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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都市小子采花实录(全)-22-24

  

第七章


小姐的男宠3

平静无澜的波心

只为你撩动

只为你一人翻涌……

不意地,指尖触到一抹湿热。

凌微风震慑住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子从杏眸滚落,弄湿了他的手,也震撼了他的心。

「怎么哭了?」他慌张失措地拭去她的眼泪,俊庞满是紧张,「怎么了?月儿,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他不爱见她哭呀!心好不舍,他宁愿见她自信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也不想看见她的眼泪,这么倔强的人儿,是发生何事,竟在他面前流泪呢?

哭?

杜小月一愣,脸上湿湿热热的,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她有多久没哭了?就算再怎么受挫,她仍然嘻嘻笑着,骄傲的个性不许自己屈服认输,她是永远的赢家,不会输。

可为了他,她却输了。输给了心里的不安,输给了对他的爱,而他呢?可会心怜?

「你在乎吗?」紧紧瞅着他,她想知道他对自己可有一丝在意,可有一点喜欢?

「傻瓜,我怎会不在乎?」低沉的声音更柔了,因为那张苍白不安的小脸。他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妳是怎么了?平常不是骄傲又自信,就连男人也比不上妳,怎么现在却露出这种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能说是为了他吗?她好怕他会爱上另一个女人,她没忘记下午看到的光景,他为那女人别上发钗,而那却是她从未有过的。

「嗯?」停下细吻,他细细看着她,瞧见她眸里的泪光,刚硬的心柔软了,「别哭了,妳哭得我心都疼了,我不爱见妳哭,我不爱呵!」

心疼?

「你会为我而心疼?」他的温柔震动了她的心,小嘴逸出不确定的疑问,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心疼。

「傻瓜,妳的自信呢?」他轻轻叹气,一把横抱起她,来到一旁的贵妃椅上,抱着她一起坐下,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杜小月乖顺地让凌微风抱起,没有一丝反抗,柔顺地依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的温暖。

第一次见她这么听话,凌微风忍不住笑了。

「妳呀!平常像野猫似的,怎么今儿个这么乖?让我好不习惯。」大手轻抚着如丝绸般的黑发,嗅着她身上飘来的清香,满足地放松了身子。

「你喜欢这样的我吗?」乖巧柔顺,这样的她,他喜欢吗?

瞧着怀里的她,他淡淡一笑。「不喜欢。」

怀里的身子一僵,立即要推开他。

「我话还没说完。」大手紧抱着她,不让她离开怀里。「我觉得还是平常的杜小月比较好。」

他的话让她停下挣扎,抬起小脸,眼眸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真可爱!

凌微风心里浮现这句话,突然觉得她好可爱,可爱到让人好想疼宠,不想放手。

「跩跩的,傲傲的,又爱缠在我身边的杜小月,我比较习惯这样的妳。」揉着她的头,他低头轻咬她可爱的小鼻子。

「啊!」疼!

捂住鼻子,她微瞪着他。

「哈!」那抗议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他。「对了,这个送妳。」

凌微风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簪子。

「这是……」看着细致翠绿的玉簪子,杜小月一愣,抬头怔怔看着凌微风。

「喜欢吗?」说着,他亲手帮她别上。

杜小月整个人都傻了。他送她发簪,还帮她别上?

她可以把这当作他喜欢她吗?可以吗?

开口想问,他却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到贵妃椅上,他则走向木桶。

「我拿手巾帮妳擦脸,刚好有热水……」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道用力推向他,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木桶里。



「咳咳……妳……咳……」

凌微风咳着探出头,还来不及喘息,一张柔软的檀口立即堵住他的嘴。

「唔……」

他微愣,还未反应过来,香软的舌尖立即滑入他嘴里,挑逗似地用力缠住他的舌,吮弄着、逗弄着,把他弄得粗喘不已。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反抗这种甜美,尤其,挑逗他的还是最香最甜的人儿。

大手捧住她的后脑,粗砺的舌头反击回去,缠弄着她的香舌,滑过每一吋甜美,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而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微一使力,让她跟着跌进木桶,里头的热水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喷溅出一波又一波热水,弄湿了地面。

「唔嗯……」

两人的唇舌互相纠缠吮弄,像要把彼此的呼息全吸光似的,唇舌间发出羞人的声音。

她的手不安分地拉开他的衣服,小手抚弄着他的胸膛,在热水里,他的肌肤光滑如丝,让她爱不释手。

「热情的小东西,妳在挑逗我吗?」

放开被他吻肿的小嘴,暧昧淫邪的银丝在两人唇间缠绕,他轻舔着柔软的香唇,大手握住一只椒乳,隔着衣服用力捏弄着。

「嗯……要我……」迷蒙的眸光睇着他,小手慢慢往下移,覆上炽热的硕大,在热水中感受着他的坚硬。

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好爱好爱他,他送的玉簪别在她发上,也别住了她的心,不管他是否喜欢她,她的心早已离不开。

「小月儿,再浪一点。」他粗哑地低喃,大手用力揉捏着掌中的饱满,粉色乳尖隔着衣服突起,抵着他的掌心。

依着他的命令,她的手探进他的裤中,握住火热的硕大,上下套弄,更故意用掌心磨弄着顶端的敏感小孔,让他在她手中胀大炽热。

「别……别隔着衣服,人家要用力一点……」紧贴着他,她渴求着,想要他直接揉弄她。

她的热情让凌微风低声笑了。

「依妳所愿。」大手粗暴地撕去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嫩绿色的兜衣,看着两团饱满绽放在他面前,粉嫩如樱的乳尖诱惑着他。

低吟一声,他受不住地含住一只乳蕾,以齿尖用力吸吮囓咬,让乳尖在他嘴里肿大硬实。

「啊!」仰起头,她弓起身子,将自己的乳蕾更送进他嘴里,小手握弄着他的硕大,跟着他吮咬的节奏一同套弄。

「风啊……」粉嫩的小穴也跟着湿了,沁出的花液混着热水,让她更觉得难受,好热又好难耐。

挺起身子,她让嫩穴抵着他的腿,用力磨蹭着,布料紧贴着嫩肉,随着她的磨弄刮弄着瓣肉,让她受不住地逸出娇喘。

「这么浪又这么热情,妳想要我的命吗?小月儿。」他低喃,被她的浪荡反应激起了更大的欲望。

大手移到诱人的粉嫩花穴,拉下亵裤,手指顺着热水用力没入紧窒的甬道。

「啊!」又深又沉的进入让她低吟出声,肉壁立即紧紧吸住他的手指,可他却不就此满足,反而再跟着探入一指,两指一同磨弄着嫩穴。

「不要……疼呀……」干涩的甬道经不起两指的进入,她皱了皱眉,身体因疼痛而缩紧,却将他的手指吸得更紧。

「啊!」被紧紧吸住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想到待会自己的硕大就是被这么紧紧吸住,被小手握弄住的热铁顿时胀得更大。

「待会就不疼了……」他低喃,享受着被吸住的快感,慢慢地推进,夹住里面的花核,以指腹用力磨弄转动。

「啊!不要……」敏感的花核被用力一玩弄,立即勾动她的快感,花液微沁,让他的进出变得更容易。

黑眸一瞇,他放开花核,两指来回在嫩穴里抽送着,每一个进入都更加用力,卷弄着花液还有温热的水液。

「不要……水进去了……啊……」随着他手指的抽送,温热的水液也跟着他的动作进入花穴,涨满了她,让她受不住地甩着头。

「进去才好,不然怎么喂饱妳这贪心的小嘴?」他邪肆地说着,手指进出得更用力,而且更故意卷动着热水,把嫩穴涨得满满的。

「不要呀……」被喂得满满的感觉让她觉得好热,呻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哽咽,求他不要再玩弄她。

「不要?」停下手指的抽送,他看着潮红柔媚的小脸。「要我停下来吗?」

「不!不要停……」他一停止,她更难受。

「不然妳要什么?」他轻笑着,轻咬丰嫩的下唇,低声询问。

「要……要……」

「要什么?妳说我就给妳。」说着,他故意转动着手指,两指在她体内旋转移动。

「呜啊……」炽热的嫩壁被他玩得不住收缩,他还故意转动手指,让她忍不住哭出来。

身体的颤抖早分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只能本能地偎着他,要他给她……

「说呀!妳不说,我怎么知道妳要什么?」

「要、要你进来……好难受……好热……」迷蒙的杏眸泛着氤氲水光,恳求地看着他。

「不要手指吗?」看着她的媚样,喉结微微滚动,他的声音更沙哑了。

「不要……呜……人家要更大更硬的……要这个……」掏出他的热铁,她难受地要求着。

早已顾不得羞怯,此刻的她只想要他狠狠贯穿她,消去她心里的不安。

「好!就给妳!」

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将早已胀痛难耐的热铁对准火热小穴,在她的恳求下,一举狠狠捣入。



「啊──」

炽热的硕大整根没入,稚嫩的肉壁被狠狠挤开的感觉让杜小月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享受着涨满的滋味。

「嗯啊……」咬着唇,小手紧贴着凌微风的胸膛,被情欲驱使着,她开始上下套弄着火热硕大,一上一下的,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肉壁深深包裹着他。

凌微风瞇着眼享受杜小月的热情,还有被她套弄的快感,大手也不放过两团颤动的雪乳,一手握住一个,用力揉捏玩弄。

「啊……」敏感的绵乳被一同把玩,稚嫩的小穴又被紧紧贯穿,上下的刺激包围着她,让她更加快节奏,每一个进出都滋弄着水液,发出啪答啪答的淫浪声。

「不够!再浪一点!」凌微风仍不满足,大手用力捏握着乳肉,让嫩乳挤出指缝,被他揉弄得发红。

「疼……唔……」微疼的感觉刺激着她,依着他的命令,小穴不住吞吐着他的欲望,可是木桶的空间有限,再加上热水包围,让她觉得又热又难受。

「不……不行了……」她软下了身子,小脸潮红,雪白的肌肤也一片瑰红,再也无力套弄他的粗大。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凌微风狎笑着,仍继续玩弄着手上的饱满,不放过一丝亵玩的机会。

「呜……不要欺负我……风,人家要……」杜小月低泣着,雪嫩娇躯磨蹭着他,还未得到满足,她好难受。

「真是个浪娃儿!」邪佞地咬着她的小耳坠,他一把抱起她,滑腻的大腿环住他的腰,偾张的欲望仍埋在她体内。

踏出浴桶,凌微风抱着杜小月,一步一步走向床铺。

「唔啊!」随着他每一步走动,火热的硕大在小穴里抽动,进入得又深又沉,让她受不住地咬住他的肩。

淫靡的汁液随着步伐滴落地面,分不清是热水还是香甜的花液,一滴一滴地淫秽着地面。

将她放到床榻上,他以分身为定点,在她身体内转弄,让她趴在床上。

「唔!」她咬着唇,感觉到他的火热在体内转动,让肉壁不住收缩,紧紧吸着他。

「小月儿,妳把我吸得好紧。」他闷声低哼,让她背对着他,大手用力拍了粉嫩的臀部几下。

「啊!」啪啪声传进耳里,臀部传来微疼,她还来不及抗议,他却突然退出,再狠狠进入。

「啊──」疼痛化为快感,随着他每一个没入深深折磨着她,丰嫩的臀部被抬得高高的,方便着他每一个进出。

肉体撞击声结合了热铁进出嫩穴的水泽声,随着他每一个进出,花液顺着腿窝流下,弄湿了床褥。

小手紧握着被子,小嘴不住逸出呻吟,享受着被他进出的快感,欲仙欲死的感觉折磨着她,雪白的娇躯染上欲望的绯红色泽。

大手紧扣着紧实的臀瓣,他跪在她身后,热铁大幅度地抽送着,被紧紧包裹的快感让他加重力道,彷佛要把她肆虐一空,丝毫不留一丝余地。

「不……啊……」他的每一个进入都像要把她玩坏似的,是那么用力,粉嫩的小穴不住收缩,花液不住流泄,粗暴地弄疼了她。

「疼啊……」她哭喊着,既疼又麻,磨着敏感的娇躯,嫩穴不住卷动着丰沛香液,肉壁开始传来一阵痉挛。

她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玩坏的!

「饶了人家啊……」她哀泣着,痉挛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她,香甜的花液不住沁出,冲刷着冲刺的热铁。

可他仍不停止,不顾她的哀求,反而更大弧度地抽送,像是真要把她弄坏似的,捣弄着泥泞嫩穴。

「不……啊……」被深深地插入,她仰起头逸出一声哭喊,再也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而身后的他也已到达巅峰,跟着发出一声粗吼,热铁用力抽插数十下,紧绷的身子才完全放松,埋在湿润小穴的热铁喷射出一波又一波浊白,混合着香甜汁液,弥漫了房内……



第八章


杜小月站在曲桥上,静静凝视着湖面,望着自己发上的玉簪,粉唇微扬。

今儿个她特地上凌府找凌微风,管事通知她,凌微风正在处理公事,请她到后院等候。

她也不用下人带,就自己来到后院的曲桥上,欣赏着高雅的庭园造景,瞧着瞧着,她的心思却恍惚了。

自那夜后,她心里的不安没有消失,只是被她埋在最深处,不去想,她就不会让自己去猜忌,她可以维持一贯的自信,仍然缠在他身边。

好几次,她好想问他,对他而言,她是什么?

可每每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进去。

第一次,她却步了,不敢去听他的答案,只好努力告诉自己,他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送她玉簪子了,不是吗?

站在曲桥上,杜小月看着被湖水映出的玉簪,这么说服自己。

只是……她心里却仍有一丝犹疑,毕竟他还是未对她说过一句喜爱,就连两人欢爱时也没有。

只有她,总在被他逗得娇弱无助时,不停地求饶,不停地说着爱他,但他却仍无一丝回应。

她忍不住轻叹口气。

「这位想必就是杜小姐吧?」突然,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小月一愣,她沉浸在思绪里,竟未察觉有人靠近。

她转头看向来人。入眼的,是一名气质高雅的美丽女子,那张细致小脸她并不陌生,正是那日她在大街上看到的女人。

「方姑娘。」第一次正式面对面,两名姑娘相互打量着,隐约带着一丝较劲的气氛。

方寄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杜小月,一听到下人们提到杜小月上门来了,立即就想见见她。

没想到杜小月的长相丝毫不逊色于她,可她听说过杜小月的性子,立即觉得自己赢了,这种野马似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包括表哥。

想到这,方寄雨不禁得意地扬起笑容,高傲地看着杜小月。

瞧到方寄雨眼神里的睥睨意味,杜小月微挑起眉尖,懒得理对方的挑衅,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方寄雨见杜小月说也不说一句就要走,摆明看不起她,不禁娇声低喝。

停下脚步,杜小月懒懒地觑方寄雨一眼。

「有事?」她是来找凌微风的,一点也不想和这女人起口角。

「妳是来找表哥的吧?」想也知道这女人来凌府为了什么,方寄雨决定趁这次机会让杜小月死心,凌家少夫人的位置没她的份!

明知故问,摆明没好事!

撇了撇嘴角,杜小月懒得回应。

见杜小月一副不想理的模样,方寄雨咬了咬牙,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来,继续说道:「我告诉妳,妳离我表哥远一点,不要再缠着他了,一个姑娘家这么缠着一个男人,妳是羞不羞?」

「那又怎样?关妳什么事?」杜小月不想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当然关我的事!妳别以为跟我表哥搞些骯脏事就可以缠上他,没想到堂堂的杜小姐竟这么不知羞耻,以为用身体就能绑住男人……」

哼!前夜她去找表哥,听到表哥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偷偷一瞧,竟发现杜小月和表哥在做那件羞人的事。

她看得又怒又羞,想也知道一定是杜小月勾引表哥的,真是下贱!

「妳说什么?!」杜小月瞪着方寄雨,小脸染上错愕。她怎么会知道她和凌微风的事?

「呵!妳以为没人知道吗?表哥那样的俊美人才怎会看上妳?想也知道一定是妳用了下贱手段才得逞……」方寄雨尖声嘲讽,看见杜小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下一喜,敢情她还真是说对了。

「闭嘴!」杜小月怒声打断方寄雨,一直沉埋在心里的不安浮起,混乱她的理智。

方寄雨被杜小月的怒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妳以为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当然是表哥跟我说的!他还说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知耻的姑娘,不过无所谓,自己送上门的,不尝白不尝!」

「够了!妳说够了没!」杜小月气得发抖,不想相信方寄雨的话。这一定不是凌微风说的,她不信!

「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呀?」方寄雨冷哼,不屑地看着杜小月。「我劝妳离我表哥远一点,像妳这种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

「妳!」杜小月气得走上前,小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妳想干嘛?」被她的模样吓到,方寄雨连连后退,正想再说几句时,脸色却突然一变,声调也跟着变了。

「啊!杜小姐,妳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啊!」突地,她撞到了拱桥,整个人往后跌进湖里。

杜小月愣了一下,根本不及反应,一抹白色身影迅速跳进湖里,而这一声嚷嚷也引来附近的下人,每个人均指指点点地看着她,好似她是坏人。

杜小月百口莫辩,只能无言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凌微风才抱着方寄雨上岸。

「寄雨,妳没事吧?」凌微风轻拍着方寄雨苍白的脸颊,赶紧询问。

「咳咳……我没事……表哥,你别怪杜小姐……咳咳……她不是故意的……是寄雨不好,惹她生气才……」

方寄雨的话更证实了众人的猜测,下人们的低语变得更热烈了,指责的眼光全射向杜小月。

可杜小月不在乎,她只在乎他是怎么想的?

「凌微风,我没……」杜小月开口想辩解,却见凌微风抬起脸,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也好冰冷。

一瞬间,她的心凉了。

「你不相信我……」她看着他低喃。

凌微风皱眉,「妳……」

「你就这么定我的罪,是不是?」不让他把话说完,她不需要知道他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她忍不住轻声笑了。

她不哭,她不会哭的!

她的自尊骄傲不许她哭,不许!

「对!是我做的!随你们怎么以为,我无所谓!你们以为我会在乎吗?我不会!」

杜小月大吼,看着四周的人,倔强地抬起小脸,不让自己倒下,不让自己轻易示弱。

「小月……」

「凌微风,告诉你,我不要你了,我不希罕你了!」再次打断他的话,杏眸定定看着他,声音好冷好冷。

她累了,她追逐得好累,心里的不安折磨得她好累,方寄雨的话更让她心痛,而他方才的表情也决定了一切。

她清楚明白了,她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凌微风瞪大眼,不敢相信杜小月竟会说出这种话!

「你以为我除了你,没有别人要吗?」杜小月冷笑一声,高傲地看着凌微风。「告诉你,我会证明给你看,除了你,我还有别的选择!」

杜小月用力拔下头上的玉簪,用力丢到地上。

哐啷一声,细致的玉簪掉到地上,断成好几截。

「告诉你,我再也不希罕你了!」杜小月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杜小月真的说到做到,没几天,北城就传出严家要比武招亲的消息,打算把杜小月给嫁出去。

这不禁让北城里的人开始猜测,杜小月追了凌家少爷那么久,怎么会好端端地举办什么比武招亲?

敢情是杜小月失败了,被凌家少爷狠狠拒绝了?看来,凌家少爷要娶那个远房表妹的消息是真的了!

许多八卦在北城如火如荼地传开,最热闹的当然是比武招亲这件事了。

虽然杜小月个性离经叛道,实在不像一般的大家闰秀,可是她的模样儿还真的是美极了。

单就容貌就少有男人能抗拒,而且严家还放出消息,只要娶得杜小月,附带的嫁妆包准多到让人三辈子都吃不完。

冲着这几点,管那杜小月好不好驯服,北城每个未婚男人都摩拳擦掌地等着比武招亲那天的到来。

而凌府里,听到比武招亲消息的凌微风,气到整张俊脸都铁青了。

比武招亲?!该死的!那该死的女人还真想得出来!

那天,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一人全说光了,自以为是地让他想狠狠揍她一顿。

说什么不要他了,不希罕他了,还把他送的玉簪摔成碎片,气得他也什么都不想说了,任她自以为是下去。

原以为她只是气坏了,闹性子,过几天就会好了。

没想到她还真的说到做到,还真的要证明给他看,她不是只有他可嫁!

好!非常好!

「该死的女人!」凌微风气得用力拍向桌子,啪地一声,厚实的红木桌立即断成两截。

巨大的声音引来仆人的注目,却没人敢多瞧一眼,这几天主子的脾气差极了,就连脸色也难看得很。

尤其听到严家传出比武招亲的消息后,主子的脸上更难看了,好像要杀人似的,恐怖极了。

「妳以为除了我之外,妳还能嫁别人吗?」

作梦!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杜小月!妳以为凌微风是妳能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他会让她尝尝,惹火他的下场!



夜晚,满月阁里一片寂静。

杜小月独自坐在窗台旁,一旁的桌上放着婢女送进来的凤冠霞帔,她却没兴趣多看一眼。

心,很不争气地又想起那个可恶的臭男人!

明明不该想的,却不能控制,真是没用!

杜小月咒骂着自己,用力甩头,不让自己再多想,走下窗台,拿起桌上的凤冠,幽幽地玩着上头的珍珠。

她绝对要让他瞧瞧,她不是一定要他的。

除了他,她还有很多选择,天下那么多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谁希罕?

她才不希罕!

红了眼眶,她这么告诉自己,她才不希罕!

「真漂亮的凤冠,看来妳很期待嫁给别的男人。」又冷又酸的声音从窗台传来。

杜小月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台。

「你……你怎么……」她惊讶地看着凌微风。

「怎么?只准妳半夜到别人房里,不许别人半夜到妳这吗?」凌微风的声音很冷,尤其看到杜小月手上的凤冠,心里的怒火更盛。

「出去!我这不欢迎你!」瞪着他,她怒声吼着。

「妳以为我凌微风是让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她缠了他十年,早让他习惯她的存在,早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这些岂是她一句不要就能解决的?

「你想干嘛?」第一次见到凌微风发怒的模样,杜小月怔了怔,有点怕了。「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喊呀!妳喊呀!喊愈大声愈好,我巴不得妳把所有人都喊来,好看到妳等会的淫浪模样!」

他的话让她的心一凉,用力将手上的凤冠丢向他,迅速飞身至门口。

可他的速度比她更快,迅速地扣住她。

「放开我!」她踢腿脱出他的箝制,灵活地与他动起武来。

「呵!妳以为妳打得过我吗?」凌微风冷冷一笑,在杜小月来不及反应时,迅速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全身无力地软在他怀里。

「你……凌微风,你到底想干嘛?」被他狂肆邪怒的模样吓到,杜小月不知所措地嚷着。

他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到向来冷漠的俊颜有了怒火,而且还明显地针对她,那沉窒的怒火骇着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

「我想干嘛?」凌微风很冷很邪地扬起嘴角。「妳等会就知道了!」



第九章


「凌微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两手被绑在床柱上,两腿跪坐在床上,雪白娇驱一丝不挂,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粉嫩而诱人。

杜小月那张小脸因怒火而涨红,杏眸窘怒地瞪着凌微风,隐约闪过一丝害怕。

「都这样了,妳还不知我想要干嘛吗?」凌微风黑眸微沉,唇畔勾着冷笑,欣赏着被他绑成淫浪模样的杜小月。

美丽的雪乳而她的挣扎而微颤着,晃出诱人的乳波,两腿间的私密被细柔的毛发覆盖,隐约透出粉嫩的花瓣。

「你疯了呀?」杜小月瞪着凌微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他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的凌微风,像是另一个人。

「是呀!我疯了,被妳气疯了!」想到那天在庭园里她说的话,怒火更炽,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

走上前,他用力抓住一只雪乳,用力揉捏着,丝毫不放松力道,细嫩的乳肉立即嫣红。

「疼!」杜小月皱眉,敏感的玉乳禁不住他的用力,传来阵阵抽痛。

「疼?」用力挤压着手里的饱满,他更用力握紧。「有我疼吗?嗯?」

她可知,她那天的话让他的心疼死了!

她完全不听他解释,一味地将他定罪,原来她是这么不信任他,让他气得心都疼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都不缠你了,你还想怎样?」她吼着,她也生气了,眼眶泛红。「我说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了!你高兴了吧?不会有人缠着你了,你还想怎样?」

他不是巴不得她不要缠他吗?她都如他所愿了,他还想怎样?

「该死的女人!」不想再听到那些气死人的混帐话,凌微风用力堵住杜小月的嘴,粗暴地吻着粉嫩小嘴。

「唔!」毫不温柔的吻弄疼了她,她不甘示弱地咬着他,想要他放开她。

两人的吻沁出了血丝,他却仍不放松,舌头用力在她嘴里搅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里泛开,逸出了嘴角。

「唔……」他的吻愈来愈激烈,像要她的命似的,就算她咬他,他也不在乎,反而回咬她,吻得更用力,舌头缠得更紧,吮得更深,像要把她的气息都吸尽似的。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她的唇,血丝弄红了两人的唇,形成诡异却又妖魅的景象。

「呼……你……呼……」杜小月急促地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瞪着凌微风。「你……你疯啦?」

「对!我疯了!为妳而疯了!」黑眸紧紧盯着她,大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他冷冷地、用力地说着。

「我告诉妳,我凌微风不是妳说不要就不要的,妳胆敢挑起我的怒火,就得承担后果。」

下颚传来阵阵刺痛,杜小月因凌微风的怒火而愣住了。他是怎么了?该生气的人是她呀!怎么他的火气比她还大?

「你……」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瓶子,倒出两粒红色药丸。

「那是什么?」看到奇怪的药丸,杜小月心里不禁浮起一丝不安和害怕。

「让妳兴奋的东西。」凌微风邪佞地笑了,伸手拨开花瓣,将两颗药丸塞进花穴里。

「你做什么?!」杜小月瞪大眼尖嚷。「那是什么药?凌微风!那是什么?」

「妳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把别人都吵醒,好来欣赏妳待会的浪荡模样。」凌微风勾起薄唇,邪气地看着杜小月。

「你……」杜小月瞪着凌微风,却不敢再放大声量,而且她觉得小穴泛开一股热气,愈来愈热,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吟。

不只是热,还有一股湿液,开始沁出,折磨着她,好难受……「那是……」

「春药。」凌微风好心地回答她。「只要一进到体内就会化开,平常只是一颗就会让人受不了,我刚塞进了两颗,妳觉得会怎样?嗯?」

「啊!」紧捏着掌心,杜小月受不住地甩着头。

蜜液不住自花穴沁出,雪白肌肤也跟着沁出薄汗,一层绯红染上雪白,形成淫魅又诱人的情形。

好热……她会死……



「呜啊……」

欲火烧烫着杜小月,腿窝早已被不住涌出的津液弄湿了,透明的汁液不住滴落,还弄湿了床被,沁出了香甜的味道。

「好热……好热……」

她难耐地甩着头,身体下意识地磨着床褥,跪姿让她的嫩穴抵着丝被,她用力地磨着,让床被摩挲敏感腿窝,好得到一丝快慰。

可是不够啊……她要更多更多呀!

「呜……」得不到满足,她痛苦地哭了。「求你呀!风……」

凌微风看着杜小月浪荡的媚样,粉嫩乳尖不需人爱抚就自然地挺立绽放,雪乳泛着一片绯红,那层绯红往下弥漫,染红了最嫩最湿的嫩穴。

脱下衣服,解下裤腰,粗壮的昂扬直挺挺地立着,展现在她眼前。

「啊!我要……给我……」看着他粗大的热铁,杜小月渴求地舔着唇,知道眼前这根热铁可以满足她小穴的搔痒。

「求你呀……」丝被用力磨着小穴,透出了更多蜜液,现在的她湿润得想要被狠狠贯穿。

春药让她失去理智,她全身上下都好热,饱满沉重的乳房涨得她好难受,乳尖敏感地传来阵阵刺痒。

最湿最热的花穴不断泄出蜜液,肉壁不住收缩着,搔痒难耐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渴求着。

「要我进去吗?」抓住一只饱满雪乳,他用力揉拧着,手指毫不留情地拉扯着乳尖。

「要啊……用力一点……人家还要……」扭着身子,被用力揉捏的快感让身体感觉到舒服,她早已感觉不到疼,只想要他用力蹂躏她。

「浪娃儿,说!妳要什么?」大手抓握着乳肉,嫩肉被他挤出指缝,留下红色指痕。

「要你进来……玩人家……还有胸部……用力揉……我要你呀!」

她泣求着,小脸用力磨蹭着他的胸膛,小嘴含住他胸前一只乳头,用力吸吮囓咬。

「嗯……」她的热情让他逸出一声闷哼,大手放开被他揉得泛红的乳房,移到早已湿透的花穴,才一触到瓣肉,手指立即就被弄湿。

「真湿,妳看,才一碰到就把我的手弄湿了。」他狎声说道,眸里尽是邪意。

「唔……」杜小月轻吟一声,不在意凌微风的嘲弄,哭着哀求。「求你……玩弄我……我要……」

「这不就来了?」凌微风狎笑着,手指拨开嫩瓣,沾着一手湿意,用力地没入小穴。

「啊!」被进入的快感让杜小月舒服地逸出呻吟,小脸蹭着凌微风的胸膛,不等他动,自己扭动起腰,让小穴来回套弄着手指。

「不够……不够呀……」她要更多更多!

凌微风瞇着眼,享受着杜小月的浪荡模样,又再插入一指、然后又一指,以三指撑开了嫩穴,隐约传来一丝疼痛。

但被药效驱使的杜小月早已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更刺激了敏感的身体,她用力地来回套弄,搅弄出更多花液,淫魅的啧啧水声不住响起。

「唔啊……」咬着唇,她享受着被塞满的快感,手指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在小穴里抽送,解了她的些微欲望,可渐渐的,她觉得不够了。

「风……给我……」水眸渴望地看着眼前的粗大,她低下头,伸舌舔着热铁顶端,尝到了腥甜的气味。

她舔着唇,他的气味更刺激了她,她张开嘴含住热铁,随着小穴套弄的节奏来回吞吐着炽热硕大。

看着粉嫩的小嘴不停套弄着他的热铁,视觉的感官刺激了他,硕大在温热的小嘴里胀得更大,把她的嘴整个塞满了。

「唔唔……」小嘴被撑到最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逸出,弄湿了粉颚和嘴里的粗长,而小穴也不住沁出花液,浓浓的欲火燃烧着两人。

突地,他撤出了手指,热铁也跟着离开了湿热小嘴。

「啊……不要……」

凌微风一离开,杜小月立即抗议呜咽,痛苦地磨着被褥,难受地哭了起来。



「放心,我会满足妳这浪娃儿的。」

凌微风来到杜小月身后,大手从她腋下探出,抓住乳房,用力揉拧捏弄,薄唇也跟着含住一只耳坠,细细吮弄。

「嗯啊……」杜小月仰起头,小嘴微启,迷蒙的眸光凝视着身后的凌微风。「风,给我啊……」

「会给妳的。」

另一只大手从柔滑的雪背慢慢往下移,最后来到稚嫩的菊瓣,手指在菊瓣上微转,瞇眸欣赏着粉嫩的光泽。

「真漂亮,妳这里还没被进去过吧?」他说着,大手用力拍着她的臀肉,发出啪啪声。

「啊!」臀瓣传来疼痛,刺激了敏感的肌肤,她忍不住扭着臀,像是求他更用力一点。

「把臀抬高。」他哑声命令,炽热的黑眸看着小小菊穴,知道这里是比花穴更紧实的地方。

「嗯……」顺着他的命令,她抬高臀部。

「乖。」凌微风称赞地吻住杜小月,舌尖和她的相互缠绕搅弄。


菊肉被来回磨蹭,瓣肉变得更红了,发出淫魅的光泽,诱人极了。

凌微风再也受不住地握住热铁,对准又小又紧的后穴,一举狠狠贯入。

「啊──」疼痛从菊瓣传来,第一次被插入的小穴立即沁出血丝,更滋润了整根热铁,他粗吼一声,用力地来回抽送,享受着更紧的包裹。

「啊啊──」极致的疼痛刺激着她,身子又酥又麻,让她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乐,只能摆动着臀部,随他的套弄而移动。

「好紧……妳真浪……把我吸得好紧……」凌微风用力抽送着,每一个进入皆深深没入菊穴,大手解开杜小月手上的束缚,让她整个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啊!」她背对着他,臀部紧紧坐在他的热铁上,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像要贯穿到她最深处似的,那么热、那么沉。

「好深好热啊……」她媚吟着,雪乳胀痛着,小手忍不住自己揉弄着嫩乳。

而他的手也没放过前面的花穴,三根手指一同没入花穴,随着身后的热铁一同抽送,搅弄着香甜津液。

「嗯呀……」两个小穴被一同玩弄着,双重的快感刺激着她,脑子传来一阵阵昏眩,两人的汗水溶在一起,黏腻又湿滑。

突地,他推倒了她,让她跪趴在床上,大手用力扣住她的臀部,用力来回抽送,粉嫩的菊瓣被他捣得一片红肿。

「啊啊……好舒服……再用力……再深一点……」

她用力甩着头,黑发在背后披散,微湿地贴着雪背,张着小嘴,极致的快感让她来不及吞咽唾液,晶莹弄湿了下巴。

而在花穴捣弄的手指也抽送得更用力,随着身后的律动,一同肆玩着两个嫩穴,捣弄着更多香甜汁露,一滴又一滴地落到被褥上。

「唔啊……不行……我不行了……」稚嫩的娇躯再也受不住他的玩弄,哭着求饶。

两个小穴不住传来炽热的快感,收缩着、推挤着,将他包得更深更紧,让他抽送得更用力,像要把她玩坏似的,狂猛地插弄着。

「呜……会死……人家会死啊……」

杜小月哽咽着声音,脑子一阵晕眩,快感袭来,让她发出一声尖喊,更多花液喷洒,甜腻的味道漫散。

可他仍要不够,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不住响起,他又重又沉地用力抽插着,紧实的肉壁紧紧吸着他,让热铁不断发胀。

「啊……嗯……」最后的一刻,他大幅度地用力抽插了几下。

喉间发出一声粗吼,一波又一波的炽热白浆喷出,喂满了整个菊瓣,再从缝隙中溢出,将整个菊瓣弄得更湿……



05-30

第十章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在凌府响起。

没一会儿,顺着叫声,一群人跟着跑进满月阁,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叫得这么大声?

可才一进房间,众人立即闻到浓浓的腥甜味,带点情欲的淫魅味道让所有人的脸全变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尤其透过隐约的床幔,他们皆看到床铺上有两个人影缠绵地交缠在一起。

「天呀!」严夫人受不了地踉跄了下,跌进丈夫怀里。

严老爷的脸色也难看至极,至于严家少夫人苏小七则是惊愕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还有鼻间闻到的甜甜腥味。

天啊!好羞人!

最镇静的莫过于严家少爷严君棠了,这时,床幔里的人也因为严夫人的叫声而醒了过来。

「唔……」杜小月睁开酸涩的眼睛,倦累地呻吟一声,一入眼却是床幔外的众人。

怎么大家全聚集在她房里?

疑惑还没得到答案,严君棠先说话了。

「睡得可好呀?凌少爷。」想也知道会出现在表妹房里的,除了姓凌的,没有第二人选。

「还不错。」凌微风的声音懒懒的,黑眸慵懒地欣赏着怀里人儿困倦的表情,对床幔外的人一点也不在意。

凌微风?!

杜小月瞪大眼,这下全醒了。

昨晚的记忆全回来了,他对她下了春药,让她一整夜在他身下又哭又喊的,全身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酸疼得完全动不了。

她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该死!昨晚哭喊得太用力了,她的喉咙好干、好渴。

「看来我家表妹的床,您很满意。」严君棠扬起笑容,声音仍然轻柔,不含一丝怒意。

「非常满意。」看着怀里人儿惊愕地瞪大眼,可爱的模样让凌微风微微笑了。

「那表妹的滋味想必凌少爷定也尝得很满意啰?」严君棠仍然笑着。

「满意极了。」手指轻抚着微红嫩颊,凌微风并不否认。

满意你个头啦!

杜小月气得想咬人,想开口澄清一切,可是被抓奸在床,她要怎么澄清呀?

杜小月又气又懊恼,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她现在还无法说话,只能在心里懊恼呻吟。

「很好!不知凌少爷打算怎么办?想这么吃干抹净不认帐,那可不行!」赔钱生意,严家可是不做的。

「明天我会派人来严府提亲,聘金随你提。」凌微风淡淡说道。「所以麻烦把比武招亲的台子给拆了,杜小月只能是我的,别的男人永远别想沾惹!」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碰,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听到凌微风的话,杜小月愣住了。

她有没有听错?他说她是他的女人?!还说要娶她?!为什么?

「很好。」严君棠满意地笑了。「那么请继续享受,不再打扰了。」

眼角示意一下,众人立刻全部退出房内。



一瞬间,房里又剩下杜小月和凌微风两人。

见闲杂人等全退下了,凌微风才拨开床幔,赤身走下床,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尽。

「唔……」杜小月也想跟着起身,可是……好痛呀!

皱起眉,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状,她忍不住瞪大眼。

雪白的肌肤又青又紫,完全看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腿才一抬,酸疼感立即传来,而且私处红肿不堪,随着大腿的开启,流出白稠的液体。

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老天!昨天是什么情形?她只记得自己又哭又喊,一直求他要她,他也真的要得很用力,要了一次又一次……

弄得她前后两个嫩穴都好痛,那时感受到的舒服快感在此刻全化为痛楚,折磨着她。

「来,喝水吧!」凌微风端着水杯,递到杜小月面前。

「唔。」就着他的手,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没一下子杯子就空了。

「还要吗?」

杜小月用力点头,等他又端来水时,再次一口喝完。

总算不那么渴了,也能说话了。

「你真的要娶我?」声音仍带着哭泣过的微哑,就连眼睛也红肿着,可见她昨晚哭得有多用力。

「妳不想嫁给我吗?」坐到床边,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我……」当然想,可是……

瞧她犹豫的表情,凌微风忍不住叹息了。「我把方寄雨赶回去了。」

「啊?」杜小月愣住了,「你说什么?」

「那天,我没有不信任妳,我知道妳的个性,妳不会把人推到湖里的,就算再怎么气,妳还是不会欺负女人。」

杜小月深深怔住了,他的话传进耳里,传进她的心里,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可那天的妳完全不听我说话,径自下了结论,自以为是地这么认为,还摔断我送妳的玉簪,我很生气。」

「我……」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好难过好难过,又好气好气,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妳还说妳不要我,不希罕我。」深吸口气,他无奈地看着她。「对妳而言,我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舍弃的吗?」

「不!不是的!」杜小月用力摇头,怕凌微风误会,不由得急了,眼眶儿也红了。

「我只是好不安,而且不安好久好久了,好怕你不爱我,因为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喜欢,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追求,我并不是真的那么自信,我也有害怕的时候。」

「妳呀!真是傻瓜!」她的话让他放柔了表情,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有不安为什么不对我说?只会一人胡思乱想,还轻易被人挑拨成功。」

他逼问过方寄雨后,知道了所有过程,但早在一开始他就相信她是无辜的,所以他才气呀!

气她说的那些话,男人的尊严让他放不下身段,也闷着气不找她,没想到她更狠,来个比武招亲,真是……

唉!他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谁教你都不说喜欢我,人家问那么多遍了,你就是不说……」说到底还不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啦!

「没办法,谁教妳追问的模样太可爱了,让我想一看再看,百看不厌!」凌微风低声笑了,俊眸闪过一丝戏谑。

「你……」杜小月不敢相信地瞪着凌微风。敢情他是以捉弄她为乐?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忍不住的,她又问了,她真的好想知道他喜不喜欢她!

「傻瓜!不喜欢妳干嘛娶妳?不喜欢妳怎会因为妳那些话而生气?不喜欢妳怎会生这么大的气?妳呀!平常聪明得紧,怎么这时候却笨了?」

忍不住的,指尖轻弹她的额。

「哦!」捂住额头,杜小月嘟起嘴,不满地说:「没办法,只要面对你,我就笨了、傻了。」谁教她那么爱他!

知道他喜欢她,她还是忍不住漾开笑颜,可不一会儿又不满了。

「你喜欢我还这样对待我,还对我下春药,把我弄得好疼,现在全身都不能动了,不知何时才能下床,你简直坏死了!」

嘟着小嘴,她软声娇嗔,柔柔的媚态没有男人能抗拒。

「谁教妳惹我生气。」凌微风轻哼。

「我不管啦!你要赔我!不然我会记恨,不嫁给你!」她嚷着,使着性子。

「妳敢!」听到她不嫁他,凌微风沉下脸。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抬起头,她不服输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凌微风败下阵了。

「好吧!妳想怎样?」算了!这辈子就是栽在她手里,他认了。

「嗯……」杜小月想了一下,「把春药给我,然后等我身体好了,找一天换我对你下春药,把你昨天怎么对待我的,加倍还给你!」

「什么?!」凌微风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杜小月。

「别忘了,我们的第一次是我先把你绑起来的耶!那时候你可是我的男宠耶!可接下来却变了,这可不行,你要乖乖扮演男宠的角色啦!」

「杜、小、月!」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啦!你不照我的话做,我就不嫁你,我说到做到!」

「妳……」

「来赌呀!你看我敢不敢呀!」

「杜、小、月!」

争执的声音不断从满月阁传出,至于最后杜小月有没有成功呢?

嘻嘻……你猜!

【全书完】



她从小就美得出尘不染
一张小嘴却从来吐不出半句好话
最爱做的事就是把心上人气得牙痒痒!
也难怪当男人在她的“激励”下衣锦还乡时
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她毒辣的唇舌……
开玩笑!她可是名闻北城的当家花魁
要吻大家一起来吻,难不成她还会怕了他?
而且不只是吻,她干脆连初夜也一起拿来“竞标”
就不信这样摆明了倒贴他,这只呆头鹅还不开悟——
好加在这个男人呆归呆,还没有到“不解风情”的地步
可她却没有料到,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手到擒来”
居然会出现那——么强烈的反弹…


细雪纷纷。

一片一片雪花覆盖了整个北城,冷风吹拂,在腊月里成了冷清的气息。

这种天气,城里的人三三两两的,没人肯在这种日子出门。

一名小男孩独自站在这样的雪夜里,身上的衣服薄得遮不住一丝风寒,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就连嘴唇也冻成紫色。

可他没哭,甚至连一滴泪也没掉,只是倔傲地抿着唇,静静地站在雪地上,不发一语。

「喂!你不冷呀?」一名穿著雪白狐裘的小女孩站在墙边,以身下的梯子支撑着她的重量,明亮的眸儿轻眨着,唇畔轻扬着笑。

她有一张如温玉般晶莹细致的脸蛋,细细的柳眉,水亮的杏眸儿,水灵般的气质,妆点出尊贵柔弱的气质,虽然小小年纪,已能看出长大后定是个倾城的美人胚子。

此时,那双漂亮的杏眸正闪着好奇的光芒,还有一丝淡淡的慧黠,瞬也不瞬地盯着男孩。

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男孩只是瞄她一眼,然后又当作没看到地收回视线,继续站着。

碰了个冷钉子,小女孩摸摸鼻子,也不退却,反而爬得更高,整个人站到墙上,再往下一跳。

「喂!」小男孩吓到了,赶紧扑上前想接住她,可他站得太久,全身早已僵冷难受,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狼狈地跌在地上。

「嘻!别紧张。」小女孩轻轻落地,如柳絮般,不含一丝重量地落在雪地上,只留下淡淡的脚印。

她才不笨,若不是有自信怎会跳下墙?那是蠢蛋才会做的事。

「妳!」男孩瞪大眼,立即想到女孩学过武,原来自己被耍了,真是……冻僵的嘴立即吐出几句不干不净的低咒声。

「喂!你趴着不冷呀?」蹲在他前面,小女孩捧着小脸蛋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头。

「别戳,老子还没死!」没好气的声音从男孩嘴里吐出,她以为他爱趴呀!要不是冻僵的身子动不了,他早起来了。

「哇!这种天气在这里站这么久,你没死还真是神奇耶!」小女孩惊叹,她留意过了,他整整站了两个时辰耶!

「滚!看到就碍眼!」自己一身薄薄的衣服,而她却一身保暖的狐裘,强烈的对比,让他看了就不爽。

「这么凶干嘛?又不是我罚你站在这的,你一定又练武偷懒,才让你爹罚了吧?」细细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顽皮。

「哼!」别过眼,不想看她。

「你呀!真是笨!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你爹的注意吗?你这样只是让自己找苦吃!寒冬站在外面,谁会心疼你?笨死了!」小女孩碎念着,真的是没看过这么笨的人。

「要妳管!滚啦!」男孩的声音粗粗的,带着不耐烦,也带着被说中的气恼。

「你以为我真想管你呀!」她只是看不下去了,这么笨的人,没脑子!「告诉你,使坏是没用的,就算惹人注意,也是那种让人不屑的注意,只会让人觉得你永远比不过正室生的孩子,何必呢?吃力又不讨好,你也有点脑子嘛!」

「喂!凌巧巧,妳是说够了没?」恼怒了,苍白的脸庞因怒气而泛红。

「还没!」瞪他一眼,竟敢打断她说的话,大胆!她伸手又是用力一戳!「告诉你,聪明的人只会让自己向上,告诉别人就算是妾生的又怎样?照样能够踏出一片路,像你这样,就算十年后也是废物一个,惹人厌!」

「妈的!关妳屁事呀!」生气地拍开她的手,男孩怒红了眼,气她的话,也气自己的没用,气好多好多事……

「是不关我的事。」凌巧巧哼了哼,「你要继续使坏就继续吧!十年后,我看你还是一样废物一个。」

真不受教!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狐裘,转身准备回家。

「我不会是废物的……」

身后传来倔强的低语。

「嗯?」凌巧巧转身。

「我告诉妳,我绝不会是废物,妳等着瞧!」男孩怒吼完,抬起满是受伤的小脸,倔强又不服输地对凌巧巧吼着。

「呵!我会努力瞧的。」勾起菱嘴儿,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丢给他,「擦擦身上的伤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足尖一点,轻灵地跃过墙,消失身影。

只剩男孩仍然趴在雪地上,握着手上的药,瞪着早已消失的人儿,冻紫的小嘴不住开合着。

「我会证明给妳看……」
花魁的玩物1

十年时光

用来记得一个人

其实并不算太多……

夜色低垂,大红灯笼高挂。

宁静的花街立即热闹起来,穿著鲜艳的鸨娘们娇笑地招揽着客人,各家勾栏院互别苗头,悄悄地竞争起来,而其中生意最好的莫过于北城第一大花坊──百花阁。

说到这百花阁,不要说北城了,名声还传到相邻的南城去,甚至还有人从远处慕名而来,就为了目睹百花阁里的闻名花魁──凌巧巧。

说到凌巧巧,她也是个奇特的人物,百花阁是她一手创建的,而她的出身,也是无人不晓──

凌府的势力和传闻,在北城可说是人尽皆知,但堂堂一个凌家大小姐却开了间勾栏院,还当起花魁来,这事在当年可是震惊了整个北城,让城里每个人津津乐道。

可凌老爷一点也不在意。

别忘了,他之前可是个山贼头子,江湖儿女的豪气个性,可是不管那些老旧规矩的,只要女儿本事够,随她想干嘛,他完全不阻止,还以女儿为傲呢!

想想,自个儿生的女儿不只长相美得倾城,还有一身才艺,加上刁钻聪慧的性子……哪一个不让他这当老子的觉得骄傲?所以便随她去,只要她高兴就好。

而凌巧巧也确实没让凌老爷失望,一手建立的百花阁在短短时间内成了北城第一大花坊,名声传至千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没有人敢在百花阁里闹事。

又不是找死!先不谈凌家的势力,单凌巧巧一手创建出来的人脉就没人敢招惹了,所以虽然带着花魁的名号,可身为百花阁的当家主子,凌巧巧的话就是一切,无人敢违抗。

所以啰,想不想见客人也随她姑娘高兴,就像今儿个,她临时有贵客,所以即使一个月前就已有人预约,也得往后排,不得有议。

「妳这生意还是一样好。」微沉醇厚的男人嗓音淡淡地从巧灵阁传出。

不同于前院的热闹,居于后院的巧灵阁一片宁静,高雅的摆设显现出主人的品味。

「怎么?想投资吗?」嫣唇轻扬,凌巧巧淡淡扬眸,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

她的美是轻灵的,不染一丝俗尘味,一袭嫩绿色的衣裳衬出姣美的身段,如丝绸般的黑绸简单散于背后,只以一条绿色丝带系起,些微发丝跑出丝带,落于颊畔。

而那双杏眸儿则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不了,我怕我一投资,钱财全被妳吞进嘴里了。」皇甫绝淡淡一哼,可没被她的柔弱模样给骗了,两人认识甚久,他对她有一定的了解。

「啧!这么不信任我,亏你还是我的未婚夫。」瞟他一眼,纤指移动棋子,对准目标。

「就因为是妳未婚夫,才了解妳一点也不可信。」避开红棋的追逐,守住将,让黑棋反咬一口。

「未婚夫?」凌巧巧轻嗤一声。「我从出生就和你订下亲事了,到现在整整十九年了,也没看你有何动作,皇甫绝,你真的想娶我吗?」

「妳真要我娶,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到凌府提亲,把妳娶进门;问题是妳想嫁我吗?」拿起一旁的茶,掀起杯盖去了去茶沫,好看的眸子淡淡扫她一眼。

一手托腮,把玩着手上的红棋,凌巧巧由上而下瞄了皇甫绝一眼。

「你一表人才,又是北方霸主,单那些家产花三辈子都花不完了,哪个姑娘家不想嫁你?」说着,她对他拋了个媚眼。

「噗!」皇甫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少来,别对我卖弄风情,我消受不起。」上好的茶都变苦了。

认识凌巧巧十九年,她是什么个性,他会不了解吗?

她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会拿到手,不管耍任何手段;可她不想要的,要是有人强迫她,她决计不会反抗,可是绝对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而他──皇甫绝,就是她不想要的东西。

若不是她一出生就和他订下亲,恐怕他根本不会成为她的未婚夫;而他现在身上还挂着这三个字的原因,是他对她也没那意思。

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虽然她的模样美得很,可不好意思,她的个性也阴得很,他很肯定,要不是他对她没意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他,让他这个未婚夫的头衔在八百年前就消失。

这种蛇蝎美人,他皇甫绝消受不起!

「呿──不识货!」凌巧巧轻哼,纤手放下红棋,吃了皇甫绝一颗棋子。

「对了,我听闻冷昊天打赢了,把威胁皇朝数十年的丹奴国降服了,凯旋归国,还被皇上封为护国大将军,听说近日将衣锦还乡。」

移动红棋的手指顿了顿,却又不着痕迹地移到所要位置。「是吗?」语气平淡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甫绝可没错过她的迟疑,好看的嘴角轻扬。「没意外的话,他这两天就会回到北城了。」

「那又如何?」杏眸轻扬,不以为意地睇他一眼。

「这么平静?妳不是等待很久了吗?」喝口茶,黑眸定定看着她,明了的眼神告知她,他可不是那么好隐瞒的。

漂亮的菱唇勾起一抹弧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屁事,将军!」她赢了!

「耶?」皇甫绝愣住了,怎么才一下下,形势就逆转了?

「笨!下棋谁教你分心的,五万两我拿走了。」拿起一旁的银票,凌巧巧开心地数着。

只是心思却不由得分散了。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下雪天,那名男孩所说的话──

我会证明给妳看……



冷大将军衣锦还乡,冷家大肆庆贺,冷家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大摆宴席庆贺,整个北城里的人都有份,打算热闹个三天三夜……

冷昊天的事迹响遍整个北城,人人皆在谈论他的事,而这些当然也全传进凌巧巧耳里。

站在庭院里,她看着和冷家相隔的墙,远远地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庆贺声,看样子可能要热闹到深夜了。

扬了扬眉,足尖轻点,她轻巧地跃过那片墙。

她住的院子和冷昊天住的地方相邻,不同于前院的热闹,后院一片宁静,甚至可以说是荒芜,一看就知久无人居。

也是,当年的他可是小妾所生的小孩,在冷家受到的待遇比下人还不如,住的地方会好到哪去?

不过他现在已贵为大将军,想必不会住在这个地方,定是移居到另一个院落去了吧?

凌巧巧看着荒废已久的院子,记得那个下雪天,她和他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对话的。

而那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他就从冷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而冷家的人也漠不关心,一点也不想去寻找他。

可现在他身为大将军了,冷家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好象当年的对待全不存在似的。

真是现实!

凌巧巧嘲弄地勾起嘴角,明亮的眸儿淡淡扫视四周,心里却想着当年的那个男孩。

因为两人所住的院落相邻,所以她想不注意到他也难。

尤其,她常常听到邻院传来的责骂声,还有男孩不服气的回嘴,然后就会听到藤条的抽打声,可是她却从没听过男孩哀叫过,一次也没有。

她好奇极了!无聊之下,也就将隔壁打听得一清二楚。

冷家是书香门第,家里世世代代为官,非常注重声誉;冷昊天是冷老爷在欢场喝醉时不小心和鸨儿有的小孩,毕竟是自家骨血,为了名声,不得已只得把人娶进门。

可冷昊天的娘却在生他时难产过世了,所以他一出生就没了娘。冷夫人当然十分厌恶他,巴不得他从没存在过,一个妓女生的小孩,在出身名门的冷夫人眼里简直下贱到不行。

所以他从小就没好日子过,连仆人也对他不好,在冷家所受到的待遇比一条狗还不如,而且他的个性还倔,不肯服输,为了引起亲爹注意,总是故意使坏。

这些举止在她眼里,简直是蠢到极点,却也觉得他有趣,便偷偷接近他,动不动就说话挑衅他,所以他对她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不过她无所谓,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只要她一挑拨,他就马上变脸色,任何反应都让她觉得好玩,她玩得很开心的。

可是玩久了,也觉得他怪可怜的。

所以那个下雪天,才会看不过去地对他说了那些话,但她还以为他顽固得像粪坑里的石头,一定听不进去她的话。

没想到呀……看来,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也是,毕竟是人,还是有一点点脑渣……」不枉费她说了那些话。

不过,他走了后,她的日子就无趣了,没人可以玩,没人可以逗,无聊死了!

他消失了,她很想他,少了一个玩物,她好失落哦!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有一点点关心他,身无分文的,要是在外面饿死了怎么办?

尤其他又没啥脑子,搞不好在外头被人骗了,不然就是当乞丐,乞讨一辈子……她心中有各种猜测,反正就是觉得他一定没好日子过。

愈想愈担心,她忍不住派人查探他的消息,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从军去了!

从一个小兵当起,爬到了今天的地位,真是……

「没想到蠢蛋也能拥有一片天……」真是奇迹呀!她随口说说的话,他还真的办到了,就如他最后的承诺──他会证明给她看!

凌巧巧扬起淡淡的笑,杏眸儿变柔了,那个倔傲的男孩呀!都十年了,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还真是感谢妳的称赞呀!」

突然的,一句从齿缝里咬牙挤出的话声从门口传来。

凌巧巧一愣,抬起头。月娘从黑云里探出头,悄悄地流泄一地月晕,淡淡照亮整个院落。

月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



一头黑发披散,简单地用条细绳系上,粗犷的五官透露浓浓的男人气味,高壮的身子带着一股压迫感,那双如鹰隼般的黑眸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眨了眨眼,凌巧巧将眼前狙犷的男人和心里的男孩重叠在一起,明明变化那么大,可她却觉得一点也没变,因为那双眼睛,一如当年。

而冷昊天的视线也没离开凌巧巧。十年不见,她比他印象中更美了,小时候的她水灵灵的模样,让人可以想见她长大后的美貌。

可没想到亲眼看到远比想象的还让人震撼,在月光下,她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脱俗的气质不染一丝凡尘。

不过,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那张嘴,仍然毒得让人想狠狠揍她一拳。

「凌巧巧,妳还真是一开口就没好话。」什么蠢蛋也能拥有一片天?摆明看不起他!

浑厚的声音传进凌巧巧耳里,让她拉回了心神。

「你怎么不在前院?」反而来这?

「怎么?不能来呀!这是妳家还是我家?」嗤哼一声,他对她不只没好口气,连脸色也很难看。

他也不知他干嘛来这,只是觉得……她应该会在这。

他一直记得她的,想忘也忘不了,她可是他儿时记忆最惨痛的一页,动不动就被她捉弄,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拿她没辙。

毕竟,想打也打不过她,真是可耻!

年少时的他,总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间,完全反抗不了,他痛恨死她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一直记得她,十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回来北城,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

他没忘记那个下雪天里,他对她最后说的话。

他会证明给她看的!他不是废物,永远不会是!

「我以为这个院落你永远不会踏进来。」他当年可是在这里受尽耻辱,她以为他风光后,不会再踏进一步。

「哼!我永远不会忘记这里。」瞪着她,他瞇起黑眸,没忘记他受的耻辱里,也有她的一份。

当然,凌巧巧也记得,当年她欺负他的份,可没比其它人少。

瞧他瞇起眼睛,好象很记恨的样子。「喂!那么久的事,你不会到现在还记恨吧?」为了保险起见,她往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

「妳以为那些事那么容易就让人忘掉吗?」他咬牙笑得很狰狞,扳动手指,发出轻脆的喀喀声。「我就不信,我现在还打不赢妳。」

「呃……堂堂的将军,欺负个小女子不好吧?」凌巧巧干笑,他以前的功夫跟三脚猫没两样,当然很好欺负,可现在不同了,他成了将军,而她……



「反正四下无人,也没人知晓。」冷昊天瞇眼,在凌巧巧足尖轻点、正要逃跑时,他迅速上前,毫不费力地擒住她,将她锁在怀里。

「哇!」凌巧巧根本来不及逃,才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冷昊天!你……」不会吧?他的速度竟比她快?

「我这十年不是白白浪费的。」她以为十年前常常被她打败的事还会再发生吗?

「呃……」凌巧巧瞪着冷昊天干声笑着,她很识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反抗,什么时候不该,而现在……

「算了!随你打!告诉你,你有种就打大力一点,本姑娘会一一记着的!」凌巧巧一咬牙,认命地闭上眼!

看着怀里的人儿,小脸抬得高高的,带着一丝不服气,还有很倔的脾气,冷昊天手很痒,十年前的仇,他终于可以报了。

扬起笑,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十年前的回忆浮现脑海……

里头,有她对他的捉弄,有他的气怒,还有……他被责罚、满身是伤时,只有她待在他身边,边念边帮他擦药……

他记得很清楚,对于她的事,他没有一件忘记。

「喂!你要打就快点好不好?」怀里的姑娘没耐性了,没好气地嚷着。

冷昊天笑了,她呀!真的一点都没变。

「好!我打了!妳可别哭呀!」

去你的!她凌巧巧才不会哭呢!她只会报……

心里的话还没想完,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贴上她的唇,让她完全愣了……
凌巧巧迅速睁开眼,一张粗犷的俊颜贴得好近,呼出的鼻息拂上小巧的鼻尖,两人的唇紧贴着,让她明了贴在唇瓣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他竟亲了她?!

瞪圆杏眸,她气得张嘴要骂人,他却趁此探入滑溜的软舌,强势地攫取香甜的檀口,尝遍小嘴里的每一吋芬芳,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缠住丁香小舌。

「唔唔……」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霸气,属于他的气息在嘴里扩散,避不了,更抗拒不过他紧紧的纠缠,激烈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更来不及吞咽口沫,晶莹的唾液从嘴里滑落。

他将她的手反剪于后,小巧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她的挣扎,柔软不住磨蹭着他,让他的喘息变得粗重。

「唔……」凌巧巧红了脸,察觉自己的挣扎只是让处境更尴尬,她只好停止反抗,乖顺地偎在他怀里,任他肆虐早已红肿的唇瓣。

真乖!见她不反抗了,他却贴得更紧,黑眸掠过一丝得意,瞧着那双漂亮的杏眸直瞪着他,笑意一闪而过。

故意轻咬一下丰润的下唇,听到她闷哼一声,舌尖滑过嫩唇,再次探入檀口,挑逗似地滑过贝齿,再吮弄香甜的小舌,追逐似地逗弄着。

「嗯……」凌巧巧轻哼一声,不反抗后,他的挑逗变得那么动人心魄,难以忽略,更无法抗拒,心绪随着他的吮弄而失神,渐渐地响应起他。

她的响应让他的攻势变得更猛烈,吮弄不再轻柔,反而如狂风般,舔遍小嘴里的每一处甜美,唇与舌之间发出淫魅水渍声,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甘心地放开她。

小巧的唇瓣又红又肿,上头有他滋润过的痕迹,伸舌轻舔去她嘴角的晶莹,墨深的黑眸瞧着因吻而泛红的小脸,小嘴微启,急促地喘息着。

「看来这个报复妳并不讨厌?」声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哑,却也更添一丝诱人的低沉。

冷昊天的话让凌巧巧回了神,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小脸红得像似有火在烧似的,她气得用力推开他。

「冷昊天你……」竟敢吻她?简直是大胆!

「我怎样?」难得占得上风,冷昊天丝毫不掩得意,黑眸轻扬,狎笑地看着凌巧巧。「不过真没想到妳说话那么毒,小嘴尝起来倒是意外地甜美极了。」

原本吻她只为了捉弄,想看她气怒的模样,一开始只想浅尝即止,可她的甜美却让他欲罢不能。

「你的嘴倒是臭死了!」凌巧巧轻哼,厌恶地用手背擦着嘴。

「是吗?可瞧妳刚刚沉醉的表情,倒不像嫌弃的样子。」瞧她一脸恶心的表情,还用手用力擦着,让冷昊天冷下脸,本来的好心情突然全没了。

「没办法,不配合你的话,你怎会放开我?」凌巧巧一脸无奈又鄙视地上下瞄他一眼。「说真的,你的技巧还真差,是吻过我的男人里面最烂的啦!」

「妳说什么?」这句话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尤其是想到那张小嘴还有别的男人碰过,一把火莫名地烧起。

「妳说!妳让谁碰你?」冷昊天气得上前用力擒住凌巧巧的手,瞪着那张被他吻肿的诱人小嘴,她的甜美除了他还有别人品尝过……

一股闷气迅速冒起,让他怎么也控制不住。

瞧冷昊天变了脸,凌巧巧娇媚地笑了,眸儿轻睨他一眼,「谁碰过呀?多得数不清耶!」她很苦恼地想着,却很难说出真实的数字。

「妳说什么?」冷昊天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听见的。「凌巧巧,妳少跟我开玩笑。」格老子的,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跟你开玩笑干嘛?」瞪他一眼,小手甩掉他的箝制,瞧见手腕清楚地浮现青紫的痕迹,柳眉迅速拧了起来。

鲁男子!一点也不懂得控制力道!

狠狠地瞪他一眼,见他的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她忍不住挑眉。「喂!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凌巧巧是闻名北城的花魁,是百花阁的主子吧?」

这他当然知道,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的事,没想到她却成了名闻北城的花魁,这消息让他气死了!

「妳是哪根筋不对?好好的凌大小姐不当,跑去当花娘?欠男人也不用这样吧!」他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些话,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凌巧巧的脸色马上变了。

「干嘛?我当花娘关你什么事?」凌巧巧挺起胸脯,伸手用力戳冷昊天的胸膛,「你以为你是谁?当将军了不起呀!就可以看不起人?」

她狠狠瞪他,才十年不见,他的胆子还真的变大了嘛!竟敢对她说这种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凌巧巧不偷不抢更不犯法,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她嚷着,再瞪他一眼,转身迅速飞身跃过墙。

「喂!巧巧……」冷昊天急得要跟过去。

「别过来,在我气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很冷的声音从墙后传出,让冷昊天不敢有所动作。

「真是的!冷昊天你这笨蛋!怎会说出那些混帐话……」他懊恼地骂着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真的不是呀!

墙的另一面,凌巧巧清楚地听见他的低咒,菱嘴儿忍不住轻扬,方才的怒气早已一消而散,纤指轻抚着被吻肿的唇瓣,笑容漾得更深了。

隐约的,彷佛带着一丝甜……



夜幕低垂,红色灯笼立即亮起。

花街也跟着喧闹起来,可是今夜的气氛却显得有点不同……

这几天,街尾崛起新的花坊,里头的姑娘个个娇柔美艳,才短短时日就抢走了其它花阁的生意,就连百花阁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姑娘,妳瞧这生意全让牡丹坊给抢去了,这可怎办才好?」花嬷嬷紧张地嚷着,瞧对街的生意好的紧,可自家却冷清不少,连老客户都被抢走了,让她怎能不紧张?

「别紧张,那些个客人只是贪鲜,等过些日子腻了,就对那牡丹坊没兴趣了,到时自然就会回来。」

不同于花嬷嬷的紧张,凌巧巧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琴弦,三两下琤琤琴声成了一曲小调。

「可是都半个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没减少,反而还愈来愈多,而姑娘妳这些日子又都不见客,所以咱们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阁的当家花魁可是她呀!来百花阁的男人大多都是冲着凌巧巧来的,偏偏这半个月来她都不见客,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间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边去了。

「那又怎样?」仍然不当回事,凌巧巧专注地弹拨着手下的古筝,细致古老的雕纹、特别选制的弦线,纤指一拨弄,便是轻脆特别的声韵。

「姑娘!」瞧她不痛不痒的样子,花嬷嬷真的快急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百花阁一定会倒,倒了就没银子,妳最喜欢的白花花银子就没了!」

琤──

琴声停了,凌巧巧轻轻地抬起头,总算正眼瞧了花嬷嬷一眼。「有这么严重吗?」谈到银子,她不得不认真了。

「对!就是这么严重!」瞧姑娘肯认真听她说话了,花嬷嬷开心得差点哭出来,赶紧用力点头。

「这样呀……」托着腮帮子,想到会没银子,这是真的严重了,她凌巧巧生平无大喜好,就爱白花花的银两,所以才会开了百花阁。

自古就勾栏院和赌坊最好赚钱,她轻易地就选了前者,因为男人的钱最好赚,只要女人轻轻一哄,多少钱都会轻易掏出来。

可是要是百花阁倒了,她可就没钱赚了,这可不行,银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说该怎么办呀!」花嬷嬷也很紧张,不只她紧张,百花阁的全部姑娘都很紧张,这可是她们的家呀!家倒了她们要到哪住去?

「怎么办啊……」手指轻弹琴弦,拨弄出声响,乌溜溜的眸儿轻转着,不一会,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轻轻扬起。

瞧见凌巧巧笑了,花嬷嬷兴奋了。「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敛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么法子呀?」

「传下去,本姑娘在下个月十五要卖出初夜,万两标价,谁出价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什、什么?!」花嬷嬷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姑娘!妳……妳开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扫了花嬷嬷一眼。「妳瞧我像开玩笑吗?」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嬷嬷拚命摇头,不敢想象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城会如何轰动,单凌家的动静就让人害怕了。

「哪有什么不行?姑娘我说行就行!传下去!」凌巧巧不耐烦了,瞧花嬷嬷还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嬷嬷,妳还不照我的话去……」

「我不准!」

另一道怒吼插入,让凌巧巧愣了愣,扬眸望去。

只见一头狂怒的狮子站在窗台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冷昊天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自上次惹怒她后,他整整半个月没和她碰过面,今天心血来潮来找她,顺便看看她气消了没,没想到却听到她要卖掉初夜。

这简直是……

「凌巧巧!妳疯啦!」冷昊天气红了眼,声量也大了起来。

「公子你……」见有人闯了进来,花嬷嬷慌了,尤其来的人又横眉竖目,更让人害怕。

「嬷嬷,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扬着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尽管不放心,可碍着命令,花嬷嬷也只能退下。

等嬷嬷离开了,凌巧巧轻责地睨了冷昊天一眼。「你吓到嬷嬷了。」真是的!

冷昊天才不管,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妳刚刚说要开苞竞价是真的?」

「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假的道理。」无视他的怒火,她仍然一派悠然。

「凌巧巧,妳到底在想什么?妳还真把自己当成花娘了是不是?还开苞竞价呢!我告诉妳!我不准!」冷昊天气吼着。

「你凭什么不准?」看着他,她淡淡扬眉。

「我……我……」是呀!他凭什么?

冷昊天一时回不出话,可是……

「我就是不准!」他气恼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准!「而且妳以为妳爹会让妳这么做吗?别忘了妳可是堂堂的凌家大小姐!」

「放心,我爹是标准的妻命和女儿命,我想做的,他没有反对的余地!」所以,她爹根本不是问题。

瞪着她,冷昊天无话可反驳,一时词穷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凌老爷把她当宝似地疼宠,她在凌家的地位可比她大哥高,想做的事没人会阻止。

他咬了咬牙,「妳要多少银子,我给妳!」反正她不就是要钱?他给!

「不要!」凌巧巧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要?妳不就是为了钱才要开苞竞价?现在我给妳钱,妳可以取消了吧?」他吼着,想尽办法要她取消那该死的竞标。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干嘛拿你的钱?」瞧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凌巧巧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丝毫不被他狂怒的可怕模样所影响。

「妳……」冷昊天气得跳脚。「凌巧巧!妳到底要怎样才肯取消竞价的事?妳说!」

凌巧巧起身,款款走向他,杏眸有趣地打量着他。「你干嘛这么生气?干嘛一定要我取消开苞的事?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我是讨厌妳!」对!他真的很讨厌她,对她从没好脸色,可是……「我不想看妳作践自己!」

「为什么?」凌巧巧饶富兴味地看着冷昊天。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碰她。

她是怎么了?才十年没见,他以为她没变,可却完全不懂她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懂!

「噗──」瞧他又怒又恼的表情,凌巧巧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呀!还真的一点都没变。」

一样那么好玩、那么好逗。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冷昊天恼极地瞪着凌巧巧。总是这样,他总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间。

「我问妳,妳到底要不要取消竞标的事?」可这次他不在意被捉弄,他最在意的只有竞标的事。

「不要!」

「妳……」

「等等,先听我说话。」伸手点住他的唇,她娇笑着,软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唇,绝美的笑靥让他一时傻了眼,唇上的触感香香软软的,让他忍不住失了神。

「喂!你在傻什么?」瞧他呆呆地看着她,凌巧巧侧了侧螓首。

「没……没什么!」冷昊天回神,莫名地红了脸,幸好黝黑的肤色让人看不出来,可他自己却懊恼了。

怎么搞的?竟然瞧她瞧到失神了。

「放心,我有个未婚夫,竞价的事他会参与的……」

「妳说什么?!」未婚夫?他有没有听错?

「干嘛这么大声!」凌巧巧拍了拍胸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妳说妳有未婚夫?」冷昊天瞪着她,又问了一次。

「是呀!」凌巧巧点头,无视冷昊天的惊愕径自说着:「我会让他参加竞标的宴席,当然能标到我的也只有他了,开苞夜只是个噱头,为了再次引来客人罢了,反正是我未婚夫嘛!我迟早是他的人……」

说着,她娇羞地低下头。「刚好,趁这个机会我也想把自己献给他……」

剩下的话冷昊天全听不见了,满脑子全是她有未婚夫的事,还有她羞涩的娇美模样……

一切一切,都莫名地让他好是气闷。
正月十五

这天对北城来说是极为轰动的一天。

因为今天是名闻北城的花魁凌巧巧竞标初夜的日子,这消息一传出便震慑了整个北城,每个人皆谈论纷纷,聊着继严家表小姐发布比武招亲却不了了之后最热闹的消息。

尤其,凌家对这「竞标宴」的消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一副任由凌巧巧做主的态度,更让原本犹豫害怕得罪凌家势力的人放下心。

这一放下心,男人的色心就起了。

凌巧巧的美众人早就垂涎已久,尤其这次还有机会得到美人的销魂一夜,教人怎么不心动?

可要参加「竞标宴」却有一定的规矩,唯有支付黄金一万两才能参与宴席,因此再怎么渴望,拿不出银子的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夜晚一到,红灯笼一亮,人潮挤满整条花街和百花阁,没银两参加「竞标宴」的人只能在楼下观看,冀望能瞧到名闻北城的花魁一眼。

而巧灵阁里,早已摆席设宴,能参加「竞标宴」的人也已入座,等待宴席开始。

时辰一到,凌巧巧款款步出内室,一袭雪白的衣裙衬出她出尘的气质,小巧的脸蛋覆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明媚杏眸,淡淡的馨香随着她的走出而飘散,让众人忍不住屏住气息,移不开目光。

凌巧巧微微一笑,明眸扫了参席的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冷昊天身上,微微地挑起眉尖。

瞧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冷昊天撇了撇嘴角,也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怎么?他是不能来是不是?她以为他爱来吗?他只不过是好奇,想瞧瞧她的未婚夫长啥模样,竟然这么可怜当上她的未婚夫,让他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当然,一进入宴席,他就看到那让人同情的未婚夫了。

皇甫绝,名震天下的北方霸主,当今皇朝能安稳,守镇北城的皇甫绝功不可没,他在北方的势力比皇上还大,堪称是北方的皇帝。

没想到她的未婚夫竟是这么赫赫有名的人物,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

黑眸恶狠狠地瞪了坐在旁边的皇甫绝一眼,莫名其妙的,冷昊天就是看他不顺眼。

突然被瞪,皇甫绝也不是没感觉,仍然温文一笑,举杯朝凌巧巧示意,得到佳人点头一笑。

哼!眉来眼去的,真是……

「喂!是要不要开始啦?」对看那么久,是看够了没呀!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不理会冷昊天挑衅的语气,凌巧巧坐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如玉珠般轻润的声音从薄纱后传出。

哼!装模作样!

没得到理会,冷昊天在心里冷哼,拿起酒杯,大口喝下去。

「在竞标宴开始前,先让巧巧敬诸位一杯。」凌巧巧端起一杯酒,揭下轻纱,露出倾城的容颜,一口将杯里的酒液喝下,不一会薄颊立即泛起红晕,更显诱人。

瞧见众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放在凌巧巧身上,冷昊天觉得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又大口喝了几杯酒。

真是的!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莫名其妙地竟然觉得满肚子火,就是不爱她娇美的模样被别人看到。

「那么竞标宴就开始了,请诸位起标吧!」花嬷嬷娇笑着开口,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喊出标价,一个比一个高,语气也一个比一个激动。

冷昊天没加入喊标,只是闷闷地喝着酒,他本来就不打算竞标,来这只不过是想看看皇甫绝长啥模样,对竞标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所以任凭他人喊价,他就是不加入,墨浓的黑眸定定地放在凌巧巧身上,瞧她一手托着腮,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杏眸微敛,彷佛在歇息似的,对喊标一点也不在乎。

也是,她早说了,得标者会是她未婚夫,还说她打算趁这次机会把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那娇羞的模样,让他看得一肚子火!

想她对他就从没那表情,永远都是嘲弄的口气,永远都是捉弄不正经的态度,想要她对他展现一丝羞涩……想都别想!

可她一说到皇甫绝,表情就不一样了,像个小女人似的,羞答答的语气,一副想把自己献给他的表情……

冷昊天忍不住再大口喝下一杯酒,愈想心就愈闷,尤其瞧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象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冷昊天紧捏着杯子,耳朵听到一旁的皇甫绝开口出价。

「二十万两。」

沉厚稳重的声音一出,就是最高的价码,顿时喊标的人全停了。

「二十万两,还有人要喊价吗?」花嬷嬷嚷着,「没人了吗?那么……」

「五十万两!」咬牙吐出的话语打断花嬷嬷的话。

哗声一起,众人的视线全落在冷昊天身上。

就连凌巧巧也睁开眸子,微讶地看着他。

冷昊天抿紧唇线,愤怒的眼神直直和那双杏眸对上,瞧见她的讶异,他得意地笑了。

她以为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吗?她错了!

她愈想献身给皇甫绝,他就愈不让她这么做!

为了一吐胸口的闷气,他喊标了!



结果五十万两一出口,便是最高价。

无人再喊标,就连皇甫绝也没开口,仅以有趣的眼神瞧着冷昊天。

这倒让冷昊天讶异了,他以为皇甫绝会继续喊标,凌巧巧不是说得标者一定是皇甫绝吗?

冷昊天忍不住皱起浓眉,就在他疑惑时,众人早已退出巧灵阁,只剩下他和凌巧巧在房里。

「冷昊天,你是来闹场的吗?」凌巧巧坐起身,拢起柳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你没事喊什么标呀?」

「是不能喊吗?」一被质问,冷昊天也不高兴了,「我都花一万两参加竞标宴了,为什么不能喊价?」

「你没事参加竞标宴干嘛?堂堂的大将军来勾栏院不好吧?」杏眸睨着他,眉尖轻挑。「你家的人那么重视声誉,你这一来不怕被骂吗?」

「哼!」冷昊天重重一哼,嘴角扬起一丝嘲弄。「妳以为我会在乎他们怎么想?」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孩,爬到今天的地位不是为了他们,只是想证明给她看!

是她当年那一句话支撑他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而不是那些虚伪现实的亲人,只会在他成功后才来分一杯羹。

「倒是妳那未婚夫,才区区五十万两就放弃了,堂堂的北方霸主也不过如此。」冷昊天嗤哼一声,摆明看不起皇甫绝。

「还不都怪你闹场!」凌巧巧瞪他,破坏她的计画,真是大胆!

「要他真重视妳,绝对会跟我竞标下去,才五十万两就认输,这种未婚夫不要也罢!」这种男人配不上她。

「怎么?你是在为我抱不平吗?」凌巧巧扬眸,有趣地看着冷昊天,「敢情你开口出价是为了帮我试试我未婚夫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才不是!我没事那么好心干嘛?」呿!她以为她是谁,他只是不甘心……

「不然你干嘛出价?」凌巧巧瞇眸,想必他一定没好话。

「当然是为了破坏!」想也不想,他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破坏?」声音变柔了,带着一丝危险。

「瞧妳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就满肚子火,妳以为每件事都能那么顺心吗?告诉妳!妳愈想献身给皇甫绝,我就愈不让妳这么做!哼!就像现在这样,妳失败了吧?」

冷昊天得意地扬起嘴角,想到自己破坏了她的计画,本来的坏心情全变好了,一肚子闷气也消失了。

「这样你就高兴了?得意了?」凌巧巧也跟着笑,只是笑容很冷。

「没错!」冷昊天抬起头,睥睨地看着她。

「就算你现在阻止,我以后还不是要嫁给皇甫绝?我还不是会成为他的人?只是早发生和晚发生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好高兴的?」

冷冷的嘲讽抹去冷昊天脸上的笑容,他无法反驳她的话,只能瞪着她。

他没想到那么多,只想阻止她的计画,却忘了皇甫绝是她的未婚夫,她迟早会嫁他,迟早是他的人……这些,他全没想到!

「幼稚!」白他一眼,她站起身,懒得理他了,「没事滚啦!我要睡了。」

「妳真要嫁给皇甫绝?」跟在她身后,他不离开,只顾着追问。

「对!」解下发上的钗子,一头长发顿时披泄,她轻轻拨了拨,将发钗放到梳妆台上。

「他今天放弃妳了!妳还要嫁他?」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声量不自觉地放大。

「不嫁他,我要嫁谁?」凌巧巧转身看向冷昊天。「而且,有谁的条件比他好?长得俊美又是北方霸主,这么好的丈夫人选可是很难得的。」

「可是……」

「可是什么?」凌巧巧有趣地看着冷昊天。

「一个轻易放弃自己女人的男人,配不上妳!」他吼着,不加思索地吼出自己的心里话。「要是我,绝不会只为了五十万两就放弃妳,就算别人出再高价,我都不会把妳让出去,绝不会!」

话一出口,冷昊天就愣住了,俊脸莫名地潮红起来。他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些话?

凌巧巧微微笑了。「你是在对我告白吗?」

「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说……如、如果是我的女人被竞标,我绝不会轻易放弃她,不……不是在说妳,妳别误会!」他慌乱地解释,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脸愈来愈烫。

「哦!」听了他的解释,凌巧巧明了地点点头,垫高脚尖,伸手轻拍他的脸。「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回去,我要睡了。」

哄完他,她慢慢走向床铺,摆明敷衍的态度。

「妳还是要嫁给皇甫绝?」冷昊天不是傻子,不会轻易被敷衍。

停下脚步,轻吁口气,她很无奈地又转头看他。「对!我还是要嫁给皇甫绝。」

「为什么?我都说他不好了!妳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冷昊天气得跳脚,不懂她怎么这么不听话,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只不过长得好看又有点钱,有什么了不起?

「冷昊天!你是怎样?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说他不好就不嫁给他?你觉得他不好,可是我觉得他很好呀!」

「哪里好?」

「唔……比如他某些能力就很好,我很满意。」她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又很暧昧,还有一点点羞赧。

冷昊天瞪大眼,瞧她那暧昧的笑容,让他不得不往另一方面联想,心里冒出更多更多的酸气。

「所以,我当然要嫁他啰!」

「不准!我不准!」冷昊天气得大吼,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好碍眼。

「你凭什么不准?」凌巧巧奇怪地看着他,两手扠腰,也不耐烦了。

「凭妳是我的!所以我不准!」



粗吼声响遍整个内室,顿时一片宁静。

凌巧巧呆呆地看着冷昊天,不知该怎么响应。

而冷昊天也呆住了,被自己的话给震慑住,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记得的,记得自己爬到现在这地位是为了什么,在沙场上,他好几次差点死了,可临死之际,他想到的都是她。

他说要证明给她看的!他对她承诺过的!

所以他不能死,赌着这口气,他想要活着回来看她,要让她看看,他不是废物,他会成功的!

他不懂自己的执着是什么,只是想要证明给她看!在战场上,让他拚命想活下来的只有她!

因为她,他才能撑下去,一股执念驱使着他,让他爬到现在这位子,不为什么,就为了想证明给她看而已!

所以,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着犹豫,十年了,她还会记得他吗?还是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那晚在院落看到她,他明白,她仍记得他的,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毒,可他没有很生气,因为她还记得他。

这股对她的执着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十年来,他从没忘记过她,从来没有!

「你是在宣示你的所有权吗?」扬起嘴角,侧首看着他,她甜美地笑了,杏眸儿闪着光亮,如天上星辰般明亮。

「我……」冷昊天张口,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她记得他对她总是没有好脸色,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我是很讨厌妳,可是……」

「可是什么?」

「我讨厌的是,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是被妳看见……」小时候的他总是满身伤,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偏偏她总在那时候出现,自尊心让他对她很难有好脸色。

他的话让她眨了眨眼,隐约明白了,笑容带着一丝狡诈。「所以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啰?」

冷昊天困窘地别开脸,不应声。

「可是你并不是第一个对我说『妳是我的』这句话的人耶!」微拧起眉,凌巧巧一脸很为难的表情。

冷昊天迅速转头看她,浓眉也跟着皱起。「还有谁对妳说过?」不要跟他说是皇甫绝那家伙。

「就皇……」

她才说第一个字,冷昊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心里的酸味满到最高点,不想听完她的话,他不加思索地擒住她,用力堵住她的嘴。

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执着是什么,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这十年来他心里只有她,想忘也忘不了!他不甘愿地承认这点。

虽然不甘愿,可是他却无法抗拒……
05-30

花魁的玩物2

十九芳心

用来在乎一个人

其实并不算太久……

滑软的舌尖轻易地撬开檀口,粗鲁又激烈地吮弄着小嘴的甜美,冷昊天紧紧将凌巧巧抱在怀里,品尝着属于她独有的甜美。

「唔……」凌巧巧轻哼一声,没有反抗冷昊天的粗鲁,反而柔顺地仰起小脸,丁香微微碰触他的,却立即被他猛烈地吸吮住,霸道地缠着柔软小巧的舌尖,猛狼地狂吻吮弄。

她比他上次尝时还要香甜!上次吻她只为了捉弄,只是想看她失措的模样,可自己却沉迷了;而这次再品尝,才发现原来自己想吻她想很久了。

也许,上次在院落会突然吻她,并不是单纯只为了捉弄,也许……他比自己所想的还渴望她。

「唔……不……」他吻得好激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软舌专制地缠着她,汲住她每一丝气息,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推开他,柔弱无力地依在他怀里,小嘴不住喘息,雪颊染上两抹绯红,更显娇艳动人。

看着她柔媚的模样,冷昊天深吸口气,微哑地低问:「那个皇甫绝也这么亲过妳吗?」

他没忘记她刚刚说的,她很满意皇甫绝的「某些能力」,难道皇甫绝不只亲过她,还碰过她了?!

一股酸气涌出,布满整个心胸,对她的占有欲来得那么猛烈,想止也止不住。

凌巧巧眨眨眼,娇媚地睨他一眼。

「你说呢?」手指挑逗似地在他的胸口上轻转着,故意垫起脚尖,在他耳际轻轻吐气。

「我跟你说,其实人家今晚早被皇甫预订了,所以你要不要赶快回去睡觉?不要打扰人家和皇甫亲热……」一丝逗弄从杏眸闪过,在他发怒前,她一把推开他,慢慢走向床榻。

在他的注视下,她慢慢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还是你想代替皇甫陪我过夜呢?」

冷昊天瞇起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妳在诱惑我?」他不是傻子,她的挑逗那么明显,彷佛就是在等他上钩。

「是呀!」凌巧巧轻拨着如绸般的黑发,娇笑地睨着冷昊天。「总不能让你的五十万两白花嘛!而且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她轻舔着唇,在唇瓣上尝到属于他的气味,杏眸挑逗似地上下瞄着他,最后停在他腹下,没错过那微鼓的地方。

「凌巧巧,我真不懂妳在想什么。」冷昊天喉咙滚动了下,咽了咽口沫,欲望在她挑逗的视线下燃起,下腹的火热处也不自禁微泛着疼。

「我呀!」眸儿转了一圈,她笑了。「我今晚只是想找个人陪,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找别人,无所谓的。」

「妳是说就算不是我也没关系?」他握紧拳,瞪着她。

凌巧巧眨眨眼,甜甜地笑了,杏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隐约泛着一丝迷蒙。「如果可以的话,对象是你最好了。」

「为什么?」冷昊天慢慢走向床榻,哑声问着。

「因为……」因为她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默默地在心里接了这句话,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如她一样。

没把握的事,她从不轻易现出底牌,她只会隐藏,等着她等待的猎物落入网中,成为她的专属。

「因为什么?」抬起凌巧巧粉嫩的下巴,冷昊天低声问着,声音带着诱人的低哑,炽热的黑眸渴望地看着微启的唇瓣。

「因为……我也想要你。」嫣唇缓缓吐出这句话,在他低头吻她时,她率先环住他的颈子,软软地覆上温热的薄唇。

自十年前开始,她想要的就只有他而已。

除了他,没有别人。



柔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逗弄似地轻舔着,偶尔滑进他唇里,却又立刻滑溜地逃出,就是不和他的舌相碰触。

冷昊天不满意地咕哝一声,在凌巧巧的舌头再次滑入时,不让她逃掉,迅速攫住丁香小舌,抓回主导,狂猛地搅弄着小嘴里的甜美津液。

而他的手也用力拉下她身上的薄衣,顾不得力道,丝缎般的衣服被他粗鲁地撕破。

「唔……」他的粗鲁惹来她的抗议,却也惹来更激烈的唇舌交缠,晶莹的唾液在他的搅弄下根本来不及吞咽,慢慢地从嘴角滑落。

他的手也没停止动作,大手一张,隔着薄薄的亵衣覆住一只绵乳,掌心轻揉着顶端粉蕾。

柔嫩的乳蕾经不起他的磨蹭,慢慢地坚挺,感觉掌心下的蓓蕾隔着布料绽放,抵着他的掌心,他眸一瞇,突然放大力道,用力抓握搓揉。

「嗯……」微疼的触感让她轻哼出声,却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胸脯在他的揉捏下变得沉甸甸的,有种胀痛的酥麻感。

她不由自主地偎得更近,将饱满的雪乳送进他手里,渴求他的玩弄。

她娇媚的响应让他的目光转浓,唇舌离开被他吻肿的唇瓣,慢慢滑下雪白的玉颈,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

最后来到另一只饱满的绵乳上,隔着亵衣含住蓓蕾,用力吮弄囓咬,而抓着饱满的大手也没放开,随着唇舌的吮弄用力揉捏玩弄。

「嗯啊……」敏感的雪乳被一同肆玩,舒服的感觉刺激着她,忍不住难受地扭着身子,小嘴不住发出媚人的吟哦。

察觉乳尖在嘴里变硬了,冷昊天才慢慢松开嘴,看着亵衣早被口沫弄湿,坚挺的乳尖隔着布料明显地挺立,诱惑着他。

瞇起黑眸,他伸手解下她颈后的细绳,白色肚兜顿时一落,美丽的绵乳跳脱兜衣的包裹,微微抖着诱人的乳波。

「啊!」察觉胸口一凉,凌巧巧忍不住轻吟出声,杏眸微睁,瞧见自己的乳房绽现在他眼前,而且还微微颤抖着,上头的乳尖早已挺立。

「真美……」

雪白的绵乳如凝脂般,微微晃动着诱人的乳波,嫣红的蓓蕾坚挺着,像待人采撷的花蕊,等着良人来采取甜蜜。

受不住诱惑,他的手轻触着那粉嫩的乳尖,以两指扯弄着嫩蕾,瞧着敏感的蓓蕾在他的玩弄下颜色转为深红,他再也忍不住地用力抓握着,揉捏着稚嫩的乳肉,让嫩肉挤出指缝,再用指缝夹弄着乳蕾,将粉嫩的雪乳揉得一片嫣红。

可还不够,他还没真正尝到嫩乳的滋味。

「妳说妳这里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他轻问,不等她响应便低下头含住另一只绵乳。

他用力吸吮着,舌尖在乳晕上舔弄,绕了一圈后便重重吸吮,发出渍渍的淫魅声,听在她耳里让她觉得好羞。

「不要……」她轻哼,雪乳被他一同玩弄,手的揉捏和唇舌的吸吮都让她忍不住扭着身子,淡淡的绯红染上肌肤,像含苞待放的花儿,诱人至极。

「不喜欢吗?」离开被他吮红的绵乳,瞧着乳尖沾染上属于他的透明晶液,他满意地轻舔着唇,黑眸邪肆地看着她。

「我……」轻咬着唇瓣,杏眸蒙眬地看着他,她觉得好热又好难受,在他的玩弄下,好象有火在烧着她似的。

「可是妳这儿不是这么说的……」手指往下移到她的私密处,隔着亵裤轻压着花缝,手指沾惹微湿的花液。

「妳看,已经湿了,还把亵裤都弄湿了……」摊开手,他让她看着手指上沾到的湿润。

凌巧巧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冷昊天。

第一次见她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巧巧,妳的反应真让人高兴。」他轻舔着手上的花液,邪佞地勾弄着她。

「你……你怎么……」她瞪大眼,又惊又羞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刚刚才用手碰她那里,却又用嘴巴舔,这……

「真甜,妳要不要也尝尝?」他喃道,不等她响应,低头吻住她檀口,探入舌尖,将自己所尝的甜美味道传给她。



「唔……」

他的舌尖有着她的气味,随着他的吮弄在她嘴里飘散,说不出是何滋味,她只觉得好羞好羞。

他是怎么啦?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邪佞又霸道,不像平常的他,而她只能被他玩弄,任他逗弄。

舔弄着她的唇舌,舌尖搅弄着她嘴里的甜美,可他却还觉得不够,大手隔着亵裤磨蹭着花缝,以布料蹭着稚嫩的瓣肉,沁出更多的汁液。

「嗯……不……」她忍不住低吟,觉得小穴在他的磨弄下好象更湿了,一股羞人的湿液自体穴流泄,将亵裤整个都浸湿了。

他放开她的唇,将她的腿扳开,让整个私密处呈现在眼前,瞧着亵裤早已湿透,紧贴着诱人的花穴,粉嫩的瓣肉微透出布料,妖魅如花的景象让他移不开眼。

「不要这样……」她轻嚷,自己的腿被弄出羞耻的动作,粉嫩的小穴就这么展现在他眼前,让她觉得好羞,忍不住闭上眼,却止不住红晕蔓延。

「真漂亮,这么湿、这么嫩又这么香……」闻着属于她的香甜气味,他忍不住低下头,隔着亵裤吸吮着甜美的花液。

「不……啊……」湿热触感让她睁开眼,却看到他将脸埋进她腿窝,她一紧张,小穴猛地收缩,卷出更多汁液。

不顾她的抗议,他探出舌头,舔弄着花缝,甜美的汁液沾湿他的唇舌,流淌着他的下巴,将被褥也弄湿了。

他来回舔着花缝和敏感的瓣肉,将亵裤弄得更湿,上头除了她的津液还有属于他的唾液,互相混合,让湿透的布料紧紧贴着小穴,映出粉嫩的痕迹。

「不要啊……」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轻甩着头,脚趾不由自主地蜷曲着,在他的舔弄下,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好象更湿了。

「真甜……」他狎弄着,发出啧啧吮弄声,嘴唇和下巴早已被津液弄得一片湿淋,他却仍不满足,大手拉下湿透的亵裤,让妖美的嫩穴完全展现在眼前。

「啊……」嫩穴传来微凉的感觉,她咬着唇,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期待,眸儿早已湿润,透着浓浓的情欲。

看着浓密的黑色毛发被透明的津液覆盖,隐隐泛着湿润的光泽,美丽的花穴中,粉色的瓣肉轻颤着,卷动着香甜的汁液。

他忍不住伸舌轻舔柔嫩的花瓣,察觉到她的身子微颤了下,他更放肆地张嘴吸吮,舔遍花穴外每一吋,将她的腿心处弄得更湿。

「唔啊……不要啊……」她难受地呻吟着,觉得胸部好胀好难受,忍不住将手覆上绵乳,两手一同抓握揉弄着,大腿张得更开,渴求他的肆虐。

瞧见她的浪态,墨眸更深了。手指拨开湿淋泛滥的瓣肉,才探入一根指节就被紧紧吸住,紧窒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唔……」嫩穴初次被进入,虽然只是一截指头,可她仍敏感地反应着,不觉得疼,只是有点不适。

「真紧……」他闷哼一声,慢慢地将手指推入,被嫩壁紧紧吸住的快感让他腹下的火热胀得更大,折磨着他。

「啊!」他的手指整根没入了,快感让她忍不住低吟,小手用力捏紧饱满的乳肉,嫩乳被她挤得泛着淫浪的红痕。

手指被紧紧包裹着,冷昊天咬着牙,慢慢地移动手指磨弄粉嫩肉壁,每一个进出都是那么缓慢,像是故意在折磨她,却也折磨着自己。

「不……啊……」太慢的进出让她不满足地发出抗议声,想要更多更多,却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忍不住低泣出声。「不要……呜……」

她咬着唇瓣,渴求地看着他。

「要我快一点吗?」哑着声音,他咬牙问着。

「要啊……」隐约懂得他的意思,顾不得羞,她哭着哀求,受不住缓慢的进出折磨着敏感的嫩壁。

「求我,我就给妳。」他命令,还故意停下手指。

「不……啊……」他一停下,让她更觉得难受,泣声更显娇弱。「求你啊……」

「求我什么?」

「快一点……呜……快一点啊……」

「真乖。」他满意地笑了,如她所愿地开始加快手指的抽动,卷出更多的花液,接着又再加入一指,两指一同抽送着。

「唔啊……」紧窒的甬道被两指充满着,每一个进出都磨蹭着肉壁,卷出淫浪的水声,将花穴弄得泥泞淫魅。

瞧着她浪荡的姿态,小手跟着手指的抽送揉弄着饱满的绵乳,他瞇起眼,深深插入之后,以两指夹住里面的花核,故意转弄再以指腹磨蹭。

「不……啊……」敏感的核心一被拉扯,让更多的花液流泄,将他的手弄得更湿,甜腻的味道飘散着。

他接着又放进一指,三根手指紧紧充满着湿淋的甬道,带着一丝微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拧起眉。

「疼……」她哼着,水漾的眸儿泛着一层迷蒙。

「这么湿了还会疼?」他邪肆地问着,三根手指一同抽送着嫩穴,将她的小穴胀得满满的。

「唔……」她咬着唇瓣,被紧紧胀满的感觉让她不适地发出抗议,可却不知她发出的声音太媚人,不像求饶,倒像在求人用力玩弄。

她的声音刺激了他,手指更是加快律动,不停在紧窒的甬道来回抽送,不断发出滋滋的水声,丰沛的汁液不住流泄,将身下的床被弄得更湿。

「啊──」稚嫩的小穴经不起他的玩弄,快速地收缩,很快地肉壁就开始痉挛起来,将他的手指吸得更紧。

突然,一波又一波的香甜汁液从最深处喷洒而出,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尖喊,淡淡的瑰红染遍整个雪白娇躯,而他的手指也迅速抽出她体内,卷洒出更多丰沛汁液。

一股甜腻的味道跟着蔓延,弥漫整个房间。

凌巧巧娇喘着,虚软地躺在床上,泛着水光的眸儿看着他,小脸泛着激情的红晕,诱人极了。

看着她娇美的模样,他张开方才玩弄着嫩穴的手指,手指微动,指缝间勾勒出淫靡的汁液。

瞇起眼,他将染着花液的手摊在她面前。

「妳看,全是妳的,妳是不是该舔干净呢?」他邪佞地看着她,先低头轻舔手掌,尝到她的味道后,轻咋着舌,再舔着唇。

看着他邪肆的姿态,她不甘示弱地坐起身,喘着气慢慢爬向他,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张开小嘴……
凌巧巧小巧的舌尖慢慢地舔过冷昊天的手,再张开小嘴,含住一根手指,轻轻地来回舔着。

那双眸儿紧紧地勾视着他,红滟的小嘴在他眼前诱人地舔吮着他的手,传来的触感搔痒着他的身体,让他的喉结不住滚动。

舔完了他的手,尝遍了属于自己的甜腻香液,她轻舔着唇瓣,妖媚地睨他一眼。

瞧见她的挑衅,冷昊天低声笑了。

在他的笑声之中,她的小手压倒他的身子,慢慢拨开他的衣服,黝黑的肌肤慢慢展现在眼前,上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眨了眨眼,手指轻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那么轻、那么柔……

「已经不痛了。」彷佛懂她的意思,他开口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心因为她的抚触而心动、柔软。

她抬头看他,手指停在接近心口处的一道伤疤,心紧紧抽紧。那伤离心口好近,只要再靠近一吋,就会直中他的心。

「这个伤差点让我走进鬼门关,若不是妳,我定活不下去。」看着她,他柔声说着。

她不懂,侧首看着他。

「十年来,我从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在沙场上支撑我的是对妳的承诺,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话,我却记得那么牢,也从没想过妳会不会早忘了。」

「我没有忘。」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下雪天他对她说过的话。「我一直记着,你记得多牢,我就记得多深。」

她轻喃着,低下头轻轻吻着那道伤口,细细啄吻着,好似要把他的疼全吻去似的,那么温柔,让人心醉。

他看着她的举动,想着她说的话,忍不住问:「为什么妳会记着?」

抬起头,她看向他。「那你呢?又为何会记着?」

他因她的反问而怔住,「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死心眼地记着,连自己也不知原因地记着。

「是吗?」她敛眸遮掩住一闪而逝的失落,淡淡地说:「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记着时,我再告诉你为什么,而现在……」

她顿了顿,慢慢地抬起眸子,「我只想着要怎么挑逗你,要回报你刚刚的逗弄……」

「哦?」他扬眸,看着她低下头,伸出粉舌舔着他的伤痕,再慢慢地含住一只乳头,以舌头绕转着,舔弄吸吮,再用齿尖拉扯啃咬,将他的乳头吮得泛红硬实。

「嗯……」在她的吮弄下,他忍不住逸出一声闷哼,黑眸瞇起,看着她挑逗的举动。

在她的小嘴吸吮时,她也没放过另一只硬实的乳头,以两指磨弄着突起,跟着唇舌一同拉扯,直到玩够了,她才满意地抬起头,看着乳头被她舔出湿亮的光泽。

舔着唇,她继续用小嘴往下舔吮,舌尖传来属于他的气味,微咸的滋味刺激着味蕾,莫名地加深她的情欲,腿窝处沁出花液,从大腿顺着弧度往下滑。

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唇舌在黝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小小的红印,最后来到他的下腹,看着那处鼓起,她深吸口气,小手解下他的裤腰,让早已巨大的火热弹现出来。

好大!她忍不住深吸口气,看着火热的硕大直挺挺地站立着,在毛发的包围下泛着紫红色的光泽,顶端还微微沁出白色的稠液。

她惊愕的表情取悦了他,冷昊天扬起嘴角,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微微使力,让她的唇碰触到热铁顶端。

「唔!」灼热的触感碰到柔嫩的唇瓣,她轻哼一声,张开嘴以舌头轻舔了顶端一下,尝到微腥的滋味,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勾动了她的情欲。

扬起眼眸,她轻勾他一眼,在他火热的渴望下,以小手捧住硕大的热铁,先来回套弄,以掌心磨蹭着又硬又软的热杵。

「唔啊……」冷昊天忍不住扬起头,舒服的呻吟不停从嘴里逸出,热铁在她的小手套弄下,胀得更大,也变得更热,快烫了她的手。

明明是在挑逗他,可她却觉得好热,小穴不住沁出花液,饱满的浑圆也胀得好痛。

她忍不住轻喘着,觉得嘴巴好干,看着热铁顶端沁出的白色滑液,彷佛在引诱着她。

舔了舔唇,在他炽热的凝视下,她慢慢地低下头……



看着那张红滟又诱人的小嘴慢慢靠近他的火热,冷昊天忍不住咬牙期待着,看着她张开小嘴,含住热铁,再用力吸吮。

「唔啊……」忍不住的,他发出一声低吟。

她把他吸得好紧,温热的小嘴包裹着热铁,来回套弄吸吮着,间或用舌头舔着敏感的顶端,更刺激了他。

「唔……妳这浪娃儿……」

他咬牙低吟,热铁在她的吸吮下更硬更大,充满整张小嘴,让她困难地吞吐着,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嘴上滑落,弄湿了她的下巴和嘴里的粗长。

巨大的硬物塞满了她的嘴,她轻喘着气,小手抚弄着热铁末端,小嘴则不停吞吐着上半身的硕大,嘴和手相互玩弄着他的男性,惹来他的闷吟。

瞇起眸,他瞧见她的小穴不住滴落透明的香液,忍不住伸手移到泛滥的小穴,拨开湿淋的贝肉,手指毫无阻碍地整根没入。

「唔!」他突来的进入让她瞪大眼,忍不住摆弄臀部,渴求着他的抽送。

「别停!继续动,我才满足妳!」他摆动腰部,让热铁塞入她的小嘴。

「呜……」太深了!硕大紧抵着她的喉咙,让她痛苦地泛着泪光,小手握着末端,求饶地望着他。

「不行!继续舔,不然我就不玩妳这里。」说着,他真的要抽出手指。

不要……

她摇着头,赶紧夹住他的手指,在他的威胁下继续来回吞吐着火热的硕大,小手更玩弄着末端的两粒圆球,满足他的欲望。

「这才乖。」他邪佞地笑了,再跟着探入一指,两指来回抽送着嫩穴,随着她吞吐的速度一同移动,搅弄着更多水液。

「唔唔……」他动得好慢,让她难耐地扭着腰,渴求地看着他。

「要我快一点吗?」他轻笑着,转动着手指,磨弄着柔嫩的肉壁。

「嗯……」她轻哼一声,以眼神可怜地求着他。

「那妳要怎么满足我?」不顾她的哀求,他反而以更缓慢的速度抽送着,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邪气。

「呜……」得不到满足,让她难受地红了眼眶,却又不敢放开嘴里的硬物,怕自己一松嘴,他就不满足她了。

她委屈地瞪他一眼,小嘴更用力地吞吐着他的硬物,小手也跟着爱抚着末端的圆球,在套弄时,舌头也跟着灵活地舔吮着火热的粗长。

感觉嘴里的硕大变得更红更硬,将她的嘴撑得好酸,她难受地呜咽着,他却不放过她,反而自行摆动腰际,跟着手指一同玩弄着她上下两张小嘴。

「呜呜……」

不要!他的热铁进得好深,每一次都快顶至喉头,让她有种快作恶的感觉,难受地掉下泪来。

「唔呜……」她会死的!

想要推开他,他却进出得更用力,喉咙发出一声低吼,热铁深深地一个进入,小孔开启,喷出白热的浆液。

「唔……」腥浓的味道扑鼻,胀满整张小嘴,他才甘心退出稍软的硕大。

「咳咳……」

他一退出,她才得已喘息,可腥热的白液却呛满她整个口鼻,让她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可怜的小东西。」他轻舔去她嘴边的白液,手指继续在她的小穴里抽送着,搅弄着水声,滋滋作响。

「呜啊……」她想瞪他,明明是他害她那么难受的,可是他的手指进出得那么猛烈,抽插得那么深,听到滋滋的水声,让她又羞又窘。

「听到了吗?妳流的水好多,声音好响,滋滋滋的,真好听……」他邪佞地狎弄着,再跟着探入一指,又以三根手指一同玩弄着泥泞小穴。

「不要啊……」邪气的话语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他的手指却抽送得那么用力,她可以感受到自己那里有多湿,根本无法反驳他的话。

「昊天啊……」她哭嚷着,一抹潮红泛上身子,一股痉挛再次产生,让他明白她快到达顶点了。

他将她的腿放到他肩上,手指抽插得更用力,看着妖媚的小穴不住吞吐着他的手指,热铁再度硬实起来,直想埋进诱人的浪穴儿里。

「唔啊……」凌巧巧甩着螓首,受不住地哭了,肉壁不住收缩着,卷动出更多花液,甜腻的味道不住飘散、弥漫。

察觉她的嫩壁不住痉挛收缩,更多的汁液泄出,顺着弧度流到她的小腹,再慢慢滑至饱满的绵乳,将她的上半身也弄湿了。

视觉的刺激让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手指,让硕大对准湿透的花穴,摆动腰臀,用力一举贯入……



「啊──」

比手指更粗长的硬物用力贯穿紧窒的嫩穴,冲破了最里层的薄膜,温热的血液溢出,混合着透明花液一同流出花穴。

「呜……疼……」她咬着唇痛苦地呜咽。

「妳怎么……」冷昊天愣住了,不敢相信这真是她的初夜,可她不是说……

「你……你弄得我好疼!」她伸手轻捶着他。「出去!呜……你出去啦!」她推挤着,小穴缩得更紧,想要把他挤出去。

她没想到这样只是更刺激了蠢蠢欲动的热铁,让他发出一声呻吟,直想在她紧窒的小穴里冲刺。

可是不行!他还有疑问……

「别动!」他抓住她的手,身子往下压,这动作让热铁埋得更深,也惹来她的抗议。

「不要……你别动呀……」她好疼,可是隐约的,却又有着另一种感觉,酸酸的、麻麻的……

「妳不是说皇甫绝某些能力让妳很满意吗?」那为什么……

「是呀!他的赚钱能力让我很满意呀!」她委屈地瞪着他,「你还不快出去,我不要了!你把我弄得好疼,我不要你进来了啦!」

她的答案解了他的疑问,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一股喜悦充斥整个身体。

「妳不要我进去,那妳要谁进去?」他邪气地笑问着。

「只要不是你,谁都……啊……」

不让她把话说完,他微一退出,又更深地进入。

「妳想都别想!」就知道这女人一开口就没好话,无所谓,他也不想让她说话了,除了那媚人的呻吟声,其余的,他都不想听到!

「你做什……唔……」她想要抗议,他却开始律动身子,而且速度还慢慢加快,力道一次比一次还深。

「不要……疼……」她嚷着,疼痛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待会就不会疼了,反而会让妳舒服得直想要……」他邪佞地说着,大手扣住她的臀瓣,将她的臀肉抓得通红,每一个进出都那么用力,搅弄着水液。

「唔啊……」凌巧巧呜咽着,发出像猫咪一样的泣声,微疼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地皱着眉,可却敌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凭他肆玩。

可渐渐的,她却觉得整个人都好奇怪。

「啊……」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柳腰随着他的抽送而摆弄,让他进得更深更用力。

「怎么?不痛了吗?」她的配合让他邪气地笑了,更大弧度地在嫩穴里抽送着。

「唔啊……」一股酥麻的感觉取代了疼痛,让她随着他而摆动,长发早已被汗弄得微湿,就连娇躯也泛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的配合让他更用力地捣弄着,热铁加速来回进出着早已红肿艳红的嫩穴,每一个进入都整根没入,顶至小穴里的最深处,撞击着最柔嫩的那一处。

「唔啊……还要……再用力一点呀……」她扭着腰,指尖掐入他背脊,留下深红的指痕。

「妳这个小骚货!妳刚刚不是还说不要吗?啊!」背部传来的痛楚更刺激了他,热铁抽送得更用力,丰沛的爱液被他搅弄得发出滋滋水泽,将他的粗长弄得更湿更晶亮。

「唔啊……」奋力抽送带来的快感让她的小嘴不住逸出媚人的呻吟,嫩壁随着他抽送的速度不住收缩,将他的粗长吸得更紧。

被紧紧吸住的舒畅感让冷昊天发出一声低吼,抽送的速度更快,像是要把身下的浪娃儿玩坏似的,每一个进入都是那么用力,每一个退出都搅出更多爱液。

不知被玩弄了多久,凌巧巧终于受不住地摇着头,觉得自己快到临界点了,小穴不住地痉挛,让她受不住地哭了出来。

「呜啊……」快将她淹没的情潮让她害怕了,忍不住求他停下来。「不要了……我不要了……啊……昊天……」

可他却不放过她,反而更咬牙冲刺,大幅度地在她体内转弄抽送,捣出晶莹的花液,肉体的撞击声啪啪作响。

「啊……呜……不要了啊……」甩着头,再也受不住他的玩弄,她身体一个紧绷,丰沛的爱液喷洒而出。

就在她到达顶点时,他也跟着发出一声低吼,用力抽送几下,灼热的白浆顿时喷射,喂满整个花壶,再顺着细缝处混着透明的花液一同溢出……
凌巧巧醒来时,是被紧紧地拥在怀里的。

她的颊畔贴着冷昊天的心口,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缓慢的呼息,鼻间嗅的是属于他的男性气味,还有欢爱过后弥漫在房里的腥甜味。

凌巧巧微红了脸,昨夜的一切是那么深刻,她的体内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就连身上也全是他的味道。

忍不住的,她微微地笑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微微动了下身子,酸疼的感觉让她拧了拧眉,贝齿轻咬着唇瓣。

可怕吵醒他,她忍住快出口的呻吟,眨着杏眸,瞧着他沉睡的俊庞。

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微宽的薄唇,如刀削般的五官形成一张纯男性的粗犷脸庞。

伸出手,她轻轻抚着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忍不住的,她想起自己刚刚作的梦。

梦里,是十年前还是男孩时的他。

很倔强也很骄傲,就算被打得满身伤,却从不在人前掉一滴泪,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偷偷哭着。

她一直看在眼里,也看到他的泪。可她从没说出来,她知道,他的自尊不许别人看到他哭。

所以她总是故意出声,让他把眼泪擦去,再用不耐烦的表情面对她,而她则故意说话惹他生气,让他暂时失去那种落寞的表情。

他呀!真的很蠢呀!

以为表现好就能得到赞赏,可表现得太好,压过大房的儿子,得到的却是更重的处罚,没有任何一句称赞。

所以他干脆使坏,没想到也只是让人更看不起他,一样得不到想要的注意,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他干脆放弃了,自暴自弃地过日子。

可是,让她想接近他的原因,却不是他的蠢,而是他独自一人时那种寂寞的眼神,让她……放不下他。

所以,她才接近他,故意说话惹他生气,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第一次碰到讨厌自己的人,身为凌家的大小姐,这可是首次得到的对待。

因为他的讨厌,所以她更故意捉弄他,反正他又打不过她,只能任她玩弄。

可每每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增加时,她总是好气好气,才会忍不住边帮他擦药边骂他。

只有她能欺负他,除了她,她不许别人欺负他!

所以,那个下雪天,她才会忍不住对他说了那些话,没想到隔天他就不见了,她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有点难受、有点难过,还有好多好多的生气。

真没礼貌!连离开也不说一声。

她记恨了好久好久,可无意识时,却又忍不住走到他住的地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总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关于他的一切,陆陆续续地传达给她。

这十年之间,他的事情,她没有一件不知道。等长大、懂人事后,他在她心里的回忆仍然那么深,没有人可以取代。

隐约的,她似乎明白了。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把他放进心里了,所以才会放不下他,才会为他的事而生气,才会把他记得那么深。

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她还未察觉到的时候,她的心就已遗落在他身上了!

可是他呢?对他来说,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她看得出他对她的占有欲,还有对她的关心,可是还不够……她还要更多更多。

她把他放得多深,贪心的她就要他也把她放得同样深。

所以,她不会先说爱,她只会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只要没把握,她就不会让他看出她真正的心意。

「想什么?」

沉哑的声音打断凌巧巧的思绪,回了神,才见他早已睁开眼,黑眸正定定地看着她。

「瞧妳一脸正经,刚在想什么?」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看她像只小猫似的,脸颊轻蹭着他的掌心,好不可爱。

「没什么。」扬着笑,她贪恋着他手上的温暖,却不许自己沉迷太久,于是推开他,步下床榻,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

「已经过正午了,你该回去了吧?」轻拨着头发,她转头看他。「堂堂的将军在这种地方过夜不好吧?」

「有差吗?」冷昊天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对她疏离的态度皱眉,「没意外的话,现在全北城的人都知道花魁凌巧巧的初夜是被我标下的。」

「这倒是真的。」坐到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她轻轻梳理着长发。「不过你家现在一定鸡飞狗跳吧?」冷家是最重视名誉的,她想他回去后定会被责骂。

「那又如何?」冷昊天嘲讽地扬起笑容。「我只是暂住在那而已,等将军府建好我就会搬过去。」

不想再聊这些无聊的事情,他直接导入正题。「不要谈这个了,谈我们的事。」

梳着头发的小手顿了顿,转头看他,柳眉微挑,「你要谈我们的什么事?」她眨眨眼,心里扬着期待。

「昨天是妳的初夜,我……我必须负责!」



「你说什么?请再说一次。」

凌巧巧瞇起杏眸,紧握着手里的象牙梳,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丝丝的危险和怒气。

「妳放心,我会负责的,等等回去我就会派人去凌家提亲,娶妳进门。」没察觉她的怒火,冷昊天很正经地说着。

「冷昊天!」够了!再听他说话,她一定会气死!「你给我滚!现在!马上!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凌巧巧气得将手上的梳子丢向冷昊天。负责?

笑话!单单负责两个字就想把她凌巧巧娶进门?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她又是谁?他要娶,她就会嫁吗?

真是猪脑袋!一头蠢到极点的猪!

「喂!妳怎么突然发火呀?」冷昊天莫名其妙地看着凌巧巧,好端端的,她怎么又变脸色了?

「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枉费她刚刚的期待,还以为他要向她表白,结果居然是说那些该死的蠢话!

「妳不嫁给我?」愣了愣,冷昊天也激动了起来。「凌巧巧,妳的初夜都给我了,妳不嫁给我,妳要嫁给谁?」

「怎么?你以为我只有你能嫁吗?」扠着腰,抬起小脸,凌巧巧骄傲地看着他。「告诉你,本姑娘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的选择!」

去他的负责!她才不希罕!

还有很多的选择?冷昊天不禁想到一个人,气得跳起来。

「该死的!不要告诉我,妳还想嫁给那个皇甫绝?」去他奶奶的!她想都别想!

「没错!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嫁他要嫁谁?」她对他哼了哼,紧握着拳头,好想揍他一拳!

「我不准!」冷昊天大吼。

「你凭什么不准?」凌巧巧也跟着吼,怎么?他以为她会吼输他吗?

「凭妳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冷昊天气红了俊脸,只要想到凌巧巧还想嫁给那个皇甫绝,他就满肚子火。

「哦!」扯了扯嘴角,凌巧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冷昊天。「放心,我的最后一个男人绝对不是你。」

「妳!」冷昊天瞪大眼,气得好想掐死她。「我告诉妳,我娶妳娶定了!」

「我也告诉你,我绝不可能嫁给你!」她高傲地看着他,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

「妳……」冷昊天气得跳脚,「凌巧巧,妳简直是不可理喻!」

「谢谢称赞。」凌巧巧扬起笑,做出送客的手势。「没事请滚,我这不欢迎你!」

再跟他吵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拿刀砍他!

深吸口气,压下怒火,冷昊天就是不离开。「凌巧巧,我问妳,妳到底要怎样才肯嫁给我?」

好!他就让一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个小女子计较。

只要你爱我,我就嫁给你!

凌巧巧在心里回了这句话,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诚实告诉他,尤其在他说要负责后,更别想她会说出来。

看着他,她也跟着深呼吸,勉强扬起一抹甜笑,可是眼神却很冷,恨不得一刀把他砍死算了!

「冷昊天,我问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滚?」

「妳!」该死的女人,他让步了,她还真的开起染坊来了。「凌巧巧,妳闹够了没?」

「谁跟你闹了?」瞪着他,她的脸色也很难看。「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要负责就给你负责呀?尤其你的条件又没有皇甫好,我干嘛要给你负责?」

「妳!」又提到皇甫绝,提到他,冷昊天就气!「妳已经是我的人了,妳以为皇甫绝还会娶妳吗?」

「要来赌吗?」她笑得很甜,杏眸儿弯弯的。「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皇甫会马上到我家提亲?」

「凌巧巧!」

「怎么?要赌吗?」

「妳……」赌……赌他妈的头啦!

瞪着她,他告诉自己:有志气点,就跟她赌了!

他怕什么?

「妳别以为妳赢了!更别想嫁给那个该死的皇甫绝!」冷昊天吼完,套上衣服,怒气冲冲地离开。

他一离开,隐忍许久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落下,凌巧巧气得用力伸手抹去,却止不住不断落下的眼泪。

「呜……笨蛋!冷昊天你这大笨蛋!」



真是一个顽固又不可爱的女人!

想到方才和凌巧巧的对话,冷昊天心里的火就愈烧愈旺,她都已是他的人了,竟然还说要嫁给别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还说要跟他打赌,偏偏他就是孬得赌不下去,他太清楚她的个性,说到做到,他相信只要一赌下去,没多久她真的会嫁给皇甫绝!

他该死的会让她嫁才有鬼!

你干嘛那么在意她嫁给皇甫绝?突然,一个声音在心里反问。

冷昊天愣了愣,一时回答不出来。

他……他就是该死的在意呀!

说不出任何原因,就是不想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除了他,他不要她靠近别的男人。

对她的占有欲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浓烈,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偏偏他却无法抗拒。

对她,他就是没辙!

想把她紧紧绑在身边,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心喜若狂,所以才会想要娶她,不单单只是为了负责而已,还有别的原因,一种……他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偏偏,那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不听他说话,只会拿话来气他。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凝着一张臭脸,冷昊天回到冷府,才一进到厅堂,就看到一群人早已待在里头,摆着阵仗等着他。

他懒得理会,转身就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看到儿子不驯的无礼态度,冷老爷气得怒吼。

停下脚步,冷昊天很冷地看向父亲。「有事吗?」

「你说!你昨夜去哪了?」冷老爷怒声质问。

冷昊天嘲讽地笑了。「我昨晚去哪,想必你们早知道了,何必再问一次?」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冷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你跟你爹说话是用这种态度吗?」

「老爷!好了,你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冷夫人好声好气地安抚菩,眼睛鄙视地瞧了冷昊天一眼。

冷昊天早已习惯了,完全不痛不痒,「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回房了。」

「你!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再到那种地方去!还有那个不三不四的凌家姑娘,你也给我离她远一点!」冷老爷怒声命令。

「哼!一个姑娘家跑去开妓院,想也知道是什么下贱蹄子,你是堂堂的将军,少跟那种人混在一起,那只会污了冷家的……」

「够了!」不想再听下去,冷昊天打断父亲的话,「你根本不了解她,凭什么这么说?」

就算再气,他也无法忍受有人批评她,就算那人是他父亲!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

「如果你想说这些,那我先回房了。」懒得再听废话,冷昊天转身就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冷老爷气得发抖,可冷昊天全然不理会,径自离开。

反正骂的还不就那些话?他从小就听腻了。

撇了撇嘴角,正当冷昊天走到半途时,他手下的将领却突然出现。

「将军,我有事要告诉你。」老李一脸为难的表情,弯身禀报。

「什么事?」看到自己的副将脸色不对,冷昊天微微挑眉。

「那个……」老李支吾地禀报。

一听完老李说的话,冷昊天的脸色更难看了。

「昊天,你回来啦!」

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刺鼻的香味传来。

「该死!」

揉着额角,冷昊天突然觉得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