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925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4
0楼  发表于: 2023-02-01 12:37

[都市]一个小人物的艳遇(全)-10-12

  
第27章 并非欣然

演出的舞台设在广场的北边,巨大的背景墙正好能够挡住呼呼直吹的北风,背景墙上喷印着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商家LOGO,看来以演出的方式进行宣传的不只是一家。五六只音箱高高竖立着,四围是几株圣诞树,上面挂着或彩或箔的流苏纸条,树枝上挂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临时架起的高高灯架上,照耀的灯光齐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脸,只有白茫茫一片虚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简陋,天气也有些冷,但在高涨的热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减低我们的兴致。说是彩排,其实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场地,知道自己在节目中的顺序,我们在台上还没有奏完一曲就被一个说是节目导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声可

以了,我们带着乐器连滚带爬的狼狈下场。接着舞台灯光变幻着暗了下来,另一队蹦蹦跳跳的热舞辣妹占领了舞台,我和陆游他们挤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着,莫名的兴奋使我们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陆游拉着我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网眼丝袜,高过膝盖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臀电颤,如魔似妖般的跳着舞着。

细细比较,她不是欣然,身材过高,长长的大腿,过挺的胸脯,丰翘紧绷的美臀,无论哪方面都过于性感诱惑,达到了惊人的尺度。

虽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带着光,划过了一片黑黑的区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烧了起来。她不是欣然所带来的失望,逐渐的被某种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潜伏已久的情愫挣脱了灰色梦魇的纠缠,活了过来,一种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动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年头美女就是招人爱,我们一首歌都没唱完,这几个美女却唱完了长长的一曲。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她们下场了。我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想往后台钻去,但几乎钻不动,好容易一路白眼的来到后台,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我失望的钻出人群,站在路边抽着烟,很冷的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一阵烟雾从高高的衣领中间冒了出来。我无聊的在几步之内转着圈,踢着人行道上被踩成饼状的碎纸,马路上的车子从我身边一辆一辆的驶过。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帅哥,给我一支烟。」

我转过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缩在一件短装的浅紫色羽绒服里,一个捏成一团的烟盒被她远远的扔到马路上,一辆车把那烟盒碾着带了几个滚。

她走近了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抽出一根,连同烟盒递了过去。两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过滤嘴抽了出来,烟被送到了同样黑色的嘴唇上叼着,我用手圈捂着火机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条白色的烟柱被压出了两个鼻孔,很快就被风吹碎了。

「我知道你,刚见你在台上弹贝斯,唱歌。」

她说道,抬着头看着我,眼珠子很黑,泛着水样的光泽,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见到了你,你跳舞很好。歌也不错。」

我说道,细细打量着她,小巧的鼻子上钉了一个细小的鼻钉,露出长发外的一边耳朵上挂了五六只耳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那样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个做台小姐身上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还是歌好听些。你们男人都是先人后歌。人不漂亮,歌也不会听得进去。」

她转头看我,柳眉上扬,一番别有风味的风情扑面而来。

「哈哈,你两样都好。」

我大笑起来,这妞有点意思。

「笑你个头,刚见你在台下,看我,那眼睛像头狼似的,只冒绿光。如果眼光能扒衣服,我早就裸在台子上了。」

「没这么夸张吧,我只不过是瞧着你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多看了两眼吗?」

「怎么搞的,你们男人就这点本事,怎么一见美女开头都是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切,真没劲。」

「我说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没有人信呢?」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别装了,老实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女郎没所谓的说道,一句话直接把我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你一个人啊。其他同伴呢?」

我不再和她纠缠。

「走了,出租车刚好能搭四个人。赶着去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了。」

她说道。

「你不去吗?」

我又问。

「这不是正等车吗?」

她眉毛又扬了起来,「哎,你这人观察能力怎么这么差啊。你这样怎么能泡到妞啊,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没想泡妞啊?」

我急道。

「你现在不是在泡我吗?」

那女郎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跟你说,你刚才说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这样的话,现在已经很老土了。回去琢磨下,换点新花样吧。」

「我真没想泡你啊?」

我又辩解说道。

「哎,你这人,想泡妞还遮遮掩掩的。那算我泡你好了。」

那女郎吃吃笑着说。

「你泡我?」

「对啊。我泡你,怎么啦,怕了吗?」

「谁怕谁啊。」

「这话我爱听。」

她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开始泡了喔。」

一边说着,乱纷纷的烟从她口鼻间窜了出来,那张鬼魅般的俏脸笼罩在一片烟雾中,整个人竟有些迷离和神秘起来。

「来啊。」

「你有钱吗?」

她翻着手掌对着我说道。

我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没钱?」

她更奇怪的看着我,「本姑娘从不在没有钱的主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没钱,等你有钱了,我再泡你吧。」

「刚发了工资,身上有一些。」

我说道。

「明天你还来吗?」

她眼睛泛着光。

「来。」

「一千。」

她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直接向我要钱,「算我借你,明天还你。」

鄂——我真没见到这种状况过,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怕我不还你啊?」

她继续催促,「你还真小家子气。要给就给,我还赶着去买生日礼物呢?」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大方。一句话让我忙个不迭的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递了过去,她一把抓过,看也不看,塞进手提袋里。

「明天还我。」

我大声对她说道。

「好了,再说吧。我们算认识了。我姓严,叫紫月,别人都叫我紫月。你呢?」

她抬头看着我。

「我叫赵波。」

我说道。

「赵波?――这名字不好。让人想到女人带奶罩,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给你起这么俗的名字的。」

她说道。

「女人带奶罩?」

我一头雾水。

「是啊,赵波,就是罩波,罩子的罩,春波的波,那还不是戴奶罩是啥啊。」

她笑着,继续开我的玩笑。

「晕,还没人这样解读过我的名字,你联想啥这么丰富啊?还解读得这么下流。」

我一阵头大,这妞真是强悍。

「我就是下流,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这样吗……哈哈,算了,跟你开玩笑的,玩着呢。」

她大笑了起来。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上了车,摇下车窗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这人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后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相信人,特别是女人,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很多的。」

「我走了,拜拜。」

她给了我一个飞吻,被出租车带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下面竟然硬了,很硬,特别的硬,好像都没这么硬过。坏女人?这坏女人让我有强烈的性冲动。听她口气好像是摆了我一道,我怎么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就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一个女人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她还不还钱已经不重要,因为她让我觉得很舒服,她的坏触动了我某根叛逆的神经。有时候一个风情的坏女人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第二天晚上,赵丽没来,被孙倩连唬带骗一起去参加学校搞的什么晚会了。

晚上的演出,我不知道是不是演好了,台上很闹,下面也很闹,总之闹哄哄的一片,只有在唱我新写的歌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舒缓的曲子飘了起来,我沉浸在一片不知名的霞光里,动情的唱着,好像从没有这么投入过。

那个叫紫月的女人,就这么站在后台的挡板外,看着我唱,从开始不以为意,到后来仔细的听,接着也沉醉在那愉悦的歌声里。

一曲唱罢,灯光暗了下来。台下的人群继续喊着叫着,张张如白纸般的脸上多了一份迷醉和回味神情,看得出他们对这歌反映还不错。收拾好东西,我走下台去,和浓妆艳抹的紫月擦肩而过,一缕香水钻鼻而入,很香。

「等我。」

身子错过的一刹那,紫月对我说道,很快她就站到舞台中央,蹦着跳着唱了起来。今晚,她穿了一件裙摆很短的银色抹胸短裙,黑色丝袜破了几个大洞,高高的过膝银色长靴,一双几乎齐至肩下的银灰色长手套,黑色的长发依然飘逸,配合着夸张的银色眼影,浓重的黑色唇膏,裸露香肩上的点点银粉,整个人鬼魅,狂野,性感,致命的诱惑铺天盖地,她如一朵妖艳的罂粟花在夜色迷雾中狂舞着。

我沉醉在那动人的舞姿和动感的音乐中,很快两支热辣的舞曲结束了,五个妖娆的美女走了下来。

紫月说要我等她,其实是要我们这帮人请她们吃饭,因为来得时候赶得急,她们都没有吃饭就过来了。看着四五个各有各好看的美女,大刘、陆游,包括少言寡语的方单都看呆了,手脚无措,一听说美女们要吃饭,各个自告奋勇,恨不得自己一把都带走了。最终的结果是大家一起去,陆游大手一招,紫月和另外几个美女们都挤上了陆游的吉普,乐得他车开得都东倒西歪,差点撞到一根消防栓上。

我和大刘、方单只能无奈的自己搭出租车过去了。说是去吃饭,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莫名其妙的去一家歌舞厅,要了一间包厢,去吃里面一碗能买外面二十碗的云吞,陆游心甘情愿的被宰得够呛。一群男女就在包厢里喝着筒啤,抢着话筒争着唱歌,直到先前上的四五打啤酒都喝光的时候,我才把那几个美女的名字和人对上号,当然名字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一身红色裙子,头发紫红的是丁可可,她和紫月都是在同一家夜总会唱歌的,两人经常一起唱歌,此时她正在和大刘一起拼酒,看得出大刘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因为根据大刘以前的描述,他以前分手的女朋友就是和丁可可一样,都是单眼皮的女孩,一笑脸颊就深陷出两个酒窝,很可爱的样子。

坐在大刘旁边,正拿着一杯酒把陆游按到沙发上,要把酒往他嘴里灌,身材纤瘦,手指细长的那个小美女叫温泓,骨瘦程度和赵丽有得一比。方单正和一个前凸后翘得过分,短发纹眉,双腿纤长的高个子美女,一边干着筒啤,一边聊得甚欢;这女的叫贝儿,经常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往方单身上靠,弄得方单张皇失措,手上啤酒到处洒,不知道方单这处男之身是不是今晚会败在此女手中?

至于紫月,现在正半躺着,一只大腿正翘在沙发扶手上,面色酡红,眼睛几乎就要睁不开了,有气无力的拿着话筒乱喊乱唱着,她身上躺着一个染了黄头发,打扮同样火辣暴露的美女,那女的叫钟玉樱,也和紫月一样是酒吧歌手,酒喝够后,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头枕在紫月高挺的胸脯中间睡着了,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黑色短裙几乎就要翻到乳房下,薄薄的黑色裤袜下白色的丝质内裤显露了出来,阴部如小小的馒头般鼓涨鼓涨的,几只空了的啤酒罐横七竖八躺在她们两人的脚下。

我也有了八九分的醉意,这些女人都是能喝的料,要保持清醒的放倒她们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我提着一筒啤酒,来到紫月面前,晃着身子,醉意十足的说道:「来,紫月,哥敬你一杯。紫月,是吧,你是紫月吧,起来,干杯,干杯……我们干杯……」

我抓住了紫月的手,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伴随着她哎哟一声,被我圈抱到怀里,话筒也甩了出去。先前躺在她身上的钟玉樱随着紫月被拉起来,咕噜噜的滚到了沙发下,脸朝地面,小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白白的臀肌很诱惑的包裹在一层黑色丝袜里,两根丁字裤的线形带子不规整的歪过一边,菊状紧缩的肛口菊洞在黑丝下若隐若现。人还在睡着,已经不省人事。

我搂着紫月,一边把啤酒往她嘴里灌,她神色迷离,不知身处何处,被我灌下了好几口啤酒,最后那一口喝不下去了,吐了出来,把胸部喷湿了一大片。我趁机帮她擦拭,大手探到那深深乳沟里,摸了几把,丰满的玉球弹性十足,肌肤爽滑柔腻,手感绝佳。哇,这妞真不错。

紫月看来对酒后男人的揩油已经见怪不怪了,任我乱摸着,很快我就摸到了那凸起的小硬点上,搓了几搓,紫月声调迷糊的哼了几哼,整个人就倒在我怀里,一只小手挂到了我的肩膀上,温玉满怀,香水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销魂的气息让人振奋,下体活儿慢慢硬了起来。紫月双眼微闭,在我怀里几乎就要睡去。

我边摸,边望向包厢各处。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大刘正搂着丁可可,一只手圈着她的脖子,手上一杯啤酒正抖得厉害,嘴里吆喝着,「……你输了,来,来,喝了这杯……」,丁可可半推半就的躲闪着,大刘手上的酒也随之泼来泼去,把她弄湿了一大片,大刘不怀好意的大手按到了那白色的丝袜大腿上。

大刘旁边的温泓正跨坐在陆游的双腿上,她明显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挺着身子双手高举,来回舞动着,嘴里哼着啦啦不成调的歌,短短的T恤向上缩了一大截,丁字裤的黑色线带露出了低腰的牛仔短裙外,陆游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双贼手摸过她的大腿、小腹,滑过小细腰,一只手穿过了那细细的带子,往屁股摸去。

最惨的是方单,只见他噤若寒蝉的坐在沙发上,手脚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贝儿已经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一只肉色的丝袜大腿横压过他腹部,她的头靠在方丹的肩膀上,人已经睡着了,口水流了出来,在方单胸前的衬衣上,显出湿湿的一个印子。方单脸上几个红红的唇印清晰可见,看来乐队唯一的处男已经被这美女偷袭了。


第28章 性爱中的体验

我站在场上,手已经从双乳中拿开了,正摸在紫月的丝袜大腿上,探到了短裙里,停留在大腿根部,我几乎能感受到旁边那饱满的一团冒出的热气,我真想摸上去,但还是忍住了。无意中我瞟见紫月挂在身前的一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出了一通醉话:「紫月啊,平安夜就要过去了,你……你……还有件事情还没做……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紫月……紫月……你醒醒啊……紫月」紫月醉眼惺忪,小手轻拍我的肩膀,头在我脖子下,绵软无力的说道:「……啥事啊,帅哥,我们要做什么啊,……做爱吗?喔,做爱……好,我们做爱,……平安夜,我们做爱……不过,记得给钱,给钱……上次那个都没给钱,就跑了……你不会跑吧……」

紫月娇声呓语几乎不成句,听在我耳朵里整个人几乎就要酥软当场,头脑又晕又疼,根本就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了,继续醉晕晕的说道:「美女,不是叫你做爱,是……是要你还钱啊,……你说今天要还钱我的啊,记得吗……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昨天……」

「哦,昨天……对,昨天,……我记得,记得……不还钱,就不还钱……我们做爱去,我们去做爱……做了,什么都有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到我就想做爱,……走……走,我们走……我还给你,我去拿给你……」

紫月离开了我的怀抱,拖着我的手往包厢门口走去,脚步踉跄,几乎就要摔倒的样子,我急忙扶住了她。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跟着出了包厢。紫月和我扭抱在一起,两个人迈着醉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来到女卫生间门前,紫月扭开门锁,我以为她要上厕所,想放开她的手,但紫月抓住我的手更紧了,一把用力把我也拉了进去,砰地一声,门很响的被我们的身体压在身后,被反锁上了。

小小的卫生间里点着去味的檀香,但还是有些臭。

紫月闭着眼,满嘴酒气的嘴唇在我脸上摩挲着。很快紫月的小嘴就吻到了我的唇,星目半闭,那娇媚的脸就俨然就是另一个活脱脱的欣然。我想到了欣然,想到了她温软的嘴唇,内心深处一股热流汹涌的翻滚了上来,我晕了头,情欲被挑逗了起来,我张开大嘴回吻着紫月,那张不停咬合的小嘴往后退却,我紧紧跟进,她的气息凌乱了起来,几声娇哼溜了出来。

我双手紧紧抱住紫月的腰,紫月抬起了放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她停止了退却,用力的回应我的吻,手按着我的头部,嘴巴回追了过来,一阵唇舌激战,我的头被按到了门板上,又是一阵稀里嗦啦的吸吻声,口水涂满了我的嘴巴和鼻子,那黑色的唇膏有点涩腻,带着玫瑰花的清香。我和她的情欲很快就被催动了起来,呼吸粗重了许多。

紫月的一条大腿挂上了我的腰,膝盖顶在门上,我一只手按在她的翘臀上,让她更紧的贴近我。另一只手摸在她的大腿上,丝袜质感很好,裸露在丝袜破洞外的肌肤十分滑腻,我五指伸进了那破洞里,更大面积的感受着爽滑的肌肤,手背是丝袜一片冰凉的柔滑。丝袜,玉肌,那感觉真是爽到了极点。下体的阴茎不可抑止的暴了上来,很硬的钻出了内裤的裤头,龟头顶在粗糙的牛仔裤上,有些疼。

紫月还在热吻着我,一只手回勾我的脖子,一只手拉着我衬衣的衣领,我的脸根本动不了,只能一次次的任由她黑色的嘴唇在我脸上、嘴上、唇上狂野的亲吻着。后来,她干脆伸出了舌头,开始舔我的脸,软软的舌头像毒蛇吐信般摸索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只留下清清唾液的冰凉,我不得不暂时微闭着眼睛,防止她的舌头撩到眼睛里。

紫月的舌头来回舔着,最后在我的额头上一连舔了几把,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回去。紧接着她小嘴在我嘴唇上轻碰几下,又猛的贴回我的唇上,撬开我的牙齿,那灵巧的舌头又伸到了口腔里,我紧紧含住了它,把那香舌往深处拉去,一种想融入彼此感觉传来,我紧紧抱紧了她,娇柔的身躯在我的怀里颤抖了起来,她想挣开我,但我抱得更紧了,她哼声大起,我和她都意乱情迷起来。

我的手把她的抹胸短裙连同无肩带设计的胸罩拉了下去,一只颤颠颠的嫩嫩玉乳露了出来,我的大手急不可耐的抓了上去,嚯嚯,我几乎能把那乳房掐出水来,嫩得我都产生了错觉,以为那勃起成条的乳头就要有奶水流出来了。妈了个逼的,这骚娘们,今晚不干死她,我不姓赵。

紫月继续吻吸我的舌头,我继续掐她的大奶子,腾出一只手,我解下了裤裆的拉链,狰狞的龟头如独眼的黑黑蛇头突探了出来,我撩起紫月的短裙,龟头顶住了她的平坦的小腹,虽然没有孔洞可以钻,但我还是挺动阴茎往小腹插去,随着小腹微陷,滑嫩的肌肤包了上来,一种难以言表的爽快感觉传来,我爽得哼了一声,但很快又被紫月狂乱的嘴唇堵住了,一股津液从她口腔里传了过来。

我的阴茎在嫩滑的小腹上摩挲着,一次次的感受着那销魂的爽腻感觉,突然龟头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圈形硬物,啥东西?我一边回应着紫月的唇吸舌撩,一边眼睛偷偷往下瞄去,只见龟头卡在了一只脐环的中间,那环镶了一圈紫色的水钻,正在卫生间里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邃亮闪灵。我靠,这紫月还带脐环啊。

紫月这时已经被自己的情欲烧红了脸,迷乱的脸上甚至冒出了细细的汗水,她的唇离开了我的嘴唇,双手往自己下体伸去,抓住了薄薄的丝袜裆部,嘶啦一声,黑色丝袜被撕烂了,小手拉开了布料很少的黑色内裤裆部,一块屄毛剃了精光的美穴露了出来,残破的阴唇上竟然穿了两只阴唇环,一股清清的水头冒了上来,很快就有一滴滴到了地板上。紫月一根手指插进了那块冒水的屄里,一阵猛戳。

「……插我,快插我,……插我啊,插我……插……插,快插我……呜呜……插我……」

紫月大叫了起来,竟然带着哭腔,那哭腔透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悲伤。我失神的一怔,看着紫月有些神智错乱又有些痛苦的脸,升起了疑惑,究竟是什么让这女子如此狂乱,如此迷惑,又如此悲伤呢?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不断升腾的情欲同样烧晕了我的头脑,我不顾一切的把那硕大的龟头,插进了那块已经滚烫而泛滥的阴道里,连同紫月的手指一起往阴道深处插去,阴茎抽出来的时候把紫月的手指也带了出来。

我抱着紫月的身躯用力的向前顶去,紫月不得不向后退去,我继续迈步挺进,一片皮鞋的摩擦声和尖尖鞋跟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我进了几步,紫月也退了几步,紫月嗷的一声被我顶到了对面的墙上,我迫不及待的一阵抽插,阴道里是一片混乱的肉褶和凸起,紫月呻吟了起来,喘息声和她哼哼哈哈的淫哼浪叫配合在一起,听入耳里,说不出的销魂受用。

阴道内散乱的肉褶圈包着龟头,放肆的摩擦着整根阴茎,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到了很多男人曾经进入过的味道,他们在嘲笑我,我甚至看到了他们罪恶的嘴脸,听到了他们肆无忌惮的纵声大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在爽快的同时,却憋不住的一阵胸闷,我从来没有这样奇异的性交感觉,这女人很是一个谜啊!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等不及了要上卫生间,而里面的一对男女还没有完事。我狠狠的戳进紫月的阴道里,毫无顾忌的在里面抽插着,飞快的重复着暴干的动作,很多淫水被带了出来,裤裆都湿了。紫月大声的淫叫着,那声音对敲门声做了很好的回应,我把紫月的双手按到墙上,继续凶猛的抽插,她甚至被我顶着挂到了墙上,就像一只母猴标本,所不同的是这只母猴正被一只雄壮的公猴暴干着。

敲门声停止了,紫月的叫声还未停止,突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蔓延开来,我从未感觉我的阴茎有这么粗壮过,从未感觉我要通过暴干才能了解一个女人,叫声还在继续,充满了挣扎,抽插还在继续,充满了宣泄。我放开了紫月的双手,抱抬着她的大腿,双脚抬离地面,继续把她顶在墙壁上,瞪着通红的双眼,根本就不在乎她已凄惨如一团软泥,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挂在她额前,随着抽插晃动着,她闭着双眼,不时的别过头去。慢慢的,紫月的叫声渐渐颓弱,双手无力的护在胸前。

最后叫声没有了,整个卫生间只有我抽插发出的声音,我不是人,是一只野兽,一只摧残人间极美的凶手,我凶猛的抽插只能让我更空虚,但我还是要插她,要插她,插死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让我从极乐的享受中把险恶的人性剥离出来,在性交中体会,体会那如溺水般惨烈的挣扎,四围阴冷暗哑,只有水泡升腾破裂的声音,我邪恶的射出了一股股浓重的精液,乳白的精子在黑暗的阴软潮道里湮灭了,我和紫月颓然的双双倒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淫水从股间流了出来。

我紧紧的抱住了紫月,阴茎在阴道里慢慢软去,只有这时我才感觉到那阴道里的一丝温情的热度,我怜爱的抱着紫月的头,让她紧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道泪迹划过,冰冷从脖间传来,顺着脖颈,泪水滴落到了我滚烫的胸膛上。哭?

为什么哭?欣然哭,你也哭,为什么?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的呐喊没有答案,只有冰冷的泪水在继续流着。

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分离,直到阴茎都软缩出了阴道,我和她还抱在一起,她很紧的抱着我,几次我想起身,都被她阻止了。也许她很久都没有得到这样的安慰了,也许她只是想从我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得到片刻的温存,难道她的世界里连这点微不足道的片刻慰藉都是奢望吗?我只有更紧的抱住了她,让温暖的体温一阵阵的传向对面,我能听到她那年轻的心脏在怦怦直跳,跳得有力而又迷惘。


第29章莫名其妙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们霸占卫生间已经很久了。紫月对敲门声充耳不闻,过了好一会才从我怀里站了起来,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自己,阴道里白色的精液缓缓的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黑色的丝袜上显出几道乳白色的流痕,她好像记起了什么,伸手往阴道摸去,一些精液沾到了手指上,她捻了捻那些精液,下意识的嗅了嗅,然后面无表情的拉出长长的卷纸擦拭下体。

我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裤裆上的湿湿的印子怎么也处理不掉了。

紫月打开了马桶的盖子,一团纸被扔进了里面,拉了一下阀门,随着旋转的水流一堆秽物被冲走了。紫月回过头来,眼眸里显然什么东西流失了,一片空洞,她对我说道:「你的钱,这次算已经还了一半,另一半,你有空到我场子来找我吧。」

说完她递过一张名片。

看着她有些陌生的表情,我有些愣,紧接着浑身如兜头浇下的一桶冷水,被冷了个透彻。接过那张名片,上面的联系方式和服务项目列得清清楚楚。我的脸有些发干,尴尬,绝对是一次意外的尴尬。

我突然想起陆游的一件往事。一次,陆游无意中嗅了一个美女,晚上带回住处缠绵的操了一晚,第二天他以为一段新的柔情蜜意即将开始的时候,那女的穿好衣服,张口就要一千,一脸难以置信的陆游光着屁股连滚带爬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从地板拿起裤子,找到钱包,一番讨价还价,以五百成交。那女的走的时候,不忘记看了一眼陆游那软着的活儿,对她们来说疲软的阴茎就是劳动结束的标志,当确认无误后,钱就收得心安理得。什么叫尴尬,这才叫尴尬,这是陆游每每提起对这件事说得最多的注解。

想不到,老子在平安夜也碰到这么一遭,我冷冷的说道:「不用了,你值这个钱。」

「不,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多少就多少,下次记得来,不要让我觉得欠你的。」

紫月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紫月已经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青烟缭绕,那张魅惑到极点的脸我怎么看都觉得离自己好远。她把烟头扔到地上,拧开门,走了出去。

我冷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揪心的疼。门外紫月的长靴响起一片「笃笃」的敲击声,接着那声音停住了,响起了一阵交谈的声音:「哎呀,这不是紫月吗?这真是到哪都见到你啊。」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哎哟,是王经理啊,好久不见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紫月又娇又嗲的声音传来,「怎么今晚有空来这里啊。哦,是不是又有哪个良家妇女惨遭你手了啊?呵呵,一定是的。」

「这是谁啊?」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走了出去,门外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听到问话,在那女的耳边耳语了一番。那女的让我很意外,竟是宫菲花。宫菲花看到了我,也是一脸的意外,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月,瞄了一眼女卫生间的牌子,眼光停在我有些不自然的脸上,嘴角冒起了一丝冷笑,我出来得很不合时宜,「哦,你们……你们是一起的啊……」

那胖子叫了起来。那胖经理还想继续说,紫月却已经贴了上去,「谁跟他在一起啊,我都不认识呢,来,来,王经理,我们去跳舞嘛,我们聊聊……」,那胖经理看了一眼宫菲花,见她没有异议,被紫月连拉带扯的拉走了。

「你好。」

我说道。

「好,很好,赵波,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外。」

宫菲花那独特的声音响了起来,「想不到,赵先生也喜欢用女卫生间啊。」

丑事被撞破,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也无所谓。「喝多了,被你撞到,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说道。

我闪身就要错过宫菲花向包厢走去,「没什么不好意思,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不过可惜了那个叫紫月的。」

宫菲花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

我听出了她话中有话,我停住了脚步。

「没什么?你没听见她都说不认识你了吗?」

宫菲花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侧过身子,对我说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玩玩就算了,可别放在心上。」

她说话的语气很让我不舒服。她继续说道,「可笑的是,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和王经理攀上关系就万事大吉了吗?呵呵,真是的,谁是正主都搞不清楚。」

「赵波。逢场作戏是作不得真的,你可要记住。」

宫菲花对着我的背影又说了一句。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感到有些心烦,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了。本想继续回到陆游他们的包厢,但想想还是不回去了。宫菲花那句"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的话一直在心头纠缠着,婊子有情难道真的只在床上吗?可笑的是我还真动了情。

我向歌舞厅门外走去,路过大厅时候,在昏暗炫幻的灯光下,人头攒动的舞池中央,依稀看到紫月正在紧贴着那王经理跳着舞,紫月的暧昧和那经理丑恶的嘴脸瞬间被放大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传来,热血翻涌而上,头脑一片热寂。

我推开人群,走上前去,拉开那胖子,一拳狠狠的往那赘肉横陈的圆脸砸了上去,我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随着紫月掩面惊呼,他倒了下去,我又上去对着大肚子踩了两踩,再踢了两脚,地上肉球滚动,我不再多看一眼,在自动分开的人群中间走了出去,在舞厅灯光还没有全亮起来的时候,逃离了现场。

我一点都没有打人后的爽快感觉,外面下着大雨,我不顾一切的奔跑了起来,雨很快淋湿了我,很冷,但心更冷,皮鞋踩着雨水发出嚓嚓的一片乱响,混在雨声里,忧伤在我最不愿体会的时候,很纠结的击穿了我,划开了胸膛。不知道为什么,混乱的心里到处都是欣然的影子。

欣然,欣然,我的欣然,你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好吗?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过着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啊?紫月和欣然的面孔发生了错乱,我分不清谁是谁了,一会儿是紫月的冷冷的脸孔,一会儿是欣然离去的潸然泪眼,我有些癫狂,我抱着头,继续狂奔,后来跑不动了,我就对着一个垃圾桶狠狠的踢着,直到那垃圾桶扭瘪变形,我还在一脚一脚的踢着。

平安夜给我更多的是寒冷。

第二天圣诞节,周末。我在午后醒来,头很疼,回想昨天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很多细节好像缺失了,比如我的手为什么这么痛,床边皮鞋都开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了,只觉的昨天我很不高兴。这种不高兴还在延续着,蔓延着,这种状态让我很难受,我决定要让自己高兴起来,但怎么弄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我无聊的点亮手机,看着那些个未接听的电话,有陆游的,大刘的,孙倩的,还有紫月的,最后一个是宫菲花的。紫月打得最多,拨了有十几次。

我把手机电池拆了出来,机电分离,胡乱的扔在床上,这些人现在都不能让我高兴。

我洗了个澡,胡乱的套上衣服,走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没有目标,形单孤影,混在闹腾腾的人群里,到处都是天真浪漫的孩子,他们戴着红帽子,开心的拿着气球,旁边是老妈关爱的笑脸,嘈杂的声音里,听到的都是欢快的声音。

而这些都和我没关系,看不得,那我就走。我走着,一直在走,累了就抽烟,饿了就找吃的,吃饱了,又继续走,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高兴没有找到,开心没有找到,我他妈的就这么郁闷难当。

我在街上游荡着,一直到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色掩盖了一切,包括心情。在路过一个灯火通明的橱窗,我看到一个水晶做成的音乐盒子,盒子上面是一只水晶雕琢的玉兔,通体透明,剔透无瑕,我仔细的看着那只水晶兔子,感觉似曾相识,兔子通体泛着晶晶的华彩,让我温暖,我记起来了,许幽兰胸前也挂着一只玉兔的坠饰,那一晚那玉兔就在她温软柔腻的胸脯间一直跳动着。

为了内心的那一点温暖,我买下了那只音乐盒子,五百大洋。盒子被很好的包进一张粉红色的彩纸里,上面打了个漂亮的紫色的花结,我小心的把那盒子装到一个小袋子里,放进贴心的衣兜里。其实,这东西买得有点莫名其妙,要送给她吗?想是想,但好像没什么由头吧。她会拒绝吗?如果送给她,她应该也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吧。我不再想了,就当作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心情小小的铺张一把吧。

我走出店门,路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看着他们搂搂抱抱的从身边走过,我说不出的羡慕,也很悲哀,我感到整个世界只有我是孤独的,我想到了张楚的那首歌: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搂搂抱抱就好,我要搂抱的爱情在哪里呢?去年的这个时候欣然还在,我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年,我却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逛大街,在这繁华的街道上独自品尝孤独的凄凉。难道爱情就这么和我没缘吗?

路过电影院,我莫名其妙的买了一张电影票,选择了一场火爆电影,避开了缠绵的爱情戏,直接就进去看了,后来才发现这是个错误。整个电影院里就我是孤家寡人,单人一个,一对一对的情侣都在卿卿我我,欢笑娇羞,我想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但怎么都做不到,因为那些情侣比我聪明,知道选择火爆的电影好办事,很快不少情侣在黑暗中蠢蠢欲动起来,不久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隐隐传来,搅得我心神不宁,我干脆不再看电影,仔细观察那些个情侣办事的过程。

前面的一对情侣已经进入到实质性的阶段,女的掀开了裙子背对着男友坐了上去,貌似两个人抱在一起认真的看着电影,其实下面已经如漆似胶的搞在一起,起先动作不敢太大,女的前推后摇的慢慢磨着阴茎,后来情到深处,已顾不了许多,耸身抽插起来,以大片的火爆镜头作为两人媾和的背景,隆隆的爆炸声作为两人云雨的伴奏,后来,在高声杜比音响下,他们竟然叫出声来,一声爆炸声落下,女的大叫一声,在银幕上血肉横飞的画面衬托下,喘息着达到极致的高潮。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别人激情澎湃的体验,成了折磨我的煎熬。我起身就要离去,突然电影从激烈的枪战声中转到沉默的静场,一声娇哼声清脆的响起,明显带着极爽的颤音,全场都听到了,专注电影的观众举目四望,角落一对情侣慌张的隐下身形,显然那是一对经验不够老到的情侣,忘记了关注电影情节,办着办着穿帮了。我靠,圣诞节的电影院真是光棍们的地狱啊。

我走出了电影院,看看时间才九点多,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我才记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吃晚饭。我望了望,街道对面有一家面包店,面包店旁边是一家咖啡厅,我决定去买几只面包充饥,我走过了斑马线,进了面包店,买了几只面包,一边吃着,一边顺着人行道往上走。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一辆车子的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着腰躲在暗处,偷车贼?不像啊,明显是个女的,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明显是晚礼服的裙摆露在外面,黑色的丝袜,一双鞋沿镶着闪闪碎钻的黑色高跟鞋。

身影很熟悉,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走近一看,是方静,正撑着车前盖,窥视着咖啡厅里面。我顺着那目光看去,只见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下,方静的老公正和上次看到的女人喝着咖啡,两人融融暖暖的交谈着。方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你个丰建华,闵一晞,卿卿我我是吧,让我不好受,我也让你不好过……烂人,狗男女……烂人,骚狐狸精……」

眼睛里似乎含着泪水。

「哎,方经理,你在干嘛呢?」

我看着方静偷看的样子有些好笑,叫了她一声。

方静身子一跳,明显被吓到了,她转过身子,叫了起来「谁啊,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她定下神来,看到是我,白了我一眼,说道:「是你啊,吓我一跳,知不知道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没想吓你的……」

我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方静摆摆手说道。

「没事,随便走走,刚找了些东西吃。你呢?」

「呐,刚参加公司酒会,出来透透气,发现那两个狗男女,我就跟过来看看。」

方静对着咖啡厅扬了扬着下巴。

「好好的酒会不参加,跑这来看个啥啊。」

我说道。

「看看怎么了?那王八蛋偷偷摸摸,我还看不得了?」

方静又白了我一眼,说道。

「到底是谁偷偷摸摸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在喝咖啡,你倒是躲在暗处偷看。」

我开玩笑的说道。

「哎呀,你个死赵波,最近没怎么修理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这样跟我说话?回头看我不收拾你。」

方静其实对我的话并不感冒,她只是想在口头上逞强而已。

「好了,好了,不敢说你了,我这小兵还靠着你才能吃上饭呢?」

我说道。

方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咖啡厅,突然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好像有什么念头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对我说道:「有空吗?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我有些奇怪。

方静四处望了望,拉着我的手说道:「来。」

我被她拉着一路小跑着来到一家超市门口,方静放开我,叫我等在门外,自己进了超市,很快她手上就拿着一把细细长长的锥子立在门口的收银台,付了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今晚,我要做件坏事,你有胆子跟我一起玩吗?」

怕我拒绝似的,她又补充了一句,「拒绝的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有这么叫人帮忙的吗?看着方静带着一丝强迫的目光,我哪敢拒绝,说道:「我现在也很无聊。我就舍命陪你这美女玩一把。说吧,什么坏事?杀人放火随便你爱。」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方静像个小女生一样跳到我面前,差点就要扑到我怀里,一脸的兴奋。貌似这样的表现不是一个上司应该有的吧。

「不要你杀人放火。」

说完,她靠近我,贴着我的耳朵耳语了好一阵,清新的口气喷在我脸上,带着一丝甜甜的酒味,今晚她也擦了香水,很淡,但很好闻,若有若无,却很能调动男人的雄性荷尔蒙。

我听她讲完,诧异的看着她,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干吗?」

「怎么?不敢啊?」

「你无聊。」

「你!胆小鬼!」

「谁胆小鬼了?干就干!」

我明知道上了她激我的当,还是答应陪她玩。

原来方静对我说的事,就是拿她买的锥子去把她老公的车子轮胎给刺破了,然后躲在一旁看好戏。这么幼稚的恶作剧亏她想得出来,还这么兴致勃勃的。

方静见我答应了,拉着我的手,就要向停车场走去,「我们走,我认识那烂人的车子,来。今晚干他一把。」

「等等。」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锥子,说道,「你不会想着拿这小小的锥子就想着把小车的真空轮胎扎坏吧。」

「这东西不顶用吗?」

方静奇道。

「也不是不顶用,只是真空胎要扎就要扎大点的洞,一般扎个小洞子,不顶事,车子还开得动,保持低速行驶。」

我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哪去弄大点的家伙啊。」

方静见事情可能会黄,有些丧气的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见到不远的地方有个军品店,有了,我对方静说道:「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跑到军品店,找了一下,果然有仿制的三棱刮刀,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圆柱刀心,我买了一把,一百五十大洋,心痛啊,但为了美女,这钱出得值。

我很小心的拿着刮刀跑了回去,这刀可是仿三棱军刺的,被扎到了可不得了,伤口连缝合都非常困难。我从尼龙刀套里,拿出刀对着方静晃了晃,对她说道:「要用这个才行,三棱刮刀。」

方静看着我手上的东西,果然是比她手上的锥子威猛许多,她咯咯笑了起来,把锥子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方静想从我手里接过刮刀,我没给她,说道:「这东西还是我来拿吧,扎轮胎,力气活,我干就行了。」

方静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废话少说,我和方静来到了停车场,门口的保安见我们两个进去了,以为是取车的,不以为意。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方静老公的车子,一辆奥迪A6 ,方静在通行道前面放风,我摸黑到里头办事。我在车子两个后胎上分别狠狠的扎上几刀,很快气就漏光了。我对方静打眼色示意,表示搞掂了。方静却对着两个车前轮指了指,脸上催促我快点。我靠,这方静还真一不做二不休,四个车胎都要扎。我急忙走到车头,又把两个车胎给扎了。方静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对着车身,做了刮的动作。我会意的在车身上用刮刀狠狠的刮了几刀,刮痕清晰可见。方静见状,满意的对我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摇着,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那表情说不出的喜悦兴奋。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方静一路狂奔从另外一个出口逃离了停车场。 12-01
第30章 我爱你

方静拉着我进了停车场旁边的一个公园,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到哪里,只是跟着,越走越深,公园里很多树木都是常青的,寒冷的冬季并不足以让它们落叶,显得很茂密,灌丛几乎都是绿的,一路上惊起成双成对的野鸳鸯无数。我差点被一条露出草丛外的黑毛大腿绊倒,远远看见震荡起伏的草丛随着我们走近,立马恢复了原状,好几个坐在男友大腿上,长裙或者短裙的美女纷纷正儿八经的端坐起来,我敢肯定他们下面的生殖器绝对还没有离开彼此,他们瞪着我和方静,不用说对我们的打搅万分仇视,如果那些个打野战的男同胞舍得拔出阴茎,我和方静绝对横趴当场了。

终于我们到达了一个靠近公园围墙的小山包,在一丛灌木前的草地上,方静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向围墙外望去,这方静真是心思敏捷,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地儿,正好能够看到那露天停车场的全貌,还很靠近其中的一个出口,看来她对看好戏万分企盼啊。我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么无聊的事,她都玩得津津有味,我真的被她打败了。

看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停车场的方静,我说道:「做这样的事你就觉得这么有趣吗?」

「是啊,很刺激,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去偷隔壁家的葡萄。哇塞,真是好玩。」

方静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辆奥迪A6 还静静的躺在原地,这丰建华和闵一晞这么久还没喝完咖啡?

或者喝完了咖啡又去了哪里?总之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没有打搅方静专注窥探的劲头,无聊的四处望去,今晚竟是一个冬日难见的晴朗夜空,天上万千的星斗又密又麻,声息全无的发着清冷的光,围墙外的路灯清清扬扬的洒在我和方静所坐的地方,四围黑漆漆的,高矮不一的灌丛在微微的灯光背景下,安之若泰的肃穆着,很安静,只有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静从开始时的兴奋也转成了不耐烦,慢慢的也不怎么关注车子的情况了。

没事可做,我和方静聊开了,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然后互相聊了一会小时候的趣事。方静总的来说小时候表面上是那种乖巧可爱,父母疼爱老师喜欢的那种好女生,其实背地里却当娃娃头,欺负同伴,恶作剧连连,但每每就要被抓到,总是想不到她身上,这也是一通胡侃下来她最得意的事。而我则是旷课、逃学、作业欠交、欺负女生等等一系列满天飞的臭事,两相比较方静做坏事总能事后逃脱,而我总是被逮个正着,抓个当场现形。最后她得出结论我有勇无谋,她睿智聪明,下完结论她得意的咯咯直笑。

我也笑着对方静说道:「还说是睿智聪明呢,你那是阴险狡诈。」

「你才阴险狡诈呢?」

方静止住了笑,微微带怒的说道,「竟敢说我阴险狡诈,看我不饶你。」

我继续逗她,说道:「你就是阴险狡诈,不仅阴险狡诈,还表里不一。还有……」

「还有什么……你说啊,说说看,你敢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静侧转着身子说道,看似嗔嗔然,脸上却挂着笑。

我觉得她神情好好笑,不理她的警告,继续开她的玩笑,说道:「我就说,怎么了,你啊,绝对是地地道道的,那个怎么说着来的,对,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话音刚落,一只粉拳向我招呼而来,我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招,哪能被她打到啊,轻轻抓住那只打来的手腕,她另外一只拳头又打来,我急忙躺到草地上躲了过去。方静见两拳都落空了,心一急跨坐我的大腿上,俯下身子,那拳头又第二次袭来,我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手腕。

我急道:「哎,你还真打啊。」

「打你怎么了。敢说我阴险狡诈,就打你。」

方静继续笑着说道,脸上还保持着玩闹的兴奋,手上正用劲想挣脱我的手。

由于方静俯身要打我的时候,身子俯得很低,两只手又被我抓住,一时间我和她竟然靠得很近,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在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红扑扑的小嘴轻巧的笑着,一张俏俏的脸在微光的映照下,绝美到了极点,我不由得看得都痴了。

她那几乎要俯入我怀里,有些起伏的胸脯,即使隔着几层衣物我也能够感受到那撩人的丰满和惊人的弹性。我的情欲被调动了起来,有点要窒息的感觉。就在这时,另一边不远的草丛里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一个女人极爽的叫床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清脆而娇绝,还带着喘颤的尾音,我和方静暂时停止了争斗,转头寻那声音所在,草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声音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声声敲击着耳膜,我和她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抹嫣红升上方静的脸,接着那抹红色慢慢的研开了。

很快方静满脸通红起来,手上挣得更有力了,她肯定发觉我和她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想要挣开我。然而完美的夜色,美丽的佳人,诱人的姿势,声声入耳的淫声浪叫,已经冲晕了我的头脑,我抓住方静的手更紧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的脸贴了上去,她的鼻息纷乱,芬芳的女人香扑面而来,我几乎就要醉倒在当场。

她丰满的胸随着呼吸起伏着,身躯不停的扭动着,她眼睛不敢看我,侧着脸,嘴里嚷嚷着:「……死赵波,放开我……快点放开我……看我不饶你……」,但我却听出了声音里的意志一点都不坚决,一点抵抗和拒绝的味道都没有,欲拒还迎的姿态如此明显。我很明白的微侧过头,找到了她的唇,吻了上去,帮她做了最后的决定,缴下了她最后一丝的矜持。

她清润红艳的唇上是一片的干涸的焦渴,起先她还装模作样的微做挣扎,最后她融化了,放弃了,身子柔若无骨,小手轻轻的放到了草地上,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我轻轻的吻着她,唇齿相交,舌头中撩,我放开了她的手,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有些气恼的用小手拍打我的胸,我不为所动,继续咂咂有声的亲吻着,慢慢的,她的小嘴回吸了过来,清清的津液溢了上来,迷醉的神情爬满了她的脸。

后来她的手不再拍打,轻轻的勾住了我的脖子,按压了下来,让我的吻更深的进入,两条舌头像两条欢快的小蛇,缠着,绕着,舞着,我和她忘情在清香四溢的唇舌之间。

我一只手抱抬着方静的头部,微侧身子,让我和她之间留出一条缝隙,另一只手解开了她大衣的扣子,敞开了衣服,我很快就找到了低胸裙子的开口处,大手探摸了进去,饱满的玉乳迎掌而入,竟然是真空的?这骚娘们还不爱戴乳罩?

不对,乳头上还贴着一件事物,好像是一层膜,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我剥开了那层东西,把它抽了出来,一只肉色的乳贴被我捏在手里,我一边继续亲吻方静,一边把那乳贴放到她眼前晃了晃,方静气恼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按着她的头部,根本不给她嘴巴离开我的机会,然后把手上的乳贴向后甩了出去,方静对我背部又是一阵拍打,被堵住的小嘴哼哼着。哈,这小妞都这样了还不好意思。

我的手继续找到了另外一边的乳贴,抽了出来,对她晃了晃又扔了出去,背上又是一阵轻拍慢打,我才懒得理会,大手再次钻进裙子里,在双乳上游走,又软又滑,手感爽到了极点;我的手向下用力撑去,低胸的裙子被剥了下来,两只颠颠然的双乳跳了上来,大手继续摸抓,一阵狂搓狠捏,伴随着方静的哼哼声,一只乳头硬绷绷的弹了上来,从伸张的两指间钻了出来。

上边,我的大嘴不停吻着;下边,我的大手不停的搓着;吻的吻得激情,搓的搓得狂乱。方静的脸和胸很快就烧了起来,热度惊人。急速升腾的情欲迷晕了方静,她再也无力抵御我的进攻了,任我肆意妄为。

我的手很快离开了她的双乳,摸索着滑过滑腻的丝质裙衣,撩开了裙摆,大手伸张,顺着大腿往上摸去,先是一片柔滑的丝袜质感,接着是丝袜蕾丝花边凹凸的褶皱,爽滑的肌肤中间是一根细细的吊袜带,转手侧贴大腿内侧,顺势而上,几根漏出内裤的阴毛首先触碰了我的手,紧接着我对着中央那饱满潮热的一团按摸了上去,方静哦的一声在我嘴腔里闷叫了出来,两眼惊恐。

我一阵轻搓慢揉,饱满的一团里蜜汁横流,淫水很快打湿了小小的三角布料,我把那三角布料向下拉成细细的绳带,向中间勒去,在丰厚的两片阴唇间左拨右撩,我能感觉到那丛肉蔓布的阴道口在轻微的收缩和舒张着,洞口的肉头正在推着挤着,一片淫水冒了上来,顺绳而下,很轻易就打湿了捏握的手指。

我把布料恢复原状,手掌在阴道上摩挲了几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把一根手指顶戳了进去,一股股更热的液体涌了上来,少之又少的布料根本无法阻隔那涓涓的热流,随着手指不停的戳弄,很快那液水就布满了我的手指,一些流到了掌心滴了下去。饱满而多汁,这是我对方静美穴的评价。

经过一番的唇吸手摸,怀里的方静已经彻底沉醉了,迷失在炽热难当的情欲海洋里,整个人绵软无力。我浑身上下也燥热异常,我把方静轻轻平放在草地上,嘴唇离开了她,飞快的解开了裤带,拉开拉链,半褪裤子,扒下短裤,掏出早已绷直如铁的硕长阴茎,在方静面前用手撸了撸,让阴茎勃起得更充分,末了还按压了一下阴茎,让阴茎自行绷弹回来,显示那活儿优良的弹性。

方静静静的看着我,脸上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任由着我把手中的活儿弄得又粗又大。也许是宁静的夜色,或者是今晚她并未喝醉,她显得很安静,少了那晚在她房里欢爱的痴狂。但她眼睛里饥渴的炽热已经出卖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表明了她的迫不及待,她在等待我侵入。

我双膝跪到了她两腿的中间,不用提点,她就配合的高高抬起了大腿,大大的向两边分开了,自己用手拨开了三角裤的布料,一块闪动着淫水光泽的美穴露了出来。她的手按了上去,自摸了几把,接着两根手指分开了两片阴唇,流着水的肉白色道口翻露了出来。

我饿虎扑食般的扑向了那只草地上的小绵羊,急不可耐的一只手握着阴茎,插进了那热热的孔道里,只是轻轻的一戳,方静就发出了如同等待了千年般的闷哼,阴道里四处乱窜的热流集中的包裹了上来,糜乱的肉褶发出了欲望得到满足的欢呼,饥渴的包围着、缠绕着、绞动着;只需轻轻的抽插,就轻易的带起一片舒服的快感,我哼出了声,紧紧的抱住了方静,抬离了草地,她的脚有力的回勾着挂在我裸露的腰臀两侧,小脚上轻裹的丝袜随着抽插,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肌肤,丝滑的质感传来,和阴茎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销魂受用。

我轻轻的抽插着,方静哦哦有声的躲在我怀里,小手轻轻的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在我宽阔的胸膛上来回抚摸着,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上,她在倾听我的心跳声,感受着我阳刚的气息,她深深的嗅着,闻着,一口口的把我散发出的雄性体味吸进肺腑里,她迷醉而心颤。夜色朗朗,微风轻拂,方静的几缕青丝垂挂在脑后,轻轻的飘来荡去,不知道是风使它们动,还是抽插让它们在动。

在寂寞孤独的圣诞夜,两个充满了伤痕的人,意外的走到了一起,还有什么比性爱更能相互安慰的呢?到处都是男欢女爱,无论该与不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天地间的一对男女就这么抱着缠着操着,一个坚硬如铁,一个阴软潮热,很容易的就把对方点燃了,融化了,不分彼此的交融在一起。

我紧紧的抱住了方静,加快了阴茎的挺动,我需要高潮的快感来升华今夜的激情。方静更大声的哼叫声传来,小手扣抓着我的胸肌,长发更大振幅的甩动起来,我希望怀中的女人更快乐,快乐到不能再快乐,阴茎粗大的勃成浑圆的柱体,充分的撑绷着阴道的圆洞,龟头在几无罅隙的潮热阴道里往复运动着,片片翻转的肉褶,点点暴突的肉芽,片刻不停的刺激着它,终于整根阴茎达到了沸点,满腔的热热精液脱体而去,射进了方静整个世界的中心点,在那里等待精液的是更热的一片熔流。

我和方静都颠入了极乐的高潮,方静面如赤潮,热汗津津,我则残喘如牛,汗流浃背。方静的身子硬直着,紧绷着,嘴里发出了最后那一声轻吟,那声音带着攀上高潮的娓娓余韵,我回头望去,两只高抬的丝袜脚已经向上弓绷成一个弯月的弧形,黑丝轻裹的性感足弓微微弓离了鞋沿,细细的金属鞋跟直刺苍穹,苍穹之上则是繁星点点的璀璨夜空。还有什么比这天地间更完美的高潮吗?没有了,应该没有了。

我挺起身子,拔出了还在空射的阴茎,一阵真空破败的扑哧声传来,方静的阴道急速变化了起来,突然啵的一声,一股或清或白的液体顶涌着激射了上来,喷出了一道高高的水花,方静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当着我的面潮喷了,双手慌张的往那喷泉按去,一阵忙乱的按压换来的是对阴道更大的刺激,水柱不停不断的喷射着,方静下体扭曲了起来,芊芊十指根本挡不住那喷涌的液柱,喷得到处都是,我不得不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方静黑黑的丝袜脚上很快就聚满了四处溢流的液体,一些液水顺着黑丝轻裹的腿肚子流了下来。

我晕,极度饥渴的女性一旦放开了就会潮喷吗?

我看得目瞪口呆,方静则惊慌失措,羞愧难当,最后潮喷停止了,她也瘫软在地,双目紧闭。我不顾草地上横溢的液水,俯下身子,把软烂如泥的方静抱在怀里,身子骨冰冷,只有心在跳,良久她都没有从那极度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看着她那潮红沉寂的靓丽脸庞,还有身下狼藉一地的液水,心下暗叹这方静不仅自慰能喷,现在连性交都能喷,呵呵,真是能喷的主啊?我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块还在微微翻滚推挤的肉穴,希望那肉穴尽快平复,安静的等待着方静的醒来。

嘤的一声,方静醒转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为了缓和她的尴尬,我轻松的笑着对她说道:「你还会喷啊,我很喜欢。」

方静闻言,在我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小手重重的打在我胸膛上,很疼。但我抱得更紧了,她的挣扎根本没有效果,后来她不再挣扎了,小手无力的最后捶了两下,接着她闪动着眼睫毛,对我看了又看,说道:「赵波,我……我爱你。」

说完,她的头深深的埋在我怀里,不敢再看我。


第31章 欣然的日记

我有些冲动,也有些激动,看着怀中的玉人,我想我应该知足了。我微微挪了一下怀抱,我想看到方静的脸,我想要对她说出心底的话,方静抬起了头,娇艳羞涩的脸在微光的映照下更动人了,我张嘴要说话,她一根手指搭在我的嘴唇上,「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方静阻止了我想要说的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我说就够了。」

「我想说……」

「先听我说,好吗?」

方静一只手温柔的抚摸我的胸膛,缓缓说道:「赵波,我不是个完美的人。我不应该对你有这样的感觉,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我阻止不了我自己。在我最寂寞,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温暖,是你让我觉得我的世界没有那么寒冷。你是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我对你的爱,虽然只是一点点,却让我感到我的心没有死,我还有希望。」

「但我的心现在还无法承受新的……新的爱,其实我还挂着那个人,那个死鬼,即使他那样对我,我还是想着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如果不再挂着他,我不会跟踪他,不会想着报复他,迟迟不跟他离婚,他是我的初恋,他真的是第一个进入我的人,只是他不知道,他不相信,他太自以为是。在我还没有完全从他那里解脱之前,我又爱上了你,我太自私了,真的很自私。」

我看到方静眼里噙着泪水,几欲夺眶而出的样子。

「赵波,我还不配得到你的爱。那天酒醉在我房里,我和你那样,其实也是怀有目的的,我那时候心灰意冷,是你温暖了我,但我心里却想着,想着找一个人把我身子要了,我需要在他面前找到平衡,这样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不会想着自己的好,就能找到原谅他的借口,就能说服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这样利用了你。」

说完方静,几滴眼泪滑落了下来,我伸出手轻轻帮她抹干净了。

方静继续说道:「我以为那一夜过后,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也能再次坦然的面对他。后来我找过建华几次,但结果都是大吵大闹。我真自私,只有在被他打击后,我才又会想起你,想起那一晚你给我的温暖,这样我才好受一些。那天在专卖店里,连他的情人都当着他的面要打我,我就知道我和他八九走不到一块了,慢慢的你在我心里的越来越重。」

「对不起,赵波。是我太自私了,我现在有些混乱,心里很矛盾。我的心还无法完全的交给你,但我的身子我给你,只要你想要,我给你。对不起,赵波,你不要难过,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本是个痴情的人,本只想和一个男人恩恩爱爱的过上一辈子,但造化弄人,我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二手女人,我不能这样残残破破的就让你挂在我身上,你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要追求,我这破碎的心和残破不堪的躯体,不是你应该挂恋的。我可以爱上你,但你的爱不能放在我这里。你以前的女朋友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如果你愿意,我会尽的我的能力让她回到你的身边。或者,你还有什么爱的人,我都帮你。」

夜色很静,我心潮起伏。方静所说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根本不在乎,那只会让我对她更加怜爱。

「我爱上你,不要求你给我同样的回报。我只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能够安慰安慰我就好了。」

方静深情的看着我。

「不,即使这样,我还是非常……」

我越来越激动,只想把心里的话告诉她,我想告诉她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她。

但方静的小手又捂上了我的嘴,说道:「不要这样好吗?不要让我感到我有罪,这样我会很难过,我们……我们……还是保持现在的状况好吗?这样我不会觉得罪恶,不会觉得我玷污了心底的那份神圣,这样我会好受些。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你说了我会受不了,我会承受不了的,求你不要说,即使你想说,你也要埋在心底,以后再说,如果真的到那时候,我会愿意听上一千遍,一万遍,听到海枯石烂。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

怀里的方静垂下了头,我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道道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很潮湿,我轻轻的抹了抹,试图擦干那些泪水,但怎么也擦不完,我的心又是一阵揪心的疼。这方静竟是这么个痴情的女子,痴情到无法接受一份新的爱。

我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斗寂寥无息的发着光,夜空变得很遥远。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方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静的身子动了一下,她想站起来。突然一个粉红色的盒子从我怀里掉落了出来,卡在方静裸露的胸脯上,那包装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挤破了一个角,亮晶晶的水晶兔子半露在外面,方静拿起了那只盒子,看了看,但她什么都没问,帮我把那兔子重新包好,又轻轻的放回我的衣兜里,隔着衣服对着那衣兜按了按,让那盒子更贴近我的胸膛,说道:「礼物很漂亮,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回去换个包装吧。」

后来,我和方静不再关心丰建华的车子怎么样了。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方静就在旁边,不时的转过头来看我,那目光似乎饱含深情,又似乎有些悲切,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到了我楼下,我和她下了车,在身子错过的时候,她和我又抱在一起,久久不肯离开,在不得不分别的时候,我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怀里的身子很软,软得有些不真实。有人说,生命中有不能承受之轻,其实爱情也一样!也许方静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她的爱暂时寄存,但她并没有空出位置存放新的爱,而我就是她存放的那个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让我好好的帮她保存吧。

我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精神有些恍惚。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对于突如其来的一份感情,我有些混乱,也有些茫然,特别是方静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进门后,我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抽烟,拿着一罐可乐喝着一边上网,开了几个QQ胡乱的聊着,上了一会魔兽,自己的亡灵法师被个人类盗贼在纳格兰虐了几次,郁闷的下了线,泡了两包快餐面,煎了两个鸡蛋,吃了个精光,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换了几十个台,发现没什么可看,无聊的关上了。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窗外透进来的光,很清冷,照在脸上显得很亮,四周寂静无声,我突然感到了孤独,我不知道这孤独从何而来,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和方静一番的缠绵,自己也情意绵绵,为什么自己却感到孤独呢,我呆呆的望着窗外,风轻轻的吹进来,很冷。

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思不出我就猜测,后来我得出了一种可能性,当然只是可能性,就是我该找个人结婚了,我需要屋子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再的反思自己,也不停的想到方静,发现自己没有缘由的一再后悔,为什么就没有和她早一点认识呢,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方静都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伴侣,无论是她的聪明能干,还是感情上的痴情投入,还有在床上的热情奔放,一个女人一旦具备了像她如此多的优秀品质,被网在其间的男人根本就难以逃脱。当然她那迷恋处女的变态老公除外。

我无聊的一个个过目我所结识的女人。欣然无疑是最接近我屋子的那个人,却离我而去,孙倩也许很愿意,但我自信跟她玩我还不是对手,什么时候我戴上的高帽都顶破了天花板我都不知道,至于方静,基于她很独特的拒绝,也还不是那个人,许幽兰,我想到了许幽兰,我是心动了,但那还远不是爱,紫月,我竟然想到了紫月,我和她认识还没几天呢,上官云清?天上的月亮有多远,她就有多远。

貌似这些就是我孤独的根源吧,原来找到另一半并不是简单的事,当然有些人根本就没有我这样的难。最近,一个离婚的英国男子邦德,在美国阿拉斯加的一间酒吧,艳遇了一个金发美女亚历克丝,只用了十七个小时,两人就走完了从认识到恋爱再到结婚的路程,你们说说人家怎么就能这么快就合法的操在一起呢?

我在脑海里努力寻找着和一个女人合法的操在一起的最快捷径,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一般情况下,我对思考不出的东西,喜欢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也许从书中能找到答案。昨天晚上,我想查书,希望能找到答案,即使找不到答案,也希望通过看书催眠自己,在昏昏欲睡的副作用中很快睡去。然而,在书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找到一本很像书的笔记本,我以为是书,拿起来一看,才发觉是一本笔记本,确切的说是一本日记本,一本我早已遗忘却还一直存在的欣然的日记本,日记是从我和欣然认识开始记录的。

我觉得自己心平气和,心若止水,于是我便翻开日记本,像看小说一样阅读了起来。

3月28日,星期天,晴。连绵一个月的阴雨天,今天终于放晴了。晚上,我去看了我们学校一个新成立的乐队的专场演出。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叫赵波的乐队主唱。当我和台下无数观众被他才华横溢的表演惊呆的时候,不禁无限感叹:如此潇洒飘逸的人,如此动人心弦的歌声,怎么就让我在今晚遇上了呢?

4月1日,星期四,晴。愚人节。宿舍的姐妹们都出去作弄男生了,只留我一个人。月光轻巧的投射进来,我对着手机的待机屏幕,一张因偷拍而模糊的脸,一遍遍的看着。我肯定有恋内衣癖,或者自恋癖之类的毛病,喜欢在黑暗里穿着薄薄的丝袜,蕾丝小内裤,丝质胸罩静静的躺着,细细的感受着丝袜那微微的紧绷感,还有小内裤服贴依顺,胸罩圈握包围的感觉。我躺在床上,肉色的丝袜小脚轻轻的相互揉搓着,一阵阵热流飞速向上传来,掠过整条大腿,汇集在根部,下体因热而膨胀,纤瘦的手指隔着少之又少的布料摩擦着,突如其来的一股高潮击穿了下体,一阵痉挛的收缩,涓涓热流从小腹开始波及全身,我轻喘了起来,深陷高潮的泥淖里,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央是一张英俊动人的脸。

4月5日,星期一,晴。煎熬,煎熬。他已经错过了太多机会,我决定不再等待那个傻瓜主动关注我,我需要一个和他认识的机会。他的教室就在我教室的楼下,放学后,我捧着一本英语书站在走廊上,一本厚厚的的《简爱》放在栏杆上,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我看到了他,正慢悠悠的走出楼洞,我看准时机,推下了那本栏杆上的书,书犹如一捆丘比特之箭狠狠的砸到了那傻瓜的头上,他捂着头向上看,看到了装作惊呼状的我,惊艳的神情一圈圈的漾起在他因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脸上。他拾起了书,走上楼来,递给我,说道:「这书能借给我看吗?」

他的话让我觉得他没有想象的那么笨,还有自己小小伎俩得逞的一丝骄傲。

4月16日,星期五,晴。最近,我买了很多书,他没看过什么我就买什么。

几乎不超过两天他就会来找我还书,然后再借上一本。他还回来的书像是没有翻过,一点折痕都没有,不知道他是根本没看,还是太过爱护那些书,每次我讲那些书精彩的部分,他就默默的听,也不发表意见。今晚,是我和他第一次约会,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们肩并肩走了一圈又一圈,我的脚都有些累了,脚上的丝袜湿漉漉的都是汗水,他还在走着,我回头想告诉他要休息一下,我转身的时候才发觉,我和他的脸靠得很近,时间瞬息停滞了,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他吻上了我的唇,我想拒绝,但他抱住了我,把我顶到了一棵大树上,我全身犹如触电般颤抖了起来,他的嘴唇宽厚柔软,包着我的小嘴,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暖,下体不用手指刺激,一股热流就透了出来,很快那里就像丝袜小脚一样湿热了起来。

4月30日,星期五,阴有雨。这几天,我预感会有什么事发生,每次预感来的时候我的心就跳个不停,颤抖得手心都是汗。晚上,我和他在一家餐厅里用过晚餐,不顾纷飞的小雨,我和他在市中心的广场上追逐打闹了很久,后来雨有点大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爬上了广场周围不远的一座教堂的钟楼里,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不大的风在吹,还有雨点滴落发出的声音,四周的景色像一幅滤镜滤过的油画,朦胧而精致。他抱住了我,他的唇罩住了我不住躲闪却无处可逃的小嘴,大手不老实的钻进了胸口的裙子里,揉捏着我那柔软的两团,我感到了两个小点点越来越热,接着它们竖了起来,我有些气恼的想掰开他的手,他的手离开了,却撩起裙子,顺着丝滑的大腿摸到了我的下面,一阵带着水声的摩擦声响了起来,我的心剧烈的跳着,血液快速流动了起来。他利索的褪下了我的小内裤,胡乱的塞进身后的裤袋里,抬起我的一条腿,硬硬而硕大的东西被心急火燎的掏了出来,插了过来,很错误的顶到了我的后门,还要往里钻,我气恼的用力把那东西推着弯了回去,抓着它放进了前面潮热的通道里,大得惊人的器官让我有些胀痛," 啊,疼——" 我叫了起来," 啊,疼——" ,他放慢了速度,我得以把头挂在他的肩膀上,痛感徒然之间被团团升起的快意所代替,赤色潮红的情欲之海瞬间淹没了我,我浮起又落下,半爱半恨的视线里,一条半露的蕾丝小内裤就在他微撅的屁股上不停的晃动着,一刻不停,就那样晃了一个晚上…………

我以为我会心安理得,我会无动于衷,但我错了。从日记里,我没有找到解决我目前孤独的任何方法。日记我也没有办法读完,只读了前面的部分,我的心就已经很疼很疼,那些往日美好的点点滴滴此时就像成千上万的针一样,往心口上一根接着一根扎来,无法抵御,无法停断。我这叫自作自受,自找苦吃,是在犯贱的尝试自己的心更坚硬还是感情之刀更锋利,毫无疑问后者无坚不摧。我终于明白爱是可以结束的,却是无法忘记的。方静的痴情也许让她对此有着更深的体会吧。

我一边漱口一边把昨晚回来后的所思所想所感历了一遍,看着镜子里有些黑眼圈的自己,我在想着,如果欣然和方静一起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能像昨晚在公园里那样冲动的要进行一番表白吗?我无法对这样的假设得出任何确切的答案,为此我又得出一个结论,任何的向后看都是一团乱麻,只有向前看才是光明的坦途。


第32章 云清到访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般主动上门来找我的不是陆游就是孙倩,但孙倩有钥匙,应该是陆游,我懒洋洋的拉开了门,一个倩影立在门外,我激灵灵差点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来的人竟然是上官云清,一头波浪的长卷发下是一张清丽动人的脸,我有点头晕,对她的到访我升起了一个老大的问号。

「不请我进去吗?」

上官云清语气有些冷,面色也不善。

「哦,请进!」

我把门拉得更大了,上官云清走了进来,我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秋雨秋裤,裆部正鼓胀鼓鼓胀的凸起着老大一团,我一阵头大,来不及和上官云清客套,立即逃了似的飞奔进自己的屋子里,从地板上捡起裤子,衣服,胡乱的穿了起来,那狼狈样就像去嫖娼被抓了个当场现形。

我有些冒汗的出现在客厅上,上官云清还在站着,抱着手臂正随意的看着墙上那些个孙倩贴的动物贴纸。

「快请坐!」

我一边说道,一边抱起沙发上一堆几天未洗的衣服扔到屋里的床上。

上官云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坐到沙发上,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上官云清面前,说了一句,「请喝水。」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上官云清找我有什么事。

「不用麻烦了。」

上官云清说道,目光里透出一丝审视,「昨天本来就想找你了,但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所以今天就只好过来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呢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完了我就走。」

「你说。」

我说道。

「前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上官云清问道。

「前天晚上?」

我有些疑惑。

我稳了一下心神,说道:「我和乐队的几个人在广场表演,然后就去一件歌舞厅开了间包厢喝酒,闹了很晚才回来。」

「就这些吗?还有呢?」

她又问道,她两只脚交叠着,葱段般的十指抱在上面那只膝盖上,黑色的丝袜小腿和银灰色的高跟鞋微微的晃着。

「大概就这些了。」

我心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但我预感她就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的。宫菲花?一定是她把那晚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她,两人关系这么好,互通信息也很正常。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上官云清没有放过的意思,「你不想说,我也知道,不必隐瞒我什么?我都知道,宫菲花已经告诉我了。但你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

我有些懵,那晚不就上了一个酒吧女,打了一个人吗?有这么严重吗?打人的事和陆游干了不少,也没见谁找上门来啊。操的那个紫月我也是付了钱的。我有些不解。

「其他的先不说,就说你在歌舞厅里打人的事吧,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上官云清问道。

「不知道。」

我很干脆的说道。心下想着管他是谁,打了就打了呗。

「你倒回答得挺轻松。」

上官云清瞪了我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那人是一个模特经纪公司的经理,公司不大不小,这都没什么,他那哥哥才是关键,他哥哥是N市地产界的头面人物王仁天,听说过他吗?你打的就是他亲弟弟王仁地。」

上官云清说完,冷冷的看我的反应,我没吭声,心里却想着,我这拳头还真砸到了一个有钱的主啊,来头还挺大。上官云清又说道:「你把他打得鼻梁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你现在还像没事的呆在这里,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啊。如果换作另外的人早就上跳下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晕,那家伙还这么不经打啊,才几下子就被打得这么惨。不过人都已经打了,真要找上门来,那也是正常的事。我说道:「人都打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但都已经发生了,该来的就来吧,反正赔他就是了。」

上官云清冷笑,说道:「赔?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就这么容易赔的啊?我可告诉你,他们王家虽然在N市还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的主,对于敢触他们霉头的人,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前几年,有一对夫妻不知道怎么惹上了王仁天,他硬就是通过一切手段把那夫妻俩都拆散了。开始那对夫妻还是买卖做不成,打工打工没人要,不三不四的人接连上门找茬,最后连同夫妻俩住的地方都被他买了下来,等不到第二天立即派人叫他们搬走,好好一个春节,大冷的天,夫妻俩只能露宿街头。再后来找人栽赃嫁祸把丈夫关进了牢里,两人就离婚了,这事情后来虽然闹上了媒体,但风声过后,那男的还是照样坐上10年牢。」

「这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我说道。

上官云清听了我的回答,有些恼的说道:「你这木瓜脑袋,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以为这社会只要有法就可以了吗?玩法律,有钱人和没钱人玩起来可是两样。不说那些法律上的管不到死角和灰色地带,就拿合法的来说吧,你现在在公司上班,以他王仁天的本事,通过一定的关系,如果他想要你明天不能上班,我看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找些人来,今天给你下个套子,明天给你使个绊子,让你生活工作样样难受。或者找人打断你两条腿,头上缝个两三针,想帮他出头的人多着呢。只要惹上了他,不管明的暗的,你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了明天。你现在惹上了他弟弟,跟惹上了他是一样的。你明白了吗?」

所谓的人人平等那是扯淡,自古以来有钱有势就是大爷,无权无势只能夹紧尾巴做人。我们这些小人物在有钱人眼里就是这么样存在的,我承认上官云清说的也许是事实,但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想说些什么,但发觉想要说出来的话,在上官云清听来,可能都带有粪坑里石头的味道,还是不说了吧。我沉默着,不再吭声,心里却想着,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我也不是吃素的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急起来我可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拉下马来也揍上一顿。

上官云清一定看出了我脸上有些难堪,缓了缓口气说道:「今天来,一方面是想跟你说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和你都已经是朋友了,看到你惹了祸,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从上官云清的话中听出了她的诚意,但为了自己最后的那丝男人的脸面,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是我惹下了祸,我还是自己……」

「……别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好心好意来找你,都不要脸了,你还顾你那张皮,一个弄不好,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我们一起想办法吧,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馨馨,这事就先这么定了。」

上官云清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把我的话顶了回去。

说完,上官云清喝了一口水,脸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看了我一眼,说道:「说到馨馨,我还是想跟你说说。虽然我不想知道你的私生活,但我既然知道了那天晚上你还……还在歌舞厅里和……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出头打了人,我有些担心……」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上官云清这么的拉下身份来找我,无论是不是出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还是因为雪馨馨或者纯粹是为了她的爷爷,但她的一片心意已经感动了我。她来的时候心里应该很不爽,却没有一见面就质问我和紫月的事,而是先谈定了我惹得祸,然后才谈其他,分明就是无论我怎么样,她都会想办法帮我。对她的一片好心,我还能说什么呢?那晚的事无论她最终会怎么看,我想还是应该跟她讲讲吧。

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天晚上我碰到的女人叫紫月,她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真的很像,她的出现让我以为我整整爱过了四年的女朋友又出现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对她怎么样,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她深深触动了我某根神经,还有在那样的环境中,不知不觉我们就……用宫菲花的话来说就是逢场作戏吧。对于女人我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后来,看到她跟王仁地面贴面的跳舞,我就控制不住的冲了上去,那时我就是想揍那王八蛋。的确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

「她和你女朋友很像?」

上官云清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游离,像是对自己说一般,喃喃低语道:「你……何尝不是,很像,是很像。」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发现了她有些失神,很快回复了神色,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我看了看上官云清,说道「我以前的女朋友叫李欣然,我和她都是N大的,同届不同系,她是英语系的,我是应用物理系的……」

我把我和欣然如何认识,如何相恋,如何因为生活所迫,如何因为钱的问题分手大概的说了一遍。

「因为钱?因为三十万就离开了你?」

上官云清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能这样,四年的感情都抵不上三十万,三十万算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这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她的回答让我想到了许幽兰,那天许幽兰在长椅上说的话也和她一样,也许对于从小就锦衣玉食,从小就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她们来说,钱从来不是什么问题,不会给她们生活带来任何麻烦,她们不知道没有钱的痛苦,不知道还有一群人因为没有钱,命运发生了怎么样的改变,生活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我不怪她,她做出了她应该做的选择,只能怪我自己不能带给她所想要的。」

我有些淡漠的说道。

我对欣然的离开已经能够理解了,我已经不再怪她,如果我也处在她那样的境地,我想我也会如她那样选择吧。

上官云清有些发怔,看来她也有一些感触吧,过了一会她才又说道:「你还爱着她吗?」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我不能忘记那段爱,但事实是我和她已经结束。」

我说道,忧伤一丝丝的渗透进了心里。

「爱是不能够忘记的,却是可以结束的。」

上官云清说道,她收回了投在别处若有所思的目光,见到气氛有些沉闷,她浅浅的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我们就不谈这些了,还是说一下如何应付王仁天兄弟吧。」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上官云清的杯子续满了。上官云清捧着杯子呼着热气喝了一小口,说道:「对于像王仁天这样的人,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而且我也只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说。怎么做,我都没有什么意见。」

「要和这样的人较量,最好的办法是你必须和他站在同一层面上。只有这样才能受到公平的对待,否则只能是他欺负你。」

上官云清说道。

「站在同一层面上?」

我对上官云清的异想天开有些不以为然,「我也想啊,问题是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小蚂蚁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把自己的腿练的比大象的脚还粗吧。」

听了我的话,上官云清有些想笑的说道:「你别没听我说,就认为不可能。你听我说,我的办法是立即和雪馨馨见面,无论她愿不愿意,你都要成为他的男朋友,她愿意最好,如果不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她一定把你要当成她的男朋友,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和王仁天站在同一层面的目的。」

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她补充说道,「你不要以为雪馨馨只是个退役的军医而已,以他们家不说N市,放到更高的地方,都是很有分量的,不要说区区一个王仁天,更高的人物来了也要卖他们家几分脸的。」

我不是对雪馨馨他们家怎么样有想法,只是对这方法……不是不能接受,不过一个还没见过面的人就已经" 被" 是女朋友了,这貌似夸张了点吧。上官云清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怕雪馨馨不同意,又说道:「我和馨馨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她无论如何应该都会答应的,当然她不答应,也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做我男朋友,这样也行,只是我已经有婚约在身,是有些麻烦,如果不是这样,这倒是个最好的办法。」

不待我说话,她又说道,「本来,我还有个妹妹,如果是她来扮演这个角色就更好了,诶,可是我和她关系很糟糕,还是不要提她了。」

「你同意吗?」

上官云清闪着眼睛等我的回答。

「随你便吧。只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他要真不放过我,大不了我这百八十斤交给他就是了。」

我说道。

「你这人还真痞了你,干了坏事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冲好汉,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真是服了你了。」

上官云清对我翻了个白眼。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联系馨馨,马上去和她见面。」

上官云清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就要拨打。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又是谁啊,平时连个鬼影都不见,怎么今天一拨接着一拨,我起身去开门,敲门声一直没停,我打开了门,闪进了两个大盖帽,警察!我心中一惊,头脑嗡的一片响,装作镇静的立在那里。

「你就是赵波吗?」

一个稍微胖一点的警察上下对我一番打量,口气不善的问道。

「是我。」

我说道。

「我们是鱼峰区派出所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警察说道。

「我犯了什么事吗?」

我故作镇静,心里却七上八下,这下真的惨了,惹上警察了,不知道是为了打人的事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我靠,好像最近有点背啊,弄点事情怎么都被找上门来了。

「有人举报你昨晚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请你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那警察说道。

旁边的上官云清看了看那警察,然后又看了看我,对那警察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被举报的人真是他吗?」

「他叫赵波,就是他,地址也没错,他被人举报昨晚在停车场扎了人家轿车的轮胎。」

胖警察说道,「跟我们走吧,有什么到派出所再说。」

「扎了汽车轮胎?你都在搞什么啊?」

上官云清疑惑的看着我。

一个警察打开了门,一个在后面押着我,就要把我带走。我硬着头皮对上官云清说道:「没事的,只是接受调查,我去去就来。」

心里却想着,这下玩大了。 12-01
第33章 自摆乌龙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我跟随着警察下楼来,一辆警车已经停在楼梯口。上官云清也跟着下来了,我正要上车。

「等等!」

上官云清说道,「我说两位警官,你看我和你们陈生所长很熟悉,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赵波是我表弟,能让他坐我的车吗?我负责送他到你们所里。」

表弟?我靠,男朋友没戏就攀我做表弟,这上官还真是有意思。貌似很多白痴意淫小说里,表哥表妹之类的角色之间都是很暧昧的哦。

两个警察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认识上官云清,还是那个胖警察说道:「对不起,根据我们的规定,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走吧,上车!」

我上了车,坐在车后面,通过后挡风玻璃,我看到上官云清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开门上了她那辆奔驰车。

经过几条街道,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我被带到了鱼峰区派出所,一进大门迎面是一面写着" 为人民服务" 几个大字的墙,后面是一栋三层小楼,我四处扫了一下,发现一辆奥迪A6正停在院子一角,四个轮胎已经漏了气,车子的一侧被刮了几道划痕,很明显就是昨天晚上我扎的车子。我心头一紧,我靠,车子都被当成证物弄来了,看来昨晚弄的这一茬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啊。

跟随着那两位警察,我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两张简易的办公桌前面更为空旷的地方放着一张椅子,我被带到那张椅子坐了上去。我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中的一张办公桌上放了几本厚厚的电话号码黄页,几根警棍就放在上面,书的中间和旁边都有些残破,我靠,这不会是刑讯逼供用的吧,听说压上重物,再拿警棍重击,能够把你打得吐血,身上却看不出伤来。再抬头,对面墙上 "坦白从宽,抗议从严" 几个红色的大字很醒目。

我对这几个大字很是反感。电影里经常听到警察对被抓捕的人说:"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法庭上作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请律师,并可要求在讯问的过程中有律师在场。在讯问的过程中,你可随时要求行使这些权利,有权不回答问题或者不作出任何陈述。" 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是如此之高,相信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这也是西方国家经过成千上万次的司法实践中得出的一套做法。

但在这里,所谓的" 沉默权" 是不存在的,讯问中往往也不会有律师在场的。

对于被带到这里的人来说,你是被推定为有罪的,有罪的人必须坦白,以坦白换取宽大。" 坦白" 就意味着你必须说话,"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被认为是一个嫌疑人应尽的义务和从宽的出路。对于提问不回答,选择" 沉默" 的顽固分子来说,那就是认罪态度不好,就是拒不交待,意味着你是抗拒的,不配合的,是对立的,面临的将是更重的惩罚,或者是刑讯逼供。冤假错案也许就在这样一声声威逼或者是痛苦的哀嚎中被炮制出笼了。

当然,这只是我主观的臆测,因为派出所我是第一次来,所谓的合法程序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道厉害。但这国家暴力机关无处不透露出来的森冷威严,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惶然,让我焦虑,两个警察把我带进来后,就出去了,没有人再理睬我,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我像被他们遗忘了,房间很小,四围的墙壁一次次的向我压来,我压抑而孤单,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盯着对面墙上黑洞洞的摄像头,摄像头下方一个小点不时闪着红光的,表明那摄像头一直在工作着,我感觉到他们在注视我,感到他们是存在的。我是他们眼中的罪人。

我想我是多虑了,我所涉及的事情目前来说应该还是治安案件范畴,还没有什么糟糕的迹象表明已经上升到刑事的层面了,这从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带上手铐可以看出。想到这我有些舒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我才空出脑子来,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丝权利,我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把烟灰弹到了侧到我胸前的侧板上,一个嵌在上面的烟灰缸里。烟灰缸里留有几根只吸了几口就被匆忙摁灭的烟屁股,从那扭曲的烟身我读出了吸烟者的焦虑烦躁,焦褐色的烟灰缸也让我知道吸烟是你可以要求的一项权利,这是促使你" 坦白" 的人文关怀,搞不好你没带打火机,或者手被拷住不方便,警察还会帮你点上香烟,在你愿意" 坦白" 的时候能允许的都是被允许的,否则,能允许的都将是被剥夺的。

沉默是不可能的。我在脑海里重复着应对问答的攻防演练,一遍一遍的推倒又重来,搅动着自己的智慧考虑着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摆脱或者将责任降到最低。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是本能,没有人会在自己受到伤害时无动于衷,即使是杀人者,面对死的惩罚,他也有着调动一切合法手段避免死亡的权利,这不是荒诞不经,也不应受到指责,然而世人多对罪大恶极之人义愤填膺,巴不得其速死毁灭才好,即便是蒙冤的好人,在不明察的情况下,往往也成了义愤盲目宣泄的牺牲品。

即使我是生着的坏人,仍有着辩驳和申述的自由,我决定没有见到什么真凭实据之前,我将如粪坑里的石头一样拼命周旋,而不是什么见鬼的" 坦白"。

我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精神上的,肉体上的,我都做好了准备,我担心的是昨晚没吃上牛肉,不知道抗打击的能力会不会很糟糕。我在想着如果我被灌了催眠水,然后在我头上放鞭炮我会不会醒来?我胡思乱想着,忐忑而惶惶,面对国家政权机器的时候,你会感到自己很渺小。在我准备再点上一根香烟时,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先前的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让我吃了一惊,竟然是方静,她也被带来了?她的出现让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准备瞬间崩溃了,如果分开审讯,我的任何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的,将会出现不是她受苦就是我受罪的局面,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怎么能让方静受苦呢?

方静看到了我,瞟了一眼已经被烟头填满的烟灰缸,轻轻对我一笑,好像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很开心的样子。我靠,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啊,这女人的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到自己的情夫这样了,还若无其事。

「是他吗?」

一个警察问道。

「是的。」

方静答到。

「你决定放弃对他的指控吗?不再追究他破坏车子的事吗?」

那警察又说道。

「是的。我放弃对他的任何指控。」

方静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撩人的看着我,脉脉含情的样子,让我一阵火大,只想上去揍她,然后再狠狠暴干她一顿才解恨。

只是他们的对话,让我听着糊涂,什么时候轮到方静来决定要不要处理我了,这到底怎么了,一个同案犯居然能说出赦免另外一个同伙的话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一个警察对我说道。

我有些晃神,这都是怎么啊,什么都不问,就这么结束了?我站了起来,腰肾处传来过度焦虑的虚累感,这时方静不顾两个警察还在,扑到了我怀里,在我耳边说道:「让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

末了还轻轻说了一句:「还是我冰雪聪明吧?你这有勇无谋的,总是被逮个当场现形,我又再次逃脱了。呵呵。」

我知道方静指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没事了,心头一阵畅快,但我还是装作生气的一只手在方静腰部用力拧了一下,方静「哎哟」的一声,跳离了我的怀抱,脸上似嗔似嬉。旁边两个警察看得眼都直了,他们明显知道方静是有夫之妇,现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在派出所里和她的情夫打情骂俏。

两个警察快看不下去了,催我们快离开,「没事了,你们就赶快走吧!别在这磨磨蹭蹭的。」

我和方静出了审讯室,往派出所大门走去。路上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晚上丰建华看到车子被人扎了,立即就报了警,调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发现了我和方静嫌疑最大,立即就通过关系要派出所严查此事,丰建华是N市财政局的一个处长,平时机关里也认识不少人,再加上他老爸是副市长,那派出所办事的速度自是不必说了,所以第二天我和方静就被带了进来。

只是查来查去,警察准备发难的时候,才发现车子是挂在方静的名下的,根本和丰建华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下就好笑了,车子的主人自己找人把自己的车子给扎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吗?这回轮到警察傻眼了,这事还办个屁啊,自己的东西爱砸就砸,砸个稀巴烂跟谁都没关系,谁也管不着,虽然我就是那个扎车子的人,但方静这个主人不追究啥事都没有。

「还说自己冰雪聪明,我看你是笨得像头猪才对,就你那脑筋,哪天你的牙齿把你的舌头给咬下来了我也不认为是假的,让我虚惊一场。」

我故意瞪了方静一眼说道,我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逗逗她而已。

「好了好了,我是猪,是大笨猪,我的小心肝,人家忘记了才这样的嘛,我错了还不行吗?今晚我请你吃饭,鲍鱼龙虾随便你点,让你压压惊。」

方静一脸犯错的小女人模样,扭捏着摇着我的手臂,迷人的身段,紧紧的靠着我,红扑扑的小嘴就在我脸部很近的地方轻吐,身上散发的阵阵女人香让我心旌大动,销魂异常。

「这还差不多!」

我有点坏坏的靠近方静的耳边,说道,「不过我要吃的鲍鱼,要带毛的,而且你才有,你给我吃吗?」

方静俏脸一阵通红,接着她嗔道:「赵波,给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啊,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那鲍鱼你要吃了,就怕你消化不良,肉肠子都要被榨成面条了。」

「哈哈,狗嘴要能吐出象牙来,我就回去养狗了。还有,我没有胃病,啥东西都消化得很好,不知道香肠配鲍鱼是不是很美味呢?」

我笑嘻嘻的继续逗方静。

「死赵波,你下流,你皮痒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

方静甩开了我的手,挥手向我打来,我闪身躲开了。一对奸夫淫妇就在派出所门口打着闹着,暧昧异常,甚是开心。

这时身后一阵咳嗽声传来,我回头一看是上官云清,身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身警服,警衔明显异于先前我见到的那两个警察,看样子应该是上官云清所说的陈生所长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很有文化的样子,正在和那高级警察说着什么,应该就是上官云清带来的律师吧。

「方经理,好久不见,看你神色很好嘛!不知道你这是到局子里来喝茶呢,还是有什么公干啊。」

上官云清走过来和方静打了个招呼,只是口气好像有些不善。

方静刚想开口说话,这时一个警察小跑着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来到方静跟前,对她说道:「这是你的车钥匙,拿好了,车子就在那边。」

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引得众人都望了过去,大家都看到了停放在大院一角趴窝的奥迪车,车身道道刮痕,轮胎干瘪,一副熊样,大家想笑,但碍于方静的面子都没敢笑出来,只有上官云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上官云清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方静脸上有些不好看。

好一会上官云清才止住了笑,说道:「我听说了方经理的车子被人弄坏了,开始我还不相信呢。现在坏人多,都是些宵小之徒,方经理以后还是注意点,不要让那些偷鸡摸狗的笨蛋频频光顾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管好了,记清楚了,自己不要的东西砸了就砸了,可别害人白跑一趟,浪费公共资源不说,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

说完往我这边狠狠瞪了一眼,我装作没看到的眼睛看向别处。

这上官云清和所里领导这么好,显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知道事情原来是方静自摆乌龙,而我也瞎掺合,表面上连我都骂了,其实更多的是对方静恶作剧连累上我有些不满吧。

方静看了看上官云清,有些疑惑,她还不知道我跟上官云清认识,肯定在想着上官云清和我是什么关系呢,干嘛说话还要瞪上我一眼?

「上官总经理,您说的是,是我糊涂,没有管好自己的东西,以后还是要提高些警惕才好。」

方静应了一句,也瞪了我一眼。我靠,这又关我什么事,这两个人怎么都对我上眼睛啊。

那陈生所长听着两人说话,看了我几眼,但没有说什么,对上官云清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离开。


第34章 冰冷美女

这时派出所门外的小巷里传来一阵马力强劲的引擎轰鸣声,远远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大马力重型机车风驰电掣的飞奔了过来,车子来到众人面前,嘎的一声,原地一个掉头,停了下来,扬起漫天的灰尘,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躲避,挥手遮挡,有几个人还咳了起来。我靠,这是谁这么嚣张啊。好容易灰尘过尽,我定睛一看,来车是一辆酷到极点的新款宝马S1000RR重型机车,造型雄武,不怒自威。

车上坐着一个戴着金属色全包头盔,一身黑色皮装打扮的女子。我看不见她的脸,但紧紧包裹全身的皮衣皮裤怎么也遮挡不住妙曼到极点的身材,一对乳房凸顶在胸前,两团浑圆的皮质球体光滑鉴亮,即使触摸不到肉球的实体,那因视见而引起的手感联想仍让人遐想连篇;女子修长的双臂俯伸着,套在细皮长手套里的小手,显得很纤长,一手正抓着离合,一手轰着油门,柱圆紧绷的大腿把皮裤撑得满满的,贴包的裤管泛着黝黑细腻的光泽,窄小的裤腿被紧紧包在一双黑色齐膝的长筒靴子里,尖尖的金属鞋头正扣在档位杆下,弧线高抛的鞋底踩在踏板上,细长的鞋跟随着引擎的轰鸣震动微微有些抖动。

这样性感酷劲十足的机车辣妹是啥人物啊,竟敢来派出所撒野?我心里想着。

只见那女子关闭了引擎,跨身下车,我才发现那女子比我还要高,她把头盔脱了下来,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头盔抽离垂顺了下来,她往后撩了一下遮在脸前的几缕发丝,一张冰冷脱俗的脸孔现了出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感到了一丝寒冷,仿佛周围十米之内气温骤然降了下来,那女子眉目间透出一股勾魂摄魄的冷峻,幽幽冷冷的目光,看一眼你会觉得如置身冰窖,再看一眼你以为你已经光着身子呆在南极的极点上了,再多看一眼你能感觉到绝对零度之下的绝对深寒。

世界上怎么有如她这么冷的人呢?我花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她那冷厉的气质,再次看她时,发觉一种无以言表的悲郁裹挟着她,几乎就要和她先天冰冷的气质融为一体,忧郁、冰冷、悲伤、脱俗……我从来没有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身上读出如此多的感受,我在看她,她也在看着我,她的目光只有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的存在,突然我感觉到那张白如冰雪,透若薄冰的脸,如遇暖春般,轻轻解出了一条缝隙,一丝红润慢慢的从脖颈下往上渗透了上来,渐渐的整张脸如薄霞映照般微红了起来,一种深情注入了她黑黑的眼眸里,她竟然蹭蹭几步扑到了我怀里,沉重的机车头盔被她甩在身后,我惊异而慌乱,不知所措的看向上官云清,上官云清一只手对我摇了摇,意思是叫我不要动。

我呆呆站立着,那女子紧紧的抱着我,有些冰冷的脸贴着我的脸,一道泪水挂出了眼眶,哽咽的几近不可听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随着轻轻的话语,她脸上的泪水越聚越多,顺着我的脸颊,流过脖子打湿了我的衣领。怀里的女子我已经肯定她就是雪馨馨,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切的悲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受,我默默的把手轻轻的搂上了她还在微微耸动的身子,任她在我怀里肆意的哭泣。

过了好一会,雪馨馨才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潸然,深情款款,她把手套脱了扔到地上,一双细嫩的小手捧起我的脸,轻轻的抚摸起来,抚摸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她对我看了又看,她的唇缓缓的靠了上来,我没有动,她轻轻的一吻,然后慢慢的离开了。她似有不甘的脱离了我的怀抱,脸上渐渐的又恢复了先前的冷若冰霜的神情,她说道:「你不是他,我知道你不是他……你真的不是他,但我还是很高兴,谢谢你的怀抱,谢谢你,是你让我感觉到了他的一丝存在。」

上官云清捡起地上的手套,递给馨馨,用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把她搂在怀里,说道:「馨馨,可怜的馨馨,不要难过,想开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考虑考虑你今后的生活了,永远的活在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就答应了吧,试试看,事在人为,也许新的生活就由此开始了也说不定呢。」

「云清姐,谢谢你这么帮我。我答应你,我试试看吧,至少目前我不拒绝他。」

雪馨馨一边说着,一边看了我一眼,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依旧冰冷如前,她离开了上官云清的怀抱,说道:「事情都解决了吗?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已经没事了,都解决好了。」

上官云清说道。

「那我们走吧。」

雪馨馨把皮手套重新戴好,捡起地上的头盔,对我说道。

我看向上官云清,她示意我跟着雪馨馨,我迈步跟了过去,我回头看了方静一眼,她微笑的对我挥了挥手,脸上是鼓励的表情。

雪馨馨已经戴好了头盔坐到了机车上,我也跨上机车坐在她的后面,没敢去搂她的腰,两只手抓在车鞍上。

「馨馨,记得今晚8点,幽云山庄,你和赵波一起来,不要迟到了。玩得开心点。」

上官云清对着雪馨馨说道。

雪馨馨扭头看了上官云清一眼,没有回答上官云清的提醒,立即发动机车,挂档上油门,松离合,重型机车如脱缰的野马猛的向前冲去,一阵猛烈的后推力差点把我从车座上推了下来。我靠,这妞也太猛了吧,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人吗?

车子呼啸疾驰而去,远离了众人的视线,穿梭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我不知道雪馨馨要去哪里,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雪馨馨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次,她也没有吭声,我心里想,这都怎么啊,问也不说线点多了,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很想找个地方停下来吃东西,但见雪馨馨这样,我只好忍着。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家私人会所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

雪馨馨说了一句,我下了车,雪馨馨也熄火下了车,把头盔放在车鞍上。

我跟随着雪馨馨走进那家会所,门口的咨客看了雪馨馨一眼,点头哈腰的说道:「雪小姐,欢迎光临!」

我被雪馨馨带进了一间包厢,我打量了一下包厢的陈设很气派。貌似听人说一些私人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的,只招待会员,年费也很贵,不知道这家是不是。

雪馨馨带我来,应该是来吃饭的吧,原来她也知道我肚子饿了。

很快雪馨馨就点好了菜,不久菜就上好了,桌子上满满的摆上了或大或小的碗碟,只是这碗碟虽多,每一道菜的量也太少了吧,好像一口两口就能吃完,菜名我也不认识。在准备动筷之前,雪馨馨说道:「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在我没有说话之前,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不喜欢别人问我什么什么样。还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意见就是你的意见,你和我之间不会有不同意见。」

说完也不问我是否同意,随着她一句「吃饭吧!」,她已经拿起小碗吃了起来,本来我还想说上一句:「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都听你的是吧?」

但见她那样子,我也就省了。

我也拿起碗来埋头吃了起来,只是那菜真的好少啊,我也不管,见什么就夹什么,味道是很不错,很快眼前的盘子里就没有什么可夹的了,只有一个碟子里还有一块肉,我的筷子夹了过去,雪馨馨的筷子却比我先到了,那块肉被她夹着放到自己碗里,我的筷子停在半空,满桌的盘子,我一个也落不下去,悻悻的把筷子收了回来。我靠,真抠门,第一次请男朋友吃饭,还好意思让菜不够。我才吃了个半饱,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无奈的端起饭碗刨了起来。

吃完那块肉,雪馨馨放下了碗筷,她吃饱了,她吃得很干净,饭碗里一粒米都没有剩下。我拿过桌子上还剩一半的那一小盅饭,把汤水都倒了进去,吃了个精光,感到基本上饱了,也放下了饭碗。

我打了个饱嗝,见桌子上还有一碗浅色的茶水,拿了起来很惬意的一口喝了下去。对面的雪馨馨看着我把那碗茶喝了下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但她没说什么,她也拿起面前的茶水喝到嘴里,漱了两漱,然后把茶水吐在了旁边的一个小盆里。我的脑袋里哐当一声响,人差点就要翻到桌子下面去,才记起在一些高级的地方用餐,貌似会准备有漱口用的茶水,我喝的那口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漱口用的。我靠,玩我啊?

「走吧!」

雪馨馨不理我的反应,拿起桌面的手套等物品起身往外走去。我靠,我还真是碰到了一个变态的小妞啊,哪有这样和人交往的,叫吃就吃,叫走就走,不让你说话,不让你吃够,怪不得到现在还找不到男人,像她这样地球都毁灭了,也不会找到吧。我突然发觉答应上官云清是个天大的错误,还不知道以后会受怎么样的苦呢。

出了包厢后,我的手机响了,是上官云清的电话,我走到一边接听了起来。

上官云清果然很关心我和雪馨馨怎么样了,我把刚才和雪馨馨接触的情况都说了,上官云清笑了起来,对雪馨馨连饭都没有给我吃饱很是意外,然后她告诉我,雪馨馨从小都是别人照顾她,基本都没有照顾过什么人,不怎么会关心人,去部队也多半是为了肖亮才去的,在那里女兵都很金贵,几乎都是在呵护中长大的,而且雪馨馨小时候还有些自闭症,所以要求我多多忍让些,另外还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是唯一一个和雪馨馨有肌肤之亲的人,虽然她把我当成肖亮成分居多,但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我挂了电话和雪馨馨来到二楼,走过几个道口,进了一个宽敞的门厅里,里面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时装,这楼上竟然有个服装部。雪馨馨对一个立在一旁,长得还蛮秀气的女侍者说道:「给他量一下!」

女侍者拿来皮尺,我抬着双手转了几个圈,让那女侍者上上下下量了一遍,数据被她记在一张表格里。

「今晚我和他去参加一个酒会,我挑一下衣服,你带他去温泉那边去泡一下。」

雪馨馨接过了那张记有数据的纸,对女侍者说道。

「嗯,雪小姐您请随意。」

说完女侍者就带着我离开了服装部。我一边跟着女侍者,一边想着,嘿,还不错,男朋友去泡温泉,女朋友就在一边忙着为男朋友挑衣服,还算这小妞有点良心。

很快我就被带到了温泉区,温泉区在一楼,我被另外一个更漂亮的旗袍女子接替着往里面走去,在一扇木质格条磨砂玻璃的推拉门前,那女子说道:「先生,泡温泉的地方到了。请进,沐浴的东西都在里边了。请问你需要陪浴吗?」

「陪浴?」

我问道。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在我们会所的泡温泉,有专业人员陪沐的。」

那女子说道。

「男的女的?」

我心想,还有陪浴啊,看来这里也是藏污纳垢之地啊,心下一阵激动。

「呵呵,先生你要男的就有男的,要女的就是女的。」

那女子说道。

靠,这里还提供gay服务啊,我可没有那种爱好。刚想说不要男的来个女的,突然想到这雪馨馨为什么这么放心我自己来泡温泉呢,是不是想测试我呢?

对,应该就是,就是让我自己来,看我是不是经得起诱惑。想到这一点,我有些恍然大悟起来,然后坚决的对那女子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泡好了。」

「那先生您慢慢泡,希望你在这里心情愉快,有什么需要请拉一下门后的绳子,绳子连接的小钟会响,我们会提供您需要的服务。」

那女子说完,帮我把门拉开了。

我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里面很宽敞,环境优雅,中间是一个用鹅卵石围成的池子,雾气腾腾的,一面的墙是明亮的落地玻璃,玻璃外有假山有竹子还有一些我说不出名的植物,大片的植被把道路隔得很远,防止误走的人看到里面的春光,那设计既精巧又合理。

我很快就脱光了自己,泡到温泉里,真舒服啊,有些热的水刚好是人体能够忍受的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里的热量一丝丝的渗透进身体里,连日来的疲累仿佛消失了,人变的很慵懒,我学着电影里有钱人的派头,一边拿着一杯红酒,一边把头靠在池边,喝着泡着,心情舒畅愉快,渐渐的在水蒸气的微醺下和酒精的作用下,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赵先生,馨馨小姐叫我把衣服送来给你,我把它放在门口这给你了。你换下的衣服就放到这个篮子里,会有人拿去帮你洗的。」

「哦」我应了一声,门口被打开了,两个大篮子被推了进来。温泉我也泡够了,我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干了,爬出了温泉池子,擦干净了身子,拿起篮子里雪馨馨送来的衣服,穿了起来,我不知道衣服的牌子,只是觉得料子很软,手感不错,内裤是白色的,在穿的时候我在想,雪馨馨在挑的时候是不是会联想到我那东西呢?内裤大小很合适,这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心头暗喜。衣服是一套浅灰色的西装礼服,我从来没有穿这么正式的西装过,还有黑色的领结,只觉得勒在脖子下很难受,穿好衣服,我对着穿衣镜照了一下,好像还蛮英俊的。不知道今晚是要参加怎么样的酒会。

我怕雪馨馨等得太久,很快就出来了。出来后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雪馨馨也去泡温泉了,不知道多久才出来,这妮子也真是的,泡温泉,也应该和男朋友一起泡啊。

我有些无聊,想找个地方抽烟,在外面的休息区几个围着大毛巾肥头大耳的家伙正在那里抽着烟热烈的聊着什么,我看到自己穿戴齐整,也就没好意思过去坐下。我决定四处走走看看,我乱走着拐了几个弯,其间有侍者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都拒绝了,这里我不熟,还是不要闹什么笑话才好。走着走着,我看到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门的一个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开了一条缝,旁边还有一个金属筒子的垃圾桶,这正是一个抽烟绝佳的好场所,于是我走了过去,拿出香烟,点上,美美的抽了起来,窗户透进来的冷风,让我很享受。

一支烟快抽完了,我听到旁边一扇门门锁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出来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手上拿着一个空的托盘,他把门轻轻的带上了,看到我,点头对我问了声好,然后离开了。我烟瘾有点大,摁灭那支烟,我又点上一支,抽了几口,突然,刚才服务生带上的那扇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原来那门刚才被带上的时候用力过轻,卡榫没有真正的卡在锁槽里,门自己弹开了。

我无聊的透过那一丝门缝往里看去,越过一个门厅缕空的窗棂,我看到一个陌生留着一撮八字胡的年轻男子,正拿着刀叉吃着西餐,我不认识那个八字胡男,想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就在我要移开目光的一瞬间,我看到正嚼着一块牛排的八字胡男,张开了嘴巴很爽的吐出了一口气,还闭起了眼睛享受了好一会,我有些奇怪,吃块牛排能有这么爽吗?这样的表情貌似操女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吧。

八字胡男享受的表情一而再的出现了好几次,我从没有见过吃牛排几乎能吃出高潮的人,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的目光往下看去,这一看,整个人几乎被淫靡的情景勾得的几乎要跳起来。只见小方桌撩起的白色桌布下,一个雪白的小屁股高高的撅着,前后两块布的黑色裙子一块翻到腰上,一块挂在小腹下,几乎仅剩两根细线的T子裤把那小屁股分成浑圆挺翘的两瓣,两片有些暗红发黑的阴唇翻在从中勒进的细布条两边,亮晶晶的两个阴唇环挂在上面,整块屄毛除净的美穴泛着水亮的光泽,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水,下面一小滩水渍表明这样的姿势已经保持有段时间了。

那块屄好像在哪见过,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里闪过。

桌下的女人,两条裹在丝袜里的大腿配合着弓撅的身子跪撑在地板上,脚上是两只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袜脚掌已经撑脱鞋槽,柔黑的脚后跟半拉子吊着,随着身子的耸动微微晃动着,撑挤在三角鞋尖里的脚趾撑得那样的用力,以至于高跟鞋不时的随着撑势向后滑动,每每高跟鞋几乎要滑出控制范围,又被那丝袜小脚提拉着归回原位,黑丝轻裹的脚后跟继续轻摆,一切都表明桌下的女人正帮八字胡男干着极爽的淫事。

我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个八字胡男吃牛排为什么这么爽了,一边吃牛排,一边有美女在桌子下口交,那不爽才怪呢。八字胡男一边吃着,一边继续享受口交的快感,好几次把持不住的停止咀嚼张嘴哼了出声来,极爽的神情溢于言表。

当八字胡男把碟子里的牛排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那女子从桌子下钻了出来,站了起来,她面朝门口,我吃了一惊,那女人竟是紫月。

只见她头戴着一顶警察用的黑色大檐帽,正中一个大大的美式警徽非常显眼,上身是一件浅蓝色短至乳房下沿的警式短袖衬衣,露出一大片腰肢,美妙的曲线引人遐思,粉颈上系着一根长长的斜纹男士领带,一直垂挂到小腹上,小细腰上一根拇指粗细的金色腰链穿挂着两片短短的黑布,那就是裙子了,脚上黑丝轻裹,脚掌弓撑在黑色的高跟鞋里,手上戴着一双黑色过肘的长皮手套,一手握着一根黑色的警拐,在另一手手掌上轻轻拍打着,尖下巴的瓜子脸被一副深黑色的墨镜遮了大半,只露出了挂着一只鼻环的挺直鼻子,还有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冷酷浅笑的黑色嘴唇。

紫月浑身散发着一种无穷无尽的终极欲望,妖艳、冷酷、性感,邪恶、淫荡、暴力……诸多感觉交织在一起,看得我下体硬直难当,几乎就要掏出胯下武器,套弄着激射当场。我靠,还玩制服诱惑!


第35章 紫月的隐情

紫月拿着警拐一边敲打着,一边绕到八字胡男身后,说道:「先生,您被逮捕了。」

说完,她俯着身子从后面探过头来,一只手捏着八字胡男的下巴,伸出舌头在他脸颊上舔了一下。

「请问警察小姐,我犯了什么罪吗?」

八字胡男放下刀叉说道,声音有点低沉。

「亲爱的王先生,逮捕您的罪名是私藏枪械。」

紫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舔着八字胡男。

「亲爱的警察小姐,本人是一等良民,身上连小刀都没带,也没有携带任何枪支,这私藏枪械从何说起?」

八字胡男也伸出舌头和紫月的舌头舔在一起,两根舌头伸在嘴巴外,你撩我拨,好不快活。

紫月一边逢迎着八字胡男的舌撩,一边把那餐桌轻轻横拉到旁边,这餐桌四脚都有轮子,很轻易就被拉到了一边。

正如我所料,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八字胡男,一根红黑粗大的阴茎正斗志昂扬的挺直在胯间,一柱擎天的钻出裤裆的开口处,龟头有点大,枪杆粗长,暴暴的青筋盘绕着,果然是身怀巨物之人。

两人来回舔了好几次,紫月墨镜下的嘴角酷然浅笑,放下手中警拐,她走到八字胡男身前,两脚叉开站直了,黑色手套的手抓住了那根巨物,身子向前探弯了下去,短短的裙子后摆随势挂上了翘臀之上,那张屄又再次暴露了出来,津津闪亮,两个阴唇环微晃,几道长流的淫水流过裸露的雪白大腿,浸过丝袜更深黑色的弹力巾往下流去,一直流到膝弯内侧才渐渐势颓的止住了。

透过紫月淫靡的胯间,八字胡男的阴茎被紫月抓在手里,缓缓的被套弄着。

紫月说道:「先生,您说您没有携带枪支,这又是什么呢?」

她两根手指捏住阴茎的龟头,摆摇了一下阴茎,一根手指在龟头顶端勾刮了一下,继续说道:「根据目测,您所携带的是大威力火炮,罪加一等,请随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一会儿说我带的是枪,一会儿又说我带的是炮,据我所知,枪和炮是有区别的。」

八字胡男淫笑着,一只手摸向紫月的胸说道,「紫月小姐,您能说明一下我所带的是枪还是炮呢?」

「呵呵,是枪还是炮?我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判断。」

紫月笑了起来,两根手指圈箍着阴茎,从根部箍推到龟头下沿,一堆卷缩的包皮被推着半包住了龟头,随着圈箍的手指往下拉去,龟头又完全裸露了出来。

紫月从嘴巴里吐出了一长条的唾液,准确的挂流到了龟头上,唾液泛着细细的泡沫,她伸出手掌把那团唾沫在龟头上抹开了,张开黑黑的嘴唇包了上去,随着下压的唇势,口水顺着阴茎长杆缓缓流下,嘴唇缓进徐行,几乎推到了阴茎的根部,我听到紫月喉咙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她微张嘴唇艰难的透了口气,继续包裹着阴茎,费劲的又推进了几毫米,整个阴茎没根进入到紫月的口腔里,从那深入的程度我相信龟头已经顶到了她的喉咙里。

八字胡男爽得双目圆睁,两只手按压着紫月的头部,让紫月进入得更深。从我这边看去,紫月整张脸就像是埋进一团杂乱的阴毛里,下边挂着两粒硕大的卵蛋,口腔里大量的唾液流了出来,很快穿过浓密的阴毛,顺着阴囊滴到了地板上。

紫月抓住了那垂挂的两个卵蛋,企图把它们都塞到嘴巴里,但她失败了,只堪堪的咬住了半个卵蛋,另外一个却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紫月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深喉姿势,黑色丝袜大腿叉开的胯间,出现了一幅极度淫荡的口交画面:一个男人的粗长阴茎整根隐没在一个女人的嘴里,半个卵蛋也被含着,一个卵蛋则蹦挂在嘴角,乱糟糟的一团阴毛围着女人的嘴。

我知道紫月这样的深喉口交支持不了多久,窒息的感觉会让她很快吐出阴茎。

这紫月果然是个中老手,一直含着阴茎,咬着半个卵蛋,坚持了差不多一分钟,才飞快的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唾沫流线挂出了口腔外,紫月喘了几口气,不理会满嘴长流的口水,又把那龟头含住了,两手并用,轮流的上下推挤套弄着阴茎,八字胡男爽得几乎就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紫月不再深喉,左右旋转头部用力绞吸着龟头,同时双手有力的扭转着阴茎长杆,嘴巴用力的吮吸着,腮帮子深陷,发出了老大一片响声。

房间里的灯光黯淡,一个警察装扮的女人,就这样劈叉着双腿,俯着身子帮一个男人口交,女人下体已经泛滥成灾,随着微微抖动的大腿,那阴户中的淫水也前后滴溅。里面的男女玩得火爆异常,而另一个盛装打扮的男人,正欲火难填的在门外偷窥着,专注的眼珠子几乎就要掉出眼眶外。

紫月玩了好一会才吐出了阴茎,水淋淋的阴茎,龟头处因过度充血泛出一层深红浅紫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变得狰狞起来。紫月手握着那根阴茎,左摇摇,右摆摆,说道:「王先生,经过我的检查,您这把武器应该称做炮,口径超过了20毫米,长度25厘米以上,携带两个大弹仓,弹药数不明。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呵呵,美丽的警察小姐,既然我携带巨炮,我还怕警察吗?」

八字胡男说完,起身一把把紫月抱在怀里,身体紧紧的贴着紫月,长长的阴茎随着身体的贴合,从紫月的两股间探了出来。紫月笑嘻嘻的夹紧了双腿,一只手反手抓住了那探出的龟头,轻轻的揉搓着,说道:「先生,您的巨炮现在在我双腿之间,在我的手掌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难道就不怕我直接把它没收了吗?」

「是吗?那就要看你用什么来没收了!」

八字胡男狞笑,一只手搂着紫月的腰,伸出舌头从脖子下一直舔到紫月的脸上。他的大手解开了短衬衣的扣子,包裹在白色胸罩里的玉乳半露着显了出来,大手继续从双乳间掏了进去,一个下压,胸罩被撑了下来,两只粉嫩的淑乳完全暴露了出来,从乳头勃起的程度可以看出,此时的紫月异常兴奋。八字胡男的头埋进双乳间,推挤着乳房,把乳头含到嘴里,一阵的吮吸,紫月发出了哦哦的轻吟,乳头勃起得更硬了,乳晕的颜色也由红色变成了更深的红黑色。

紫月把伸在后面的手收了回来,从两人紧贴的跨间探了进去,抓住了那根阴茎,一遍一遍的从根部向龟头撸去,粗大的器官让我想到牛或马的,真他妈的大。

八字胡男的兽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喊道:「警察是吗?想不到美丽的紫月小姐还是个警察啊?要没收我的武器就来吧,我他妈的天生就是要干警察的!要逮捕我,看看我小钢炮答不答应!」

随着八字胡男的一声吼叫,紫月被推着放翻在身后的餐桌上,八字胡男利索的解下了自己的裤带,裤子顺滑的褪落到脚踝上,一把拉开紫月小小的T字裤子,双臂高抬着紫月的双腿,硕长的阴茎长驱直入,插到了紫月的阴道里,用力的抽插了起来,嘴上哼哼着:「干死你,干死你这臭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照样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我他妈的就是要干死你!」

随着八字胡男有力的抽插,餐桌上的紫月发出了舒爽的笑声,两只戴着手套的手勾搂着八字胡男的脖子,下体两条长长的丝袜大腿大大的张开着,挂在八字胡男的手臂上,不时的扭着屁股,调整阴道的位置,尽力迎合着八字胡男的抽插,阴茎每次深入抽出,都带给紫月极大的快感,大大的墨镜下,苍白的半张脸淫荡无比,兴奋得都有些扭曲变形起来。

房间里抽插的声音,餐桌摇晃的声音,以及八字胡男不时调整脚步,皮鞋敲击地板发出的声音,响成一片。餐桌上一个盘子随着桌面剧烈的抖动,渐渐的挪到了桌子边,啪的一声掉落地上,四分五裂。我靠,干得还真火爆。

站在门外越看越激动的我,不知怎么的,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难受,那难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我尽力的回忆着上次操紫月的感觉,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那时候的我既冲动又意乱情迷,头脑好像还一团糟,有些臭的卫生间里,灯光昏黄,紫月被我像挂在墙上的母猴标本一样顶在墙上,我用尽全力的狂插暴干,一如眼前的这个八字胡男,我看不出我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区别,除了兽性还是兽性,紫月都是我们共同宣泄的战场,阴软的潮道里同样都是粗大的阴茎,同样有力的抽插。对于紫月来说,我们只是她的客户,给她极乐高潮的同时,给付金钱的客户。

我有些失落,有些茫然。当我再次望进房间里时,紫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着身子,一条大腿站直了,一条大腿反挂在八字胡男的肩膀上,两只手撑着沙发,八字胡男从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大腿,阴茎插在肛门里,甩着臀部,不停的抽插着。八字胡男另一只手拿着黑黑的警拐插到了紫月的阴道里,阴茎在肛门往复抽动的同时,警拐也不停的在阴道里捅进捅出,不时的还撩弄着阴道口外,阴唇上翻然垂挂的两个阴唇环,紫月阴道里旋流而出的淫液,一直流到了警拐的中部才慢慢的滴落下来,在地板上形成了很明显的一滩液水。

两个洞同时被插入,显然让紫月得到了极大的快感,胸前垂挂的领带不停的翻飞摆动,挂在八字胡男肩膀上的大腿也的不停抖晃着,脚上一直提撩着的高跟鞋终于在剧烈的运动中,掉落了下来,发出啪的一声响,打了个滚,侧翻在那只站立的高跟鞋旁,肩膀上包裹在薄薄丝袜里的小脚丫子整个裸露了出来,紧接着回勾绷直了,啊的一声,紫月发出了极爽的淫叫,她来了一次明显的高潮。

八字胡男保持这样姿势暴操着紫月,那娴熟的动作,让我知道八字胡男也是个淫场老手,紫月只不过是他众多淫乐对象其中的一个。房间里的双洞暴操淫戏继续着,我下体已经硬绷难当。

过了好一会,八字胡男感到有些累了,他坐回沙发上,紫月面对门口,一边撸弄阴茎,一边捋了捋自己的肛门,然后扶着阴茎,缓缓的把阴茎插回肛门里,前摇后摆的研磨起阴茎来。我看得出紫月正竭尽全力的侍候着八字胡男,那专注和仔细的程度貌似超出了一般性服务的范畴。难道这八字胡男和紫月有着怎样不一般的关系吗?我的心有些冷了起来。

紫月跨着双腿,两只黑色丝袜小脚撑着地板,身子不停的抬起坐下,粗大的阴茎在肛门处时隐时现。紫月不时的伸出手来,去掰弄那肉头翻挤的阴道口,在阴蒂上不停的摩擦刺激着,后来欲火难填的她把四根手指都挖到了阴道里,大拇指按压在阴埠上,用力的向外掰翻阴道,想把阴道里糜烂的内肉都翻出阴道外,阴道里不停不断涌流而出的淫水,顺着残乱破败的肉褶,如滴挂的水帘子,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逐渐扩大的那滩液水,很快就润湿了轻轻挪动的丝袜脚掌。

房间里灯光映照,紫月大檐帽下墨镜半遮的脸,黑黑的嘴角,冷酷的微笑,我分明看到了一个最淫邪的紫月,就像是欣然的反面一样,一下搅乱了我的心。

我攥着拳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难道我就只会用拳头处理问题吗?内心深处传来一股无力感。我呆呆看着紫月一直把事办完,我突然没有了意料中的那种冲动,也没有热血上涌的感觉,完全没有了那晚想揍人的冲动。

八字胡男握着粗大的阴茎,对着紫月仰抬的脸射出了一股股浓重的精液,精液很多,射到了紫月的额头上,墨镜的镜片上,鼻子上,嘴唇上,还有长长伸出的舌头上,很快紫月的脸就浆然模糊了起来,额头上那几股精液缓缓往眼眶流去,消失在黑黑的墨镜后面,墨镜上的精液也垂挂了下来,滴在脸颊上,顺着下巴,滴了下去,胸前长长的男士领带上也沾上了白色的精液。

紫月用手刮了刮脸上的精液,把它们都送到嘴里,吐咽了下去;她摘下了黑黑的墨镜,用舌头去舔镜片上的精液。我看到紫月的眼窝里,眉毛上,睫毛上都是团状如浆糊般的精液,那双乳白模糊的眼睛,我却分明看到了她开心和满足的笑意,是那晚我和她在卫生间里大战未曾有过的目光。

紫月把墨镜放在沙发上,很利落很仔细的清理完八字胡男阴茎上的精液,站起身来,和那八字胡男吻了几下,很温柔的对他说:「江涛哥,先去洗个澡吧。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放好洗澡水了,我收拾一下,然后和你一起洗好不好,我帮你擦背……」

紫月的话没有说完,那八字胡男突然扬手「啪」一声响,一个大巴掌打到了紫月的脸上,紫月猝不及防的被那一巴掌打得跌坐地上,大檐帽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先前藏在帽子里长发散了出来。紫月一只手捂住那被打的半边脸上,眼眶里噙着泪水,神情从先前的开心快乐倏地转成黯淡哀伤。

我靠,这畜生爽完了还打女人!我热血突然一阵翻涌上来,几乎就要冲进房间,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响着:「不关你的事,和你没关系,她不值得你这样,别再惹事……」

我握着拳头,长喘了几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八字胡男指着紫月说道:「婊子!不要哥哥妹妹的,江涛哥是你叫的吗?警告你很多次了,不要在我身上存在幻想,虽然是你治疗好了我的阳痿,但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父亲没有被判死刑,就是我对你的报答。你现在是个婊子,知道吗?是婊子!你以为对一个婊子我还会有感情吗?」

八字胡男俯下身子,叉着腰,脸在离紫月很近的地方,跨下还未软下去的阴茎轻轻晃动着。他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侍候我爽了,侍候我高兴了,就能回到从前,我劝你还是乖乖拿上一笔钱,然后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找个人嫁了吧,这对你对我都好。」

「江涛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身边……」

「不许你再叫!」

八字胡男暴喝了起来。

「……好,我不叫!王总,不……还是叫你江涛吧,你不记得,为了治疗你的病我才这样的吗?那时候你的病没有好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看我穿着制服扮演不同的角色。我换了很多种制服,尽量的去模仿她们,但你的病还是没有好,后来在街上你看到了一个妓女,你说你有感觉,于是我就扮妓女,你说我不是真正的妓女还是没有感觉,为了你,我去体验妓女的生活,去做真正的妓女。后来我叫来一个嫖客,在你面前忍着恶心和那嫖客上了床,你才有了感觉,从那以后你的病才慢慢的好了起来。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紫月带着哭腔说道,泪水吧嗒吧嗒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紫月继续说道:「在这之前你说你爱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说你给不了我性生活,为了让我幸福,让我离开你,但我其实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为了你我甘于下贱的去当妓女,千方百计的帮你治病,为什么你的病好了,你就变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父亲进了监狱,你就不要我了吗?是不是这样的?我父亲有权有势的时候,帮你父亲王仁天赚了多少钱,你们家现在有今天难道就没有一点我爸的功劳吗?而他又是怎么进的监狱,你自己清楚!」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是的,我就是嫌弃你家现在无权无势了,怎么了,以我今天的身份,怎么能和你这个肮脏的妓女在一起呢?知不知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脏了就永远都是脏的,再也翻身不了了,男人再怎么着,擦干净了照样是闪闪发光的钻石。你就接受你是妓女的命运吧!你父亲是帮过我们家,但他进监狱不都是因为我们家,没有我们家,他那条命也就没有了,我们家不欠你们家什么,你治好我的病,我很感激你,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五百万,甚至上千万,我都给你,但是你就是不要,说什么我和你的关系不能谈钱,不是钱能够衡量的,你傻啊,你是不是脑袋少了根筋啊,这个年代,有钱就是大爷,给你你不要,自甘堕落!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妓女去吧。」

王江涛挥了挥手,从沙发上掏出一个公文包,把里面的钱都掏了出来,足有两三万的样子,一把向紫月扔去,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是你应该得的报酬,足够你半年不用接客了,不要说我没有照顾你。」

我看到满屋子飞舞的钞票下,紫月的脸上一片死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止住了,眼睛里一片空洞。

「在我出来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你,你走吧。」

王江涛转身走了,进了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不久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紫月呆呆的望着卫生间紧闭的门,黑黑的眼眸里冒出了仇恨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都烧个干净似的,但那目光很快又消失了,紫月颓然的趴在地上,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那耸动的双肩表明她是那么的伤心。

过了好一会紫月才停住了哭泣,站了起来,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换了一套内衣,穿上一件连长裙,套上外套,穿好靴子,把高跟鞋和警察制服等衣物放进了一个小巧的旅行皮箱里。然后她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拿了一样东西。我看了一下,她手里拿的东西是一个摄像头。难道紫月把刚才的情景都拍了下来,她要干什么?

紫月把那摄像头长长的导线收好,把它装进先前的那个的箱子里,拉开箱子的长杆,拖在地上,毫不理会满地的钞票,朝门口走来。我赶在她出门前,飞快的离开了那个走廊。我躲在暗处,目送着紫月离开,紫月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般消失在会所的门口。我的心乱纷纷的,五味杂陈,好像憋着一团火,却又无处发泄,好容易在一次次不关我事的自我告诫中才稍稍平定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