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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镇飞花(全本)-4

  
第三卷(8)挨骂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韩冰的迷人身子贴在笑文的身上,她的体温,她的香味儿,都令笑文有种想犯罪的感觉。还好,他总算不是太色,控制住自己了。他凭直觉,觉得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她一定不会反对。如果她对自己没有好感,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抱她的。

到了韩冰家楼下,韩冰说:“你送我回来,我应该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呢?”

笑文说:“我说了就算吗?”

韩冰说:“你说吧,你说的就算。”

笑文逗她说:“那今晚你别回去了。”

韩冰格格笑起来,用指点点笑文的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这么一会儿,就露出色狼嘴脸了。”然后又说:“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会生气的。”说着,指指自己家的窗户。笑文仰望,果然亮着灯呢,似乎还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笑文叹气道:“没法子了,这个人情,只好先记帐了。”

韩冰这时正经起来,拧着笑文的耳朵说:“以后你再跟我这么胡说,当心我扇你。”说到这里,竟笑出来。笑文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笑文说:“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该走人了。”韩冰搂住他不放,说:“好人做到底,你送我上楼吧。楼梯陡,我怕摔下来。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连连皱眉,说道:“那就上吧。”说着又抱腰上楼。到了三楼时,笑文说:“我不上去了,让你老公看到不好。”没等韩冰吱声,上边下来一个人。笑文本能地收回双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人看个清楚。

韩冰一见,便埋怨道:“老公,你怎么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岁,秃顶,长脸,酒糟鼻子,跟韩冰很不相配。此时,他不答韩冰的话,沉着脸,盯着笑文,问道:“他是谁?”

韩冰说:“他是个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她老公抱着韩冰,说道:“是得好好谢谢。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楼了。”

她老公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把韩冰送上楼去,很快,他返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变成凶恶,象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她老公低声对笑文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今后不准碰我老婆一下,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话,哼,我对你不客气了。”

笑文觉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学雷锋,做点好事,送他老婆回来,到头来,是大姑娘生孩子--费力不讨好。没人感激不说,反挨一顿数落。妈的,这当好人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着瞅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讲话”。那人对笑文挥挥手,说道:“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这长相,就是个色狼样儿。”

笑文还是笑着瞅他,不说话。把他给看得有点不舒服了,怒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笑文鄙视地瞪他一眼,沉声说道:“跟你这家伙说话,是对牛弹琴。”说罢,转过头,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笑文吹着口哨,迈着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经过粥铺时,见里边有灯光,想必美贤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没有去打扰她,开玩笑要有分寸的,自己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好女人。

走到大路与胡同的相接处,在周围人家的灯光的映衬下,笑文隐约见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徘徊,象是在等人。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身影的特点,他知道那是谁。于是快步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认出他来,便冲过来,问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坏了。”不等回答,便一头扎进他怀抱。不用说,这人自然是柳云了。

笑文抱着柳云,闻着她的头香,回答说:“今晚铺子吃饭的多,才忙活完。”柳云一听,心道,你在骗我。我回来时,已经去过那里了,哪有你的人影儿。不知你到哪里混去了。你身上还有香味儿呢,一定没干好事。但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到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更没有资格吃醋。自己毕竟是人妻,不是他的老婆。

笑文感到一阵阵温暖,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咱们快回屋吧,别叫人瞧见,把我当强奸犯抓住。”两人相拥着走进家里。

来到客厅,柳云端上饭菜,笑文大口吃起来,柳云便说:“忙了这么晚,这老板娘连饭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帐去。”

笑文连忙说:“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留我吃饭,我因为惦记你,饭也不吃了,马上回来。”虽然是谎话吧,柳云听了也挺舒服,于是坐近他,从后边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暂的夫妻关系,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不是谈情说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柳云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上这个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开,她这辈子总会深刻地记得他,记得有一个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别看短暂,还不合法,其中的滋味够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们夫妻的卧室,想起丁松来,身子一颤,便问道:“柳云,你说你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云幽幽地说:“我说在进被窝里才说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笑文笑了笑,又吃了几口,说道:“咱们这就进被窝吧。”

柳云站起来说:“我先捡碗。”笑文对着脸泛桃红,比花娇美的尤物,哪还能忍住,便说:“正事要紧,我等不及了。”说着,抱柳云拉进怀里,狂吻一阵子后,抱着柳云进自己的小屋。他没有进他们夫妻的卧室,这是有他的道理的。

笑文跟柳云进了被窝,激情如火,不久,便把柳云杀得丢盔弃甲,连连求饶。在第一个回合结束的空当,柳云把丁松的嘱咐对笑文说了,笑文一听,呆得说不出话来。

柳云一见,用火热的红唇吻住他敏感的地方,令笑文销魂蚀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又将柳云按倒。在她美丽的滚烫的肉体上,尽显英雄本色,男儿雄风。把柳云弄得不知死了几回。那么正经的她,什么动作,什么语言,都奉献出来。

这是一个难忘的春夜,必定会在他们的记忆上留下闪光的烙印。这光彩,会象恒星,照亮他们的一生。


第三卷(9)情报

清晨醒来,柳云正窝在笑文的怀里,脸上是成熟女人的妩媚,性感。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显然女人的欲望得到满足。正如花一样,要适当的浇水,才能时常娇艳。

想到昨晚的大战跟美妙,笑文心中一荡,慢慢掀开被子,柳云的玉体便渐渐地展现在眼前,高耸的双峰,黑亮的丛林,修长而圆实的美腿,配上玫瑰般艳丽的面孔,能叫男人疯掉。

笑文起了色心,开始亲吻柳云,从额头开始,尽量不发出声音,当他亲到两粒蓓蕾时,柳云笑出声来。拍着笑文的后背骂道:“小色狼,昨晚才疯过,怎么又在淘气了。我迟早得让你祸害死。”

笑文一边忙碌着,一边说:“你难道不喜欢我祸害你吗?我知道你喜欢的。”说着,一张嘴又向下旅行。

柳云受不了他的挑逗,抓住他的犯罪工具,引向自己的的地盘,于是,接着昨晚的余韵,两人又好上一回。

高潮过后,笑文跟柳云又温存一会儿,便穿起衣服。柳云问:“这么早,你想干什么去?”

笑文说:“我要出去锻练身体,再不锻练一下,我迟早得被榨干。”

柳云笑骂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贪婪,每次都那么玩命。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你,还不叫你给弄死。”

笑文一脸坏笑,伸出双手,说道:“要不要再试试。”柳云大声道:“我不要”,说着把头缩进被里。笑文倒没有再来真的,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柳云又探出头来,说道:“你打开柜子,那里有套衣服,你拿出来。”笑文依言,从柜里拿出一个衣服盒子来,掏出一看,竟是一套崭新的运动服,用眼一瞧,用手一摸,便知价格不低。

柳云轻声说:“你穿上试试,看合适不?”

笑文穿好,一套合体的黄色使他多了几分英武。看得柳云直想亲他几口,脱口赞叹:“你是天生的帅哥,不知这辈子得有多少女人倒楣。”

笑文嘴一撇,不满地说:“什么话?那是他们的好日子到来了。”然后又问:“这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柳云说:“昨天店里进新货,我便选一套拿回来给你。为你着想,穿得体面点,好出去勾引女孩子。”说着笑了起来。

笑文感到心里好热,被人关心是多么舒服的事。他连说:“谢谢你,柳云,你永远是我的好女人。真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

柳云一听,脸色一暗,强作笑脸,说道:“我要是天天在你身边呆着,你早就烦了。”

笑文说:“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凑上前,在柳云的红唇上狂吻起来,直到柳云的呼吸又要变样时,才放开她。说了句:“你再睡会儿吧。”便出屋锻练去了。

柳云坐起来,望着他消失的门口,一阵阵的感伤。心说,老天真会捉弄人,如果让我跟一个男人好,为什么不让我有个自由之身?既然有了丈夫,又何必再与第二个男人结缘。既对不起丈夫,又影响自己的形象。可人生的方向,谁能说了算呢?

说是借种,完事就散。随着跟他交流的时间增加,她发现根本不是那么简单。才几天呢,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快赶上丈夫了。这也许是一种冲动和错觉吧?柳云痴痴地胡乱想着。

清晨的小镇,空气清新,且朴实而宁静。偶尔几只麻雀飞过,叽喳的声音便在空气中鼓荡。卖豆腐,卖浆子的小贩,开始以固定或流动的方式叫卖起来,使这个小镇很有老百姓味儿。那些出租车司机起得更早,纷纷寻觅着挣钱之源。有的甚至是一夜不眠。活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死艰难得多。

笑文上到路上,一边向前小跑,一边作小幅度伸展运动。眨眼间,便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瞧瞧美贤的铺子,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这个时候,她一定是在厨房忙活吧。想到这个美女,笑文便觉得非常亲切,她象一缕阳光,总让他感到温暖。这种感觉,跟柳云带给自己的很象。两者不同的是,柳云还有情人的身分,自己对柳云是有性欲的。对美贤,目前还没有那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美贤属于正统型的,自己无法胡思乱想吧。

他在路口蹦跳一会儿,正想着往哪个方向跑呢,这时,一辆“三迪”(三轮出租车)从西边过来,在他身边停下。门一开,包倩倩从车里伸出头来,嚷道:“小帅哥,穿得这么精神,要去相亲吗?”

笑文走上前笑道:“要是有象你这么漂亮的美女等我去相,我一定去的。”

倩倩瞅一眼前边的司机,低声说:“你上回早上,跟着陈鱼干什么?一副色狼嘴脸,是不是想吃了她。”

笑文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陈鱼?陈鱼是谁呀?”

倩倩一听,想给他一巴掌,说道:“少给我装傻。那天早上,我都看见了,陈鱼在前边跑,你在后边追。人家要不是及时跑进楼里,回了家,还不让你给采花了。”

这么一说,笑文才知道那个身影勾人的女子叫陈鱼,想起丁松说过的陈鱼,便连连点头,心说,这个陈鱼想必就是赵人杰惦记的那个,也就是美人榜上名列榜首的姑娘。

这一想通了,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来。笑眯眯的瞅着倩倩,问道:“那丫头长得好看吗?”

倩倩怒问:“你不是看到了吗?”笑文说:“我一直没有看过她的脸。不知什么样。”

倩倩笑道:“她嘛,不如我迷人。不信,你自己去看。”

笑文问道:“她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见到她。”

倩倩一笑,说道:“我能让你马上见到她,不过,我不想帮你。我不能当帮凶。”

笑文连忙解释,说道:“看你说的那个难听劲儿,什么帮凶呀。我又不想对她怎么样,我只想认识她。”

倩倩说:“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笑文问:“什么条件?”

倩倩脸微红,在笑文耳边说:“抽空陪我一次。”

笑文犹豫一下,便说:“行,我吃点亏也无所谓了,为人民服务嘛。”倩倩听得笑了起来。她又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灯光球场晨练呢。”说着,指指西边,就是笑文每天去等活处经过的那个球场。

笑文大喜,不过这回没有表现出来,只哼哈答应着,然后问道:“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是坐车晨练吗?”

倩倩眉头一皱,说道:“是家里的事,烦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记着你的许诺呀,不耽误你泡妞了。我先走了。”说着关上车门。

笑文跟倩倩挥挥手,那小车便一冒烟,跑出多远,很快,成了一个小红点。

笑文高兴地在原地连跳了几下,象一个摘到仙桃的猴子。这个消息令他欣喜若狂,虽然他对这个陌生的陈鱼没那个意思,可对美女他是有兴趣的,看了好几回背影,实在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脸是什么样子,凭什么她能排第一?自己见过的那些美女哪个也不差,象柳云,美贤,苏兰,韩冰,倩倩,刘小禾,孟雪晴等,可这陈鱼竟能艳冠群芳,想必不同寻常。莫非她真有沉鱼落雁之貎吗?

她这个名字取得好,既特别,又好记,还有一定的含意。这人,我一定得会会她。这么想着,他的双腿已经向西跑去。从这个方向去那里,是最近的。


第三卷(10)非礼

灯光球场挨着文化宫,在文化宫院旁。从上俯视,它是圆形。表面是水泥色的,四面是台阶,容纳不了多少人,估计也就千人左右。只有两个篮球架子。之所以叫灯光球场,是因为球场上空,悬着几排白色的小灯管。晚上有活动时,便亮起来,那光是白里透着浅红的,很亮也很柔和。

别看这球场不大,有不少活动都在这里举行。是本地一个很受注目的中心。它有两个门,都冲西开,没有门扇。此时,笑文连跳带蹦的正往门里进呢,那模样,象一个滑稽搞笑的运动员。

一进球场,他感到很失望,以为一眼便见到大美女,哪知道,里边空无一人,静得象一座墓地。在这里呆着,适合作诗,可惜笑文不是诗人。

他烦躁地在场地上转悠着,又到台阶间的过道上徘徊着,又站在主席台上做几个有趣的姿势。比如象菩萨打坐,大侠举刀,领袖挥手,希特勒检阅官兵等等。往周围瞧瞧,连个回应的观众都没有,不禁兴味索然。他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儿,到外边转转,兴许她今天改在场外活动了呢。

这么想着,便从台上跳下来,正要走呢,门口进来六个青年来,都长得歪瓜裂枣的,令笑文想起金庸笔下的桃谷六仙。这六个人他不算陌生,认得出来,正是那个陈鱼的跟班。两个早上见到陈鱼时,总能瞧见他们。这些人算是陈鱼的追星族了吧?

那六个人也是一身的运动服,进来之后,又是弯腰压腿,又是扭肩伸臂的,对笑文这个人的存在视而不见。笑文很友好的上前,一边原地跑步,一边冲他们微笑点头,哪知人家根本不理自己。有一个胖子还露出厌恶的神情,跟身边的一个瘦子嘀咕几句,那瘦子瞪了瞪笑文,又跟另四人耳语几句,很快,他们都以一种敌视的目光瞅着笑文。象是面对仇人一般。

这可把笑文弄蒙了,心说,我没有得罪你们呀?你们想干嘛?想动武吗?我会怕你们吗?看你们这德性,也不象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为了给他们以威摄力,笑文故意站到他们看得最清楚的角度,以敏捷的动作,练起少林拳来。出拳,踢腿,跳跃,翻身,都虎虎生风。如果是行家,一看便知身手不错,哪知道这六人却不以为然。那胖子说道:“这花架子,有什么好看的,比起咱们的偶像,差多了。”

那瘦子说:“何止是差多了,简直不能比。他们根本不是一档次的。”

一个矮子说:“给人家当佣人都不配。”

一个高个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另两人说:“这小子对偶像不怀好意,咱们扁他。”其余人都随声附和:“对,咱们不能受这窝囊气,更不能让人对偶像不敬,非叫他上医院报道不可。”这帮小子七嘴八舌的乱说着。

笑文心道,跟你们这帮家伙动手,有失风度,没什么意思。既然美女没来,我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还是回去吃点饭,准备上班吧。见美女也不必急,反正她是这里人,怎么都能堵住她,我倒要瞧瞧他们的偶像,这个陈鱼是什么高人。我就算不信,还是什么仙子下凡不成?说着,便向门口走去,不理会他们。

当他快到门口时,一个人轻盈地跑进来。当笑文看她第一眼时,他便认定,这个姑娘就是陈鱼了。不是这个模样的,她一定排不到第一名。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呆若木鸡。心说,这不是做梦吧?这个小镇居然有这样的美女?我在省城混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品呀。就是在影视上也不曾见过呀。那五官之美,气质之好,形成一种震撼的力量,震得他差点晕眩,象作梦一样。好一会儿,他掐掐自己的腿,挺疼的,确定不是梦境。

再看那美女,不理会别人,只管去跳台阶,双手背后,从下到上,做出蛙跳动作。笑文望着她,暗暗称赞:这姑娘,虽不是仙子下凡,也是人间绝色了,不知道有没有主,我还有没有机会。用她暖被窝,肯定不错。

他心里想着,眼睛却苍蝇叮血般瞅着陈鱼,心里自然有了种种不干净的念头。这是男人本性,换了别人也不会例外。

陈鱼自顾自的在跳台阶,脚下象有弹簧一般,每一跳,都那么轻松,那么随意,不发出一点声音,动作优美之极。她的那些追星族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脸的沉醉。象是望着心中的女神。

笑文则不同,他的目光中含有色情成分。他的眼睛在陈鱼身上溜转,生怕少看一眼。且专在陈鱼的屁股一带扫描。陈鱼虽穿着运动服,但是,在屈膝下蹲时,仍能把美臀的形状大致勾勒出来。那诱人的圆,青春的翘,使笑文想入非非。心中暗道:“这要是我的女友该多好呀,想怎么把玩都成。不知道这美妙的尤物现在在谁的怀里承欢呢。”

再说陈鱼,在跳动的同时,分明感到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身体。虽说男人看她时,多数都露出色相,但今天这双眼睛不同,那么贪婪,那么尖锐,简直要穿透她的衣服,深入禁区。

这双眼睛令她心里发毛,心跳加快。也让她生气。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还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不礼貌。当她进来时,虽跟笑文走个对面,但陈鱼目不斜视,根本没注意到有笑文这个帅哥。

当陈鱼跳到台阶尽头,站在高高的平面时,她转过身子,直视着那个无礼的家伙。一看之下,有点意外,原来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帅哥。怎么看,怎么顺眼。因此,气消了一半。心道,长得这么帅,怎么能用那么邪气的眼睛看人,怪吓人的。

笑文在陈鱼的直视下,心格登一下。意识到自己太不礼貌了,急忙净化眼光,努力做出君子之态。但眼睛不离她身上,反冲她微笑。

陈鱼不理他,来两个跳跃,身子落到场中。自己打起太极拳,在转身,抬腿,运掌,弯臂的之时,仍能感到那帅哥的目光的冒犯。陈鱼火了,心说,好小子,敢欺侮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人看陈鱼,不但目光赞叹,而且不时服以掌声。这时候笑文吱声了:“很中看,不知中用不?”

这话声音不大,旁边那些青年正陶醉在偶像的风采中,也没大注意。可陈鱼却听见了。她坚持把一套拳打完,突然走到笑文跟前,说道:“这位先生,既然你怀疑我的武术,你想必是一位行家。小妹在这里向你请教几招怎么样?”

笑文见她到自己跟前,香气飘来,不禁一醉,顿了顿才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敢与姑娘相比呢?还是别丢人了吧。”

陈鱼也不多说,说句:“看招”便使出擒把术,来抓笑文的手腕,笑文猝不及防,被她抓个正着。陈鱼恼他对自己不礼貌,有心想让他吃点苦。将手腕往怀里一带,又向外一扬,一扬之下,笑文便被扔了出去。陈鱼跟了上去,是怕摔成重伤。虽然这人该打,轻罚一下便行了。

笑文身在半空,嘴上却说:“谢谢美人关心”。话音未落,那飞扬的身子,在空中一翻,便平稳的落地,还对陈鱼一脸的坏笑。

陈鱼哼道:“看不出,倒有两下子。再来。”说着,一掌打向笑文前胸,劲风陡生,掌力不弱。

笑文叫道:“来得好”。只见他象一个陀螺般转起来。当陈鱼指尖将触及他的衣服时,笑文已到她身后,闻着她的香味儿,一阵冲动,想都不想,便抱住陈鱼的细腰,抱得那么紧。

陈鱼大羞,叫道:“大流氓,找打”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便抬起脚,重重踩在笑文的脚面上,痛得笑文哎呀一声,便放开手。陈鱼大怒,在踩的同时,右臂后撞,使的劲儿可不小,嘭的一声,撞在笑文胸上,把他给撞出多远。双腿急退,终于没站住,来个腚蹲。

陈鱼这一踩一撞的动作,非常迅速,令人难防。以笑文的功夫,按说是不会让陈鱼得手的,谁叫他色迷心窍,疏于防范,以致于反应迟钝呢?

见笑文倒在地上,旁边的青年们高声喝采,盛赞陈鱼武艺高强,痛骂笑文无耻下流。那一胖一瘦怒不可抑,跑上来,对笑文拳打脚踢。笑文心中有愧,觉得对不住美女。便捂住脑袋,并不反抗。

陈鱼见了,长叹一声,说道:“够了。你们到外边等我。”那几个人如接圣旨,瞪了笑文几眼,便乖乖地出去了。

陈鱼上前,说道:“还用我抱你起来吗?”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就抱一下吧。”说着,自己站了起来。夸道:“姑娘好功夫,我甘拜下风,彻底服气。”

陈鱼摇头道:“今天这次不算,改天咱们重新再打。我知道今天你是让着我的。”

笑文笑而不语,他的确没有跟她真打,不过,在他感觉,要打败这姑娘,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便说:“我怕再被你打翻在地,再被你的徒孙们围攻。”

一听这话,陈鱼脸一沉,说道:“你不该打吗?谁叫你污辱我来着?不是我陈鱼说大话,只要我到大街上一喊,你在这个小镇上都活不消停。”

笑文相信她的话,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长得太美了,我一时没管住自己。”

陈鱼盯着他的脸,沉声说:“别以为你道个歉就完事了,我活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这笔帐不算完,我会找你清算的。”

笑文向前一步,微笑道:“姑娘该不会要把我两条胳膊砍下来吧?想砍的话,随便你。”说着,伸出双臂,任人宰割的模样。

陈鱼冷笑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她的语气让人不能抗拒。

笑文老实回答:“我叫宫笑文,是。。。。。。个打工的,目前在姐妹粥铺。”

陈鱼转身要走,回头说:“我会找你的,咱们的帐没完。”说着,快步而去。

望着美女的背影,笑文暗暗埋怨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色,怎么会忍不住抱她?自己长这么大,头一回在美女面前失控。这个陈鱼真是个妙人儿,不但长得漂亮,还武艺不凡。真不错,难怪能成为青年们的梦中情人。

想到刚才抱她在怀的那种感觉,笑文的心都醉了。她的香味儿,还留在自己的怀里,要能留一辈子有多好。


第四卷(1)相伴

因为认识陈鱼,笑文一天的心里都想着她。一个姑娘拥有这等美貌已经很难得了,更难得的她竟然还有武功,真叫人佩服。

想到她的各种动作,各种姿态,表现出来的不同的美感,笑文便有点发痴。美女自是美女,即便不笑,一脸怒容,也很有魅力。想到她冲自己瞪眼睛,及离开时强调的算帐问题,笑文的心直痒痒。甭管怎么跟自己算帐,能和这样的超级美女结缘,是我的福气。

因为心里象长草似的,做起事来便有点分神。在美贤的铺子里,美贤一次让他拿包子给第二张桌上的客人,结果他放在第一张桌上了。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那第一桌上的客人便开玩笑说:“这么帅的小伙子都叫咱们的老板娘给迷住了,瞧见没,都迷成这样了。”大家哄堂大笑,笑得美贤的脸直发红。但美贤没有出来解释什么,惹是跟别人扯在一起,她一定不乐意,可跟这位小兄弟一起,她感觉不坏,只要笑文不生气就行。

当铺子没有别人时,美贤便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笑文,笑文微笑道:“姐姐,别这么看兄弟,我会当你爱上我了。”

美贤轻声问:“兄弟呀,你是怎么了?让谁把魂给勾去了,平时做事你不这样的。”

笑文就势说:“昨晚没睡好,总想着姐姐你。好象你就躺在我身边。”

美贤听了,脸上直发烧,心道,这小子,真敢开玩笑,才认识几天,愣说跟他一块睡了。想到这个‘睡’字,她的心跳便加速起来,嘴上说:“不用骗我,我知道不是因为我。那也难怪呀,你隔壁睡着一位美女呢,换了哪个男人也都会睡不好的。”

笑文听他提起柳云,赶紧打断说:“姐姐不要乱想,朋友妻,不可戏,这种事开不得玩笑的。”心中却道,柳云早就被我正法了,不能说的。

美贤笑了笑,没吱声。一双美目还在笑文脸上转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笑文怕她在这事上纠缠,便换了个话题:“姐姐,今晚我还过来吗?”

美贤坚决地说:“今晚你一定得来,我等着你,别晚了。”

笑文露出捉弄人的笑,说道:“姐姐,你让我晚上来,这不太好吧,咱们才认识几天,就那样了。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我有点受宠若惊。”说着笑起来。

把美贤气乐了,笑骂道:“你这个小鬼,总没个正经的。再胡说八道,我用锹拍你。”

笑文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美贤望着他,若有所思。这小子虽然比自己小了点,模样,性格也都不错,上个上好人选。要是真爱自己,自己也算有靠。只是。。。。。。

晚饭后,笑文告诉柳云,我一会儿要出去,你先睡,不用等我。当你半夜醒来时,我就在你的被窝里了。”

柳云柔声问:“你要出去干嘛?不会出去采花吧?当心让人家把你的玩意给废了。”说着妩媚地笑起来。

柳云笑起来很美,绝对比一朵鲜花好看。此时,她穿了一条红色的纱裙,吊带的,薄薄的,里边的风景一清二楚的。娇嫩的肌肤,黑色的内衣,裸露的香肩,起伏的山峰,如玉的美腿,再加上柳云脸上一点的娇慵,柔美,使笑文如饮佳酿,不能自已。

他轻唤一声:“柳云,我爱你。”不用招手,柳云便很知趣迈着模特步走来,面对面跨坐在笑文的怀里。笑文亲吻着她的红唇,一双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游逛,测试着她的美妙程度。害得柳云的娇躯象触电一样的抖起来。

柳云娇哼道:“快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吃了你。”笑文笑道:“那你就吃吧,看你有多大的胃口。”柳云一笑,在笑文的脸上磨擦着,虽无欲望,也感到心里甜甜的。一方面有点愧对丈夫,一方面又感谢上天,让自己享受另一个男人带来的快乐。

临走时,柳云叮嘱笑文说:“你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笑文在她的脸上唧的亲一口,便往外走,柳云还想送到门外。笑文提醒她:“你穿成这样子,别让别人看见,那样,我会被人们打成猪头的。”

柳云歪头哼道:“打死你也活该,谁叫你把我。。。。。”

笑文给她续上道:“把你给*了。”柳云做到大怒的表情,笑文便一阵风的出了门。

这时候,天快黑了,文化宫扭秧歌的已经散了。空气中飘着一丝暖意。好多人都出来遛达,有的是老人领着孩子,有的是恋人一对对的。这个时候,也有好多的小贩出来挣钱。夜晚,是他们的黄金时间。

笑文进铺子时,美贤正在卧室里照镜子呢。笑文是头一回进这卧室,平时总是在外间干活儿,干完活儿就走的。

一打量这卧室,很干净,也很简单。除了梳妆台,衣柜等,便是一铺炕。炕可不短,一面板墙将炕隔成两个部分。那板墙很高,差两拃的距离便顶到棚了。

笑文望着铺着炕革的这端,估计美贤每夜便睡在这里,那板墙那边是用来干什么呢?笑文想过去看看。

美贤望着大镜子中的自己,还有这个小伙子,说道:“看你鬼头鬼脑的样子,你在琢磨什么呢?”

笑文上前笑道:“我在琢磨着,要怎么样做,我才能搬到这个炕上来睡。”

美贤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你把钱攒足了,我把房子卖给你不就成了嘛。”

笑文打量着镜中的美贤。回答道:“这个屋子里,要是没有了姐姐这样的美人,我买它来做什么?”

美贤瞪了笑文一眼,说道:“你小子,是想连姐姐也一块儿买了吗?我不卖的。”

笑文说:“姐姐是无价之宝,兄弟只能做梦想想,我那有哪个艳福。”说着做出一副苦瓜相。美贤看了,心里舒服多了。

美贤站起来,问笑文:“你说我今晚是盘头好看,还是不盘头好看。”笑文望着化着淡妆的美贤,微笑道:“姐姐怎么都好看。”

美贤又问:“你看我穿裙子行吗?”美贤今晚穿上一条蓝色的长裙,高佻的身材,在裙子里造成优美的曲线,把女人的美感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笑文有点发呆。他瞅着美贤那高高的胸脯,暗暗跟柳云的比较。可惜看不到真实的部分,不好评论。

美贤见他盯着自己的乳房,便羞得想扁他,大声道:“你往哪里看呢?”

笑文连忙说:“我在看姐姐这条裙子,做工真是不错,穿在你身上,这三流的裙子也变成一流的。”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裙子。

美贤盯着他的手,心说,你小子要敢摸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除了丈夫,还没有在我面前这么大胆的人。别看你小,你也是个男人,我钟美贤可不能让男人随便欺侮。另一种想法是,我不怕你欺侮,只怕你当陈世美。


第四卷(2)相亲

打扮完毕,笑文前后瞅了一遍,略有所思。美贤望着笑文问:“有什么感想,就直说吧。不用绕弯了。”

笑文作出诗人的表情,说道:“姐姐真是花容月貌,仪态万方,秀色可餐,我见犹怜,不过嘛。。。。。。”说到这儿,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美贤被他夸得心里很受用,她自信自己的姿色当得起这样的夸奖。但打听到“不过”,心中一惊,连忙去照镜子,看自己有那里不妥,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问题。便问笑文:“别卖关子,哪里不好,你就直说吧,我受得住的。”

笑文轻咳一声,说道:“不过嘛,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我老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美贤举起拳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我真想打你一顿。”

笑文捂头道:“打就免了,还是罚小弟我一生长伴梳妆台吧。”

美贤白他一眼,见天色已黑,便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笑文问道:“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你打扮这么漂亮,是干嘛去,不是参加什么酒会吧?”

美贤一听,微微凝眉,强笑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今晚我去相亲。”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象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的疼。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美贤又不是自己老婆,也不是恋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至多是一位不错的朋友,可是一听她去相亲,他就有一种失去她的惶恐与不安。这是乱想,她本来也不是他的。

笑文的脸上变色,美贤见了,便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笑文摇头问:“没有,没有,姐姐去看对象,我自然要替你高兴的。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美贤说:“我一直不想看,可是我这个舅妈来了好几趟,逼得我不得不看,我是没办法的。”说着,望着笑文,一脸的真诚,象是在表白什么。

这话一说完,美贤暗笑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有必要说那么明白吗?

笑文问:“姐姐去看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了,总不会是丑小鸭。”

美贤说:“对方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想看。听我舅妈说,比我大一些,有钱,有地位,有能力。嫁给他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当贵夫人就行了。”

笑文没好气地说:“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欢喜,我的悲哀”。美贤笑了,说道:“瞧你那个德性,好象霜打的茄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挺高兴。她知道对方这种表情是因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人对她的表现中,看出自己的价值的。有男人在乎自己,谁都会爽的。美贤也不例外。

收拾完毕,两人便出了屋。在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留的距离,过一辆马车不成问题。要是平时,笑文早靠近她了,不过这时候,他没有那个心情,连说句话都不想。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笑文这时连胡思乱想都没了。

还是往丁松家那个方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个路口,两人向南一拐,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妈家便在这片。

这一片路很宽,两边的人家不少,但灯光很暗。没走几步,美贤便觉得有点怕,她往笑文身边靠靠。笑文也不出声,依然闷头走他的,满心不痛快。以为今晚叫自己陪她出来有什么好事呢,闹了半天是当保镖来的。换句话说,有可能,自己是送亲的,这就是把一个大美人送往别人的怀抱。

前边有一个大沟子,两头是坡。这里自然没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树。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附近还传来几声狗叫,美贤最怕狗了,吓得抓住笑文的手。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别说是一条狗,就是一只老虎,我也能打跑它。谁想伤害你,我叫他好看。”

美贤拉着他的手,平静多了,说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轻几岁,非得被你的甜言蜜语给灌醉了。”

笑文紧握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又强调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美贤问道:“你有什么能力保护我呢?”

笑文骄傲地说:“我本事大着呢,你以后就会知道。”

两人说着话,上了坡,向东一拐,走不多远,在一个门前停下,美贤挣开他的手,心说,这样拉着手进去,这哪象看对象来的,倒象领着对象来炫耀的。

两人一进院儿,美贤的舅妈便出来了,离多远便能听到她的高音:“哎呀美贤呀,你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说着,将二人让进屋门。

她家的屋是三间的。她让美贤进了西屋,却叫笑文进了东屋。笑文很想瞅瞅美贤相亲的那个家伙,看看什么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这个舅妈不让看。他只好坐在东屋的炕沿上乱想着。盼着美贤千万可别看中他,盼着这次相亲的事快点泡汤。

一会儿,舅妈过来了,在笑文旁边坐下,用一双小三角眼瞅着笑文,象要看清他的真面目。接着又问起笑文的情况来,笑文跟她不会多话,很小心地回答着,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问,自己不答。

一会儿,舅妈又到西屋去了。笑文着急,打开东屋门,想听听那边在谈着什么,耳朵支起来也听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说话。他很想知道那家伙的模样,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心说,师父教我的本事,为什么不用呢?师父再三告诫我,不能用他的本事干坏事,我一直听着呢。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不过在跟前妻恋爱前,偷看过她换衣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坏事,这回总不是坏事吧。

这么想着,他便关上门,又坐到炕沿上,对着遮挡自己的墙壁,闭上双眼,默念着口诀,再睁眼时,那目光便穿墙而过,穿过两堵墙,直抵西屋,里边的情景看个清清楚楚的。

只见舅妈坐南边窗前,对面是美贤与那男人。美贤坐在炕头,那男人坐在炕梢。美贤很规矩地坐着,偶尔看一眼那男人,表情是微笑而有礼貌的。并不是一脸的陶醉相,这叫笑文很安慰。再看那男人,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岁了,腰身挺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嘴巴张合着,一脸的虔诚,不知在说着什么动听话。笑文还真担心,他的言辞象磁石,把美贤给吸跑了。

笑文观察那男人的脸,觉得在哪里见过。那是一副严肃,干练的面孔,显出他不是酒囊饭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儿美来。有不少少妇就喜欢这种的。

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张脸,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闪,心里大叫道:“原来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张面孔来,那个人这几天还见过呢。


第四卷(3)初吻

笑文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正是苏兰的父亲,前些天还找自己到他家干活来着,自己由此才认识女学生苏兰的。可不管是谁,谁要跟美贤好,笑文都不舒服。虽然他不能断定是爱上美贤了,但他敢确定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片刻,西屋门一响,美贤出来,在叫笑文的名字,笑文连忙收功出屋。美贤冲笑文笑了笑,两人往外走。舅妈跟苏汉威(苏兰之父)送到门口,美贤礼貌地跟二人告别。

苏汉威便问舅妈:“这个年青人不是大板锹吗?他跟美贤是什么关系?”

舅妈说:“美贤店里现在缺人,他在店里帮忙的。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呀?美贤眼光那么高,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穷光蛋的。你就放心吧,苏处长,你这事有门。”

苏汉威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说道:“这小子看起来,不象个普通人”

舅妈笑道:“他不就是一个外来的当大板锹的吗?他怎么跟你比呀,一个凤凰一个鸡。”

苏汉威道:“舅妈太过奖了,这事要成了,我一定重谢。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吱声。大忙帮不上,小忙是不成问题的。”

舅妈说道:“以后麻烦处长的地方多了,到时可别见外呀。”苏汉威满口答应。

回头再说美贤跟笑文,默默地走着。笑文问道:“姐姐,怎么样呀,看中了吗?”

美贤望着他,说道:“你看这人行吗?”

笑文说:“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美贤强调道:“自然听真话,假话我还问你干什么。”

笑文大声说:“他跟姐姐一点不相配的。”

美贤反驳道:“他长相不丑,有钱有地位,对我又真心,我看没什么不好的。”

笑文哼一声,说道:“他比姐姐你大多了,他女儿比你小不几岁。”

美贤说道:“这个我知道的,他女儿苏兰,是镇上有名的小美女,那姑娘挺可爱的。你不是看上他女儿了吧?他女儿好象有男朋友的,你不用惦记了。”

苏兰有没有男友,笑文根本不大在意,自己又不想对她有什么企图,只是今天这事说啥也不想让它成。笑文说:“现在只说你的事,你真的不在乎年纪的差距吗?”

美贤微笑道:“你没有听人家说,年纪不是爱情的鸿沟吗?大十几岁不成问题。”

一听这话,笑文急得差点蹦起来,心道,难道你真要跟他恋爱,跟他结婚,我不答应。可自己是她什么人呢?哪有能力左右她的意志呢?自己喜欢的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吗?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得想个什么法让他们断了,绝了美贤的念头呢?笑文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高招来。由她身上,他想到自己的前妻,感到一阵阵的凄凉。自己是那么的爱她,到头来她悄然而去,连句话都没有,自己的心不知碎成多少片。自己还经得起感情的挫折吗?自己还有勇气闯情关吗?他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叹,象被一层蛛网缠住,久久不能脱身。

两人正在下坡,又来到那沟子前。沟子里淌着细水,沟上搭一块水泥板便算是桥。笑文先过去,回头望着美贤,轻声说:“慢点走,小心了。”

美贤走过桥,手腕微微扬起,象在等着笑文牵手呢,可笑文并没有那么做,他心里不好受,象有乌云压着一般。如果美贤跟了别人,他会有一种妻子被夺的难过与难堪,自己已经失去一个女人了,不该再失去第二个了。

想到夺妻,眼前便出现柳云的影子。自己跟柳云睡了,算不算是夺了丁大哥的妻呢?按说是不算的,自己并非有意是冒犯她的,是她自愿的。尽管如此,他仍然是难以释怀的。当丁松回来时,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见他,见了他自己该说什么呢?

二人上坡,踏上平地,美贤见他一声不吭,便问:“怎么了,笑文,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吧。”

笑文淡然一笑,说道:“没人惹我生气,我应该高兴才是,姐姐找到好归宿,我就等着喝喜酒了。”说着干笑几声。

这话听得美贤很不满意,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一向认为他是个有爱心,重感情,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自己本有回绝这次相亲之人,不想他竟说过这番话来。闹了半天,他根本不喜欢我呀,我是自作多情,想到这里,她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痛。暗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他竟对我无意。看来平时对我的种种挑逗,成堆的甜言蜜语,都是玩玩,都是寻开心。

这么想着,心中有气,便加快脚步,把笑文落在后边。笑文不明所以,便说道:“姐姐,你慢点走,路黑,别摔着。”

美贤哼一声,说道:“摔死也不要你管。”脚步更快。笑文连忙在前边追。虽说在黑暗中,从那模糊的晃动的影子上,笑文仍觉得她是在发泄。她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得罪她呀?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不是你自己想跟人家谈恋爱的吗?

两人闷头走路,快到大路时,突然,旁边的胡同里窜出一条黑物来,汪汪直叫,气势汹汹的,向美贤跑来。美贤吓得尖叫一声,回身奔向笑文。

笑文很机灵,一个箭步跃过来,挡在美贤身前。当那条狗咬过来时,笑文一腿抬起,躲过狗嘴后,小腿旋了个圈,叫道:“滚你的吧。”一脚猛踢,正踢在狗头上,那狗惨叫一声,转身就跑,眨眼不见了。那惨叫声在静夜中传出好远,回音袅袅。这是笑文脚下留情了。

笑文回头说:“姐姐,没事了,武松能打虎,笑文能打狗。”美贤惊魂未定,叫道:“吓死我了。”忘了一切顾忌,一头扎进笑文的怀抱,芳心跳得厉害,别看狗跑了,狗带来的恐怖还没有消失。

一个丰满的弹性的满身香味儿的美女突然入怀,笑文呆了一呆,便紧紧搂住她的腰,使彼此贴得更近。因为是夏天,彼此穿得都少,那种刺激令笑文有点冲动。那两只支支愣愣的尤物令他好不受用,有种飘飘然之感。

笑文也来不及分析她投怀的原因,他轻轻地扶起她的娇躯,两人面孔相对,虽然看不清吧,也能想到美贤是红了脸的,并且脸上很热。笑文也不再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想到好不容易她主动了,自然不能错过良机。

他把嘴凑过去,亲一下美贤的俏脸,美贤向后一躲,说道:“别这样,不要。”笑文不等她的下文,双臂一伸,紧搂腰肢,迅速地把嘴压到她的香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美贤来不及思想,便有点晕眩了。

笑文狂吻着美贤,享受着美贤的红唇,又是啯,又是舔,细细感受着其中的滋味。后来,又把舌头侵入美贤的嘴里,两条舌头杀到一处,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美感的诱惑下,笑文的手不自觉的下移,两只魔手在美贤的丰臀上有滋有味儿的抚摸起来,摸得美贤浑身难受,笑文暗暗欢喜。

当笑文的手又要进一步动作时,美贤娇喘着推开他,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个色狼,胆子好大,才认识几天,就占我的便宜。我明天就得开除你,我可不敢再见你了,我实在怕你。”

笑文唇上尚留有美贤的余香,听到美贤的话,立即表白道:“姐姐不要误会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跟认识长短没关系吧?我敢发誓,我确实喜欢你,跟你在一块,我很高兴的。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看得出你对我有意思。”

美贤沉默不语。笑文接着又说:“那个对象,你也该回绝了吧?我才是你喜欢的男人,别欺骗自己呀。不然,哪天我被人抢走,那悲剧就不能挽回了。”

美贤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小子,还真拿自己当香饽饽呢?你在我心里充其量就是一窝头。”

笑文说:“别管什么窝头不窝头,能解饿就成。我只问姐姐,刚才那个老家伙,你还要跟他来往吗?”

到这一步,美贤早就打定主意,嘴上却说:“这个嘛,还得考虑一下,毕竟不容易遇上一个条件这么好的,要是跟了你,目前只好喝西北风。”

笑文马上说:“我条件也不差呀,算命的说了,我这辈子会大发特发,三十不发,四十岁准发,能拥有一座城市。”

美贤叹气道:“等到那时候,我早变成老太婆了,我想嫁你,你也不肯要我了。”

笑文说:“那你就早点跟我吧,先把位子占好,等我发了,咱们一起享受。”

美贤摇头说:“那不行,万一你不发,我这辈子可被你坑了。我可不能拿婚姻做赌注。”

笑文说:“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

美贤爽快地回答:“不跟。”

笑文做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嫁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看有没有人要你。”

美贤惊呼道:“小色狼,你想得美。我跑。”说着,抬腿就跑。

笑文追上来,提醒道:“别跑,别摔着。”他并没有对她怎么样,而是拉住她的手,两人已来到大路上,这边有了些灯光,笑文见美贤的脸上是又羞,又兴奋,在灯光下,十分迷人。

两人欢欢喜喜的走路,刚才象是一对冤家,这时倒象夫妻合好了。男女之间的事,就象天气,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第四卷(4)介绍

到了丁松家道口时,美贤说:“你这就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好来帮我。”笑文拉着她的手说道:“我还是把你送到门口才放心。”美贤瞅瞅自己那个店铺,说道:“这么近怕什么,跟前都是路灯。”

可笑文坚持己见,还是送她到门口,美贤打开门,回头说:“这回你该走了吧?”

笑文笑道:“不请我进去坐了吗?我好想进屋。”

美贤拦在门口,嗔道:“我可不敢让你进,刚才一不留神,被你咬了一口,要是让进屋,还不得。。。。。。”说到这脸红起来。

笑文补充道:“还不得让你生米煮成熟饭。”说着,笑了起来,挥挥手便走了。

美贤望着他的身影,路灯光把他的影子扯得好长。美贤有种冲动,真想把他叫回来,陪陪自己。不只是肉体上的的交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悦。老公死了五六年了,自己过的就是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是多少想找一个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自己觉得好累。

她也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安慰,男人的滋润。别的女人一变成单身,即使不结婚,也会找个顺眼的男人放纵一下肉欲,腻了便白白,毫不在意,可她不行。她的思想太保守了。有些女孩子把贞操当手纸一样,可以随便乱扔,不觉可惜,可美贤不是这种人。

这几年来,她看过好多的男人,许多的条件都很不错,可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不上眼,多数才谈几天,便被自己辞退了。难道自己真是心比天高吗?我已经不是少女了,我还挑什么呢?

这个不成,那个黄的,一拖多年,她仍是孤身一人,仍然守身如玉。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生怕那些诸如淫荡,风骚,不正经之类的词跟自己扯上关系。可她自己的身体时时告诉她,她很需要一个男人来拥吻。刚才被那个小毛孩子一顿占便宜,老实说,她真想一辈子粘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好温暖,好厚实,象一个美丽的港湾。怕只怕,他还年轻,自己真跟了他了,难保他不移情别恋。看他跟自己亲热时的那些动作与技巧,便知道是花间老手了。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好丈夫吗?可以托付终身吗?

带着一大堆的疑惑,美贤进屋了。即使脱掉了衣服,也脱不掉也没完没了的烦恼。

再说笑文回到“家”时,柳云并没有睡,而在洗衣服。在厨房的凉衣绳上,笑文见到自己跳楼时穿的那套西装挂在上边,正滴水呢。柳云坐在厨房里,穿着粗布衣服,正在搓东西。

柳云瞅一眼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准没什么好事。”

笑文说:“你这是冤枉我,我今晚可干的是好事,去当护花使者了。”

柳云一听,来了兴趣,停下洗衣的动作,问他:“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

笑文也不隐瞒,除了跟美贤亲热的事,别的都说了。柳云说:“这个苏汉威不是有女人吗?怎么还找对象?”

笑文问道:“他原来有老婆的?”

柳云解释道:“老婆早死了,没再娶,可他养着一个情妇呢,谁不知道。”

笑文说:“情妇?是哪个?我认识吗?”

柳云瞅了他一眼,微笑道:“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吗?那是个美女呀,叫包倩倩。”

笑文一惊,大感意外,原来包倩倩是苏汉威的情人呀,那不成了苏兰的小妈。想到这个小妈比苏兰大不几岁,觉得很好笑。

柳云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儿,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笑文冲她坏笑道:“我想到怎么做爱才舒服了,要不要试试。”

柳云脸上一羞,说道:“我正洗衣服呢,懒得理你,别惹我呀,我会弄你一脸水的。”说着把水淋淋的手对着笑文扬了扬。

笑文过来,在她的两边脸上各亲一口,说道:“柳云,先别洗了,陪陪我,我想要你。”

柳云笑道:“你这方面的瘾头怎么这么大?天天晚上都干,干好几次都没够,我快叫你给糟蹋死了。今晚你饶了我吧,再叫你祸害一晚,明天我甭上班了。”

笑文嘿嘿笑道:“上不了班就休息一天,没什么关系的。”

柳云柔声道:“还没有听说因为这事不上班在家休息的,传出去准叫人笑掉大牙。”

笑文说:“谁原意笑叫他笑去,我现在只想脱掉你的衣服,给你性福。”说着,双手按在柳云的酥胸上。柳云如触电般的一震,喘息几口,才妩媚地望着笑文说:“你先进被窝等我,我把这脏衣服脱掉。”

笑文捏一把她的肥臀,笑呵呵地进自己屋了。当柳云来时,两人便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块儿,象两只大白羊缠个不休,战况空前激烈。要不是有意控制音量,可能小镇上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第四卷(5)往事

因为昨晚体力消耗过大,笑文没有按时起来,晨练只好取消。当他穿好衣服时,柳云从厨房进来,向他瞪眼,笑骂道:“你这个大色狼,每次都那么凶,昨晚差点让你弄死,以后,我可敢再和你一块儿睡了。”

笑文想想昨晚的疯劲儿,自己实在是太过火了,有点对不住人家。便抱住她歉意地说:“好了,为了不影响你正常休息,今晚开始,咱们分开睡,划清界线。”

柳云以手指点他额头,说道:“你想甩了我,没门,我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吗?不能便宜你。”

笑文说:“可一跟你在一块儿,我就有点忍不住呀。”

柳云轻笑道:“你不会轻点,老那么的劲儿。我快让你祸害死了。”

笑文在她的嘴上重重亲一口,说道:“好吧,听你的,那就轻点,就象微风拂过水面的轻。”

在两人吃完饭,柳云又拿出一套衣服来,是一件方格衬衫,跟一条蓝裤子。笑文说:“这又是你进货给我留下的吗?”

柳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这回你猜猎了,是我特意到精品屋给你买的。”

笑文高兴地穿上一试,基本合适。便问:“柳云,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柳云微笑道:“这个嘛,很容易的,用眼光一扫,就什么知道了。”

笑文说:“你这么厉害呀,什么时候把这门本事传给我。”

柳云望着穿上新衣的笑文,夸道:“人长得帅,穿什么都精神,你这么一身出去,一定有女人喜欢你。”

笑文把柳云搂过来,由衷地说:“柳云,你真是一位好女人,谁娶你,真是福气。可惜呀,你要是自由之身,我一定让你当老婆。”

柳云说:“甭灌迷汤,就算我是自由之身,我比你大着好几岁呢,你会要我?”说着,装作生气的叹气。

笑文说:“我一定要你,娶了你,我一天没有愁事。有个好老婆照顾我,我幸福死了。”

柳云问:“我真有那么好?你真的原意娶我?”

笑文说:“真的,你要是哪天成单身了,我就娶你。”

柳云一笑,说道:“得了吧,说得好听,那时候,你止不定跟哪个美女一块儿睡呢。”

笑文说:“我就想跟你睡,每次跟你做爱时,我觉得我象当了皇帝,太美了。”

柳云说:“你是美了,我可苦了。被你弄得死去活来的,最要命的,你不要我给你。。。。。。”说着,张张嘴,伸伸舌头,又说:“我跟我老公都没有那样过,你把我变成淫妇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就喜欢那样的女人。”

柳云提醒他:“我看你以后还是找个淑女样的老婆,比如钟美贤那样的,不然的,有戴帽子的危险。”说到这儿,柳云的脸一下红了。笑文明白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行为。

笑文安慰道:“你不要自责,如果将来有人追究这事,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了,任何惩罚都由我来顶着,我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听得柳云很感动,眼睛都有点湿润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道:“我活到今天,只跟两个男人好过。你们都是好男人,丁松爱我,把我当宝,我爱他。你对我也不错,我也忘不了你。”

笑文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柳云注视着他的脸,半响才说:“我爱你。爱你的英俊,你的聪明,你的重感情。可惜,我跟你的缘分不会长的,我不可能离开丁松再嫁你,我想,你也不会娶我,因为,你已经对不起朋友了,你不会再伤害他的。”

笑文无语,只有点头,柳云说的在理。柳云又说:“你也不用自责,你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没有你,我也会为孩子,而暂时跟别的男人睡的。我想,跟别的男人还不如跟你。”

笑文心里很舒服,嘴上却问:“我有什么好的,很多地方还不如别人呢。”

柳云捏着他的脸蛋说:“就凭你这张脸蛋,已足够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了。我柳云嫁给丁松,对他,我什么都满意,只是。。。。。。”顿了顿,又说:“只是丁松不够英俊,我虽不说什么,心里有时也想着如果能让一个英俊的男人抱一抱就好了。你会不会笑话我轻佻呢?”

笑文说:“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虚荣心,男女相同。象我吧,我就常想,要能多跟几个美丽的女人睡觉,那多美呀,这辈子都不白活。”

柳云笑道:“你真色,不过男人都这个德性。不过我提醒你,千万别乱碰女人,弄不好会惹来一身祸的。”

笑文说:“我会注意的,怎么的,也得以安全第一。”

柳云望着着他神秘地一笑,说:“我还没有问过你,你长这么大,睡过几个女人?除了你前妻,我是你第二个吗?”

笑文笑笑,说道:“这是个人隐私,还是别提吧,你可别想知道我的老底。”

柳云不依,用一双高乳磨擦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那不行,你一定得说,我都把实情告诉你了,你也该招供。”

笑文被他磨擦得身上发热,说道:“你亲亲我,我再告诉你。”柳云便唧地一声,亲个嘴儿。

笑文伸舌舔舔她亲过地方,这才说:“你是我第三个女人。”

柳云说:“那一个是谁?在你前妻的后边还是前边。”

笑文搂着柳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说:“那个女的,是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我是班长,我俩是同桌。”

柳云问道:“她长得漂亮吗?能不能赶上我。”

笑文说:“她自然没有你长得漂亮,不过,很白净,很苗条,歌唱得动听。”

柳云娇笑道:“你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一定用了很下流的手段吧?”

笑文很自信地说:“凭我的魅力,还用得着那样吗?”

柳云说:“少说废话,说正题,那事怎么发生的。”

笑文望着窗外,一脸的深沉,象陷入遥远的历史之中。


第四卷(6)初夜

他说,那时,我在一个小镇上上高中。我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好,又爱好体育跟唱歌,因此,班上的女生都挺喜欢我,一见我都对我笑,那笑容中有欣赏,有爱慕,也有勾引。我做事比较冷静,没有轻易跟哪个女生来往。

有一次班上举行联欢会,我连唱两首歌,获得热烈的掌声,我们班主任都说,说我的唱歌水平,只要稍加训练,当个歌星没问题。那天,女生们也唱了歌,唱得最好的就是那位女生,在大家的要求下,我俩对唱一首情歌。唱歌时,她看我的眼神含情脉脉,看得我心怦怦直跳,我有种感觉,她是喜欢上我了。

那首歌,我们合作得很好,唱得声情并茂,大家便起哄说,我俩是天生一对,我倒没觉得怎么样,把她羞得脸红了,抬不起头。从那以后,一连几天,她都不跟我说话。我明白,她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有在意。

因为学校每天晚上都要补课,补课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想在屋的便出去遛达。附近有一个湖,湖在山里,学生们都喜欢到那里去玩,我也常去。每次见她一个人时,我便跟着她,到那里时,主动跟她说话,时间长了,关系自然越来越好。她有什么烦恼,什么心事,都跟我说,我们一起畅想未来,一起唱歌,都觉得很开心。

本来我们的关系是很纯洁的,至多不过拉拉手,抱抱腰什么的,连嘴儿都没亲过。可是,有那么一件事,影响了我,使我们的关系发生巨大变化,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有一天,一位同学过生日,我们都去庆祝,吃过,喝过,女生们都走后,剩下我们几个男生,打了几把扑克,都觉得没劲儿。干什么呢?那位过生日的同学家里有钱,条件好。便给我们放起录像来。开始,放的东西都很正经,后来,在别人的要求下,放起三级片来,虽然是三级片,也看得我全身难受。一看别的同学,也都看得两眼放光,我才知道,不止我那样。

在大家的怂恿下,那位同学放起A片,看得我差点尿裤子。我是个农村人,从小思想保守,上学后也是个好学生,没见到这东西。那天回到宿舍后,我一合眼,眼前便是裸体男女在一起纠缠的画面,我头一回知道,原来做爱是那么回事。以前,我在性方面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有的,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以后的几天,我一直受着性的压抑,多想尝试一下其中的滋味儿,可我是个学生,又没有女友,只好干忍着吧。这几天,我仍然跟那个女生来往,我看她时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以前,我瞅到她隆起的胸脯,不会想别的,可这时,我却想知道里边的风景,甚至想用手试试它的弹性,不仅如此,我的还眼睛还老往她下身瞄。我不想这样,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觉得我是变坏了。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摇晃,我知道那是罪恶的,应立即打消,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现在看来,这就是人性的本质的一种真实表现吧。

有一天下午,是个阴天。因为要下雨的样子,别人都回家,或者在班级呆着,而我心象长草一样,我呆不住,便约她出去逛湖。当我约她时,我的心跳的厉害,生怕她不答应。哪知,她微微一笑,竟然答应我了。

我们离开学校,沿着山路来到湖边,她跟我说话,我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她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我面对充满青春气息的她,一种冲动象火山一样将要爆发,我心里都有点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怕我自己变成禽兽,便说:“咱们回去吧。”她说,再呆一会儿。于是,我又跟她往山的深处走。那天,那里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她领我进了林子,在林中采野花,笑吟吟的,一脸的清纯,那样子很动人。

望着她,我忍不住抱她,她说:“放开我,这样不好,咱们还是学生,学校不让谈恋爱。”

我说,我喜欢你,让我亲亲你,亲一下就成。她羞答答地闭上眼,我吻住她的嘴儿不放,两只手也舞动上去,在她的身上做工作,弄得她全身发软,见我太过分,她有点抗拒,我当时已经管不往自己,只想占有她,便不管她的感受,把她按倒了,夺去了她的第一次。当我们清醒过来时,她呜呜地哭了,用拳头打我,我抱着她不说话,这时候,我真有点后悔,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那么疯狂,我伤害了一位好女生,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柳云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是你强奸她?”

笑文摇头道:“不算强奸,事实上,她虽反抗,没那么厉害,要真是拼命反抗,再大叫起来,我哪里能得逞呢?我就会放弃的。去年,我还见过她,对当年的事,我表示歉意,她早就不怪我,还说,那时太单纯了,以为以后能结婚,才让我占了便宜。

柳云说:”你们只干过一次吗?以后又怎么样了?“

自从出了那事,有好几天她不理我,我便找机会哄她,安慰她,渐渐的,她又跟我热起来,关系比从前更好。一有机会,就让我插进去,一起享受男女之乐。

高考发榜,我们都考上大学,我考进省城,而她考到上海去了。分开之后,还经常通信。不到一年,她不再跟我联系。我往他们学校打电话,有人告诉我,她有了新的男朋友。这事,让我好久好久都不能平静。学生时代的爱情太不可靠了。

笑文讲完,呆呆地出神,似乎还在往事中飞翔。柳云在他的脸上狠亲一口,笑道:“你发什么呆呀,人家姑娘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毕竟你破了人家的处女身。你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应该得意。”

笑文说:“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是我的初恋,初恋的失败,使我烦恼很长时间,直到我前妻的出现。”

柳云问:“你跟你前妻是怎么恋爱的,也跟我说说,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

一听柳云问起这话,笑文的脸布满阴云,深吸几口气,说道:“关于她的事,我实在不想多说,她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差点为她死了。我对她那么好,她在家里是女皇,我什么都听她的,在与她结婚后,我在男女关系上非常严肃,从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乱来过。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有求必应。好穿的,可她来,好用的,可她来,好吃的,可她来,唉,到头来,她不但抛弃了我,还。。。。。。”说到这里,笑文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显然不原意再回忆了。

柳云贴上他的脸,宽慰道:“算了,过去的事别去想她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可有的是,明个儿我替你找个好的,比她强的,让她知道后悔死。”

笑文拍拍柳云的背,淡淡的笑了。心说,丁大哥,你好福气,为什么我笑文娶不到这么善解人意,关心体贴的好女人呢?老天给我一个好外表,给我一身好本事,为什么不把幸福也都给了我呢?那样,人生何其完美?是不是人生没有完美的,所以,老天爷必定要在某方面让我失意。

两人依偎着,沉默良久。这种静谧也是一种境界,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柳云的明眸望着笑文,心说,咱们要是能做夫妻多好,你是个大孩子,真需要一个成熟的女人,象母亲一样的照顾你。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有自己的责任。

一会儿,笑文站起来,看着表说,快到时间了,我得去粥铺帮忙了,你再睡会儿吧,昨晚你也够辛苦的。

听他提起昨晚,柳云红晕上脸,用媚眼斜着他,说道:“昨晚你比我还辛苦,干完活儿,回来休息,别把自己累得跟什么似的。”

笑文点点头,冲柳云开心地一笑,而他的心里并不怎么开心。刚才前妻的事,令他沉重,就算撇开此事不想,一想到粥铺,便想到美贤。昨天相亲的事,不知道她考虑的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接受我呢?是个未知数。

老天爷呀,不要让我再受伤害了。如果我喜欢的女人都那样对我,我还活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