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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1-04 16:57

[武侠]神之欲(全)-14

  
3、无物结同心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次日天明,又是晨曦明媚,不由得人不心境大好。

凤幽夜借晴儿不在跟前的一个空子,独自来到了曲风亭。

气质娴雅的女子沈静地走过曲折的小道,却意外发现亭中不见了她来此的目的──石桌上本应在的那幅画,她倒是为它想过可能会出现的被雨水浸染得惨不忍睹的下场,却怎麽也没料到它会就这样不翼而飞!

怎麽回事,是夜里风大,被吹入湖心了?可是,石桌上的纸镇下并无残余的纸屑,余下的一小叠画纸也依然整齐……事实上,昨日未及收拾干净的笔墨纸砚,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摆放著,显然是经人收拾妥当。

是有谁经过了这里?从那摆放笔墨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是个性素好洁,且对文墨之事颇为熟稔的人……看来,是她的随意惹得他人不快了呢。

不知怎的,平静的心底起了波澜,她忽然就有了点慌张。

总觉得哪里不对呢,那个人……不,不会是他。想来他躲她都来不及,怎可能还收拾她留下的笔墨?

就算真是他经过,真是他随手收拾了,也不至於会“顺手”收走了她的画……那,会是谁呢?这内城里的人她认识得很少,相熟的人更是几乎没有的,想来也不会是有人特意为她收起来了。那麽,究竟何人会将一幅再平庸不过的画给“顺手牵羊”了?

凝眉想了许久,无数的可能性在心头蹿动,直到一阵清凉晨风拂过她柔嫩的面颊,她才露出凉凉一笑──她还真是闲得久了,只一幅画而已,却又叫她胡思乱想!又不是什麽千金墨宝,丢了便丢了,再画一幅便是,哪里要这样给自己心里多生疑窦。

她微微叹息,摇了摇螓首,抛下了疑虑,将石桌上的东西都取了,娉娉婷婷又往来路去了……

纵使凤幽夜冰雪聪明,多年之後亦无法得解──这“偷”画之人,为何会是那第一个就被怀疑、却又第一个被排除嫌弃的男人……

*****

靖宇堂

修岩盯著墙上那幅画已经看了足足半日。

不是他这个只懂习武不谙文墨的大老粗突然间开了窍,而是他实在很想弄明白,这副已被装裱得极其精致的画作,到底有什麽稀奇之处──可以稀奇到让他家主人不问自取,径自带回家来;带回来也就算了,还心血来潮自己动手裱了起来;裱好了也就算了,还郑重其事地挂在了堂中……

他跟了主人这麽久,还是第一次见主人做出这种“出格”之事来。

他知道昨日主人是看有雨点被风吹进亭中打湿了画纸,应是惜画才把它卷起,塞入衣中一路带了回来。然而主人向来不是会关心这种琐事的人──大活人都没见他施舍过一分的关怀,一张画纸不知怎的倒是得蒙救护──

若是夫人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而这多年没尽过丈夫义务的男人,若不知道这画的主人是谁也就罢了,可他若是心里明白的,还这样做……

想到此处,修岩忍不住擦擦冷汗。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因一趟南方之行受的刺激太大,才使得行为变得如此怪异。

南方……唉,那个美丽女子,实在是辜负了主人这麽多年的心思啊!

修岩的目光在墙上几幅画卷之间转了两圈,最後停在一个隐秘的凹槽处──小小的机关控制的那间无外人知晓的暗室里,究竟藏了多少主人的秘密……连他这个贴身的侍卫都不知晓。

“喂……这边,修岩!”

一个绿衣小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头顶两只小髻更显得女孩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

“晴儿?”修岩一怔,这丫头怎麽知道这会儿跑这里来找他?

黑羽族的少主来访,主人去了外城与之密谈,却不让他跟著──这丫头倒是会钻空子!

“你有事找我?”看见这精灵可爱的小丫头,向来沈闷的大男人也不禁放柔了声音,黝黑的俊脸上带著一丝可疑的羞赧。

“哼,谁要找你。”小丫头确信里头并没有某人的存在之後,才鼓起腮帮子,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你今天这麽闲?不用陪你家主人逛花园?”

一听这话,修岩立时明白这丫头是算账来了。

“主人出去了,今日还不知会不会回来。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我今天正好可以去办……”不管这丫头怎麽想怎麽说,他一直以来想帮助照顾这两个女人的心是真的。

“哼。”晴儿又撅了撅嘴,虽是冷哼了一声,但圆圆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笑容。

她很少有机会进靖宇堂,眼下看某人不在,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进了堂中。她也不理眼巴巴盯著她看的修岩,只睁著双圆圆的大眼滴溜溜地四处乱瞧……很快,小丫头眼睛一亮!

“真的在这儿!”──墙壁上,一副清雅的青莲雨荷图,正堂而皇之地高高挂著。

她就说嘛!那画好好的怎麽会不见了,定是有人“偷”了!那个某人也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干嘛要“偷”她家公主的画?!害得公主一早回来以後就有些失魂落魄的……

“这个……”修岩顺她目光看去,骤然有些脸红。

虽然画不是自己“偷”的,可自家主人跟夫人之间那麽尴尬的关系……实在是让夹在中间的人为难呐!

“这个什麽?这个明明是我家主子的,为什麽会跑来挂在这里?!”小丫头得理不饶人,两只眼睛瞪得更圆了。

“呃……这个,是主人看画纸被雨水打湿了,才带回来弄干净了裱起来的。应该是看夫人画作的好,才、才挂起来的……”他都替自家主人脸红呐!

“哼!他倒是好意思!”绿衣小婢又娇嗤了一声,“我不管,你把画还我!”

“这……”

本就有些木讷的男人更加没辙了。看小丫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想了又想,最後只能说,“我做不得主。不如,你让夫人亲自过来取……”

小丫头脸上还是气呼呼的,眸子又咕噜噜转了两圈,倒也没再说什麽。出门前又狐疑地看了看那幅被装裱一新的雨荷图,绿衣小婢终於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

往靖宇堂来的一路,凤幽夜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麽可能呢,自己的画竟真是跑到……那个人那去了。本就有些莫名不安的心,在听了晴儿的话之後更加跳动得厉害。等到用了晚膳之後,她整个人都已是坐立不安了。

为什麽、为什麽……她不停地问自己。

走到靖宇堂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

明知道他不在,她才鼓起勇气来的……可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不停地发颤,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晴儿那丫头也不知怎麽了,说是不舒服不肯出来陪她走这一趟。要她独自来此,心里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忍不住,很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画,是不是真的,被那个男人给收起来了?

4、神的欲望[H加长版] (慎)

靖宇堂,是她之前从未曾涉足过的一个地方。

看著这个对她来说明明非常陌生,但却时常会出现在她想象之中的神秘“禁地”, 凤幽夜心里的忐忑更深了一些。不知道为什麽,总有种不大安详的预感……

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断告诉自己。

这靖宇堂比她想象中还要雅致和大气。

临水而造的建筑,恢弘又不失精致秀婉。“靖宇”二字,确实只有这样的建筑,还有……那般的男人,才能匹配得起吧?

经底层一名侍者的指点,凤幽夜莲步轻移,往这里的“主人”平常处理公务及居住的楼层拾级而上。

缓缓地行,默默地将沿途一切尽收眼底,来自以骄奢著称的中州皇室、出身尊贵的女子,却不禁在心底感叹此间主人的品味高雅和独特。

这个男子,与她的父亲和兄长,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如果说父兄的野心和控制欲令他们骄傲而痛苦地活在世界的顶端,那麽这座城池的主人,或许是个将翻手为云覆手雨建立在清心寡欲之上的超脱之人……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销量第一太空杯!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众人都说,他是神。

冷淡眉眼,俯瞰众生。

那麽此刻,她算不算是,闯入了“神”的圣坛,闯入了一个不该她来的禁地?

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的“夫婿”做著各种揣测,也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反思”了百般,到最後凤幽夜也只能淡淡一笑,决定还是按来时的意向,看看自己的画究竟是落於何处便是了。

在招待来客用的偏厅中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她。

这里似乎没比她的栖梧斋多几分人气呐!或许是主人不在,不用人伺候的缘故,但是这修岩,却为何也久不出现?

凤幽夜犹豫了许久,最後还是推开了正堂的大门。

一双轻灵妙目中放出温雅的柔光,在屋内静静缱绻而过。

正中一张桌案,边上一个书橱,不远处还有一只香炉……简简单单的摆设,每一样东西都透著浓浓的古朴之意,精致淡雅。

她的目光逡巡,最後停留在了雪白的墙壁之上,一幅幅精美的画卷之中,一副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真的在这!

确定了这一点之後,她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

看著自己描绘出来的画境,经过那个人的手,静静挂在他的房中……不知怎的会让她有种异样的欣慰。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触了一圈那些画作,纤纤玉指却不经意停留在了一个原本非常隐秘的凹槽处。

明明知道不应该好奇,不应该做出逾越之事,然而鬼使神差,她的手指就这麽按了下去,再轻轻一转……

墙上一幅并不起眼的画卷一动,一道隐秘的石门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

踩进那暗藏的房间那一刻,凤幽夜就後悔了。

入眼全都是一个女孩子的面目。

那眉目,那鼻尖,那下巴,那一头长发……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动人。明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女,却已长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

不错,借著窗口洒进的月光,凤幽夜将房内的景象看了个清楚──整个房间满满的,全都是这一个女子的画像。

每一笔,全都饱含著思念,每一画,都暗藏著深邃浓情……

像是窥见了这个世上最不该被她知晓的秘密!凤幽夜的心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揪紧到了发疼的地步。

她多想让自己转身、夺路而逃!然而这一刻,她的脚步就像是被钉住了,使自己不得不就这麽傻愣在原地,寸步难移。

原来,原来……

原来“神”并非真的无情无欲,并非真的淡泊出世看透一切──

他只是,陷得太深,又比一般人更加,有口难言。又或许,他只是,不屑与世人分享他的所爱罢了……

如果,如果他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许她还会为他感到庆幸的──毕竟,“神”的光环再怎麽崇高,都不应该压抑住真实的人性……他再怎麽强势自负,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可惜的是,这个常年高居神坛之上的男人,早就被一个美丽的女子偷走了心的男人,却偏偏就是,她凤幽夜的“夫君”!

还未来得及从这意外窥探所发现的“秘密”中回过神来,凤幽夜听见身後一身轻响──那道隐秘的石门转瞬闭合!从这房间里看,与方才在外面所见一样,都只是一面平滑的墙壁而已,竟再也看不出哪里曾经开启过。

有人进来了。

虽然不会武功,然而空气中忽然出现的,一股浓郁的酒气外掺糅著淡淡檀香味的特殊气息,也能让细心的女子发现异常。

作为一个并不光彩的闯入者,凤幽夜却表现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出现的那个影子上。

虽然武功已臻化境,然那一身银衣银发,却让男人在夜色之中无可遁形。

是他!凤幽夜禁不住在心里小声地惊叹。

一头纯净的银发在月色之下透出隐隐的银光,向後束起的额发下一双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属於男性的挺直鼻梁之下却是一双比女人还要娇豔的红唇,再加上那剔透如玉的晶莹肌肤……

这真是个比女子更美丽的男人,却又比一般女子更多几分不可亵渎的气质。

此时这个如仙人下凡的男子,一身白衣依旧纯净如雪,胸口却微微凌乱,不小心露出一小片干净白皙的胸膛……

她是不是应该尴尬地道歉,然後飞快消失,一辈子都再不出现於他的眼前?凤幽夜犹豫了一会儿,理智,却告诉她要勇敢地去面对这个令她心悸的男人。

或许,是该跟他谈一谈了。

她已经等待了三年,已经耗费了一千多个日夜,将自己置於难堪的境地,却还愚昧地坚持著自己可笑的立场。

那种等待,都是因为心里一直还抱著期望吧?

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想通,不再因为她中州公主的身份而疏远,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理顺,不再只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男人之间的博弈,却总把女人当做卒子使用……把她送到赤宁城来的兄长是如此,而这接收了她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夜的月光那麽美,却印证了她幻想中那可悲可笑的婚姻的彻底破碎。

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那麽雅致而多情,却残忍地摧毁了她最後的那一丝信念。

也许,是该离开了。

像晴儿说的,回中州,抑或是去到整个原荒大陆的任意一块土地……只要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悄无声息便收走了她三年青春的寂寞空城。

“宁……”藏在心底偷偷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出口。

然而男人突兀的话语,却彻底打断了她欲交谈的念头──

“……离儿?”男人一开口,便有浓郁香馥的酒气扑面而来。“是你……真的是你麽,离儿?!”

离儿?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女人的直觉却让凤幽夜几乎可以确定,这名字的主人,应该便是此屋内所有的画像所描绘的那个女子吧?

静静地看著眼前眼神氤氲、脸颊泛红的男人,看著这姿容绝世、却一身酒气熏天的男人,看著成亲之後从未曾谋面的,她的丈夫……凤幽夜心底闪过无数的叹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跟一个醉酒的男人开诚布公地交谈的想法。

“……对不起。”望著他,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轻轻地,从嫣唇中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为了她私自闯入的冒犯,为了她擅自偷窥见的他的秘密,也为了,这麽多年来她自作多情的那些狼狈念头。

不想再跟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多说什麽,凤幽夜走到原先进来的那面墙边,小手试探性地在墙壁上摸索,很快,成功发现了预料中的那个凹槽。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再成功地打开机关……

“不要走!”

随著一声近乎嘶吼的“命令”,男人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於女子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

凤幽夜怎麽都没想到宁徽玉竟会突然抱住她,而且,他那粗鲁的一抱,两只有力的手臂竟然紧紧箍住了她的胸口……

身娇肉贵的公主,几时被男人这般对待过。这个男人虽是她的丈夫,却也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对她做出僭越之事来的人吧?

果然──

“不要走,离儿!”宁徽玉像是使出了毕生所有的气力一般,将她死死地箍得更紧,“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等到你回我身边……”

果然,他是认错人了。

果然,他一直在等他的“离儿”。

果然,这个男人也有这样深情的一面。

果然,他宁徽玉的所有一切,都无关一个叫做凤幽夜的女子。

……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敏感的胸部被他的蛮力弄得很痛,外加好几分的羞耻。开口否认的时候,凤幽夜忽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但她努力让自己笑了一笑,虽然那笑容一定难看得很,反正是在夜色之中,没有人看得清楚。

“离儿,你……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醉酒的男人却比凤幽夜想象的更加坚持,坚持将她认定成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一把将纤瘦的女人拖离了靠近出口的墙壁,宁徽玉秀美如玉的面容上竟出现了一丝狰狞的表情。

“你怎麽能忘了我,怎麽能……”拽著女人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的手腕,银发男子狠狠地将她甩到了房中的软榻之上。

凤幽夜有些慌了。

因为受惊不小,女人急促的呼吸引起胸部轮廓明显地起伏。黑暗中男人狭长的凤眸中闪现出如野兽般晶亮可怕的幽光!

女子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凤幽夜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同时又一次告诉男人:“我不是离儿……”

她不是没见过醉鬼,也不是没见过荒淫取乐的男人,毕竟她来自那样晦暗的为人诟病的中州皇室。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面对这样的场景──

她那被人称颂为“神”的丈夫,竟也会化身成一个没有理智可言的醉鬼,在她面前褪下了淡漠出尘的外壳,表露出如同野兽般最蛮不讲理的一面……她绝对不能成为他阴暗欲望之下的一个牺牲品!

然而,女人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懂男人究竟是种什麽样的动物。

凤幽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护住胸口的动作,在男人的眼中到底有多“挑逗”……

事实证明,雄性的兽欲破闸而出,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情。

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裸露出大片的胸膛,在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宁徽玉飞快地褪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男人的性器官第一次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

顶端头角峥嵘,下面长长的粗壮的像根棍子,一直延伸到男人毛发丛生的腹部,整根蠢蠢欲动的东西在月色下泛著淫靡的肉粉色……

不等女人从这异常强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一头长长的银发在空气中飞舞出一个唯美的姿态,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压到了软榻之上!

“离儿,离儿……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离儿……”总是如神只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仿佛绝望又似满怀希冀地呢喃著,哀求著。而他那双可以顷刻间翻云覆雨的手,却在无情地撕扯著女人的衣服。

“离儿,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随著男人疯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露出了晶莹的雪肤,暴露在夜晚凉薄的空气中,泛起了细细的小颗粒。

这男人疯了,凤幽夜也疯了。他发疯似的撕她的衣服,她就发疯似的踢打著身上的男人。

然而脱去了外衣的秀美男子,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文的味道。他的气息火热,野兽般“呼哧、呼哧”地舔吻著她的颈项;他的身体滚烫又沈重,死死地压得她根本逃脱不得;他的性器更是愈来愈坚硬,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顶著她的小腹……

“宁徽玉,你放开我!我叫凤幽夜,我不是,不是她啊……”

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害怕自己正压著她“求欢”的丈夫……

被当成另一个女人受“神”的“临幸”,这究竟是作为一个平凡女子的光荣,还是身为一个妻子最可悲的耻辱呢?

“嘶啦──”

随著最後一次裂帛声,一具雪白而诱人的胴体完整地呈现在了男人眼前。

宁徽玉眯起了眼眸,居高临下地审视著女人的每一寸肌肤。同样是裸呈,被压住的瘦弱女子已经羞耻得瑟瑟发抖,而男人的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愈发强大的压迫感,危险得几欲令人窒息。

他一直都是神,这一片广大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神!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许许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宁,是不是人间真的能少许多离散,是不是如她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为什麽,他的心,会越来越痛……

“离儿,我不该离开你的……”男人火热的欲望象征高高竖起,往身下女子双腿之间的私密之处送去。是後悔了麽?是後悔了吧!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义?如果没有她的话!

“宁徽玉,你会後悔的!”凤幽夜原本娇柔的嗓音此时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沙哑。小腹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不断弹动拍打,似在寻觅著合适的入口。

“後悔?没错……离儿,你知道,你知道了!我是後悔了,我该死地後悔了!”强悍地分开女人两条雪白的大腿,男人状若疯癫地叫嚣著掠夺!

“我说最後一次,宁徽玉,我不是你的离儿……我不是!”明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什麽都听不进去了,可凤幽夜还是徒劳地辩驳著。

“你怎麽会不是我的!离儿,快十年了,从十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男性粗大的阳具顺著本能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不顾花穴依然紧涩,硕大的前端就一马当先狠狠地挤了进去。

“啊──”剧烈的疼痛使被侵犯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起来,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男人,“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禽兽?呵呵,离儿,为了你,我确实什麽禽兽的事都做过……”男人轻而易举地用一只大手将女子纤细的两条胳膊压在她的头顶,结实的窄臀微微後退,突然一个猛力下沈,“今天,在你面前,我就好好地做一回禽兽!”

“呃啊……”干涩闭合的甬道突然被硕大的火热肉棒狠狠撑开,脆弱的薄膜不堪这样的强力穿刺,一举被硬物贯穿。

“痛!不要……”凤幽夜凄厉地痛呼。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却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头淫兽,丝毫不顾及女人未经任何润滑,胯下阳具毫不留情地在紧窄的花穴里一插到底,一直撞到花心深处还不停地死命往里钻!

“啊……不要……痛……”在这样干涩的情况下突然被破身,女子所受的痛苦到达了极致,她使出所有的气力想往後退,好让体内铁棍一般的东西退出去。

男人似不满自己被排挤出紧窒的甬道,干脆抱起女子的上身,让她倚靠於自己胸膛之上,下身阴茎的硕大头部仍然牢固地嵌在女子体内,而後他捧住女子光滑的臀瓣,将她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压!

“啊!”下身仿佛被彻底撕裂了,处子鲜血顺著这种深深交合的体位往下缓缓流出。

痛。

凤幽夜从来不知道,女子在自己丈夫的身下,会有如此痛不欲生的一刻。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旁人的祝福,没有丈夫的怜惜……就在这黑暗得令她心碎的一个月夜,她的贞洁终是被这个名为夫君的男人给无情地夺去了。

这就是她的命吗?为什麽,会可悲到这种程度?

她一直是笃信命运的。就在今夜之前,她还愚蠢地相信自己是被命运送到他的身边,总有一日,命运会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命!

她可以忍受冷嘲热讽,忍受孤独寂寞,忍受遥遥无期的等待……可是为什麽,一定要她忍受这般对尊严的践踏?是她太无知愚蠢,却为何一定要摧残她的肉身,用这最令人羞耻难堪的方式,来告诉她自己的天真?

不断用纤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凤幽夜不甘地做著最後的反抗。

无奈,她的臀部被男人扣得死紧,使得她根本无法将下身移动分毫,只有上半身无力地往後仰去。

真的好恨啊!恨这副没用的肉身,瘦弱到连风吹都要倒的地步,更加无力撼动成年男性的力气,更别说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

然而,病弱的女子瘦归瘦,该丰满的地方却发育得非常美好──

随著凤幽夜後仰的动作,一双挺翘而滑嫩的乳房高高地傲立在空气中,在月色下发出格外诱人的光芒。

“离儿,你好美……”

男人近距离地感受到这样的美色诱惑,毫不客气地低下头,薄唇轻启间,已经含住了一只娇嫩的乳头。

如同吸奶一般大口地吸咬著娇小的枚果,男人下身也开始了残忍的抽插……

男人的“赞美”却让女子更加心如死灰。

可笑,真可笑啊……这具身子的美丑好坏,在这个可笑的“洞房之夜”,竟都与她凤幽夜无关。

有一滴泪,静静地沿著女子光滑的脸颊淌下,迅速隐没於尘埃之中。

“宁徽玉,”她的口中吐出无声的叹息,“我恨你。”

疯狂律动的男人却完全没有发现女子的异常,只一次次将多年未得发泄的欲望没入女子那脆弱而紧小的穴口,一次次将粗大的肉物贯穿她娇嫩的甬道!

初破身流出的处子鲜血黏稠,顺著两人交合的部分蜿蜒而下。血液虽是起到了一点润滑的作用,但凤幽夜下身的穴儿异常紧窒,加上她身材纤弱,骨盆也窄小,本就较难承受男性的占有,更何况是这样毫无体贴的强占。

“是不是很痛?”终於感觉到女子僵硬的颤抖,宁徽玉的唇舌终於停下了吸吮乳房的动作。

一身酒气的男人已将那一对娇嫩的凝乳吸咬得红肿点点,而女人因痛苦而持续收缩推挤异物的花径,让他在混沌的意识中找到了一个重要的认知──

“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痛的,别怕……”

占有和征服是雄性的本能,看上去再怎麽冷淡的男人亦不例外。虽是想起来要安慰初破身的女子,男人却明显更兴奋於自己刚刚夺取了她贞洁的事实。

暂停了抽插她小穴的攻势,一只手仍搂著女人的纤腰,宁徽玉另一只手上长指沿著凤幽夜的臀缝向下,直到碰触到自己的两颗圆球──

彼此抱坐的体位让男人整根性器稳稳地插到了底,女人的小穴被撕裂到了极限,两片小阴唇都被撑得找不到了……她的血流得不少,男人只在自己的阴囊附近摸索了一下,就蘸取到了新鲜又粘稠的血液。

昏暗的月光下,男人将手指伸到了女子的面前,只见模糊的深色液迹沾满了他白皙的手指,“看到没有?离儿流血了……离儿是宁哥哥的女人了!”

他的一遍遍提醒却没能让那初破身子的女人好受一点点。

虽然暂停了如野兽般的疯狂抽送,男人那一声声“离儿”仍像刀刃一样一下下凌迟著凤幽夜的心。

离儿离儿……长久以来,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就只一个离儿!

今夜,他的疯狂是为离儿,他的失控是因离儿,就连他给予的暂缓抽送的这一点温柔,也是给那离儿的……

“乖离儿,叫宁哥哥。”将女子纤弱的身子抱到自己身前,宁徽玉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这一刻,他们彼此相贴,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般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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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实在太难写了!我写了整整四五天了~~ 求抚摸,求投票。

H还很长,下章继续。

5、烟花不堪剪(慎)

宁哥哥?呵……

好可笑的称呼!这个男人,明明是她的夫婿啊!

好可悲的她!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尽过一分为人夫的责任,结果却是要她亲身“体会”到,他这个别人的“情哥哥”,爱得有多痛,思念有多苦!

是,她是他的女人了。早在三年前她就不应该是处子之身了。三年之後,这个无情的男人却用最残忍的行动告诉她,他不是全无感情,只不过是都给了别人;他也不是对所有人淡漠,只不过唯独对她一人冷酷。

“离儿不是最喜欢唤宁哥哥了麽?”久未得到回应,仍满身醉意的男人显得不耐起来,“为什麽不唤了?为什麽……你,爱上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说到最後,向来沈静儒雅的男人竟又如兽般狰狞起来,发狠地再次咬住了女人细嫩的乳尖儿。凤幽夜只感觉胸前一痛,本能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然而插在她体内静止了许久的那根粗长硬物却猛地往上一顶!

“啊……”感觉那骇人的肉棒直直插进了她身体深处某个最脆弱的地方,痛得她只能发出羸弱的痛苦呻吟。

“叫吧、叫吧……痛才记得住──你是我的女人!”残酷地顶开女人脆弱的子宫口,男人坚硬的圆头凿进了小小的子宫里,在里面撞入残忍的深度,摩擦出男女之间最深刻的印记。

“我不是,不是……”小手推拒著男人冷硬如玉的胸膛,凤幽夜的眼泪终於忍不住成串地落了下来,“我不是她……”

为什麽要她来承受这样的痛?他的女人……到底谁才是,他的女人?

“我恨你,宁徽玉……我恨你!”

像小女孩一样撒娇的行为和言语,其实她也不是不会做。凄楚的泪落下,中州的尊贵公主,终於在这北方的霸主怀里失声恸哭起来。

“我恨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女人细瘦的手臂徒劳地敲打著男人的胸膛,晶莹的泪水沾湿了她干净的面容,也晕染了男人的情绪。

宁徽玉埋在女人丰满的胸脯之间,一点一点吸食著那凝滑的乳肉,一字一句地发出模糊的声音──

“我什麽都没有了……为什麽不等我,为什麽……”

好像是感受到了女人对他的怨恨,人们眼中向来无悲无喜的神祗,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埋在女人的胸前小声地嗫嚅起来。紧紧地抱著她,他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抓住了最後一缕可以倚靠的温柔。

月光冷淡的清辉落在他的银发上,照耀出这个男子曾经经历的不平凡的过往。

凤幽夜心里本来确实是恨到了极点的,然而这一刻,天性中的温柔却令她的心忽然间柔软了下来,捶打男人的动作也不经意间停了下来。

或许,是女人的母性不可救药地涌现了出来。

明明被吸吮乳房的感觉是那样羞耻,明明他下身的凶器还插得她好痛,明明他口中所唤心中所想还是另一个女子,明明……

她心里很冷静,冷静地明白自己的立场。然而她还是选择了放任自己此时的心情。默默地忍受著下身的痛楚,静静地聆听著男人迷糊间孩子般的稚气低语。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已经被吮肿的乳头,男人像是在给自己的领地做标记的野兽一般,一遍又一遍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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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啊,刚好本月差一千字,所以赶著更了,H还木有完啊,嗷嗷嗷~~

我的论文啊,马上就能搞定了,大家等我啊!!

6、洞房(慎)

把女人滑嫩的娇乳上下左右舔吻了个遍,宁徽玉最後把一张秀美的脸埋进她的肩窝里,只下身仍然轻轻地耸动著。

凤幽夜只感觉柔软的胸脯一阵阵的酥麻,长这麽大从未曾体会过的情欲滋味,开始若有似无地侵袭著她的身体……

胸口被男人的唇齿和拥抱引出的电流渐渐蔓延,传遍了全身,腿间撕裂的疼痛也好似随之减轻了不少。宁徽玉冲撞的动作没那麽重,她的身子也就自然没那麽排斥他的进入。

谈不上欢愉,但对女人来说,被男人身上那样坚挺粗大的东西填满自己的身体,被彻底地深入占有的感觉,是带著种特别的微妙的。

沈静的目光跃过男人身後的银发,与窗前的月光交融在一起。这一刻,她的心里,甚至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不知道就这样抱著女人耸弄了多久,抱坐的姿势终於令男人感觉拘束起来。

月光倾洒进临水的隐秘房间,印出相互交缠的男女形貌美好的赤裸身躯。只见男人把女子纤细的身体小心地放回软塌上,滑出了一截的阳物并没有抽离一刻的意头,很快便又一次被推挤进女人狭小的肉洞里。

抓住凤幽夜两条细瘦的小腿,男人将她的双腿弯折出一个屈辱的角度,膝盖都压近了那对饱满的乳房,女人腿间的销魂之处自然明显地呈现出来。

凤幽夜为这难堪的姿势感到了强烈的羞耻,一向略显苍白的清澈小脸上竟染上了难得的红霞。她试著动摇男人对她身体的钳制,可结果仍是力不从心。宁徽玉的阳物仍埋在她的嫩穴里,偶尔轻缓蠕动轻刺,将她的小肉洞撑到了极致。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放你走的,我不想……”男人又开始继续他固执的申辩,“我不得不那麽做,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

纤指紧握成拳,她有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再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她有多想自男人面前消失,再不相见──

假如她是个心聋目盲之人,应该就不会这麽难以忍受吧?

为自己前一刻心中可笑的那一点想法而自嘲,凤幽夜默默闭上了向来温和的双目。

任他将自己当成另一个女子发泄著多年来隐秘的欲望,她无力反抗也就罢了,最後竟还产生了一些愚蠢的念头……

想让他一直温柔地抱著她,想让他温柔地唤……她的名。

换了天下任何一女子,是不是都会比她凤幽夜聪明?为了这麽一个男人,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等待之中,为了他,冒出了多少不著边际的蠢念头……

“离儿……”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经久不散,随便抓著一个女人就发狂的执著也丝毫没有减弱。

他的阳物又在她已经红肿的穴口里加快了抽刺的速度。多年来滴酒不沾又禁欲的男人,突然间破了戒,就像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夥,弄起穴来毫无章法,一阵阵的胡乱抽顶,直撞得凤幽夜胸前两只浑圆也一阵阵地乱跳。

“我欠你的,是我欠你们非氏一族的,我知道我还不完,我用这辈子来补偿……”男人扑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著她的眉眼,每说一句,下身撞进她小穴的力度就越大,一下又一下,用著像要将瘦弱的女人给撞飞一般的力度!

暗藏了太久的欲望发泄得愈狂野,男人说的话也越来越令人迷惑──

“你身上明明有种著我的一半精魄,为什麽,为什麽会忘了我?!我已经在补偿了,做那麽多令人厌恶的事,每日头痛到想要一掌劈死自己,身边什麽都没有,一个亲人都没有……”

女人温柔似水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难以化解的痛苦中还夹杂了一丝疑惑。

“你……”她轻轻地,欲言又止。

这个对她来说陌生得可怕的“丈夫”身上,到底藏著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被人遗忘,害怕被人放弃,害怕没有亲人陪伴的孤寂,害怕一个人面对病痛与种种烦忧……是这样吗?

还有,“非氏一族”……这也是北方众多部族里的一个?

她虽不算见多识广,但对各地的民族分布还算略有知悉,却从未曾听说这个特殊的“非氏”──而男人口中的“离儿”,想必就来自这个部族了。

宁徽玉越来越激烈的抽动频率,使得她最终只能放弃了脑海中的思索,全身的感官意识又回到了被男人粗硬的坚挺插入耸弄的地方。

大张著双腿,不断接受著男人性器官捅进来又抽出去,在她紧窒狭小的蜜洞里不停地摩擦勾弄著粉红色的嫩肉,像是要把那些滑嫩的肉儿给挤裂,又像是要把它们往洞口外面带……

凤幽夜不好意思看,但是属於少女的生涩,却还是使她忍不住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腿间。

一片干净秀气的疏软毛发柔柔地覆盖著自己双腿间雪白的肌肤,两片白嫩的阴唇看得出微微肿了起来,而男人那根粗硬的泛著肉粉色光泽的肉棒正一下下隐没在她的腿间……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羞人之事?

有些痛,有些麻,更想的,却是让那根东西进来得更用力一点……一想到这儿,她就羞得不能自已。待字闺中时,少女怀春,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新婚之夜会是个什麽旖旎景象……出嫁之前,宫里的嬷嬷们也有给她看过一些春宫秘图,但那些羞人的画面看起来,怎麽都没有自己切身体会时这样的微妙。

虽然,这个迟来的“洞房之夜”对她来说称不上美妙,但终归是对著自己心慕已久的男人──

一个女人被征服了肉体,那颗早就沦陷大半的心,怎还能留有安稳。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最大的悲哀,也许不过如此吧?

月光仍静静地倾洒,凉风偶尔拂过,如兽般狂野律动的男人颊边一捋长发随风飘动,竟泛出银色的微光。隐约可见,男子眉眼如画,肤色胜雪,在一头长至腰间的银白发丝掩盖下,美得如梦似幻。明明正在做著淫靡的性事,他却可以给人一种错觉──那样的纯净圣洁,仿佛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

“主人……主人?”

在女人微弱的娇吟声和男人难以抑制的粗喘声中,修岩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夜的寂静。

一直被迫大张双腿接受男人冲撞的女子,瞬间僵硬住了,向来敏捷的头脑此刻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应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而这发狂的男人占著她的身子的时间自然也不少了,她却因意外“失身”这样强烈的冲击而乱了思绪,竟没有想过,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此事,会是个什麽後果?

“主人?!”想找消失了大半天的人却遍寻不获,修岩在一墙之隔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奇怪……明明说是已经回来了呀?!不在靖宇堂,还会去哪里呢?”

吸了吸鼻子,习武之人敏锐的嗅觉已经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酒气,“那黑羽族的少主听说最是嗜酒,莫不是……主人难道破了戒?!”

知道这北方至尊最最碰不得的就是酒之一物,忠心的侍卫不禁更加担心了──

“喝一口就头风发作的人,要是喝多了,那还了得?”这麽想著,修岩更加急於想找到自家主子了!

循著那酒味最浓重的方向,心急的侍卫飞快地来到了挂满了精美画作的那面墙边上。

抬头,一副青莲雨荷图也安宁地夹在其中……

突然间又想起了什麽,修岩心里一阵不安──

这,夫人的画还在这里呀……

她今晚应该,没有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