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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打工小子艳遇记(全)-37-39

  
第089章 今晚是最后的爱吗

志刚和静慧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静慧说:“你赶快回去安慰夫人吧。”

志刚回到家里,见文静不在,知道她又到公司去了。他不知道文静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和处理他,或许会提出离婚。他想,文静真要提出离婚就离吧,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俩对生活的态度不同,就是这次不离婚,将来也很难一起走到头。叫志刚改变生活态度,从此不接触其他女人,他做不到;叫文静从此不要监视和干涉志刚,她也做不到,而且感情上也接受不了。

志刚像是一只笼中的野兽一样在家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干什么好,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他感到又像一只待宰的家禽,在宠子里等着大限临近,却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来割它的咽喉。他想有一个人说说话,可现在和谁说呢?他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家,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此时无法来安慰他。静慧倒是可以,可今天她是当事者,她自己还不知道让谁来安慰呢。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于娟,奇怪这时她来电话干什么?

“志刚,你回上海了吗?”

“回来了。你在哪?”

“我在上海的家里呀。”

“你还没有调到A市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调到A市?”

“你丈夫调到A市去了,我见过他。”

“是吗?他没有和我提过。”

“他心里还恨着我呢,当然不会提。”

“我们俩的论文发表了,你知道吗?”

“发表了?那可太好了。”

“你方便吗?我们见个面,把杂志带给你。”

“我倒方便。你方便吗?”

“方便。他现在做警察忙着呢,初一回家,初五又到A市去了。”

志刚不想在于娟家见面了,也不想在公司见面,便说:“我去接你,找个地方请你吃饭吧。”

“现在哪里有饭店开门?”

“那也是。我们到玉琴家去吧,他们是在上海过节的。”

志刚接上于娟,开到玉琴家。玉琴已经接到他的电话,把午饭烧好了。吴民取出一瓶邻村酱香老酒说:“现在还是过节,喝点酒吧。这可是志刚免费提供的,喝完再找你要。”

“喝点酒。我下午不开车吧,晚上再回去。”

志刚正想压压惊,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文静呢?”

玉琴问道,“她今天不在家?”

“她忙。”

志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到公司去了。”

“她现在成演艺明星了,情愿这个时候忙。不忙可就过气了。”

吃过饭,玉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你们到客厅里谈事情吧。我和吴民午睡一会。你们要休息那边有卧室。”

玉琴给志刚和于娟泡好茶放到客厅茶几上,便去洗碗碟,收拾好以后,便和吴民进卧室午睡了。

于娟取出一本《企业管理》杂志,翻到一页递给志刚说:“你看看吧。”

志刚看到文章的标题依然是《如何把握企业紧缩的时机》标题下面赫然是他和于娟的名字,他的名字还在前面。他说:“你怎么把我名字放前面了?应该把你的名字放前面。”

“这是行规。与学生合作的论文,一般指导教师都放在后面。”

“哦。”

志刚翻着足有十几页的文章说,“你花费了不少心血,十几万字的内容给压缩到一万字里面,不是删删减减就成的。”

“所以它也是我的文章嘛,将来会收进我的论文集里面。”

“你今天就是叫我来分享这篇文章的?”

“是啊。这是小事吗?”

“当然不是小事。尤其是对我这样没什么文化的人。”

“你论文一发表,都成专家了,还说你没文化?”

“现在说说你吧。最近过得怎么样?”

于娟的目光黯淡了,说:“不怎么样。”

志刚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于娟看着他说:“都是成人了,做这种事谁能害谁?我是自愿的,不怪你。”

“他现在对你不好?”

于娟眼圈一红,泪水落了下来。志刚赶紧从茶几上的纸盒中抽几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去擦干泪水,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志刚又抽出几张纸巾,坐到她身边,给她擦泪水,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于娟抱住志刚,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哭泣。志刚也不拿纸巾了,那泪水全流到他衣服上,把绒衣都弄湿了。志刚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就这样抱着她。于娟哭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头,自己取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说:“现在好多了。我就想找个人哭一场,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本来就有责任。”

于娟的语气平静下来说:“自从上次以后,他到现在一次都不碰我。”

“他怎么能这样?他就不想要吗?”

“他肯定想要。但他宁愿忍着也不愿意碰了我。”

“这是还不原谅你。你向他道歉了吗?”

“道歉了。可他说一想到我和你赤身**地纠缠在一起,他心里就难过。”

“对不起。”

于娟朝志刚瞪着眼睛说:“你只会说对不起吗?”

志刚朝她笑笑,说:“那我能说什么呢?我所有的内疚、自责、悔恨都没有用,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你错了。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安慰我。”

“我这不就在安慰你吗?”

“这样不行。”

于娟说着,就抱住志刚的脑袋吻他。

志刚和她吮吸一会舌头,说道:“我答应了王猛,从此不单独见你。”

于娟不理他,堵着他的嘴亲吻,不让他说话了。

志刚感觉到于娟身体的颤抖,知道她几个月男人不和她**的苦。但志刚现在却没有心理准备,他上午才受到惊吓,现在连小弟弟能不能硬起来都不知道。至少和于娟拥吻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志刚问:“你就没有去找周凯吗?”

“周凯大部分时间出差,再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情人了。上次是和你去他的工厂,机缘凑巧,从那以后再没有联系了。”

“那你就没有别的情人了?”

“没有了。”

“为什么不找一个?”

“你以为情人是那么好找的?可遇不可求。我不是和谁都能上床的。”



志刚苦笑着说:“可是今天不凑巧,我上午碰上事了。你没有发现我到现在都硬不起来?”

于娟抓住他胯下,说:“是啊。你是怎么回事?”

志刚只得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但后来小弟弟拔不出来的事没有说。于娟叹一口气说:“你真是够滥情的了,和谁都**。”

“不是。”

志刚辩解道,“我的情人是比你多,可也多不了几个。我今天特别想找个人谈谈,可是找不到,幸好你打电话来了。”

“这么说我们今天成难兄难弟了?”

“不。是难姐难弟。”

于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捶着志刚的胸说:“对。是难姐难弟。难为你还想起我是你姐。”

于娟的长相在志刚的女人中算是中等,但她的气质最让志刚欣赏,总觉得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想看,此刻于娟展颜一笑,让志刚心神荡漾,他堵住于娟的嘴狠狠地吻了好一会。于娟被吻得浑身瘫软,像打摆子一样地颤抖,轻轻地叫着:“啊!志刚,你行不行了?”

志刚觉得小弟弟发热了,在蠢蠢欲动,便说:“我不知道。你摸摸看。”

于娟把志刚裤子脱下来,抓住他的小弟弟放进嘴里。皮条一样的小弟弟被她吮吸着开始膨胀了,很快就坚硬如铁。于娟惊喜地说:“快。我们到卧室去。”

志刚把于娟衣服脱掉,轻抚着她那带蒂的甜瓜一般的乳房说:“不去。在这里谁都不在乎。”

于娟特别敏感的小乳房被志刚的抚摸,更为受不住,抓住志刚的玉柱说:“快。快进来。”

志刚便滑入她的**,像是注射了强心针一般,于娟瘫软的身体立刻恢复了弹性,并且与志刚的强力冲击有力地对冲起来。

没一会,于娟的高潮就突然来临。这让志刚很轻松地使她在最快乐的状态下达到最长时间、最大程度的满足,而志刚依然不泄。

于娟满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眼神发亮地看着志刚,问道:“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

志刚依然不停止运动,“我和文静对生活的观点和态度差异太大,很难和谐起来。将来离开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想离婚吗?”

“不想。我真不想离婚,只要她能接受我的生活习惯。”

“没几个女人能接受你这样的老公。”

“这我知道。我可以把命都给文静,但是不能为她改变自己。”

“我能理解你,可惜我不是你老婆。”

于娟的第二次浪潮把志刚淹没了。

他们在玉琴家吃过晚饭才走。志刚回到家里,文静已经睡了。他洗过澡,上床钻进被窝,文静背对着他,他便在背后抱着文静入睡。

夜里,文静突然的尖叫把志刚惊醒了。他问:“文静,怎么了?”

文静转过身钻入志刚怀里呜呜地哭,叫着:“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

文静清醒过来,对志刚说:“志刚,我们离婚吧。”

志刚对文静说这话已经有心理准备,问道:“就是因为我今天做的事吗?”

“不是。是别的原因。”

志刚哪里知道文静的遭遇,认定就是他的原因:“你再慎重考虑好吗?我虽然是混蛋,但舍不得离开你。”

“真不是你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了。”

“我不这样认为。虽然我们的生活态度不同,但总是可以沟通的嘛。我们互相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吗?”

文静轻叹一口气,又把头埋进志刚的怀里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志刚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睡不踏实,也不是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总感觉文静翻来覆去地折腾,嘴里还不时地说些什么。他终于被文静的叫声又惊醒了,只见文静翻腾着,双手抓着胸前,把睡衣抓开了,还在乳房上和胸前皮肤上抓,她像还有衣服便她酷热难耐似的。她的长指甲把胸前白嫩的皮肤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志刚抓住她的两只手不让再乱动,叫道:“文静,你怎么了?”

只见文静双目紧闭,满脸通红,嘴唇发白。她的身体在志刚怀里发烫。志刚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感到烫手。她是发烧了。

志刚赶紧穿上衣服,再给文静穿好衣服,抱着她下楼,小心地让她在汽车后座上坐好,开车便往医院去。

他开到最近的区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用听诊器在文静的前胸和后背听一会,再看体温计,发烧40度。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导致胸膜发炎。需要住院观察。如果高烧不退是很危险了。先吊两瓶水,看看效果再决定下面的治疗。”

志刚没想到自己的放纵行为会导致如此后果。他一边自责,一边把文静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让护士给她吊水。看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文静的血管里,他盼望文静很快就退烧,早点好起来,他要加倍地对文静好,再也不惹她生气了。他把右手伸进被子里,握住文静的手,看着她依然还烧红的脸睡着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了。文静虽然一脸病态,看着依然很漂亮。吊上水以后,她像个天使一般安静地熟睡着,呼吸均匀而轻微。志刚看着这属于自己的美丽的女人的脸,觉得自己太混蛋了。他想:文静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我,我却给了她什么呢?

志刚握着文静的手,坐在床沿上,眼睛盯着倒挂着的玻璃瓶中不断冒着气泡的水。他不敢睡,生怕水滴完了,让空气进入文静的血管。他知道护士会照看的,可他不放心,万一护士忘记了或者睡着了呢。直到第一瓶水快完了,他按铃叫来护士换一瓶水继续输液。看着第二瓶水还是满的,他便靠在床头打盹,不一会就惊醒了,赶紧看看水是否完了,却还有大半瓶。就这样时睡时醒,瓶里的水刚低于一半,他就不敢睡了,一直盯着它滴完,再叫来护士拔掉文静胳膊上的针头,这才放心。天已经快亮了,他靠在床头睡着了,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窗口,看看表,才是早晨8点。

三志刚办好了住院手续,又把文静从临时病房转移到正式病房,文静也清醒了,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志刚,以还很虚弱的声音问道:“志刚,你没睡吧?”

“睡了。靠在床头睡了一夜。”

文静的小嘴一撇,说:“别骗我了。昨天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你又折腾了好长时间,哪里有时间睡觉?”

志刚低头亲一口文静烧得起了白色干皮的嘴唇,说:“放心吧。你安心养病就好了。”

文静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说道:“你再吻我一下。”

志刚俯身吻了文静好几下,说:“等你好了,我让你吻够。”

文静轻轻地说:“我要是病不好就好了。”

志刚笑着说:“真是孩子话。你是病没好才难过,你以为赖在医院里就舒服了?”

志刚悉心照料文静住了3天院。文静的烧完全退了,炎症也基本消失。医生嘱咐回到家里还要静养几天,以免因受凉等原因再发生炎症。志刚把文静接回家里,买来老母鸡、鲫鱼、甲鱼炖汤给她喝,依然悉心照料。文静开玩笑地说:“我好像是在做月子了。”

志刚说:“这是演练。等你真做月子我就有经验了。”

文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问道:“志刚,你也着急要孩子吗?”

“不急。还是事业为重,不能耽误你。”

志刚心里想到了井儿,她生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至今只见过那孩子一面,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文静表情凝重地说:“我真后悔,要是不走这条道就好了。”

文静是真的后悔,她的身体养好了,心病却更重。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肯定会更糟糕,却不知道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道路。”

志刚不知道文静的心思,只是照着自己的思路说,“只要是想做的事,你就去做,不管结局怎么样都不要后悔。”

文静身体还虚弱,不能**,志刚怕自己难受,晚上睡觉不敢再和文静睡在一起,另外盖了一床被子。就这样他也天天睡不着,却又没办法。文静在家里养了一个礼拜,志刚除了出门买菜,没有到其他任可地方去,除了来看望文静的兰花、贵玲她们,也没有接触任何人。

这天晚上志刚上床睡觉,文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她知道志刚难受,便说:“志刚,你过来睡吧。”

志刚看着她的脸色,已经是白里透红、圆润丰满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行吗?”

文静眼里流露出柔情说:“不行。我没有男人不行。”

志刚高兴地把自己的被子胡乱扔到沙发上,钻进了文静的被窝。他抱着文静温暖、柔软的身体,小弟弟早已坚硬地竖起来。文静抓住他的玉柱说:“你这么多天怎么忍住的。”

“我就担心你的身体了。”

志刚说,“没往这方面想。”

“可见你只要把心思用到正点上,就不会总想着睡女人了。”

“我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很难集中心思干事,只有你生病这么大的事才能做到,我可不想让你老是生病。”

志刚已经猴急地把文静在被窝里**了,伸手摸到花朵,它已经盛开如初,把志刚的手指吸了进去。志刚迫不急待地让玉柱滑进**,却不敢造次,轻柔地缓缓运动,看着文静的反应。文静却以比他更猛烈的动作撞击他,使他放心地用自己强劲的玉柱冲击着**。但志刚还是不敢让文静太累,等到文静高潮来了,他也让自己同时到高潮,他们同时毁灭在对方的激情里。

文静说:“志刚,明天我要上班了。”

“再休息几天吧,把身体养好一点。”

“不行。我有演出合同在身,已经有违约的了,不能再多违约了。”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第一天上班会累的。”

“不。我一上班就忙了,不知道哪天再和你干。我还要你干我。”

“我怕你受不了。”

“我受得了。你不干我才受不了。”

“那我就干了。”

“我要你能干多少次就干多少次,干到天亮。”

文静说着眼泪流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面临着严重的危机,而和志刚的婚姻则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她悲哀地想,或许今晚是最后一次和志刚**。

卓安妮见文静走进办公室,高兴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上前拥抱着她说:“文静,你终于好了。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

文静笑着说。她一扭头看见了安东,脸上的笑容便僵硬了。

安东皮笑肉不笑地说:“文静,身体要养好,不要担心工作。”

“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文静问安东。

“你先恢复两天,下周有一个演出,到A市去。”

“又到A市?”

文静心里很排斥A市,其实是排斥市委王书记。

“是东陆房地产公司的城市综合体项目,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宣传推介会,点名要你参加。”

文静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安东则手里正拿着血淋淋的屠刀,正对着自己的脖颈。

雪山进来了,和文静打招呼:“文静来了?身体完全恢复了吗?”

文静不想理雪山。她心目中的那个才气横溢、情深意重的名作家早已面目全非,现在她眼里的雪山,是一个自私虚伪、胆小怕事、没有担当的懦夫。那天如果他担当哪怕一点点,怎么会有安东的威胁呢?安东说一句话,他就像只老鼠似的溜了,把连衣服都没穿的文静扔在了安东面前,这还是男人吗?文静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后悔的事情,可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被雪山的假像给蒙蔽了。他的一往情深让文静内心感动,却没有表达出来,但文静知道,如果这样长期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感动得投怀送抱。他对文静数次有侵犯的良机却没有动她,而宁愿自己解决,这让文静不仅感动,而且还感谢他,认为他是最爱护自己、珍惜自己的男人,谁知道这都是假的。文静现在才明白,他不敢动自己不是爱护自己,而是因为他懦弱的天性。

文静觉得,自己现在陷于险境,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雪山。


第090章 最美妙的世界

文静上班去了,志刚也才开始上班贵玲和兰花见志刚上班了,便都过来关心文静的身体恢复情况,志红也过来了。志刚说:“你们都来了正好,我们开个会吧。”

大家都在沙发上坐下。贵玲说:“邻村会馆开业以来情况正常,现在已经持续盈利了。目前基本没有什么情况。”

“好。”

志刚说,“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志红,邻村酒业上海这边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志红说:“年前是旺季,我们克服了周转资金不足的困难,销售比前年同期增长了30%。春节一过就是淡季,我想这正是我要脱身的时机。志刚你知道,周凯叫我到A市去,我考虑好了,决定过去,但是邻村酒业现在没有合适的人接手。”

志刚问兰花:“你看呢?”

兰花抿嘴笑着说:“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谁?”

志刚、贵玲和志红同时问。

“井儿。我觉得是把井儿调回来的时候了。”

志刚问:“她的小孩能放手吗?”

“小孩都三岁了,井儿妈可以带。她妈和徐厂长成家了你们知道吧?老两口带一个孙子没问题。”

“那井儿愿意过来吗?”

“你说呢?”

兰花反问志刚,“我昨天才和井儿通电话,她说如果这边需要就过来。”

“天明现在可能独当一面了?”

“可以了,这两年天明进步很大。再说还有徐厂长呢。”

“行啊。那就叫井儿过来吧。上海这边会馆和酒业稳定了,我们就可以放心在A市大干一场了。”

志刚有一年没见到井儿了。他亲自去虹桥机场接。井儿拖着一只拉杆箱走出来时,志刚一眼就看到了。她变化不大,长发披肩,发质油黑发亮,像是绸缎一样。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只比过去稍微丰满了一点,更富有少妇的韵味,让志刚看在眼里特别受用。他把井儿抱到怀里,拥抱了好一会才放开,接过她的拉杆箱往地下停车库走。

一坐上车,志刚就耐不住了,捧起井儿的脸,让舌尖轻舔她的红唇。井儿红唇微张,轻夹着舌尖,然后把它噙住,缓缓地吮吸着,像是婴儿在吸奶。他们没有那种激情四射的动作,就像小桥流水一般宁静地相拥着亲吻,缓缓地交流着思念和爱意。时间也像溪水一般流淌。他们终于分开,志刚发动汽车开出车库,不经意间瞟一眼时间,发现从接到井儿到现在有一个小时了。就是说,他们这一个吻足足有40分钟。

志刚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家。文静出差了。虽然文静生病时,他在心里发誓不再惹文静生气,不轻易和女人睡觉,但在他内心里有一个人是例外的,就是井儿。

井儿看着从前熟悉的房子现在已经面目全非,成了志刚和别人的家,她心里掠过一丝难过,但很快就过去了。她打心眼里为志刚高兴。志刚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至今所爱的唯一男人。当初志刚在她眼里是最完美、最有魅力的男人,是因为她的视野里多数是农民工,包括志刚本人也是,没有见到过比志刚更优秀的男人,可后来随着视野的拓展,她见到了更多、更优秀的男人,她依然一如既往地爱着志刚。没有道理,她爱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或许在她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爱第二个男人的神经。

志刚放下拉杆箱,说:“你路上累了,先洗个澡。”

井儿点点头,便打开箱子取换的内衣。志刚到浴室把热水打开,让它放一会,等水温上来。井儿脱掉外套,穿着内衣走进浴室,志刚也脱掉衣服进去了,说:“我和你一起洗。”

井儿朝志刚亲切地笑笑,算是认可了。她帮志刚脱去衣服,然后志刚帮她脱。井儿的身体依然洁白纯净如精美的薄胎瓷器,让志刚不敢用力搓洗,生怕碰碎了似的。或许是因为哺乳,她原来大小适中的乳房现在更大了一点,此外,生孩子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影响就一点都看不见了。

热水淋到他们身上,他们互相默契地给对方洗澡。志刚从井儿的耳根开始洗,从脖子渐渐往下,抚遍了井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他最想要而不得的女人的身体,也是他现在最想念的女人的身体。志刚洗到井儿的花朵,井儿浑身一颤,像打开开关一样难受起来。志刚把她抱起来,双手搂住她的大腿,让她缓缓下降,**便对准玉柱,把它套了进去。

志刚让井儿上下颠簸,一双洁白的乳房在眼前耀眼地翻飞,打到了他的脸上。他伸出脸让两只乳房轮流地打脸,惹得井儿嘻嘻地笑起来,又皱着眉头享受着玉柱深入**的刺激。

井儿的高潮来了,高声叫着:“啊!志刚——啊——”

志刚背靠着墙,运劲于双臂,不停地让井儿高潮时受到足够的力量和刺激,直到井儿扒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喘粗气,亲着他的耳朵,把耳朵噙进牙齿上轻轻地咬着。志刚没泄,却累得够呛。他关掉水,马马虎虎擦干两人身上的水,便依然让玉柱顶着井儿,慢慢地走到床边。他把井儿放到床沿坐着,自己站在下面,对着井儿的**施展出刚才所用不出的力气和能耐。

井儿让志刚再折磨了一个小时,第二次高潮突袭而来,志刚在她的花朵中迷失了。

他们舍不得穿衣服,就这样相拥在床上。空调开得很足,但志刚还是拿了一床薄被给他和井儿盖上,说:“可别感冒了。否则兰花和贵玲又笑话我了。”

井儿说:“她们知道我俩在这里**?”

志刚笑着说:“我说没有**她们相信吗?”

井儿紧紧地抱着志刚,亲着志刚胸前的肌肉,幽幽地说:“志刚,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志刚抚摸着井儿后背光滑的皮肤说,“你有春儿的消息吗?”

“没有。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到哪里也不和家里联系。”

“这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怎么能怪你呢。这么大的姑娘,你还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吗?”

“她是因为我结婚,受了刺激才跑掉的。”

“也难怪她,就是我也受不了,不愿意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们姐妹。”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娶春儿呢?”

“我也不知道。春儿虽然是你的妹妹,可是性格相差太远了。我还是喜欢你的性格。”

“你夫人的性格像我吗?”

志刚想了想,说:“只能说有的地方像。”



正月十五一过,志刚就要先到A市去,志春和他一起去。兰花要等井儿把邻村酒业的工作从志红手里接过来,再带她熟悉一段时间,才能到A市去。

志春没敢把宝马车开回上海来,她把它放在酒厂了。志刚把志春送到酒厂,自己仍旧住在九洲大酒店。他现在的工作牵涉到几家公司和政府、银行等,不宜住在酒厂。周凯、阚伟和方有平都来了。阚伟明天要举办一个房产推广活动,他们都是来捧场的。他们坐在酒店大堂酒吧里喝茶聊天,外面走进来一群人,除了一般的行李,还带了一些乐器,明显是个音乐团队。阚伟看见他们,便站起来走过去,带了三个人过来,说:“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志刚一眼就看见了文静,刚想说话,文静用目光制止了他。阚伟见状问道:“志刚,你们认识?”

志刚笑道:“是,认识。我认识她是红歌星,可她不认识我。”

“哟,还在追星哪?那就认识一下吧。”

阚伟对文静说:“海伦小姐,这是上海邻村公司总经理冯志刚,你的粉丝。”

海伦是文静的艺名。她伸出手,只让志刚握到四根手指,强忍住笑,说道:“幸会。”

志刚也装成一副受宠若惊的粉丝状,说道:“幸会。幸会。”

另外两位是卓安妮和安东,周凯和他们很熟,也和他们合作过,只有方有平和他们不认识。

“这位是上海易景丰文化经纪有限公司总经理卓安妮,这位是音乐总监安东。”

阚伟介绍完那边,又介绍这边,“这位是上海巨诺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方有平,这位是上海邻村实业公司总经理冯志刚。”

“冯志刚?”

卓安妮看看志刚,又看看文静,“你是冯志刚?”

“是啊。如假包换。”

志刚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惊奇。她认识志刚的朋友梦瑶和乔丽,所以知道志刚,并且还知道他和文静是夫妻。

“幸会。”

卓安妮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阚伟说:“你们先进房间安置一下,晚饭时再见。”

晚上是阚伟请客,他把市委书记王耀宗请来了。不过王耀宗说他坐一会就要走,另外还有一个宴会等着他去主持。可当王耀宗看到文静时,却不提要走的话了。阚伟把文静安排坐在王耀宗身边。王耀宗不时地和文静碰杯喝酒,低头和她讲话,志刚看得恼火,便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溜掉了。

其实王耀宗也没坐一会,他的秘书叶长青进来提醒他几次,他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告辞。

吃过饭,文静自然不会参加下半场活动,便回到房间。她从箱子里取出睡衣准备洗澡,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安东走了进来。

“听着,今晚你去陪王书记。”

安东冷着脸说。

一直不敢想、总怀着侥幸的心态回避的时刻终于来了。文静像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冰凉,她问:“一定要这样做吗?”

“是的。”

安东一双不大却十分锐利的眼睛盯着文静说,“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文静跌坐到床上。安东走过来,把她扑到床上说:“你先陪我一下。”

文静只得让他把自己**,在全身各处抚摸。他的抚摸让文静没有任何反应,便用舌尖轻舔那呈一条竖直的线条的花朵。文静仰天躺着,双眼紧闭,双腿被安东扒开,感觉到舌尖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耐心地舔着她两片合在一起的玉唇。她觉得有些痒,玉唇禁不住稍稍开了一条缝。安东便继续用舌尖舔着,缝逐渐加大,舌尖已经能进入到玉唇里面,碰到花蕊了。文静羞耻地流出了眼泪。

安东把花瓣舔开,便用玉柱往里刺。其实里面依然是紧闭着的,玉柱进不去,他便用双手扒开花心,强行进入**。文静感到一阵疼痛,那玉柱在里面干燥地磨擦,没有玉液润滑,使她感到内壁像被拉破一般火辣辣地疼。她大声叫咕着:“啊!疼。你轻点。”

“好。我轻点。”

安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停止运动,伏到文静身上,开始亲吻她。文静闭着嘴唇,他便只吻嘴唇,用舌尖在两片嘴唇之间往复舔着,就像在下面吻花朵一样。文静的嘴唇无法始终紧闭,便被他趁虚而入,舌尖顶进了嘴中。

被玉柱塞满的**,在不受大脑的指挥下,也逐渐松动,自然分泌出液体润滑了接触点,安东开始运动。**从被塞满胀胀的感觉逐渐松动起来,并开始有了一点快乐。安东很有耐心地慢慢运动,并根据**传递给玉柱的感觉来调整速度,随着**内壁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润滑,他的动作越直越快。文静感到了快乐,但她依然认为这是罪恶,不愿意尽情享受,便咬紧嘴唇,抵抗着安东的侵略。安东运动了一个小时,知道文静不会来高潮,便投降了。

安东亲着文静的红唇,声音变成很温柔了,说:“这就对了嘛。要想开,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和谁做都一样。你和我好好配合,我们赚大钱,享受人生。”

文静依然紧闭着眼流泪。安东穿好衣服说:“你等我的短信通知。”



听着安东走出去带上门的声音,文静在床上躺了很久。她已经无可奈何地成为一个**的女人,而且还要陪别人睡觉,出卖肉体,成为高级**。自己怎么会成为这种人?

今后怎么办?就这样沉沦下去吗?然而还有什么其他出路吗?以后怎么面对志刚?

文静爬起来洗个澡,把玉唇反复搓洗,然后又躺到床上。刚才安东在她身上折腾,让她身体消耗也不小,她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文静吵醒,她拿起手机:“喂。”

“你在干什?”

是安东的声音,“发你短信没看到吗?到现在没过去,人家等着急了。”

“知道了。”

文静挂上电话,看手机上果然有一条短信:到3801房间。

文静乘电梯到37楼,走上38楼,轻轻敲两下3801号房门。门开了,王耀宗高兴地说:“海伦,你来了。快请进。”

王耀宗穿着睡衣,让文静坐到沙发上,亲自给她泡茶。文静心里承认王耀宗是很帅的,尤其是他儒雅而自信的气质,拥有强大的气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这种男人属于内外兼修的**,很少能碰上,在文静的印像中,只有父亲的气质与形象可以与王耀宗一比。然而,王耀宗以这种手段让文静来到他的房间,却暴露出他外表形象所掩盖的丑恶来。

王耀宗很健谈,知识也丰富,他和文静聊起了音乐和文学,让文静大开眼界。她想不到一个市委书记还有如此的艺术修养,有些独特的领悟和见解,不亚于教授在学校课堂上的传授,甚至更精彩。谈起自己的专业,文静的话也多了。她的知识结构远超过一般音乐学院学生的范围,而且兴趣也在文学、历史等方向,和王耀宗所谈的内容不谋而合。她忘记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自如而有兴趣地和王书记交流起来。

王耀宗的目的当然不是和文静谈音乐与文学,谈到一定时候,他就把话题转到了生活和情感,又发表了一通独特的见解。这些观点和文静就有冲突了,她不好争论,便以沉默表示不同意。王耀宗见话不投机,便不多说,起身坐到文静身边,搂住了她的腰。文静没有反对,她想起自己今来的目的,便让王耀宗在柔软的腰部环绕,再抚到后背。王耀宗感觉到了文静的不反抗也不配合的态度,他要的就是这种反应,证明他前面的一大堆工作没有白做。他知道像文静这样有些自尊、高傲的女明星,不会轻易主动配合的,能有不反抗的姿态已属难得。他相信凭自己的魅力和床上功夫,只要不反感他,就能最终至少俘获女人的身体。

耀宗的双手从文静背后轻柔地滑到前面,揉到一对丰满的乳房。文静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刺激与震颤。她已经被老练的王耀宗俘获,成为他的猎物。她想到今天安东对她说的话,和谁做都一样,其实和耀宗做是大大不一样的,她有些好奇甚至是渴望体验和这个才华横溢、知识丰富的市委书记**的感觉了。她觉得既然已经不要脸了,那就接受它,总比和安东做好。这样一想,她的身体自然做出了反应,被耀宗抚摸得更柔软,而且有了些微迎合的意思。王耀宗敏锐地接收到了文静身体的反应信号,感觉到双手抚摸的地方更舒服。他把文静的上衣脱掉,把她上身抚遍。文静的反应开始明显了,挺起胸,使乳房更往前接受抚摸。耀宗把**放进嘴里,双手便伸入文静裤腰里,贴着裤子和皮肤之间从后面抚到臀部。文静的臀部光滑、冰凉,皮肤紧绷绷的,被耀宗一抚摸便扭动起来。裤子自然褪到了脚下,身体和大腿之间丰沛的水草遮住了一切。耀宗拨开水草,便看见了美艳绝伦的娇嫩的鲜花已然开放。

文静是第一次如此自觉自愿地对志刚以外的男人打开自己的身体,让他透过花朵中间的通道窥见自己的内心。她已经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尊,忘记了一切,意识中只有这个精品男人在耕耘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体是如此地渴望和需要这种耕耘。她多年来一直压制着自己,让父母的教诲、让传统的道德约束着,这也是自觉自愿而丝毫也不勉强的。她觉得这就是人生所应有的常态。但是此刻这一切建筑都轰然倒塌,留下的是最原始又是最现代的享受与快乐。

文静开始轻微地呻吟。耀宗吮吸她花蕊中的液体时,她感到是自己的生命被吮吸了出来,带着意念与情感,她加快了呻吟的节奏,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急促地像动物一般叫起来。

耀宗的嘴唇和文静的玉唇如四片花瓣纠缠在一起,文静感到它们像是打成了结而互相刺激,她的身体也像打了一个结似的柔软而饥渴。耀宗的玉柱适时地滑入**,刹那间,她又一次感觉到像是被闪电击中了,身体被闪电劈成两道,而且更强烈,她似乎嗅到了身体被闪电高温烧焦的味道。

文静的高潮迅猛且持续不断,她要耀宗不要停下来。他们一起在席梦斯上弹起来又一起落下,那种加速度和冲撞让文静晕眩一般地快乐。她自己在被劈成两道后,又开始燃烧,肉体烧焦的香味钻进鼻孔,弥漫开来,她用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身体把玉柱抱紧、缠住,让玉柱和她一起燃烧,一起毁灭。

上一次这种感觉是除夕夜和雪山第一次**,原以为那是快乐的顶峰而无法超越了,谁知道这一次轻易就把那座高峰踩到了脚下。结束以后,文静还感到喘不过气来,她不断地亲吻着耀宗,感谢他给了自己如此美妙的享受。她此时觉得做**没什么不好,如果这就是沉沦,她宁愿沉沦。如果不堕落,哪里能享受到这些?如果不多试几个男人,哪里能遇到耀宗?

耀宗比文静更累,他的快乐也是无与伦比的。此前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志春,她的性格和床上的温柔体贴,身体之间的沟通交流,让他欲摆不能。他历来相信**也要和聪明人做,才会体味到真正的快乐,志春是他做过的女人中最聪明的。而现在,他遇到了更聪明的文静,不仅是肉体交流充分,精神上也是相通的,这样灵与肉的高度和谐与统一,如果不是天意,人间是难得遇上的。

而他,则开发了文静身体内部最美妙的世界。


第091章 激情温泉浴

春节一过,酒厂新址的建设步伐加快了余万里和他手下的民工,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已经适应了阚伟的管理模式,施工的熟练程度和速度都自然提高了。兰花乐观地估计,五一节以后就可以搬迁了。那么,就预示着旧址的城市综合体项目的正式启动,而现在前期工作也需要抓紧,否则到时候来不及。项目的规划已经通过审批,现在设计工作正在进行中。

赵为民告诉兰花,酒厂旧址这边还有一件最头疼的事,就是厂区里还住着几户老员工。他们当初住进来,有着各种各样充足的理由,或者是家庭困难厂领导又不给分房便强行住进来、或者是上访户在市领导的压力下让住进来的、或者是厂里最粗暴不讲理却处处能得好处的……

兰花责怪赵为民:“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事要早做准备。”

“早说也没用。要想把他们迁出去,不等工厂全部拆掉是不行的,他们只要能住一天,就想赖一天。再说我们一直忙不到这件事,现在才能提到议事日程。”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我以前就对这件事束手无策,毕竟是国企,得罪人不值,再说他们确实有各自的困难。”

“看样子你还有点同情他们?他们有什么困难?为什么不能解决?”

“都是国企解决不了的。有的地方不能开口子,一开口子,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会不可收拾的。”

“走,你带我去看看。”

赵为民带着兰花走到酒厂最里面,一栋破旧的平房,原来里面是酒窖,后来酒窖迁走,便被这些职工占用了。这栋平房里住了四家。平房后面,还有一栋废弃的仓库,也住了三四家。外面还乱七八糟盖了厨房和储藏室。电线都是胡乱地从窗户、墙洞里拉进拉出,没有电线杆,就在墙上钉个钉,电线在上面拴一圈,高度小孩都能够到。兰花说:“我在农村都没有见过这么乱的电线,多危险。我看还是你袒护他们。你要是不给他们供电,他们会这样吗?”

赵为民说:“我开始也不给他们供电,他们自己钻到库房里把电拉出来了,比现在还危险。我只好叫电工给他们安排一条线,还给拉到室内。外面的这些电线都是他们私自盖了厨房,又私自拉了电线过去。”

“你真糊涂。要是出点什么事,比如触电、起火,你要负大责任的。”

赵为民憨厚地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没办法,我只能把危险降到最低,然后就祈祷不要出事。这就是国企的弊端,作为厂领导,我无力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问题,但要是出了问题,就得让我全部承担。就算你明知是替罪羊,都说不清楚是在为谁替这个罪。”

“现在他们的问题和我们邻村酒业有关系吗?”

“按说是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我们不想办法,就没人来解决,最后受影响、耽误工期的还是我们。”

兰花走进开着门的一家,里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坐着小板凳在地上择菜,见他们走进来,只抬头看一下,便低下头继续择菜。兰花想可能是进来看的人太多了,只中不少应该是比赵为民职位还高的领导,但是他们的问题还是没人解决。赵为民说:“这一户是老夫妻两人。老头子是酒厂退休职工,退休前因为人老实,一直没有分配到房子,只好住到这里了。”

“你是厂长,就不能给他分一间房子?”

“他们都是在我上任以前住进来的,我来时这个老头已经退休了。我就算有权分房,也不能给他们房子,这是违反规定的。”

兰花走出这一家,其他几家门都锁上了,赵为民说:“他们有的还在酒厂上班,但都快到退休年龄了,没指望有房子住。这一改制他们最吃亏,就算是给他们一点钱买断工龄,以现在的房价,那点钱也只能买到一个卫生间。”

兰花说:“我知道了。这一块遗留问题是你故意不管的,就是为了照顾他们。对吧?”

“我只能这样做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接手以后也不要不管他们,还是尽量想想办法吧。”

“你留下来帮我,恐怕也有这个原因吧?”

赵为民笑笑说:“我没那么高尚,你给我的报酬还是不低的。不过,我要是能帮上他们一点,当然会帮的。”

兰花一直对赵为民感觉不错,但只是感觉,她也仅凭感觉就把赵为民留了下来,今天这件事却证明了兰花的感觉是对的,赵为民至少是一个正直的好人。她问:“这一对老夫妻没有孩子吗?”

“有两个儿子,都在南方打工,收入也不高,照顾不到他们。”

“这一家你看能不能这样解决。我们至少让他一个儿子在酒厂工作,让他既有收入,又能就近照顾老人。酒厂附近的农民家房子多,租金又便宜,有了收入,让他们租房住应该没问题。”

“这个办法好。”

赵为民高兴地说,“我说你有办法帮助他们嘛。”

“我也是在帮你。”

兰花看赵为民一眼说,“你的好心感动了我。其他几家你都了解情况,就照这一家的思路,搞一个方案出来,然后我们再研究执行。你看好不好?”

“当然好了。谢谢你,陈总。”

“都是自己人,还这么客气?”

兰花朝他笑笑说,“走,我们回去。”



回到办公室,阚伟正坐在兰花的位子上,对着电脑上网。兰花问道:“你来了怎么不打我电话?”

“办公室说你到厂里面去了,一会就回来。我没必要打电话。”

“有事吗?”

“没事,来看你。”

兰花啐他一口,坐到了沙发上。阚伟也走过来坐下,说:“眼看就要搬迁了,我来看看,你肯定会遇上一些想不到的问题。”

“真给你说着了,我刚才就是遇到了新问题。”

兰花把厂里住户的情况说了,问阚伟:“你看我这个解决思路行吗?”

阚伟说:“按照惯例,我们只管拆房子,他们待不下去就得走,这不关我们的事,地方政府有责任把他们迁走。”

“可是我不忍心赶他们走。他们都是在国有体制下受压迫和欺负的弱者。”

“你这可不是生意人的心态。做生意和做慈善是两回事,要分开来做,懂吗?不过我也理解你的女人心态,这个思路可行。只是你忽视了我的心态。”

兰花不解地看着阚伟厚厚的嘴唇:“你的心态怎么了?难道阚董事长还心理脆弱吗?”

“恋爱中的人心理都是脆弱的。你实际上是对赵为民非常有好感,是在帮助他实现一个愿望,我可就吃醋了。”

“酸不酸?都什么年纪了,还在恋爱中?还脆弱?”

兰花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有男人为她吃醋总是幸福的,她更佩服阚伟的敏锐和聪明,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

阚伟坐到兰花身边,搂住她说:“我们住到一起吧。”

兰花挣开他说:“这是办公室,你坐回去。”

阚伟只好坐回去,说:“你回答我。”

兰花正视着他说:“和你一样,我有过很多男人,但是除了我丈夫,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同居过。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同居,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是情人了吗?”

“那感觉不一样。我不缺情人,如果想找,随时随地,这你是清楚的,但是我不想找情人了。我就是想找一个老伴。”

“我说过,我有男人,不会做你老伴的。”

“那我也希望你成为我固定的亲密情人,这可以吧?”

“你就不想找小蜜、小妹妹解决你那生理问题了?”

“说实话,真不想找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的生理问题上半辈子已经解决够了,可是总感觉心理上面越来越饥渴。下半辈子就想要一个同时能解决心理和生理的女人。”

兰花觉得心里很热。如果现在让她嫁人,阚伟还真是不二人选。她和志刚再亲,也只能是亲人,就算年龄上合适,她也不会想嫁给志刚,只想像母亲一样关心他、爱护他。而阚伟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自己可以偷偷懒,甚至撒撒娇。再老再强的女人也是柔弱的和需要保护的,何况她并不是真的老了。然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嫁人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离婚再婚。

“我还做不到成为你固定的情人。”

兰花说,“至少我不会为你守贞。我从来就没有过贞洁的想法,在我最爱我丈夫的时候,我依然和我想要的男人睡觉。”

“我没有这个要求啊。都是过来人,我说过都曾经沧海了,一切都应该是自然的和自由的。你喜欢和谁**我都不管,只要不当着我的面**。”

兰花含笑看着阚伟说:“我要是就当着你的面和别人**呢?”

阚伟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当你面把他给阉了。”

兰花和阚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和阚伟在一起就是轻松愉快。她在农村生活时只知道干农活做家务,结婚后最大的快乐也就是和三哥在山坡上**,到上海以后也是为生计和事业而忙碌,而且年纪也大了,从来没有想过精神享受,现在才知道这种放松的心情、无间的沟通、心灵的交流是很享受的,而且带来从所未有的快乐。她想,这就是爱情吗?倒不妨品尝品尝。

兰花心里高兴,说:“你晚上请我吃饭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

“你安排,但是要让我满意。我看你是怎样勾引良家妇女的。”

兰花这是有点撒娇的意思了。撒娇真是女人的天性,像兰花这样朴实、本色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居然也无师自通。

“你还是良家妇女吗?”

阚伟带点**意味地看着兰花说。

“就算我不是,你难道还是白马王子?”

“我刚知道一个好地方,今天带你去。”

阚伟开着奔驰600带兰花到了郊外的银山温泉疗养院。阚伟在二楼要了一个包房,房间很大,吃饭的桌子却不大,是长条形的西餐桌,一边有沙发、茶几,还有一个酒吧。阚伟点了鲍鱼、龙虾、三文鱼等海鲜,然后走到酒吧里,取来一瓶XO,问兰花:“一人半瓶,怎么样?”

“没问题。”

兰花说,“我是卖酒的,你别想把我灌醉。”

“我为什么要把你灌醉?**你吗?”

兰花笑着给他一拳,说:“勾引良家妇女啊。”

一瓶酒喝掉大半了,阚伟问:“菜怎么样?”

兰花不喜欢吃海鲜,根本吃不出来好歹,便说:“不怎么样。你还不如点一盘红烧肉给我吃。”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海鲜没兴趣,只想着多花点钱来讨好你了。就点一个红烧肉吧。”

“算了,不要再点了,这些海鲜已经够了。你没让我吃满意,认罚吧?”

“认罚。你说怎么罚?”

兰花一时想不出怎么来罚他,说道:“你说我怎么罚你?”

阚伟脸上带着得意的坏笑,到门口把包房门关好,然后走到兰花身边,一把抱起兰花说:“我现在补尝你。”

兰花见阚伟要脱她的衣服,大吃一惊,说道:“你干什么?包厢里怎么行?服务员进来了。”

“没关系。服务员进来我就把她也一起干了。”

兰花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阚伟脱,阚伟说:“放心吧,我把门插上了,服务员不会进来的。在这里很自由,想怎么干都行。”

“真的?”

兰花半信半疑,生怕阚伟骗她,“你不是真想让服务员进来一起干吧?这里提供这种服务吗?”

“你想吗?”

阚伟把兰花放到沙发上,俯身看着她说,“找个男服务员来一起干你好不好?”

兰花嘻嘻笑着说:“好。”

阚伟一把拉开兰花的衣襟说:“好你个小**,你不怕我阉了他?”

兰花已经被这一番**弄得心神荡漾,便任阚伟**了自己。

三阚伟坐到椅子上,玉柱直指苍穹。他个子不高,家伙却不小。他让兰花骑坐到自己腿上,往玉柱上慢慢落下,**包住玉柱,兰花立刻起伏不已,一双**房在阚伟面前上下甩动,有时还打到他的头上。她的高潮来得如此之快,阚伟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放到沙发上,她就剧烈地往下猛坐,让玉柱最有力地进入到最深,并高声喊叫,把阚伟的头捂到**间。阚伟只好这样坐着让自己往上发泄,结果是两人的液体在**里混和后,一起流到阚伟的身上,丛林成为了沼泽地。

阚伟说:“我们洗温泉去吧。”

他们穿上衣服,下楼进入一个房间,又脱掉衣服,进入浴室里那分两种深度的大浴池。他们并排躺在浅水中,正好头上有个石枕头,让头部露在水外面。刚才一阵激烈的运动后,他们都累了,也困了,他们同时睡着了。

兰花被阚伟在身上弄醒了,他把硕大的玉柱正往**里塞。兰花问道:“在水里能干吗?”

“能干。你试试就知了。”

“你这样干过?”

“那还用说。”

“和谁干的?”

兰花醋劲上来了,使劲拧一下阚伟的胳膊。

“哎哟!”

阚伟大叫一声,玉柱顺势进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过多少女人,还吃什么醋。”

兰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吃醋了。她抱紧阚伟,在水里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阚伟抱着她坐起来,俩人一起移到了深水里,半浮在水里做。兰花高潮很快又袭来,阚伟使不上劲,只得在水里站住,脚撑住池底,和兰花一起毁灭了。

他们在墙边的淋浴器下把身上淋干净,擦干身子,相拥着到卧室,一起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阚伟说:“到底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候了。”

兰花把头转向阚伟,问道:“你年轻时候有多厉害?”

“再厉害你也尝不到了。还是不提吧。”

“你现在就让我很满足了。所以我很好奇,要是你年轻时候我怎么受得了。”

“那时候你更年轻,怎么受不了?”

“肯定受不了。”

“为什么?”

“你二十几的时候,我才十来岁,怎么受得了。”

阚伟抱住兰花笑起来。他们相拥着睡着了。

早晨醒来,他们自然而然地又激烈地做一次,才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到二楼吃过早饭,便上车往城里去。阚伟把兰花送到酒厂便走了。兰花走进办公室,志春跑过来问她:“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兰花反问她:“你昨天没去别墅?”

“没有。我就睡在你的房间里,以为你就是唱歌到半夜也会回来,谁知早晨醒来还是我一个人。”

“你为什么没去别墅?”

“他现在对我要求没有那么多了,所以只要他不去,我就可以不去。他可能觉得我不新鲜了,也来得少了。”

“他是工作忙。”

“他也是这样说,可我认为是他的女人太多。”

“你吃醋了?”

志春轻轻叹一口气说:“女人都会吃醋的,只是轻重不同罢了。”

兰花想起自己昨天也吃醋了,觉得志春说的有道理。

志春醒悟了过来,笑着说道:“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快说。”

兰花竟然少有地扭捏起来,她满脸幸福地凑近志春耳朵说:“我和阚伟在一起。”

志春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新奇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兰花说:“他说他想娶我。”

“娶你?”

志春依然不以为然,“男人想和女人上床,都是这样说。”

“真的。起初我也不相信,可他和我说过很多次了,上过床了还这么说。他说他想找一个老伴,共享余生。我现在相信是真的了。”

志春怔了一会,幽幽地叹口气说:“唉!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话。就是假的我听了也舒服。”

“你还指望市委书记娶你?太异想天开了吧。”

“没有。我只想他说说哄我。可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不是有郑挺娶了你吗?刚结婚就想别的了。”

“郑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和我离婚。”

“你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万一让他知道了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谈工作吧。你把赵厂长叫来。”

志春把赵为民叫了过来,兰花问道:“那几户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为民说:“一共有8户,比较难办的是3户。第一户叫丁有亮,是个老单身汉,五十多岁了,是个包装工。他喜欢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跑到厂门口骂大街,把厂里传说的丑事不管真的假的全说出来,惹得很多人围观。第二户就是你上午去的那家,老头子叫江平安。第三家最麻烦,是个老上访户,连市里都头疼。这家男的叫傅传林,主要是女的厉害。”

“这三户你接触了吗?”

“丁有亮不喝酒什么都好说,但说了也白说,一喝酒什么都不算数了。江平安我昨天和他谈了,他说给儿子打电话,叫一个儿子回来上班。傅传林我到他家一说女的就炸锅了,说叫她搬家她就上访。”

“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吧,怎么做才能搬家?”

“傅传林的老婆说给她一套房子就搬。”

兰花嘴一撇说:“想得倒美。”

志春说:“我们干脆不管,叫他们找市里去。”

兰花说:“这样我们也有理,他们的搬迁确实和我们无关。不过就是推给市里,政府也不好解决,还是要来和我们商量。”

“找我们商量就是市里来求我们,这样我们的进退余地就大了。我们要是一下给担起来,市里正好甩手不管,他们本来不知道找谁,现在正好找到了可以胡搅蛮缠的对象。”

赵为民说:“志春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先让市里解决,然后等市里来找我们商量。我看可以这么办。叫办公室通知他们搬迁时间,让他们先紧张起来。他们一定会到市政府去闹,我们也可以适当地给市政府一点压力,因为这是市政府承诺要做的事。”

兰花说:“好,那就这么办。为民,你马上就叫办公室发通知。”

兰花话音刚落,办公室主任方宇桥就进来说:“陈总,厂里的几家住户闹事了。”

“怎么闹了?”

“他们到县政府门口静坐,引起很多人围观,影响了政府的正常工作。政府办公室打来电话,叫我们赶快去人。”

兰花说:“我们走。” 02-12

第092章 我为你而生

兰花开车,带着志春、赵为民一起到市政府大门外,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把马路都占了一半,经过的汽车不断鸣号,慢慢地通过,后面跟着一长串汽车兰花找个地方停好车,他们从人群中挤进去,只见十来个男女在中间,或站着或坐在地上,有一个人举个用包装箱纸板做的牌子,上面写着:“不允许把酒厂贱卖,那里还有我们的房子。”

牌子的背面还是酒厂的包装字样。

兰花和赵为民对望一眼,都明白这矛头既指向政府,又指向他们。如果激起了群众对酒厂买方的对立情绪,邻村公司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做。赵为民知道领头的一定是傅传林的老婆张文秀,便对她说:“你们到这里闹有什么用?只会添乱的。赶快回去吧,有事说事,大家商量一个解决办法来。”

张文秀四十多岁,身体粗壮,一张大脸白胖白胖的,一张大嘴说起话来像打机关枪,没有停顿。她本人没有工作,原是市郊的菜农,嫁给傅传林后,就到酒厂做临时工,在厂内搬运产品。她比正式职工还关注并强力介入酒厂的事务,当然是关系到职工福利的事务,尤其是到分配房子的时候,她总是站在最前面闹事。厂总务科负责分房的人从内心里不愿意给她分好房子,每次都安排最差的房子给傅传林,她当然不愿意要,便搬进酒厂里面住,想逼着厂领导给安排好房子。她还不断地上访,告历届厂领导私分住房,占用最好的房子等等。这种小事在上访的人群中不值一提,信访办接待比这严重多的举报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还管到这种事呢?每次都把她的上访信转到酒厂上级部门,最后又转到厂领导手中。她便接着上访。她坚信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小事搞大,把影响搞大,把领导搞烦,然后不得不给她好房子。

兰花他们来之前,张文秀正在演说呢,对着围观的群众诉说酒厂领导如何每次造好房子都不分配给她,逼得她无奈住进了厂里的破库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一家三口过得连解放前都不如。见赵厂长他们来了,她更来劲,因为有人理她了。她对赵为民说:“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把属于我的房子还给我,马上就走。”

“什么属于你的房子?”

赵为民说,“分给你房子你不要,自己要住进厂里,这能怪谁?”

“是你们领导欺负人,那么破的房子,你自己为什么不住?好的占去了,自己住不算,儿子媳妇也分到好房子,亲戚朋友都分好房子,就我们小工人小百姓没有好房子,你还有脸说我。”

她说的还是赵为民的前任领导,还确有其事,但那个人已经被组织上处理过了,撤职、开除党籍,赵为民就是这个时候上任厂长的。他任厂长后,自己从来没有要厂里的房子,张文秀说的和他没有关系,何况现在连他都成前任厂长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问:“谁占你的房子了?我在酒厂有房子吗?”

张文秀愣一下,马上接着说:“反正是你们领导干的坏事,不能叫我们小百姓吃亏。”

这时治安大队长王猛带着几名警察来了,劝围观的群众散开,不要影响公共秩序。围观的群众看一会也觉得没什么好戏,便逐渐散开了。这种事太小,要是举报杀人放火或者举报乡镇干部贪污**之类的事件,他们的兴趣才会更大。

赵为民对其他人说:“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呢?我好心让你们住在厂里,是让你们来闹事的吗?你们没有房子是历史问题,政府已经有补偿政策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酒厂现在都不属于政府了,是民营企业,我们只有和新的厂领导商量,因为家庭困难,希望能有所照顾,这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酒厂要有前途,我们才会有希望。将来我们的工资提高了,福利也好了,不是比什么都好?”

这些人本来都是被张文秀骗来的,说今天有省领导来,闹一下肯定会受到重视,否则张文秀是没有这么大号召力的。他们对赵为民也还是尊重的,甚至是感激的,听赵为民这样说,他们都松动了。

赵为民对江平安说:“老江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叫你一个儿子来酒厂上班,比在外面打工挣钱不少,还省下外面的花销,能照顾你们老两口。多好的事,你不想让儿子来上班了?”

江平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脚下慢慢地往外挪,其他人也跟着移动,互相看看都有走的意思,便一起走了,只剩下傅传林夫妇。傅传林把举在胸前的牌子拿在手里,和张文秀也无趣地走了。

兰花也准备回去了,却看见阚伟的奔驰600从市政府大院里开出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里坐着A市驻上海招商分局局长李士成。兰花问道:“你们到哪去?”

“请你吃饭。”

阚伟说,“几位赏光,和我一起走吧。”

“好。宰你一顿。”

兰花又对志春和赵为民说:“厂里现在没事,一起去吧。”

兰花开车跟在奔驰后面,一直到九洲大酒店。

他们走进二楼阚伟订好的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志刚和志红也在,还有周凯和方有平。

志红是把工作交给井儿后,坐兰花的车一起来的。志红一来就担任A市长剑铸造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主管行政和财务,其实总经理还没有,其他副总经理也没有,周凯只给她派来一个行政经理做助手,说现在主要是建厂房,监督工程质量就行了,而这项工作已经有阚伟来做了,建筑公司也是阚伟的。周凯的意思是等厂房建好,开始安装设备时,再派主管生产的副总经理过来。至于总经理,周凯还没有想好人选。

二志红很清楚自己还不能胜任副总经理的工作,甚至她分管的行政和财务任何一个部门的经理她都不能胜任。周凯当然更明白志红的能力,他叫志红这么早就过来,一是想和她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二是给她一个熟悉、学习和进步的时间和空间。等志红熟悉了一切,勉强能工作了,她又是最早进厂的主要管理者,无论是资格还是工作方面,将来的总经理恐怕也要对志红礼让三分。周凯如此煞费苦心,自然是喜欢志红,同时还看出志红聪明、有潜力,是可造之才。

助手张超然和志红一样,是过来才封的一个空头行政经理,在上海长剑公司他只是个行政人事主管。张超然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行政管理,毕业后在长剑公司干了4年,对行政人事工作自然是熟悉的,周凯调他过来就是要他把行政人事的所有工作担起来,以协助一点都不懂的志红。至于财务方面,他让志红先兼着干,不懂就问阚伟的财务经理。毕竟是学这个的,虽然没有毕业,也还没有经验,但现在正好给她实习的机会。这样将来不管她管什么,也有一个立身之本。周凯比谁都明白,没有一个拳头特长的管理者是很难服众并做好工作的。

周凯带了一辆奥迪A4过来,就交给志红开。他在市区租了一套住房,和志红一起住。志红每天开车上班,而张超然则住在工地上,实际上他们现在是临时充当了监工的角色。

志红做事很认真,她看不懂建筑图纸,其实也不需要她看懂,但她天天拉着阚伟公司的施工监理人员罗工程师问这问那,把诺大个厂区所有建筑结构都弄清楚了,再对照图纸,居然就能看懂了。她的认真让罗工既敬佩又嫌烦,还无可奈何。他被志红问烦了就说:“你要懂这些干啥?厂房建好了你就再也接触不到了。”

志红说:“我不弄懂了你糊弄我怎么办?”

罗工好笑地说:“要糊弄你还不容易,你现在问我什么我都可以骗你,还等着你弄懂了来发现我糊弄你?”

志红也笑了,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心里没底,不踏实。多问你几句,哪怕没弄懂,心里也感觉踏实些。”

“你这样说嘛,我心里还踏实些。要不我总感到你那双大眼睛在后面盯着,叫我脊背发凉。”

“你不干坏事脊背发凉干什么?肯定是心里有鬼。”

罗工哭笑不得地说:“你那双眼睛有多厉害你知道吗?平白无故盯着人家,谁都害怕。”

这块土地上原来有一些农户,留了几家暂时不拆,作为建筑公司的办公用房,志红要了一户三层的,一层二层办公,三层给张超然住。志红的办公室在二楼,每天她都长时间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工地。她还带着张超然每天要在工地上转好几圈,每个角落都看到,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心里才舒服。她看工人干活,一块砖一块砖地砌墙,她男人陈友每天就是这样干活的。她还对照图纸看每天的进展有多少。其实她就是闲不下来的人,闲了也不知道干什么,所以每天除了花少量时间看电大的课本,就是到工地上转悠。

晚上下班,志红在路上把车停到菜市场外面,进去买点菜。周凯今天回来吃饭,就喜欢吃她烧的菜。

志红正在炒菜,周凯回来了,从背后抱住志红的腰,志红头也不回,问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

周凯就这样抱着和她说话:“听说工地上人人都怕你?”

“不会吧?”

志红有点莫名奇妙,“我有那么可怕吗?”

“连阚伟都跟我说了。说你什么地方都不放过,不管懂不懂,反正认为哪里不对就找人家,有的地方人家要解释半天才把你教懂,教懂了你才知道没有错。”

志红关掉煤气灶,把炒菜放进盘子里,转身说道:“是吗?不过好像他们是挺烦我的,又不敢得罪我。”

周凯抱起志红亲一口,说:“你这样做很好。我喜欢。”

周凯身材高大,志红像小孩一样在他怀里,仰起头说:“我把人都得罪完了,你还喜欢?”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能得罪谁?你骂他是他的幸运。”

“我有那么漂亮吗?”

志红摸着周凯没刮胡子的脸说,“只有你这个老男人才把我当宝。”

周凯抱着志红往卧室去,说:“你真是我的宝,见到你我就想**。”

“我菜还没烧好呢。”

“不急。放一炮再来烧菜。”

“你这个老色鬼。”

志红捶着周凯的胸膛,浑身酥软,已经被周凯**得想要他了。志红喜欢周凯这种强势。他高大健壮的身材让别的女人可能有点畏惧,而志红却喜欢悬空在他臂弯里依偎的感觉,觉得把自己交给这个人特别安全。

周凯把志红放到床上,解掉她胸前的围裙,把她脱得只剩下蕾丝短裤和胸罩。志红则等周凯把自己**,用双脚探到他的裆部,拨弄他已经竖起的玉柱。她双脚灵巧地搓着,让周凯粗壮的玉柱发热发烫。周凯扑到志红身上,扒掉蕾丝胸罩,一双大手把乳房抓住揉搓。志红的乳房已经不小了,可在周凯的大手中,就像抓住两只刚出锅又白又软的馒头一般。志红抓住周凯的玉柱,玉柱之粗,她的一只小手都围不过一圈。志红本是个**的女人,睡过不少男人,知道再小的玉柱也能让她来高潮,差别并不大,可如此粗壮的玉柱在视觉上和触觉上的刺激总让她身体渴望它。

周凯知道,自己的玉柱只有让女人的花朵盛开到最大状态进去才方便,便用舌尖反复地舔着志春的花瓣和花蕊,让她洞开如扉,便让玉柱挤进去。做机械出身的周凯每次与女人**,玉柱进去时,都感觉到像是机械术语中的“过盈配合”就是一件比外套的内圈尺寸略大一点点的圆轴,利用外力的挤压甚至敲击硬把钢套撑大,才挤入里面,进去后就因为接触面没有间隙而牢固不动了。所以他每次刚进入**时,都在里面停一会,让**适应一会而自然扩张一些,同时再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液,感到松动了他才活动。每次他刚进去时,志红都感觉到

**被撑得满满的、胀胀的,虽然还没有快乐,但她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和其他男人**没有这种感觉,使她更迷恋周凯的身体。

随着玉柱和**之间的松动,志红感到在接触面有如游丝般的快乐在游荡,并绕着**四壁游走,像蜘蛛织网一般把**里织满,又游走到血管里、肌肉中、骨髓里,继而控制了她的全身,让她好像在太空里飘浮游荡。她又感到玉柱在**里燃烧,烧得**撑大如天空包容着一个太阳,她被烧成了灰烬。

周凯也同时感觉到**把玉柱烧成火柱,他必须拼命挣扎奔跑才免于烧毁,但终于支撑不住,也化为了灰烬。

他们同时获得了永生。

三志红苏醒过来,感到四肢百胲舒泰无比。她让周凯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好像要把她压扁似的,感到很快乐。两人最初几次**,周凯还不敢压她,怕把她压坏了,后来在志红的要求下,把全身都压上去,志红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很享受那种压迫感。她双手五指交叉在周凯脖子后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啐他一口说:“老流氓。”

周凯低头吻着志红白里透红的脸庞说:“小淫婆。老流氓最喜欢小淫婆了。”

这样调一会情,他们才意犹未尽地起来穿衣。

志红继续烧菜,把烧好的菜端到餐桌上。周凯的口味简单而传统,最喜欢志红做的红烧肉和鱼香肉丝。有时志红说换换口味,但其他菜可以换,每餐这两个菜必备,周凯百吃不厌。

周凯拿出一瓶邻村酱香老酒说:“志红,喝一点你的酒吧。”

“好啊。”

志红解掉围裙,坐到餐桌边,拿起筷子夹一块肥多瘦少的红烧肉塞进周凯嘴里,周凯一口咬住,肥肉里的油被咬出,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志红抽一张纸巾擦去周凯嘴角的油说:“瞧你这馋样。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红烧肉,你见了都是这样。”

周凯腮帮鼓鼓地吃着红烧肉说:“不对。应该说一个是志红,一个是志红做的红烧肉,我都馋。”

志红给两只酒杯倒上酒说:“你没有别的女人?我不信。”

“我当然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我最喜欢你。”

“男人和每一个和他**的女人都这样说。”

“是的。但是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感受得到。”

志红当然感受得到。她知道周凯的婚姻是政治婚姻,夫妻没有感情不说,连性生活都很少有。他妻子是政府干部,工作忙,外面至少有一个情人。周凯自然也有过很多情人,但志红不管也从来不问这些。周凯对志红这种宽容的态度也很喜欢。

几杯酒喝下去,周凯深情款款地看着志红说:“志红,我真想娶你做老婆。”

志红不以为然地说:“我有什么好的?漂亮?比我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多的是,只要你点头,人家会飞着扑到你怀里。我的缺点倒不少。是农村人,文化不高,还有家庭。”

“娶老婆要合适,不在于多漂亮或者有多少优点。再说,你是农村人不算缺点,相反我认为是优点。正因为你有农村人的朴实,不玩心眼,相信别人,我才喜欢的。至于文化,你不是在学习吗?有这个态度就好,再说我要娶了你,就可以天天教你学文化了。”

志红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周凯,她知道这不可能。“能做你的女人我就很幸运了,我可不想嫁给你。”

“不想嫁给我?我不配吗?”

“不是。是我不配。我从来不奢望得不到的东西。”

“不贪心。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说你有这么多优点,还不好吗?”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一个好女人,只有在欣赏她的男人面前才是好女人。如果换一个男人,或许她还是坏女人呢。”

“你这话有点深,不过我好像听懂了一点。其实我自己有时都觉得我是坏女人。”

“为什么?”

“因为我好色。我对自己的男人不忠,喜欢和别的男人**。”

“这不是缺点啊。好色证明你身体好,发育正常。你不好色我还不喜欢你呢。”

“怎么在你眼里我的缺点都成优点了?”

“所以说,我就是最欣赏你的男人,为你而生的。当然,未必会为你而死。”

志红和周凯碰一下杯,喝掉满杯酒说:“我不要你为我而死,我相信你是为我而生的,因为你真的能挖掘出我的优点来。但是,你不会是只为我一个人而生的,对吧?有一个人能为我而生,我就满足了。除了你让我为你死,叫我做什么都愿意。其实如果有必要,我也愿意为你死。”

“好了。我们俩的爱情宣言太理智了,都不愿意去死。来,志红,为我们活得快乐干杯。”

“好。干杯。”

“志红,”

周凯放下酒杯,让志红倒酒,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做董事长了,只做一个衣食无忧但没有大钱的普通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说呢?”

志红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周凯,“我说过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要是我有一天被判刑了呢?你知道国企高官都有这个风险的。”

“那我也愿意等你出来,然后嫁给你。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为你守贞,在你坐牢的时候不和男人**。”

“来。喝酒。”

周凯又和志红碰杯喝干一杯酒,“你这种坦率,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说实话,你就是要为我守贞,我还不让呢。那有意义吗?”

“就是。我愿意嫁给你,守不守都是你的人;要是不愿意嫁给你,守贞也不是为你守。”

“好了。不喝了。”

周凯说,“今天这酒喝得值,和你说了这么多交心话。留点力气吧,我还想再干你。”

“老流氓。”

志红乜着眼看周凯说,“你有五十多了,要注意节制。”

“那要怪你。谁让你这么**,叫我不能节制了?”

周凯搂住志红,手机却响了,他看是阚伟的:“老阚,什么事?”

“别搂女人了。出来喝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搂女人?”

“不搂女人,我会这时候还看不到你人吗?我在九洲大酒店。”

周凯看看志红,志红点头示意他过去,他便说:“好吧。我马上到。”



第093章 是春儿吗

周凯走进九洲大酒店大堂,见阚伟在咖啡吧里对他招手,便走过去坐到对面阚伟问:“喝什么?”

“绿茶。”

阚伟叫服务员上一杯绿茶,问道:“刚才和志红在一起吧?”

周凯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反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孤单?志刚和友平呢?”

“友平回上海去了,志刚说有事不能来,我想他应该是和女人在一起。”

“都是和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就叫我?”

“志刚年轻,火气旺。你和我一样都五十多了,不会再那么黏糊女人了吧?”

“男人越老越骚,你没听说吗?”

“那说的是你,我可不是这样的。”

服务员把周凯的茶端上来,放到茶几上。阚伟喝一口茶,说道:“老周,我还真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怕志刚他们年轻人笑话我。”

“什么事?”

“我想结婚了。”

“那是好事啊。跟谁?”

“兰花。”

“兰花?你怎么想起来要娶她?”

“怎么,不合适啊?”

“要按传统说法,是正合适。可是放到今天这个时代,是非常不合适的。”

“怎么说?”

“按传统思维你们年龄差别不算大,好歹也算是一代人吧。可是现在你这样做,人家会认为你脑残。”

“我知道。我属于钻石王老王,想娶孙女辈的都有人踊跃报名。可我偏偏就是传统思维,从来不认时尚的。”

“看来也只有我这个同龄人才能理解你了。”

周凯把茶杯端到手里,试试还烫,便又放回茶几上,“说说你为什么要娶她吧。”

“老周,你知道我们创业的时候,金钱不是主要目的,只是我们成功的标志。我们拼命挣钱,挣的是荣耀和自尊,不是金钱。可当我们成功了,却发现这个世界变了,金钱成为衡量一切价值的唯一标准。当然,人们也可以说,我们的荣耀和自尊也是以金钱来衡量的,把我们和年轻人的价值观念划上了等号。我始终不承认,可这个世界不容我辩解。于是,我就成了钻石王老五。你说,我有那么金贵吗?不就是个老单身汉吗?”

“既然人家愿意嫁给你,你可以随便挑,那么娶个年轻一些的又有什么不好呢?”

“除了年轻还有什么好处呢?除了性沟通,她能和你有思想沟通吗?我不懂,代沟这个词是现代人发明的,为什么娶老婆就不讲代沟了呢?结婚不只是性生活,更多的是两个人的默契。”

“你娶个小姑娘,时间长了就有默契了。”

“就是没有时间等了,我希望很快就有默契。要不等有了默契,她该把我送进火葬场了。”

“既然你愿意娶兰花就娶嘛,谁也不会拦你啊。”

“问题是兰花有丈夫。”

周凯大笑起来,引起其他座位上的人看过来。他忍住笑说:“一个钻石王老五,愿意娶谁娶不到,偏偏想娶一个有家庭的老妇女。我看你真的是脑残了。”

“我是认真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找这么一个人,可以一起安度晚年,我觉得只有兰花合适。”

“既然合适就让她离婚吧。”

“可她不愿意离婚。”

“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不知道。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男人是个残废,少一只胳膊,农村人,也没有文化,没有什么才华,只能当保安。她可能只是恋着那份原配夫妻的感情吧。”

“你自己想成家,就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按我们的传统观念说是不道德的。”

“所以我没有叫她离婚,只想和她同居。可她不同意。”

“好了。”

周凯看看表说,“说了半天,人家还不同意。那是你没有魅力。五十大几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阚伟黑黑的脸也看出来有些红了。“我是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可没指望你出什么好主意。你小子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周凯一脸嘲笑的表情消失了,看着阚伟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支持你,也欣赏你。其实当初我们创业的时候是领风气之先,还被人家嘲讽是拜金主义呢,而现在创业、金钱都成为时尚的时候,你这种尊重自己的心灵、不为时尚所动的魄力和气度,依然是领风气之先。尤其是在已经身处某种顶峰的情况下,能做到你这样不容易。佩服。”

阚伟疑惑地看着周凯说:“你是真佩服还是假佩服?一会东一会西的。”

“我是真佩服你。其实我是和你一样的心态。我特别想娶志红,可是我的状况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还不如我呢,还在为年轻时候的决策买单。你那个政治婚姻不要也罢。”

“我不是迷恋现在的地位和收入,而是欲摆不能。如果我不干了,不仅做不成普通人,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我知道。所以你是咎由自取。”

阚伟面对着电梯,看见志刚从电梯里出来,对他挥挥手。志刚看见了,便走过来说:“你还在这里?”

“是啊。我就想看看你在和什么样的女人幽会。”

“没看到失望了吧?”

“不失望。我可以判断。她一定是个不平常的人,或者是个领导,绝不能和你同时出现。否则我们不可能一次都看不到。”

志刚含笑不语,周凯说:“无言就是默许。我们就不打听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事?”

“兰花是你的人,对她了解吧?”

“当然。”

“老阚想娶她。你觉得可能吗?”

“真的吗?”

志刚不相信地看着阚伟。

“真的。”

阚伟说。

“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个过日子的女人,还有工作能力。如果不是年纪大了,做老婆倒是合适的。”

阚伟和周凯相视而笑。阚伟说:“都说她年纪大了。看样子她如果是单身,就没有人娶了。”

“她的情况我了解。她恐怕不会离婚的。”

志刚说话时,眼角看见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从大堂走出去,背影像是春儿,他赶紧站起来跑出去,却没找到。他在门外看了半天,才失望地回来了。

“看到谁了?”

阚伟问。

“认错人了。”



酒厂旧址的搬迁工作已经开始了,那几户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好,最难的就是傅传林夫妇。正在这节骨眼上,赵为民的妻子生病住院了,他请假在医院照顾妻子,哪天上班还不知道。

兰花和志春到医院去看望赵为民妻子。她们在内科病房找到了赵为民,他正在给妻子喂饭。他妻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瘦点,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赵为民见兰花来了,让她们先坐下,等他把剩下的饭喂完。他妻子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们,还抽空来看我。”

兰花把带来的营养品放到床边说:“应该的。赵厂长整天忙着公司的事,让你受累了。”

赵为民妻子说:“我就是体弱多病,长年不能上班,家务都不能做,家里外面都靠他。”

赵为民说:“她有好几种病,长年吃药,时好时坏的,无法根治。这次是几种病的并发症,住几天院控制住就好了。”

“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困难。”

兰花说,“你应该早说,我们也好照顾到。”

“没关系。”

赵为民说,“她生活可以自理,就是不能多干家务,不影响我工作。”

兰花问:“这两天我派个人来帮你吧。”

“不用。过两天就出院了。我知道公司需要我做那几家的工作,等她出院我就上班。”

“不急。”

兰花说,“公司的事再大,也没有家里人的身体重要。你一定要在嫂子身体能离开人的时候再上班。”

正说着,李士成也拎着营养品和水果来了,对兰花说:“你们也来了?等一会我和你们一起走。”

李士成和赵为民夫妇聊了一会,安慰几句,便和兰花他们一起走了。他上了兰花的汽车,说:“陈总,我先到酒厂去看看吧。”

志春说:“正好我电大要毕业考试了,有些题目我要请教你。”

李士成自从知道志春成为王书记的情人后,就很少再来找志春,可最近好像又来得多了。志春当然明白李士成的心思,可她并不是随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成为王耀宗的情人也是出于无奈。可是既然已经成了王耀宗的情人,她就把他视作自己的男人,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志春读书只到初中毕业,学习基础不好,上电大很吃力。这几年和志红互相帮助,倒也顺利地过来了。眼看就要毕业考试,她身在A市没法在周末上课,全靠自学,志红也不在身边,如果没有人辅导,恐怕很难过关。李士成在大学就是财会专业,也提出过帮她复习,但她投入王耀宗怀抱后,觉得不好意思再见李士成了,更不好意思求他帮忙。现在李士成恢复了对她的热情,自然是愿意帮她复习了。

李士成跟志春到她的办公室,拿张椅子坐到志春身边,帮她检查需要复习的内容。他说:“看来你要复习的东西还不少。这学期你好像没看什么书。”

“是的。”

志春说,“你知道最近事比较多,我管营销和财务已经够忙了,还有搬迁的事也不能不管,没时间看书。”

李士成没好意思问她晚上时间干什么了,他知道王耀宗的女人多,志春不会每天晚上陪他的。他说:“我给你安排一个复习计划。你必须按照计划来,每天的任完要完成,才有希望考及格。”

“好啊。可是我有不懂的地方怎么办?你要经常过来辅导我。”

李士成巴不得经常来:“行啊。不过我还要到上海去出差,毕竟是驻上海招商局长嘛,我尽量把上海的时间缩短,直到你考试结束。”

“谢谢你。”

志春瞟他一眼说,“不过,我请你帮忙是把你当朋友看,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能有其他方面的幻想。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帮忙了。”

李士成苦笑着说:“我知道。我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只要能经常见到你我就满足了。”

他确实不敢有非分之想,除非他不想要前途了,才敢动书记的女人。

李士成坐到沙发上,立即着手给志春拟学习计划,叫志春尽管干自己的事,不要管他。这次考试有三门功课,内容不少,志春基本上都没看,要从头全部安排进计划中。李士成把内容简化、要点拎出来,再分解到每一天的任务,发现志春每天至少要学习两个小时,还要效率高,才有可能考及格。要想有把握,每天就要学习三四个小时。

到中午下班,李士成还没有把计划做好。这确实是一项小小的却繁杂的系统工程,真不是好安排的。志红问:“你还要多长时间能做好?”

李士成看看茶几上的计划草稿说:“我才完成一半呢。”

“那就下午再干吧。中午吃什么?我请客。”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请客吧。”

“谁说是你的地盘?这是酒厂里,我的地盘。再说你帮我干活,应该我请。”

“既然这样,我们就在食堂吃吧,看你们食堂办得怎么样。”

“也好。那就委屈你吃工作餐了。”

“不委屈。”

李士成看着志春漂亮的脸说,“为你做什么都不会委屈。”

志春脸红了,没有再说话,起身带着李士成到食堂吃饭。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李士成把计划全部做完,对志春说:“时间太紧了,你从今天开始就执行。明天我还过来。前面几天我要帮你复习,让你掌握好方法就快了。”

“你不要上班吗?”

志春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了你的工作也不好。”

“没事。我很自由的。做驻外招商工作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要坐班。”



志春当天就没有完成任务。

她准备下班后在办公室学习,晚上就住在酒厂,可耀宗来了短信,说晚上他到别墅去。志春只好晚饭后就开车到别墅去,她把课本和资料都带上了。洗过澡,她便在书房里学习。书房她除了打扫卫生很少进来,书橱里的书全是新的,类别很杂,精装本不少,明显是由外行买来充门面的。耀宗也不用这个书房,他每次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和志春**。

耀宗很忙,通常都是11点以后才到,所以志春还有时间学习。她在书房刚坐下半个小时,却看见窗外有车驶进院子,是耀宗的车。他今天提前来了。

志春飞快地跑下楼,在耀宗掏出钥匙前已经打开门,笑容可掬地迎接耀宗。志春接过耀宗手里的包,放到沙发上,又帮他脱下西服挂到衣架上。耀宗吻一下志春的脸,就进浴室了。志春从衣橱里取出耀宗的睡衣,敲敲浴室的门,便推开门送进去。耀宗已经在淋浴了,对她招招手说:“你也过来。”

志春把睡衣脱下,扑到了耀宗的怀里。她帮耀宗搓洗着全身,最后仔细地洗着已经坚硬的玉柱,洗干净后,把它含进嘴里上下吮吸。耀宗被志春侍弄得呲牙咧嘴,直吸凉气,他后背抵墙,双手抓住志春的双腿抱起来,让**张开正对着玉柱,直刺苍穹的玉柱便如入鞘的宝剑一般插进了**。

耀宗感觉到志春的高潮快出现了,便坐到马桶盖上,让志春双腿叉开,更舒服地坐在身上,恰在高潮突袭时,把志春送上了云端。

志春绵软地在耀宗身上坐一会,便站起来,拉起耀宗,再打开热水,把柔软的小弟弟里外洗干净。耀宗也帮她把玉唇洗干净了。

穿上睡衣,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享受着幸福时刻。志春说:“耀宗,你知道刚才我在干什么吗?”

“在干什么?”

“我在书房里学习。电大快毕业了,我一定要考及格。再不学习就来不及了。”

“你还在学习?”

耀宗有些意外地说,“学什么专业?”

“会计专业。”

“好。好。”

耀宗连说两个好,似乎对志春学习很赞许,“等你拿到文凭,要我给安排个工作吗?”

“不用。我现在的工作很好,能干好就不错了。”

耀宗把志春抱到前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刚才在马桶盖上**时一样的姿式,亲着她的红唇说:“我的小志春还挺好学嘛。我喜欢。你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才懂得,学习这件事没有谁能帮得上,全靠自己一点一点地学进去。”

“你不是初中毕业吗?不需要人辅导?”

“我有人辅导。”

“哦?是谁?”

“招商局的李局长,李士成,他就是学财会的。”

“哦。李士成我知道。他辅导你行吗?”

“挺好的。他给我制定了一个复习计划,每天都有任务的。今天你来早了,我就没有完成。”

“那可对不起了,影响了你的学习。那你现在去看书吧。”

志春偎依到耀宗怀里,说:“你来了我哪里看得进去书。”

“那我下次不来了,让你有时间看书好吗?”

“不好。”

志春知道耀宗是故意逗她的,“和你干这事比学习快活。”

“和我干什么事?”

“就是干这事嘛。”

“这事是什么事嘛?”

志春红着脸不说了。耀宗刮着她的鼻子说:“干都干了,还不好意思啊?说,你是小婊子。”

志春不说。耀宗把她压到身下,亲着她的乳房说:“小婊子,你说不说。”

志春被他亲得咯咯笑个不停,说道:“就不说。”

“好。你不说。我要让你主动说。”

耀宗说着,便伏到志春胯下,舔着她的玉唇,直舔得她玉汁长流、玉唇翕动,呻吟不迭地说:“啊!耀宗,你快进来。”

“我不进来。”

耀宗把坚硬的玉柱放在玉唇口边,逗引着志春,“你说:我是小婊子。”

“啊——”

志春屈服了,扭曲着身躯叫道,“我是小婊子。快来干我。”

耀宗这才得意地让玉柱滑进**。志春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耀宗紧紧不放,拼命用力。耀宗驾驭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让她闭着眼睛,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摇摆着头,说道:“小婊子。”

志春不答应。耀宗停止了运动,又叫一声:“小婊子。”

“哎!”

志春这次答得很爽快。

耀宗高兴了:“好个卖B的小婊子,老子干死你。”

志春突然觉得自己成为一只被打气筒不断充气的气球,压缩气体已经在身体里达到最大值,“嘭”地一声爆炸了。

志春走进办公室,发现李士成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她笑着说:“李局长,你上班比我还早啊。”

“本局长是来检查工作的。”

“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完成任务。”

志春不好意思地说。

“为什么没有完成?”

志春含笑红着脸不回答。李士成心如刀割,知道她昨晚和王书记**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这叫什么事?他想像个硬汉一样站起来就走,却又舍不得,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见李士成脸沉了下来,志春坐到他身边,抓住他一只胳膊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今天我想办法补上来。”

李士成转过头看着志春,那双湿润的大眼睛让他怜爱,却又无奈。他又叹一口气说:“我是前生欠你的。今天你把工作放一边,一定要补上昨天的课。”

“好。我现在就开始做题。”

志春从包里取出课本和资料,李士成拿过去说:“今天我帮你吧,这样快点。”

会计专业记忆题比较多,李士成便拿着复习资料,报一道题目,让志春回答。志春答不上来,他便讲解一遍,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志春理解了自然就记住了。不知不觉,昨天计划中的题目已经全过了一遍,志春基本能记住。李士成说:“不错。先到这里吧,你要工作了。今天的任务下午再完成。”

志春突然觉得李士成挺可怜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成为情人,明知道不可能了,还对自己这样好。她不假思索地在李士成脸上亲了一口。李士成一愣,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看着志春。志春红着脸说:“谢谢你。”

李士成转身抱住志春,对准她的嘴唇就吻。志春挣脱他的怀抱,跳起来整理好衣服,说道:“对不起。”

李士成走到门口说:“我下午再来。”



第094章 杨柳依依

赵为民的妻子出院后,又在家里照顾她两天,便上班了兰花见他一早就来了,走进他办公室问:“你夫人身体恢复了?”

赵为民从坐位上站起来说:“恢复了。她的身体就是恢复了也还是那样。”

“真不容易。”

兰花看着赵为民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样都能过来。”

赵为民表情轻松地说,“过来了你再回头,发现一切都比你想象的的容易得多。”

“我看可不容易。”

兰花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知道他这几天没休息好,说道,“你不必着急上班,可以多休息几天。”

“厂里的事情急,在家里我也呆不住。等一切安顿好了,我就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兰花屁股抵在赵为民的办公桌沿,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赵为民那张忠厚的脸说:“我问你一个私密性问题。”

“问吧。”

“你和老婆现在有性生活吗?”

赵为民没想到兰花问的是这个问题,不好意思起来,抓着头说:“这个嘛,不多。”

“不多是什么意思?”

“一个月摊不到一次。”

“那跟没有差不多。你怎么解决呢?”

赵为民更不好意思了,好像生怕兰花有什么怀疑,说道:“不解决啊。还能怎么样。”

兰花看出他不好意思了,说道:“都这个年纪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真有办法解决不是坏事,不解决才有问题。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健康的生活,知道吗?”

赵为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你要找一个女人。我想你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意见。”

兰花拍拍赵为民的肩说,“走吧,我们到那几户去看看。”

他们走下办公楼,往厂后面走去。赵为民问:“这几天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有进展。”

兰花说,“尤其是傅传林夫妇,张口就是要一套房子,一点都不松口。”

“这几天我虽然没上班,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看我们能不能参照对江平安的处理方法,给每一户提供一个就业名额?”

“我也有这个想法,就等着你上班和你商量。可是傅传林夫妇能同意吗?只要他们同意了,其他人就没问题。”

“傅传林肯定不同意。他们夫妻二人都已经在公司上班,虽然他家张文秀是临时工,可现在不是国企了,谁都可以算是临时工,所以他们得不到好处。”

“就针对这两口子,你有没有办法搞定?”

“这可真是难题。”

赵为民抓抓头皮说,“除了他们夫妻,还有别人家不需要上班指标的,比如丁有亮就是。他们没有直系亲属需要上班。你看能不能把上班指标转换成住房补贴?”

“你的意思是,如果谁不要上班指标,就给他发住房补贴?”

“对呀。他可以到外面租房住。”

“那也要有个限度的,给多少?”

“可以按照本地一室一厅的房租标准,付他10年房租。也就三万元吧。”

“这个数额倒可以接受,不过怎么给倒有讲究。”

“这个我想好了。这个钱本来就不应该由我们出,还是由政府和他们签协议,人情也给政府做,上班指标和住房补贴都由政府给。我们暗地里把钱再给政府。”

“其他员工再找政府闹怎么办?”

“不会。他们确实是没有分到房子,其他员工都分到了,他要补贴可以,把房子交出来呀。”

“为民,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既解决了我们的问题,又为他们争取到已经被他们错过了的机会。”

他们一路在厂区里走过,各部门都在搬家,到了后面的住户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民,”

兰花决定了,说,“你今天就和傅传林夫妇谈,就说你找政府沟通过,为他们争取到了这最后的机会。告诉他们别指望再有什么机会,这次错过就不会有了。还有,我们定一个最后时限,晚一天搬走就扣一部分钱,分30次扣完。”

下午下班前,赵为民走进兰花办公室,高兴地说:“陈总,傅传林答应了,其他人跟着都答应了。”

“好啊。你再去找政府,看由哪个部门和他们交涉,尽快把手续办掉。”

“应该是酒厂以前的主管部门,就是经委。”

“随便哪个部门,反正钱是我们出。”



第二天,8户人家全部签了合同。第三天一早,兰花和赵为民刚上班,就看见他们开始搬家了。这时工厂已经搬空了,所有员工连设备都在新厂址安装和布置,包括志春等办公室员工也全在那边全新的办公室里高兴地布置呢。吃过午饭,这8户人家全部搬光,保安把大门关上,诺大个厂区里只有兰花和赵为民两人了。

“我们也该走了。”

赵为民有些不舍地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他自己的东西已经搬走了,桌椅沙发还留着,给城市综合体项目公司办公用。

兰花说:“不着急。我们放松一下,到我办公室喝点茶吧。”

兰花不用搬,她还继续在这里办公,负责城市综合体项目。赵为民在沙发上坐下,兰花给赵为民泡一杯茶,把自己的茶杯拿过来,也坐下。“为民,现在家属的身体怎么样?”

“还是那样。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不奢望有什么生活质量,活一天是一天,希望能活得长一些。”

“很难说。有些长年生病的人反而很长寿的。就是你太苦了。”

“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苦。每天回家要是闲了没事反而不习惯了。”

兰花知道赵为民的女儿在外省上大学,问道:“女儿放假回来帮你吗?”

“女儿上大学以前就帮我照料她妈。当初考上大学时她不愿意走,说就在A市上师范大学,好每天回家照顾她妈,我把她骂走了。她考上的是一本,还是名校,A市师范大学是三本,不能比的。”

兰花还是对赵为民的性生活问题好奇。她自己离不开男人,想不明白像赵为民这样现在才五十岁左右,以前那些更年轻的岁月是怎么过来的。这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几年。如果他不是性无能,得需要多强的毅力,要是用这种毅力来做随便一件什么事,恐怕都会有大成就。

“女儿真懂事。”

兰花说,“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年想不想女人?”

赵为民已经知道兰花的性格,说男女事就像说家常,他便也不再难堪:“还用说吗?除非我不是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这对你更好地照顾妻子其实是好事。”

“我是酒厂的领导,怕影响不好。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员工,我想我会干的。”

“影响个屁。市委书记睡那么多女人,你算个什么?”

“书记一手遮天,权大势大,谁都怕他。我虽然是书记兼厂长,但也不能随心所欲,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现在呢?现在工人就是盯你也不管用了,只要你不违反公司制度,连我都不能管你的私事,说实话,想不想要女人?”

赵为民脸红了,看着兰花说:“想不想只能放心里,对你说干什么?”

“那就是想了。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帮你。”

“算了吧。这种事你怎么帮。”

“你的事我还就得帮。我要不帮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了。”

“是有这种可能。实际上我已经做了这种准备。年轻时候都过来了,现在还熬不下去吗?”

“为什么要熬呢?要懂得享受人生。你现在生活负担很重,就更要懂得享受,才能走得更远。”

“算了吧。都这把年纪了,你叫我去追女人,不好意思,等女人来追吧,不可能,没人看上我。”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没人追你是因为你太正统,人家不敢追你。要不怎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你觉得我怎么样,能不能引起你的欲望?”

赵为民大吃一惊。他虽然给人以稳重、老实、正统的形象,但因为长期受性压抑,脑子里对女人的幻想或许比别人更丰富,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和兰花**。一来是领导,二来兰花也不是性感和妖娆的外表和性格,让人不会轻易往这方面想。当然,以他的年纪,小他十来岁的兰花是很年轻的,做性伴侣是再好不过的了。

兰花见赵为民张口结舌,对自己瞪着大眼睛,知道他非常意外,便坐到他身边,直接把舌头伸进他张开的嘴里。

赵为民噙住兰花的舌头,不由自主亲吻起来。他从来没有亲吻过老婆以外的女人,即便年轻时也没有。他在和妻子谈恋受以前也谈过一个,但从与之交往到两人分手,两人连手都没有拉过,别说亲吻了。兰花的亲吻让他既惊喜又激动不已,像回到了年轻时候一样,他反复地吮吸兰花的舌头。他与妻子也很久没有亲吻了。

三兰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50岁了,和女人亲热却像少年一般青涩,不由地觉得有趣。她要脱为民的衬衫,被他拦住了,说道:“在这里不行。”

兰花把他压在下面,说道:“有什么不行的?全厂就只有我们两人。你不觉得在这个环境下比在床上**更刺激吗?”

“有人来怎么办?”

“别扫兴了。干你想干的事。”

兰花不容他再说,先把自己的上衣脱掉,把一对**房包住为民的脸。为民伸出舌头舔着兰花**间的皮肤,让兰花觉得别有滋味。

赵为民挺瘦的,**以后全身没有哪里看出是肥肉,肋骨隐隐约约地能看出来,可他的小弟弟很大,被兰花调理得早已竖立起来。兰花蹲到为民头上,把**对着他的嘴,为民伸出舌头轻舔着花瓣,这是他第一次舔女人的花朵,即便是与夫人也没有如此过。他看着花瓣开放,花心洞开,清亮透明的液体从洞壁凝结并滴到他的嘴里。他虽老实,可在这个年纪A片总是看过的,知道这汁液流入嘴中是可以咽下去的。他伸出舌尖,把内唇上一滴正凝结长大的水珠舔下来,只见巨大的**猛一抽搐,又挤出大量的水,竟成一条细细的水流进入嘴里。他把舌头伸进**里搅弄一番,便翻身把兰花压到下面,玉柱狠狠地进入**,一直没到根部。他觉得兰花的洞穴很深,他那么长的玉柱,还没有探到底。

但是为民很快就坚持不住泄了,兰花还没来高潮。兰花难受地紧紧抱住为民的臀部,往自己这边用力抵紧,可是玉柱崩塌了,迅速地软下来并退出**。兰花让为民用两根手指进入**,捣弄好久,她才平息下来。

为民从来不知道女人还有这么厉害。他妻子在年轻时就很少来高潮,生病以后更不会有高潮了。他每次和妻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动作过于激烈让妻子背过气去,所以两人都没有多少快乐。近几年干脆都没有兴趣做,基本上没有性生活了。今天虽然过早就泄了,但他知道了在兰花的**里面怎么用力都没事甚至越用力越好。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兰花再尝试。

他们坐起来,兰花亲为民一口,问道:“快乐吗?”

“当然。”

为民也亲兰花一口,“从来没有过这么快乐。”

“你和妻子**没有过这么快乐?”

“没有过。她身体太差,我不敢用劲。”

“我从小种田,身体好,你用劲越大越好。不过不要用过了劲,你今天就是过了,反而不爽。”

为民嘿嘿笑着说:“兰花,我觉得干这事很美妙。”

兰花翻他一眼说:“你才知道?五十岁都白活了。”

“真是白活了。我以后能经常要你吗?”

“没问题。我是来者不拒,你只要不吃醋就行。”

为民抚摸着兰花的身体,觉得如此**的女人摸着非常舒服。他妻子因为体弱多病,已经很瘦了,皮肤也没有了弹性。他感觉到妻子这辈子太可怜了,或许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这种男女之欢。当然自己也可怜,但现在毕竟享受到了,而且以后还有得享受,想和妻子分享却不能够,她是再也无法像兰花这样享受人生了。他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了。兰花奇怪地问:“你怎么流泪了?”

为民用手抹着泪水说:“我想到了我老婆太可怜了。她要是有你一半的身体素质,也能享受一些男女间的快乐了。”

兰花受到感动,帮他擦去泪水说:“你真是个好人。”

为民看着兰花胸前晃悠的**房,双手抓住它们亲起来。他又兴奋了。他把兰花压到沙发上,长长的玉柱便像把宝剑一样插了进去。兰花在玉柱进入**的时候,浑身突然一颤,便开始扭动起来,嘴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声,像要生孩子似的。

这次为民的时间长一些,在兰花高潮来临时,感到**是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把自己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他们正在同时达到高潮的时候,为民在兰花的洞穴中用尽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撞击,把他几十年来都不敢使出的力气使了出来,让兰花拼命喊叫、欲仙欲死,办公室窗外走廓上来了一个人。他站在窗口,隔着玻璃看得非常清楚,像看A片似的。看一会,他便转身走了。

他是阚伟。

四阚伟把车开到酒厂大门口停下,按一声喇叭,门卫跑出来说:“阚总,今天厂里没人,都到新厂去了。”

阚伟说:“陈总应该还在吧?”

“不知道。我是中午接班的。”

“我进去看看吧。”

保安按动电钮把电控伸缩大门打开,让阚伟的奔驰车开进去,又把大门关上了。阚伟把车停到办公楼门前,走上二楼,便看到了兰花和为民**的现场直播。他心如刀绞,一边下楼一边想:“难怪兰花不愿意和我同居,原来她还舍不得赵为民。这个女人**太强,恐怕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她。”

阚伟并非不能接受兰花和男人**,他知道兰花以前有过不少男人,只是现在他一心想娶兰花,又突然现场看见她**,感觉到自己的满腔热情受到冷遇,心理上受到了致命的一击。以他的心理素质和商场上多年打拼下来的经验,一般是不会把自己置于某种被动地位的,任何事任何时候都必须把握主动权,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可在对兰花的问题上,他是主动放弃防卫,把自己放在让兰花挑选和处置的位置,才导致自己受了内伤。

阚伟开车到了九洲大酒店,在一楼大堂咖啡厅坐下,要了一杯绿茶。他心里面翻江倒海,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只会以为他在思考问题。在这个年纪,做企业到这个层次,经历的风浪和挫折比这大的有很多,他都是独自品味其苦涩,或者说是像一匹受伤的猛兽一样,独自躲到一个角落舔伤口,没人能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只要站在众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自信果断、沉着憨厚的成功者和胜利者。按说,这次挫折对他的打击不应该有这么大,或许是他故意让自己再受一次打击,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成功以后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他甚至还有些怀念那些痛苦的岁月和岁月的痛苦。

玻璃茶杯里漂浮的茶叶一根一根缓缓地往下沉落,阚伟无意识地看着它们,脑子里一片空白。

“您好。”

听见一个温婉清亮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他抬起头来,一个美艳绝伦、身材高佻的姑娘站在对面,“请问我可以坐吗?”

阚伟点点头,往茶几对面的坐位扬一扬下巴,示意她可以坐下。他打量着这个妙龄女孩,瓜子脸上皮肤白嫩而透出些微红晕,一双大眼睛有神地直视着这个打量她的男人,丝毫不回避。

“你叫什么名字?”

阚伟问。

“我叫杨柳,歌唱演员。”

“我叫阚伟。”

“我知道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A市企业家中的明星,投资本地最繁华地段项目的房地产公司老板,谁都知道。”

“哦?我还这么有名吗?什么时候世道变了,改成歌星捧企业家了?”

阚伟就有这个本事,心情再糟都能把它隐藏在角落里,和别人依然说笑。

“我看出来你很孤单,正好我也孤单,就冒昧地过来了。”

这种女孩阚伟见得多了,便随意地和她搭讪:“你知道我孤单吗?有什么办法解决我的孤单?”

“那就看你想要怎么排遣了。如果我俩想到一块了,我们做一件事就能解决两个人的孤单。”

阚伟盯着杨柳的大眼睛,那眼睛是纯净的,看不出来有多少欺骗和谎言。他了解90后女孩,无论是想要你的钱还是身体,都是这样纯真地追求,没有任何隐讳,更没有负罪感。

“你真美。”

阚伟发自内心地说,“我想要你。”

杨柳抿嘴一笑,说:“你虽然不帅,但有男人气质。你有房间吗?”

“有。”

“那还耽误什么?走吧。”

他们站起来,杨柳挽着阚伟的胳膊走进电梯,她比阚伟高出半个头。

阚伟住的是套房。杨柳直接就走进浴室洗澡,边洗还边唱歌,唱得很好听,阚伟把外面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一直听着里面的歌声。杨柳洗好澡出来,穿着酒店里宽大的浴衣,像是穿着袍子,却愈加美丽。阚伟说:“你唱歌很好听,受过专业学习吧?”

“当然。不过现在只在夜总会里唱歌,混口饭吃。”

“那有什么。很多著名歌星都是从夜总会里走出来的。凭你的歌声,想出名还不容易,我花钱包装你。”

阚伟是真欣赏杨柳的歌声。他接触过的女孩唱歌好的也有,却没有一个人让他愿意花钱包装她,况且还是他主动提出的。

“谢谢你。我不想花你的钱。你去洗澡吧。”

阚伟洗过澡出来,杨柳已经斜躺在床上,如一幅美人春睡图。她的身材也是恰到好处,虽然穿着肥大的浴袍,这样侧躺着却也显示出她上面半边的身材。乳房坚挺而饱满,腰细,臀肥。阚伟从不关心女人的三围,此刻看着杨柳的身材,却想着她的三围一定是达到非常惊人的标准。

阚伟坐到床上,杨柳坐起身来,长长的双臂像两根山藤一般缠绕住他的脖子,亲一口他的厚嘴唇,问道:“阚总,你看我美不美?”

“美。”

阚伟由衷地说。

“性感吗?”

“性感。”

“那你还不快享受。” 02-12
第095章 兰花的失落

阚伟看着杨柳浴袍敞开的衣襟中间,露出半个饱满的乳房,他把嘴唇贴上去,然后用嘴拱开一点衣襟,把樱桃含进嘴中,用舌尖轻舔杨柳感到他的厚嘴唇在乳房上拱着,真有点像猪八戒,加之樱桃被舔得痒痒的,便咯咯地笑起来,说道:“你这是猪八戒拱媳妇。”

“不。这是猪八戒吃奶。”

阚伟说着,嘴里发出猪吃食时发出的声音,哼哼着拱两只乳房,杨柳笑得花枝招展,几乎要岔气了,唉哟唉哟地叫着说:“笑死我了。你怎么这样好玩?”

阚伟用嘴把杨柳浴衣的腰带叼开,又拱到了她的肚子上。杨柳护痒,笑得喘不过气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哎哟,你不要,我快没气了。”

阚伟的厚嘴唇终于拱到丛林终端,把杨柳的玉唇夹住,杨柳“啊!”

地叫一声,浑身颤抖起来。阚伟不管她,继续用舌尖舐开小玉唇,舐开花蕊,吮吸着花蕊上渗出的露珠,像吮着琼浆玉液。玉唇也像嘴唇一样动着,拂拭着阚伟的舌头和嘴唇,**紧缩一下又放开,把更多的液体泵出来让阚伟吮吸。杨柳仰面躺着,叫道:“你让家伙转过来。”

阚伟便以**为圆心转半个圈,把玉柱对准了杨柳的嘴,让她仔细地舔舐,然后整个放进嘴里吮吸。他们都是经验丰富,尤其是与陌生人**的经验丰富,像是与对方多次做过爱一样,默契地配合着。当阚伟把已经如被烧红的铁棍一般的玉柱插入**时,尤如进入清凉的液体中一般舒服。而杨柳也同样感到**里在燃烧,火将要喷出来时,被玉柱插进去也像是天降甘霖般地舒服。

前戏做得长,玉柱在**里的时间并不长,杨柳就来高潮了,高声叫喊着,扭曲着身体几乎把玉柱折断。阚伟适时地往**里喷出他的生命。

杨柳亲着阚伟的厚嘴唇说:“你挺棒的。”

“是吗?我老了,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那你就做我父亲吧。爸爸。”

“别乱叫。”

“现在不是时兴认干爹吗?你就做我干爹吧。”

“算了吧。我可不想让你老是提醒我有多老。”

杨柳好像是尽兴了,开始穿衣服。她穿好衣服,对还在穿衣的阚伟说:“我走了。再见。”

阚伟说:“晚上和我一起参加一个宴会好吗?”

杨柳回眸一笑,说:“对不起。我晚上有演出。”

“那你留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没落,杨柳已经带上门走了,像是一阵风,来无踪去无影。阚伟又平添了一层惆怅。他本来想把这刚认识的美丽女孩带到朋友们面前炫耀一番,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甚至连电话都没留,又使他产生了失败感。这种女孩他没有碰到过,既不要钱,也没有其他要求,而且又如此美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一天中有两次都让女人掌握了主动,这在他是绝无仅有的失败。

阚伟穿好衣服,乘电梯到三楼。今天是志刚帮周凯请客,还是为贷款的事请李颖慧,阚伟和方有平是来撑门面的。李颖慧带着信贷科张科长来了。张科长叫张小勤,属于形象中等、靠气质产生魅力的美女,为人低调,对领导尊重,对客户和气,让外人看起来凡事有领导顶着,她不需要担什么责任,并非关键人物。其实她是一个关键人物,却被她的性格掩盖住了。志刚把招商局局长马胜萍也请来作陪。

周凯把志红带来了。他们同居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也没有隐瞒志刚。反正姐姐的事志刚也不便干涉,再说他觉得也没必要干涉,自己有情人,姐姐当然也能有。

周凯坐主位,右边是李颖慧,左边是马胜萍。李颖慧右边依次是阚伟、张小勤、志刚,马胜萍左边是方有平、志红,最后是长剑公司行政经理张超然,他负责买单。

李颖慧几杯酒喝下去,脸便红了,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对身边的阚伟频施媚眼。阚伟心里还在失落着,对李颖慧的风情自然照单领略。李颖慧见他颇懂风情,便不断地找他喝酒。志刚了解李颖慧的**,知道今天阚伟在劫难逃了。这样也好,减轻了他的负担。只要有机会,他从不拒绝女人,可李颖慧的风格他不喜欢。他低头和身边的张小勤询问一些贷款的细节,张小勤很细心地向他解释,两个几乎头碰头了。周凯见他们有些离群,便说道:“志刚,你收敛一些,追求张科长别当着我的面,我吃醋。”

张小勤起头笑笑,便对志刚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和我联系。”

志刚感觉到如果有张小勤指点,会少走很多弯路,如果在关键时刻让她指点一下,就是烧香也不会找错庙门。他对周凯说:“你吃什么干醋,我和张科长是纯洁的。”

方有平说:“志刚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老周是说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没说张科长对你怎么样。你倒不客气,把张科长拉下水,好像你俩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志刚反击道:“我看你是真吃醋了。没关系,公平竞争,咱俩决斗,让张科长当裁判。怎么样?”

“行啊。”

方有平不甘示弱,“怎么决斗?用剑还是用枪?”

“你那是中世纪的出土文物式决斗了,现在都是喝酒来决胜负。我们先放个雷子。”

志刚酒量比方有平大一点,方有平不敢应战了,说道:“谁规定以喝酒来定胜负了?这种方法也太原始了,你说人类喝酒喝几千年了?现在时尚的决斗方法是玩电脑游戏,你会玩魔兽还是征途?随便你挑,我全都奉陪。”

方有平是IT业精英,玩电脑自然是高手,志刚又不敢应战了,对张小勤说:“张科长,听你的,你说我们怎么决斗?”

张小勤抿嘴笑着说:“你们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我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样抢吗?至少还没有征得我同意。你们谁赢了能得到什么?”

志刚说:“中世纪欧洲贵族的决斗,都是为贵妇人而战的。”

“我可不是贵妇人。”

张小勤说,“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你们还是为在座的美女行长和美女局长而战吧。”

张小勤又转向志红说:“还有美女经理。”

这三个女人确实都比张小勤更美,尽管气质都不如她。她的聪明和机智不仅把矛头转向了别人,而且让两位领导心里也很受用。

二李颖慧见阚伟颇解风情,胆子便大了。她右手放到阚伟大腿上,往里一滑,抓住他的小弟弟。阚伟不敢动,看看桌上其他人,都是酒酣耳热的,没人注意他们。既然她如此大胆,阚伟没有害怕的道理,便坦然地与其他人谈笑喝酒,而桌子下面的小弟弟却在女人的小手里开始膨胀。李颖慧在他耳朵边说:“你的家伙不小。”

他们的对面,方有平却在和马胜萍悄悄地动手动脚。他们却只敢把手放在对方的大腿上,就已经心潮澎湃了。

吃过饭,下半场自然是不能少的。他们上到五楼,要一个大房间。几个美女唱歌都跑调,也不喜欢唱,几乎都是男人在唱歌,女人便跳舞。李颖慧和阚伟紧贴着跳舞,感到阚伟的玉柱顶在小腹上。阚伟的个子不高,几乎就顶在了她的**边,让她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快乐。她对着阚伟的耳朵说:“我现在就要你。”

阚伟也对着她的耳朵说:“怎么要?上去到房间吗?”

“不要。我等不及了。你跟我走。”

李颖慧带着阚伟跳到洗手间门口,趁别人不注意,开门进去了。她把门锁上,就扒阚伟的裤子。阚伟抓住裤带不让她解,说:“这里怎么行?马上有人上厕所。”

李颖慧笑咪咪地说:“没关系。他推不开门就知道有人,不会怀疑在干这事,还以为是上厕所呢。”

“还是上去到我房间去吧。”

“在房间里**多没有意思。我喜欢在这里。”

阚伟才知道李颖慧要的就是这种环境刺激,便松了手,让颖慧脱下裤子,把玉柱放进嘴里吮吸。阚伟想,今天兰花不理自己而和别人**,竟有两个比兰花美得多的女人主动和自己**,也算是补偿吧。

阚伟把手从颖慧宽松的领口伸进去,抓住两只乳房揉搓,像是揉搓两块面团。他把颖慧的裤子也脱掉,手掌顺着丛林摸下去,中指一路就进入到**里,里面温暖、润滑而柔软,他一插到底,颖慧“啊”地大叫一声。好在外面的音乐声比里面还响。颖慧双手抱住阚伟的脖子,往上一蹦,便悬挂在阚伟脖子上,阚伟默契地把她的双腿抱住,让她往下慢慢落,玉柱便穿进了**里。颖慧像是放进热油锅的鱼一样,没命地翻腾,让阚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上马桶盖上。他感觉到这样倒省劲,便坐着一直让颖慧高潮突临,高叫的声音几乎盖过了音乐声。

颖慧喘着粗气坐在阚伟腿上,亲一口他的厚嘴唇说:“你只要让我像今天这样快活,想贷款就容易。”

“还有这么美的事?那我天天要贷款。”

“呸。”

颖慧啐阚伟一口,唾沫真吐到了他脸上,“老娘倒是想让你天天这样干,可贷款还是要有抵押的,都抵押完了你拿什么来抵押?”

阚伟把已经柔软的小弟弟放到颖慧手里说:“我把这个抵押给你,申请贷出你一辈子的快乐。怎么样?”

颖慧咯咯笑着说:“这个不贷。我还要贷给别人呢。”

这时有人推门,见推不开,知道里面有人,便走了。阚伟说:“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他们穿好裤子,等外面一支歌曲唱到一半再开门出去,外面人果然唱的唱跳的跳,没有注意到他们。其实志刚注意到了,只是假装不往那边看,他早就知道颖慧会这样做的。

志刚和张小勤跳舞,张小勤不愿意跳贴面舞,只和他跳四平八稳的三步四步交谊舞。志刚觉得过去贷款总是走上层路线可能有问题,还是要多和张小勤这样的具体操作者打交道。

他对着张小勤的耳朵说:“张科长,抽空我请你吃饭,向你请教一些具体贷款的问题。”

张小勤也对着志刚的耳朵说:“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我说。”

“我要多向你请教问题,时间肯定很长,利用这个时间吃饭,边吃边请教。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一口一个请教,真有这个诚意,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不喜欢热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好啊。你对A市熟悉,你说在哪里吧,我明天就请你。”

“那就找一个茶座喝茶,谈话方便,里面也有饭吃。”

第二天下午下班时,志刚到建行办公楼下接到张小勤,开车到不远的一家茶楼,在三楼选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志刚要了一壶茶和瓜子、开心果、花生米等炒货。张小勤穿着银行的工作套装,配上她娴静、高贵的气质,显得精干而优雅。志刚觉得她的气质和于娟有点象,比于娟还要安静。她不喜欢多话,无话说的时候就不说,碰上志刚也没话说,两个人便都沉默不语,或喝茶,或嗑瓜子,也不觉得尴尬。但今天志刚还是有不少话要说的,所以沉默的时候很少。

“朱科长,你觉得我以前办贷款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我怎么觉得那么累呢?”

“你以后从一开始就和我联系,后面需要怎么做,都听我来安排,这样可以少走弯路。”

“好啊。以后我听你的。那么这次长剑公司的贷款你看怎么办?”

“你把所有资料交给我,等我研究过以后再看吧。你已经找过李行长了是吧?”

“是的。”

“以后不要先找行长,等我叫你找行长的时候,再去找她。很多事你找到她,她还是要交给我们来办,这样不是就绕圈子了吗?行长事多,这些烦琐事会耽搁的。应该反过来,由下往上,初步工作交给我们,让我们把烦琐事给过滤掉,把必要的东西再交给行长,这样她也满意,你的效率也提高了。”

志刚恍然大悟。他领会了张小勤没有明说出来的意思,就是有很多工作找信贷科就能直接办好,可如果找行长,则让她多了勒索志刚的理由。李颖慧当然不勒索钱,勒索的是志刚和她**的次数。

三兰花把赵为民的激情点燃了。赵为民已经搬到新厂区,每天晚上必须要在家里照顾妻子,只有下班后一段时间自由。他便经常在下班时先到老厂区,和兰花一起吃晚饭,然后到兰花宿舍里**。他想把十几年压抑的情感全部发泄出来,可是又力不从心。毕竟多年没有像样的性生活了,与妻子有一次没一次的**,其实也都是草草了事,他的能力已经退化。他经常在兰花高潮来临前就泄了,让兰花难受异常。偶尔能让兰花来高潮,也是在高潮刚来就泄了,兰花依然不能满足。兰花身体健壮有力、欲望强烈,需要有持久有力的男人才能满足。见兰花每次都难受,而且每次都需要在完事后还用手在**里捣半天,赵为民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再来为难兰花,可他已经无法压制自己身体的需求,每天都想要女人。

兰花也觉得为难。她唤起了赵为民的性意识,却成了一个负担,每天都要和赵为民**,自己却得不到满足。她知道赵为民现在心理上还比较脆弱,如果对他表现出太明显的不满,他就越强不起来。兰花睡过的男人都是农民工,身强力壮,没有能力问题。过去三哥曾经出现过阳萎问题,但那是心理因素,解决好就没问题。赵为民有心理问题,也有身体原因,不知道他能不能提高,如果提高不了,和他**就会很无趣。

阚伟的建筑队已经进来开始拆除房屋了,每天厂区里机器轰鸣、尘土飞扬。阚伟经常来检查工作,却没有主动找兰花**。她感觉阚伟最近对她冷淡了,也不提和她结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小子,人家本来对他无意,是他热情似火地追求,可当他把人家心里的火点着后,他自己却撤掉柴火了。他是什么意思?拿老娘来耍吗?

兰花活了40岁,心里从来没有点燃过这种爱情的火。她和三哥说不上谈恋爱,由媒人说合后,两人见面感觉不错,就定下来结婚了。她和三哥最和谐的就是**,从来没想过感情上的沟通。那时连出门打工都没想过,只是认为两人一辈子种地,终老于一亩三分田,风调雨顺就是最大的奢望了,别无他想。后来随着打工潮进城,和志刚一起创业,遇事都有志刚在前面。她和志刚感情很深,几乎就是亲人了,虽有肌肤之亲,却从没有往爱情上考虑,毕竟她比志刚大了十来岁,对志刚所产生的柔情更多的是像母亲一样对他的关心和爱护。阚伟是第一个让她感觉有依靠的强力男人。他不仅让兰花见识了什么是智慧和力量,更是为她开启了一扇爱情的窗口。窗口一打开,可就不容易关上了。

爱情中的女人总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在一次晚饭后和赵为民并不满足的**后,兰花突然想到去看看阚伟,看他在做什么。她开车到九洲大酒店,径直乘电梯上到18楼。她知道阚伟长期包下了1808号房间,她和阚伟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她按响门铃,不知道阚伟在不在里面。这个时候他除了在KTV里唱歌,没有别的地方去,但他们除了应酬一般很少唱歌,所以在房间的可能性比较大。

“谁呀?”

是阚伟的声音,果然在里面。

阚伟打开门,见是兰花,有些意外,问道:“你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正好在五楼唱歌,顺便来看看你在不在。”

兰花撒了个慌。

“进来吧。”

阚伟让兰花进屋,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卧室的门是关的。兰花知道里面肯定有女人,否则阚伟会直接让她进卧室的。

“里面是谁?”

兰花直率地问,她的性格原本就不愿意躲躲藏藏的,“我认识吗?”

阚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坦率地说:“你不认识。”

“你和我说的话还有效吗?”

兰花直视着阚伟的双眼。

阚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说:“当然有效。不过你听我解释。”

“有效就好。”

兰花心里舒服了,她原本就不是难为别人的性格,“我可以和她认识一下吗?”

阚伟觉得尴尬,也有点恼火。不管兰花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自己和一个女人堵在房间里,她没有这个权利。“还是不要认识吧。她只是我的一个过客,就像你的男人一样。”

“我知道,也理解。那我不打搅了,你把门关好。”

兰花走出房间,把门带上,泪水流了下来。她很少流泪,更没有为男女情感问题流泪,甚至为此而皱一下眉毛都没有过。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人越老越脆弱,越老越重感情。

今天来找阚伟,虽然明知道他正好有空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潜意识里总想着能和他**。

穿过长长的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到电梯间,兰花在等电梯时给志刚打电话:“志刚,你在哪?”

“在九洲大酒店。”

“我也在。你在哪个房间,我方便去吗?”

“方便,你来吧。在1616房间。”

门铃只响一声,志刚就开门了。志刚住的是标准间,电视开着,他穿着浴衣,刚才在看电视。兰花坐到床上说:“阚伟房间里有女人,我只好到你这来了。”

“有女人?”

志刚有些疑惑,“他不是要和你结婚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别说我还没有答应他,就是和他结婚了,也不限制他有女人。今天怪我,没跟他打招呼就来了。”

“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难过。对吧。”

“当然,给你心里也不好受。”

志刚坐到兰花身边说:“那就证明你也爱上他了。”

兰花把手伸进志刚浴衣里面,抚着他的胸肌说:“我怀疑也是。其实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嫁给他。”

志刚也开始揉兰花的乳房:“那你得要先离婚。这可是大事。”

兰花把志刚浴衣解开,从上面抚摸到下面,抓住他已经坚硬的玉柱,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第096章 杨柳的真面目

志刚最近经常有孤寂感,女人也不是经常有了琳莉工作太忙,偶而有空做一次爱,只能算是点缀,沟通交流的时间更少。和颖慧更是只**不交流,而且也不是经常**。志刚和女人**是需要交流的,所以他不喜欢和颖慧只是为了**而**,那样还不如去嫖妓。他发现除了这两个女人,自己在A市没有女人了。兰花因为阚伟在追她,志刚不好这个时候找她**。今天兰花找上门,正解决了他的需求。

兰花的身体是志刚最熟悉的女人身体,也是他最想要的女人之一。他俩的感情自不必说,随便一个动作互相就能理解,所以他们的交流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志刚把兰花一对**房抓在手中,咂咂有声地吮吸着,兰花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说:“儿子唉,没有奶吃了。”

志刚说:“那我吃你洞里面的水。”

说着便扒下兰花的**,扳开双腿,那朵鲜花虽然是一株老梅,却依然含露带霜,娇艳欲滴。志刚轻轻用舌尖舔着,看着它逐渐开放,液体很快涌满了。志刚吮吸着液体,感到玉穴在剧烈地颤抖着,知道兰花受不住了,便让玉柱滑了进去。

兰花很快就来高潮了,在志刚的枪尖下高声喊叫,让志刚把她捣成肉酱。志刚仍然坚硬地攻击她柔软的**,让她酝酿着第二次高潮。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直至兰花第三次高潮,志刚才和她一起毁灭。

兰花像一个很长时间没有抽烟的瘾君子过足了大烟瘾,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很多。她翻到志刚身上,全身压着他说:“情人还是老的好啊。”

在阚伟房间里的是杨柳。她似乎对阚伟很了解,知道他住的房间。阚伟很喜欢这个女孩,在床上的感觉也棒,但他知道她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自己也是她的一个过客,这是无法改变的东西,不能强行改变。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如果想强行改变人生轨迹,就是不可避免地在制造悲剧。他依然觉得兰花才属于自己。当兰花走出房间、把门带上的时候,他觉得心被掏空了。他回到卧室,杨柳还是侧卧在床上,曼妙的身材惹人**,但他知道她不属于自己,也**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杨柳修长的双臂缠住阚伟,阚伟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忘记了一切,把她**,在自己怀里揉搓着,然后扒开她的下身,把硕大的玉柱深入进去,让她尖叫不停。阚伟也不停,他没有一点想泄的意思,玉柱一直在**里不停顿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杨柳已经累得求饶了,他才泄掉。

从杨柳身上爬起来,阚伟说:“你走吧。”

杨柳杏眼圆睁,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发泄完了就让我走了?”

“对不起。”

阚伟知道自己粗暴了些,“我是心情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杨柳**着身子坐在床上,转怒为笑,问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刚才来的是谁?是你老婆还是情人?”

阚伟实话实说:“是我想跟她结婚的人。”

“你们这种男人就不应该结婚。你和她结婚了,其他女人怎么办?”

阚伟看着床上这个从身材到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女孩说:“我现在没有其他女人。以前我和你现在一样,尽情地享受着青春。可现在我五十多岁了,只想有一个女人陪我过老年生活。”

“你想得也太早了,应该十年后再想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

阚伟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杨柳漂亮的脸蛋,又看看她裸露的乳房,说道,“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功,就是因为总比别人想得早十年。在女人的问题上也一样。”

第二天一早,阚伟就到了酒厂。

“来了?”

兰花不动声色地打声招呼,“坐吧。”

阚伟坐到沙发上,说:“兰花,你过来,我们谈谈。”

兰花过来坐下:“谈什么?”

“你昨天问我那句话,我虽然说还有效,但是像现在这种氛围,我们可结不成婚。”

“你屋里藏着别的女人,还真想和我这个老女人结婚?”

“想。昨天我屋里是个在夜总会演出的歌手,叫杨柳,是她主动找我的。”

“她主动找你?”

兰花不相信地说,“是她长得难看,还是你答应给她钱?”

“都不是。她很漂亮,也不要我的钱。但我很清楚她只是我的一个过客,你才是我要结婚的人。”

“算了吧。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要再跟我玩游戏了。我年轻时就不玩这一套什么爱情,现在竟然跟你玩起来了,真有点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前些天为什么答应和这个杨柳上床吗?”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我到酒厂来了,你们刚搬完家,厂里没有人,我看见你和赵厂长,就在现在我坐的这个地方,****地,正在**。”

“啊,你看见了?”

兰花脸红起来,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阚伟不来,“对不起,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女人,离不开男人。你还想娶我吗?”

“想啊。你欲望越强我越喜欢。但是将心比心,你说我眼看着你****地和别的男人**,事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这心里面真不是滋味。”

“我理解。就和我昨晚的心情一样的。”

“兰花,你不是给我找了一个竞争对手吧?”

“你还怕有竞争对手?跟你说实话,和赵为民**他满足不了我,我只是同情他,帮他的。”

“还有这种事?你说说看。”

兰花把赵为民的情况介绍了,然后说道:“我就想让他过把瘾,当然我自己也想过把瘾,谁知道把他的性意识唤醒了,却又满足不了我。”

“你这是自找的。想过瘾找我呀。”

“你不是疏远我了么。我才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呢。”

“好,我们的误会算是消除了。兰花,我还是想娶你,你答应我吧。”

“我没有离婚,怎么能答应你?这样吧,我先答应和你同居。”

“好啊。你今天就住过去好吗?”

“好。不过最好还是租房子住,像个过日子的。”

“行。我明天去租房子。兰花,先给我亲一下吧。”

阚伟抱住兰花,兰花主动把嘴唇凑上去,他们亲吻了很久。

二阚伟和兰花同居了,心里高兴,便在九洲大酒店请客。当然,这种事只在几个密友之间公开,所以只请了志刚、周凯、方有平,还有志红和志春。

周凯为阚伟高兴,说道:“老阚,你一向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这娶老婆也是一样。别人都娶年轻的小蜜,你倒好,娶了个半老徐娘。”

兰花不高兴了,说道:“他娶谁了?你别忘了,我在上海有男人。还半老徐娘,你干脆说我是老太婆得了。”

“对不起。”

周凯赶紧道歉,“我说的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像你这样的半老徐娘,我想娶还娶不到呢。”

“别装了。有志红你还不满意,还想娶谁?”

志红说:“兰花,你再挑拨离间,我叫三哥过来把你带回上海。”

“你别吓唬我。三哥要是来了,我叫你陪他一晚上,他就不找我算帐了。”

“呸!谁陪你家三哥。”

周凯说:“你看,女人家到一块就吵架,给男人添麻烦。有平,你可要加油,好像没有女人喜欢你?”

“谁说的?”

志刚说,“是他没有喜欢的女人。”

方有平年纪和志刚差不多,还没有结婚。他体态瘦长,戴一副眼镜,性格文静,见将到他的军了,便说:“没办法。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有钱的老粗,不喜欢没钱的秀才。其实我床上功夫还可以,就是没有女人来尝试。”

志刚说:“你还自吹是秀才,说话比老粗还粗。”

“没办法。现在女孩子喜欢这样,我就只好充老粗了。”

“志刚,你不要说有平,你自己也不咋的。”

周凯说,“我看你在A市也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老周,我两个姐姐在这里,给我一点面子吧。”

“给你面子可以,但今晚的下半场你请客。”

入乡随俗,他们也学会请客要上下半场了。

“没问题。你们说到哪里?”

“不用。”

阚伟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半场去休闲中心看演出。”

休闲中心就在九洲大酒店同一条街上不到100米,步行一会就到。他们在一楼分男女宾进去洗澡,洗过澡穿上浴衣再到二楼大厅休息。大厅一边有一个T形舞台,围绕着舞台三边都是大大小小的桌椅座位,阚伟最先上二楼,选了一张可以坐七八人的桌子,要一杯茶边喝边等着。第二个上来的是志刚,接着其他人都陆陆续续上来了。这时T形舞台上的演出已经开始,一个女孩身穿三点式正在跳火辣的钢管舞。

人全部到齐了。男人全部要的是绿茶,兰花也要了绿茶,志红和志春要了桔子汁。阚伟还点了很多瓜果点心。台上的节目换成八个女孩跳舞,也穿三点式,音乐激烈而震耳欲聋,舞姿火热而煽情,底下掌声四起。阚伟和兰花像是热恋的年轻人似的,紧紧挤坐在一起,双手在桌子底下握住,双腿互相磨蹭着,明显在互相享受。志刚想到前几天晚上还和兰花

**,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和她**。但他深信,只要自己想,兰花永远都愿意和他**的。可无论如何,现在兰花属于了别的男人,自己最多也只能算是拣漏。井儿嫁人了,贵玲也属于别人。春儿失踪了。他真正在乎的女人都不属于自己了,包括琳莉也只能偶尔得之。

舞台上几个节目都结束了,报幕的那个嗲声嗲气的女孩宣布,下一个节目是女声独唱,演唱者为本夜总会金牌演员红柳。下面掌声四起,志刚他们也跟着鼓掌。阚伟悄悄对兰花说,这个杨柳就是那天晚上在他房间的女人。兰花狠狠掐一下阚伟的大腿,阚伟没有准备,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但兰花接着就轻轻抚摸被掐的地方,然后手就摸到了阚伟的小弟弟上,把它弄得直刺苍穹,才高兴地把手拿开。

身材苗条、面容美丽的杨柳袅袅婷婷地上场了,她早已看到了阚伟,朝这边挥挥手,便开始唱第一首歌。她是民歌唱法,嗓音清亮高亢、圆润婉转,又甜蜜深情,确实很好听。她一出场,兰花和志刚震惊地对望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春儿!”

台上唱歌的就是春儿,杨柳是她的艺名。她早已知道志刚在A市,却躲着不见他,而且故意找志刚的朋友上床**。不仅是和阚伟,她和周凯也做过爱。她在上海卖酒时给周凯打过电话,却没有见面,所以周凯也不认识她。此刻她在台上唱了两首歌,台下的掌声不让她退场,便又唱了一首陕北民歌《走西口》凄凉而深情的歌声让她演绎得淋漓尽致,或许是自己的情感流露,唱到最后她已经泪如雨下。这首歌一结束,她便向三面观众鞠了三个躬,不说话也不理会观众的掌声,便退场了。

兰花抓住阚伟的胳膊说:“你说那天就是她?”

“是啊。”

“她是春儿。我和志刚找她找好久了。”

“那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她爱志刚爱得不行,可志刚结婚了,她就失踪了。”

“志刚为什么不娶她?”

“我也不知道。不过志刚最想娶的是她姐姐井儿,可井儿嫁人了,志刚也很伤心。”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兰花看看志刚,他脸色铁青,呆若木鸡。她知道志刚虽然不愿意娶春儿,但并非不喜欢她。志刚是因为井儿而心里有障碍。他喜欢春儿是远超喜欢文静的,早已把春儿当作亲妹妹看待,这两年一直在寻找春儿。今天春儿突然出现,让志刚措手不及,不相信那真的是春儿。兰花推推阚伟,阚伟看着志刚说:“志刚,走,我们到后台去。”

阚伟拉着志刚找到了舞台边一个简单的房间,春儿已在演出服外面穿上了一件毛皮大衣,背着一只大包准备走。“杨柳。”

阚伟叫住她。

“春儿。”

志刚冲到春儿面前,“你让我找得好苦。”

春儿的大眼睛看着志刚,长睫毛忽闪忽闪地,说道:“志刚哥,你好。”

“春儿你别走,我们好好聊聊。”

“不行。我还有演出,得赶场子。”

“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我会找你的。再见。”

春儿说着,从志刚身边挤过去,走了。

三志刚一夜没睡着,眼前总浮现出春儿的形象。他反复想着自己当初弃春儿而娶文静是否错了,这对春儿的打击有多大今天他才体会到。春儿如今看起来成熟多了,没有了当初那种无忧无虑的天真活泼的模样,却像是饱经风霜了。这都是拜他所赐。他想,当初无论娶谁都没有娶文静对春儿的打击大,文静是春儿的同班同学,还是同宿舍,论知识和思想或许比春儿深,可论美貌和性格却是春儿占优了,志刚自己都解释不清当初为什么就不愿意娶春儿。

到早晨志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快中午了。电话是周凯打来的:“志刚,中午王书记请我们吃饭,就在九洲大酒店,你要参加。”

志刚觉得头痛,但这个宴会不能不参加:“好吧。我参加。”

志刚扔掉手机还想再睡一会,却睡不着了。他看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便穿衣起床,洗漱完毕,便直接到三楼,问清王书记订的包房,便进去坐到沙发上,对给他泡茶的女服务员说:“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服务员说:“叫厨房下一碗馄饨吧。”

“好。可以。”

吃完馄饨,周凯来了,对志刚说:“志刚,你看我把谁请来了。”

志刚已经看到了,跟在周凯后面的竟然是春儿。他赶紧站起来说:“春儿,你来了。”

春儿坐到沙发上说:“你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你怎么到了A市?”

“没人要我,就到处流浪呗。”

“说傻话。谁会不要你?井儿知道你在这里吗?”

“知道。”

“这两年你都到哪里了?”

“说来话长,今天就不说了吧。”

春儿不冷不热的,让志刚很难受。他不只一次想象过找到春儿的情景,性格活泼的春儿一定是一蹦老高,吵吵嚷嚷地叫着笑着,却从没想到过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想这两年春儿不知道经历过多道艰难曲折,才把性格磨成了这样。

王耀宗进来了,和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位高个子、红头发、红胡子的外国人,还有招商局长马胜萍,志刚一看大叫一声:“斯蒂芬!”

“冯志刚!”

斯蒂芬的中国话还有一些外国口音。

“你们认识?”

王耀宗惊奇地问。

“岂只是认识。”

志刚说,“他还是我的合伙人,在我家乡有投资。”

“我在国内有很多投资。”

斯蒂芬说,“和志刚的合作只是其中一个。”

“斯蒂芬打算在A市投资粮食生产基地,我们这里本来就是鱼米之乡,投资农业大有潜力。”

志刚问斯蒂芬:“凯莉没来吗?”

“她在上海有些事,明天赶过来。

王耀宗看见了春儿,问道:“这位是?”

周凯介绍道:“她是歌唱演员杨柳,也是志刚的老朋友。”

“哦。欢迎。大家就坐吧。”

阚伟和兰花、方有平都来了,大家一起坐下。王耀宗的右手坐着斯蒂芬,左手是周凯,春儿坐到了斯蒂芬右边。

王耀宗说:“今天设宴欢迎斯蒂芬先生,请几位企业家来作陪。都是做企业的,你们有共同语言。下午由马局长陪斯蒂芬考察一下各位的企业。”

斯蒂芬以他西方式的直率,对春儿的美貌赞赏不已,并很绅士地对她照顾有加,不时地给她夹菜,和她喝酒。春儿似乎又恢复了过去的样子,笑嘻嘻地和斯蒂芬说话。她从来就不拘小节,说得高兴还用一只胳膊搂住斯蒂芬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讲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下午参观几个厂区,春儿就一直吊在斯蒂芬的胳膊上,俨然是一对情侣。志刚知道她是做给自己看的,却无可奈何地让她达到目的,心里非常难受。如果是在换妻的场合,春儿就是和斯蒂芬**志刚也不会在意,因为她是随自己来参加的,是作为自己的“妻”而来互换的。可现在,春儿是根本不属于自己,甚至和自己没有关系,却和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志刚很少吃醋,今天却让春儿把他的醋意酿了出来。

晚饭是在酒厂新址附近的一家土菜馆,由志刚请客。斯蒂芬跑到厨房东看看西看看,对卫生状况直摇头。春儿跟着他看,觉得不理解地说:“斯蒂芬,你中国话说得这么好,对中国应该很了解了,难道对卫生状况还不适应吗?”

斯蒂芬摇着头说:“我的肠胃是美国的,不适应中国的土菜。这个冯志刚最清楚。”

志刚笑着把斯蒂芬到家乡投资时,在小饭店里吃坏了肚子,一路拉得脱水的事说了,大家笑个不停,春儿笑得弯腰捂着肚子,然后抱住斯蒂芬直亲他的脸。

吃过饭,斯蒂芬说:“我害怕肠胃出事,要赶快回宾馆了,准备接受洗礼,要不然这里的厕所我可不会蹲。”

春儿抱住他的胳膊说:“我和你一起去。”

斯蒂芬用毫不掩饰的**的目光看着春儿,说道:“杨柳小姐,你太可爱了”斯蒂芬和春儿的背影在包房门口消失了,志刚还发愣,兰花说:“走吧,我们去下半场。”

他们开车到了音乐之声KTV,要了一个大房间。兰花是KTV里当然的主角,马胜萍唱得也不错。男人里阚伟和周凯唱得好,尤其是阚伟,个子虽然不高,嗓音却出奇地洪亮、高亢。

志刚却如发瘟的母鸡一般,坐在沙发一角发愣。他觉得春儿如此遭践她自己,责任完全在自己,春儿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来改变这一状况。


第097章 凯莉和马胜萍

兰花见志刚闷闷不乐的,知道他是为春儿的事揪心,过来坐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志刚,你不必为春儿担心能找到她就万幸了。”

志刚点点头。兰花说得对,能找着春儿就万幸了。他曾经无数次想到春儿在外面被骗、被卖、沦为**等情景,甚至做恶梦,梦见春儿死了。他想只要春儿活着就好。可当真找到了春儿,却又对她的现状感到忧虑,她这样和**也没有差别。而且他突然发现自己过去对春儿的感觉都是错误的,自己不仅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也是把她作为一个女人深爱着的,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兰花见志刚还是不说话,便拉他的手说:“来,我们跳舞吧。”

他们相拥着跳贴面舞。兰花感到志刚身体的僵硬和麻木,便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说:“志刚,想开一点吧。你不是想不开的人,这次是怎么了?”

志刚感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对兰花说:“三嫂,我真的心里很难受。是我害了春儿。”

志刚一叫三嫂,就像孩子叫母亲一样,是受了委屈或者需要兰花来安慰。兰花拍着他的后背说:“你没想到春儿爱你如此之深。是吧?”

志刚点点头,说:“我也没想到我对春儿也如此在乎。”

“谁叫你不娶她?”

兰花伸出一根食指顶一下志刚的额头,真像个母亲对儿子一样的责备道,“还偏偏娶她的同屋同学,你把她的心伤得太狠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井儿和春儿姐妹俩,娶不成井儿,我也是非常想你能娶春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好了,三嫂,你就别再说我了。”

感到志刚说话都有哭腔了,兰花便不再说话,把他抱紧一些继续跳舞。过一会,她问道:“志刚,今晚我陪你吧。”

“不用。你现在是阚伟的人,这是扫他的面子。我们以后**要隐蔽一些了。”

“可是看你这个样多我也难受。”

“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们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放心吧,我没事。”

回到酒店的房间,志刚和昨夜一样,仍然睡不着。他想象着现在春儿正在和斯蒂芬**,让斯蒂芬在她身体里折磨她,实际是上在折磨志刚。突然,床头的电话机响了,他吓了一跳,拿起话筒:“喂?”

“你好。”

是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先生,请问需要服务吗?”

“不要。”

志刚不耐烦地回答,不等对方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他现在的心情不是一个**能抚慰的,而且他也从不嫖娼。

又是在天亮时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志刚感到头很沉,却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坐在床上发愣。手机响了,他从床头拿过手机,是马胜萍打来的:“冯总,还在睡觉吗?”

志刚强制自己说话开心一些,说道:“你怎么知道?就在我床边吗?”

“你想我在你床边吗?我愿意效劳。”

“想啊。如此性感的美女局长,早就让我垂涎三尺了。”

“就凭你这句话,中午请你吃饭,还会给你惊喜的。”

“真的吗?你先告诉我有什么惊喜?”

“告诉你就不灵了。快下来吧,我在三楼周瑜厅。”

志刚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乘电梯到了三楼。他一进周瑜厅就看见沙发上和马胜萍坐在一起的美艳女人是凯莉,凯莉面对着门口,也看见他了,高兴地站起来,张开双臂走向志刚:“志刚。”

“凯莉。”

志刚和凯莉紧紧拥抱,她丰满的乳房在志刚胸前挤擦着,让志刚感受到了她的性感和欲望。

马胜萍也走过来,看着他俩相拥着久久不分开,半开玩笑地说:“你们俩视我如无物啊?激情上来了干脆开房去,不要在我面前**。”

凯莉放开志刚,又搂住马胜萍说:“马局长,对不起了,我只占用他这一小会。你可以天天拥有他啊。”

马胜萍白志刚一眼说:“我可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嗯?”

凯莉明白了,道歉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俩还有一腿呢。”

“没有。”

志刚说,“马局长这样的美女,哪里看得上我这样的小农民。”

“志刚。”

凯莉打量着志刚,好像打量她久别的丈夫似的,“你有点憔悴了,最近很辛苦吗?”

“还好。你看过你妈妈了?”

“看过了。她还挺想你的,叫你回去看她去。”

凯莉意味深长地说。

志刚确实有几个月没见到吴姐了。一想到吴姐那女人的风韵和不老的激情,心里便产生了柔情。

斯蒂芬胳膊上挽着春儿来了,他放开春儿的手,和凯莉亲密地接吻,然后牵着手到沙发上坐到一起。

周凯和志红、阚伟和兰花、方有平都来了。周凯问马胜萍:“王书记今天不来吗?”

“王书记到上海出差了,叫我把你们招待好。”

马胜萍安排大家就座。兰花拉着春儿坐到一起,问她:“春儿,这两年你到哪里去了?”

“到处流浪。广东、深圳都去过,今年和几个朋友一起从深圳到了A市。”

兰花看着春儿漂亮的脸蛋说:“我想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可是从你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还好吧。女人长得漂亮一点也有好处,到哪里都有人愿意照顾。”

“谁愿意白照顾你?还不是想占你的便宜。”

“那就让他占吧。人家付出了,总得让他有所回报。”

“你倒还觉得公平合理是吧?傻丫头。你知道志刚和我多担心你吗?”

“不用担心。我这个人肯定不会自杀,到处又有人照顾,所以死不了。至于活得怎么样就说不好了,你能说清你活得怎么样吗?”

兰花拧一下春儿柔嫩的脸说:“两年不见,脸上不见老,说话倒老练了很多。你真的就不惦记着志刚?”

春儿的眼圈红了,抿着小嘴不说话。过一会,她问兰花:“文静现在怎么样?”

“文静现在成大明星了,成天在外面演出。”



下午,志刚和马胜萍陪斯蒂芬夫妇到下面几个乡镇考察。这几个乡镇都是地势平坦、水源充足、旱涝保收的良田,便于大面积耕种。几个乡镇的书记镇长陪同他们考察了一些农业企业,并详细介绍气向、水土、人文等情况。斯蒂芬还要求考察了几处山地,他也想要一部分山地,既可种树,也可养殖一些动物。

最后一站是考察银山镇。马胜萍打算安排在银山温泉疗养院吃饭,然后洗温泉,志刚说:“我们还是吃过饭去洗温泉吧。斯蒂芬喜欢吃土菜,我们在镇上找一家土菜馆。”

斯蒂芬立刻赞同:“好。我们去吃土菜。”

马胜萍对志刚说:“你不是说他上次吃土菜拉肚子吗,他还敢吃?”

志刚笑着说:“他馋得很,只要有好吃的,冒生命危险都不怕。”

凯莉挽住志刚的手臂说:“还是你了解他。他是记吃不记打。”

银山镇王镇长带他们到一家位于山腰公路边的饭店,门前有一大块空地,已经停了十几辆小车,都是从城里开过来的。包厢里装修还可以,看着也干净,王镇长说市里领导经常带客人到这里吃饭,所以在环境和卫生上还是讲究的。这里的菜以野味为主,而且都是用几十年前农民家用的釉黑色或者棕黄色陶制土碗装菜。斯蒂芬对这些陶碗很感兴趣,叫服务员拿来一只空碗仔细察看,然后故意往四周看看,像小偷似的把陶碗塞进了衣襟里,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他取出陶碗递给服务员,说道:“你给我包好,我要带走。”

王镇长说:“这种碗是本镇土窑烧制的,你要多少都有。”

菜上齐了,有红烧野猪肉、野鸡、鹿肉等,还有炖野鸭汤,王镇长说,这些野味都是人工养殖的。斯蒂芬吃得满嘴流油,敬他酒也来者不拒。听说这些是人工养殖的,他问道:“为什么不带我看这些养殖场?”

王镇长说:“你考察的是粮食种植,所以我就没有安排。”

“不好。”

斯蒂芬摇着头说,“你这样安排不好。我明天来参观你的养鹿场、养猪场。这个好吃,我要投资发展它。”

“那可太好了。”

王镇长端起一杯酒说,“斯蒂芬先生,我先敬你一杯。这些养殖场因为都是农民家庭式建立的,规模不大,经济效益并不高,可你要是投资扩大规模,效益一定好。”

“我一定投资。”

斯蒂芬和王镇长碰杯,把一杯白酒喝干,然后夹起一块鹿肉说,“我要把它放到美国人的餐桌上去。”

志刚说:“你先别激动。能把它放到中国人的餐桌上,你就已经赚大钱了。出口到美国恐怕难度很大。”

斯蒂芬瞪着大眼睛说:“那我就把美国人带到这里来吃野味。”

“这是个好主意。”

志刚说,“银山镇本来就有温泉,计划打造旅游胜地,再加上一个野味作为特色,你想想,吃野味、泡温泉,这个口号有多吸引人。”

斯蒂芬说:“我给你们增加一个景点,参观养殖基地,怎么样?”

“太好了。”

马胜萍说,“斯蒂芬先生,你和王镇长一起做这件事,让银山镇规划,你投资,市里面大力支持,打造一个旅游胜地。”

一个绝好的投资项目的思路便形成了,凯莉说:“不来考察怎么能产生这么好的思路。我们是想投农业项目的,这可是意外收获。”

斯蒂芬酒足饭饱,抚着肚皮说:“马局长,让我们再考察一下温泉吧。”

他们告别王镇长,便开车到了银山温泉疗养院。志刚被单独安排到一个房间,他**衣服,钻到温泉水里泡着,等着马胜萍从墙上的暗门出来。这个女人不只一次对志刚暗送秋波,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是天赐良机,她不会放过的。果然,她裹着浴巾从门里出来了,洁白如玉的肩膀、胳膊和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她走到志刚面前站住,右脚踩在池边的圆形石头上,右手撑着右膝,左手叉腰,低头看着志刚。志刚站起来,把她胸前浴巾的两只角系的结拉开,浴巾滑落到地上,马胜萍那雪白诱人的**便完全暴露在志刚眼前。王耀宗的女人都是千挑万选的,马胜萍的身材自是没得说,乳房饱满而上翘,腰细臀肥,双腿修长。双腿根部丛林密部,好像比别人更浓密、范围更广。志刚站起来,抱住她的一双大腿,把她抱起来。马胜萍为保持平衡,双手扶住志刚的脑袋,被志刚抱下水。他们便站在齐臀深的热水里接吻。

志刚的小弟弟在马胜萍的大腿内侧缓缓地贴着皮肤竖起来,掩埋在她浓密的丛林里。志刚一把抱住她的双腿,把双腿分开抱起来,然后让玉柱进入**,看着马胜萍呻吟着闭上双眼,脸上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女人在**时的神情都不相同,而且都很奇怪。志刚慢慢蹲下,坐到水中,玉柱在**中,把胜萍也带着坐到他的玉柱上。他们翻江倒海,让浪花飞溅,女人尖叫不已。胜萍高潮快来了,喘息着说:“到床上去,这里不痛快。”

志刚便抱着她,两人相连着,出水的时候因为突然没有了浮力,志刚腿发软,差一点跌倒。他玉柱上顶着胜萍走到浴池边的藤床边,把胜萍放倒在铺了一层浴巾的床上,正好胜萍高潮降临,尖叫着让志刚用力。志刚把她摧残到晕眩的地步,不知时间和场所了。

志刚依然坚持在**中。每个和他第一次**的女人,都会为他能如此坚持不泄而惊喜。志刚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情况,但凭女人的反应就知道,他是这些女人很少遇见的高手。

马胜萍是瘪嘴型美女。如果是老太太,她的双唇这样瘪着或许是没有牙齿了,可她的双唇向里瘪得漂亮而性感。志刚忍不住亲一口她的唇。

三胜萍说:“志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招商引资到A市吗?”

“就是想和我**?”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和我**?”

“我是现在才知道的啊。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找我**?”

“我是一直没机会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颖慧的事?”

志刚一边运动,一边看着胜萍漂亮的半月形眼睛说:“其实你今天的安排不是最合理。”

“为什么?”

那半月形眼睛里的瞳仁闪烁着光芒,看着志刚。

“你不了解斯蒂芬夫妇。他们是美国一个换妻俱乐部的,只要在外面出差,夫妻两人就不想互相**,想和别人换着做。”

“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吗?”

“他们感情非常好。换妻俱乐部的成员全是夫妻感情好的,感情不好才不会这样做呢。

“你是说他想和我们俩换?”

志刚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愿意吗?”

胜萍的脸本来就因**而红润,此时更红了。她闭上了双眼,因为高潮又来了。这次志刚和她一起毁灭了。

他们洗好澡,一起睡到志刚的床上。志刚两夜没睡好觉,刚刚又如此激烈地让胜萍来两次高潮,已经极度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起来,在二楼餐厅吃过早饭,斯蒂芬要求好好看一下这个温泉度假村,志刚便开着车,在里面兜一圈。马胜萍介绍,这里有几个部分。最前面是大众休闲区,类似于城市里的大浴场休闲中心;昨天他们住的是高档休闲区;还有更高档的别墅休闲区。斯蒂芬问道:“这里的温泉资源丰富吗?”

“非常丰富。”

马胜萍说,“整个盆地到处都有温泉,现在都被政府控制住,不允许随便开发。而且这里有温泉含有十几种矿物质,对皮肤病和美容都有奇效。”

斯蒂芬说:“可以投资再建一些大型的大众化浴场。政府每年可以举办温泉节,以规模取胜并产生影响。比如,温泉节时做到万人泡澡,就可以在全国产生影响,品牌效应很快就能凸现。”

“好主意。”

马胜萍说,“你尽快把方案拿出来,我向市政府汇报。如果能达到你设想的效果,就是对A市的大贡献。”

趁他们谈工作的时候,凯莉问志刚:“你不喜欢我了?”

“谁说的?看见你我非常惊喜。”

“可你昨晚为什么不找我?”

“昨晚是马局长不愿意换。她没换过,不好意思。”

凯莉锐利而又含情的目光看着志刚说:“今天不换我也要你。”

“那斯蒂芬怎么办?”

“你想办法。给他找个女人还不容易?”

志刚想到了春儿。斯蒂芬已经和春儿度过一晚了,今天让春儿陪他肯定没问题,但是志刚不愿意这样安排,他宁愿晚上和春儿**,可春儿现在不听他的。心里总放不下春儿,他对女人的兴趣锐减,即便是凯莉也激不起他多大激情了。昨晚和马胜萍是第一次**,也让他没什么深刻的记忆。

他们又到了银山镇政府,按昨天安排的,由王镇长领他们去参观养殖场。银山镇四面环山,是一个盆地,只有一条公路南北向穿境而过,其他方向没有进出通道。养殖场散落在四面山腰上,有十几家,规模都很小,以家庭为单位,至多两三家合伙,养个十几头鹿。斯蒂芬说:“要是把这些养殖场全部合成一个,效率就高了,也便于管理。我们选一个合适的山,把整座山都给它包下来。”

他们时而坐车,时而徒步爬山,在银山镇周围的山上转了一天。中午,王镇长带他们在一个养殖户家吃饭,杀了一只野鸡,野猪肉和鹿肉是现成的。农户家作料少,让斯蒂芬品尝了原汁原味的野味,他觉得更胜过昨天吃的味道。一天转下来,斯蒂芬看中了两座相连的山,对马胜萍说:“这两座山卖给我,租赁也行,但是年限要长,至少三十年。我还给你一个华东规模最大、最著名的食用野味养殖场。”

志刚问:“你自己经营吗?”

“不。我本来想找个企业合作,我投资由企业管理,可是没看到大的好的企业。”

马胜萍说:“你可以和银山镇政府合作,成立一个公司,然后按照规范操作,聘请管理人员。”

斯蒂芬作出为难的表情说:“我了解中国国情,和政府合作难,不是好选择。政府应该远离资本,只为企业提供服务。”

志刚说:“斯蒂芬,如果是与我合作呢?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伙伴,更好沟通。”

“但是你有管理人员吗?”

“可以在黛县的邻村农产品基地调过来。比如欣宜,可以是总负责的人选。”

“欣宜?”

斯蒂芬在黛县就是和欣宜**的,自然印象深刻,“她过来负责可以。我们这两天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们最后下山时,每个人的内衣都汗湿了。凯莉说:“今晚还住在温泉疗养院吧,再好好洗把温泉澡。”

有了昨晚的**,今天马胜萍没必要再躲闪,把自己和志刚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刚进房间,就听见有人敲门:“志刚。”

是凯莉的声音。志刚出去了,斯蒂芬在外面对志刚作了个OK手势,推门进去了。马胜萍背对着门正准备**服,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志刚,便说:“志刚,你帮我脱一下。”

斯蒂芬从背后帮马胜萍把亵衣脱掉,只乘胸罩了。马胜萍转身发现是高大的斯蒂芬,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斯蒂芬把她抱住,说道:“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马胜萍瞪眼睛看着斯蒂芬,还没有反应过来,斯蒂芬已经把她的胸罩又脱掉,一双大手像揉两块面团一般揉着她的乳房。见她渐渐恢复平静,斯蒂芬把两人都**,横抱起马胜萍走到浴室,把她放到浅水区躺倒,自己也睡到她身边,抱住她亲吻。马胜萍感到自己被这个外国男人强有力地抱着,像孩子似的,但是感到安全。男人柔软的红胡子在脸上拂着,感到有些痒。他胸前满是毛,胳膊上也长着长长的汗毛,像是猴子一般,但是他的玉柱好像很巨大地顶在小腹上。他的一双大手抚轻柔地抚过乳房、后背和臀部,从大腿内侧摸到了丛林深处的山洞。马胜萍浑身发抖了,小手抓住这个男人硕大的玉柱,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