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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10-16 00:18

[玄幻]翼图卷宗-15

  


第十一章南洛牧原
翼图大陆的地理图绘,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南泽,位于翼图南面的翅膀,故有「南羽」之说,又因物产丰富、四季气候怡人,被称为「天誉之国」。南洛牧原,是位于「鹰腹」下的草原,往南羽之端延伸,至天雾兽脉而断,乃翼图大陆两大草原之一。
虽然南洛牧原属于南泽的领土,南泽亦设有驻守之军队,然而对于此片草原的管治,南泽是很放宽的,任由牧民部落相互自治,甚至不插手各部落之间的局部纠纷,只要求各个部落上缴赋税。因此,牧原的风气,比较自由而开放。
位于牧原西北端的洛兰族,和位于牧原南端的列兰族,以及位于枚原中南端的图兰族,是南洛牧原的三大部落,组成南洛牧原的游牧体系。虽说南泽官方,不怎么管治这片枚原,但自古以来,各游牧部落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甚少事端发生。
古藤闷躺在帐篷里修习念魂,兰若幽流着香汗替他打扇……
「主人,我们出外面走走吧,躲在帐篷里,好象更热耶。」
自从进入草原以来,气候变得更加燥热,古藤老喜欢躺在帐篷里修习念魂,似乎念魂能够让他的身体比较凉、舒服。
古藤睁开双目,道:「外面的太阳太毒,还是多等一会,等太阳完全沉落之后,我们再出去吹吹草原的风。」
兰若幽道「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什么就怕太阳呢?」
古藤道:「我什么都怕,最怕就是阳光。都不知道为何,接触阳光久些,我的皮肤就象被烧灼一般;哪怕不接触阳光,天气太热的话,我也浑身难受。唉,只能忍了!」
「有水就好了,偏偏今晚扎营之地,附近似乎没水耶。象昨晚一样,扎营在草原的小河边,主人一晚泡在河里,那有多舒服啊。」
兰若幽怀念地道。
「我也想有凉水泡,但今晚这地势略为偏高,看来是很难寻水的了。」
古藤坐了起来,夺了兰若幽手中的扇,道:「好象愈扇愈热,我们出去走走,看看哪里有水洼。」
兰若幽急忙拿伞,陪他出了帐。才走一会,圣卫队中的血卫长秦俪便寻来,说圣后召见。于是跟随秦俪,进入燕瑶的帐篷,但见燕瑶坐在木制的浴桶里。他朝她施了礼,道:「古藤先出去避避,待圣后沐浴完毕,再召古藤进来。」
燕瑶笑道:「我若是怕你看,也不会现在召你。因为上次宴席的事,最近你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有些拘谨,让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圣君没有儿子,他认了你做义子,虽然没有公开,但私底下,我们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那时我有些生气,的确言重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你对王国、对圣君的忠诚,我们心里都明白。」
「圣后,那事是我错的,我没敢放心上。倒是请圣后代我向燕凌公主美言几句,让她别怨恨我,否则到了南泽,我可能有麻烦了。」
古藤真诚地道,看了看帐内的女性,忽然问道:「莱丝血卫长呢?」
秦俪回答道:「扎营后便没见她,可能在姐妹的帐篷里了吧。」
燕瑶从浴桶里站起,在默尔拉的搀扶下,跨出浴桶,莎罗妮当即替她擦身……
「古藤,今晚可能找不到多余的水,我知道你很怕热,如果不嫌这水脏了,你可以在浴桶里泡一会。」
燕瑶说罢,瞄了瞄古藤的鼓胀的裤裆,笑道:「你很久没碰女人了吧?」
古藤泰然道:「这一路上,没机会碰女人。」
他也没有犹豫,直接踏入浴桶,坐了下去。
默尔拉道:「你的女奴,不是晚晩陪你睡吗?」
兰若幽道:「主人不侵犯我……」
燕瑶张开双臂,让秦俪和沙罗妮,替她穿衣。
她道:「你的女奴,美得连圣君都心动,你竟然舍得不碰她,看来是真的喜欢她。」
「主人喜欢幽幽……」
兰若幽傻傻地呢喃,痴痴地看着古藤。
「圣后若没别的事情,古藤先告辞了。」
说罢,他跨出浴桶,施礼之后,不等燕瑶吩咐,急急退出,走向古蒙的帐,在帐门前听到里面的声响,他低喊道:「三哥,可以请你出来一会吗?」
「老五啊?进来吧。」
古蒙在帐里喊道。
古藤想了想,掀帐而入,却见古蒙压着妮兰抽插(玛简留在了安东尼府)高潮中的妮兰没有要求古蒙停下来。他只得视而不见地道:「三哥,你和尼德的关系很好吗?」
「老五,为何如此问?呼……」
古蒙喘道。
古藤平静地道:「他最近有些不安分,我想提前杀了他。」
「啊?」
古蒙惊喊一声,突然抽搐起来,在妮兰的浪叫中射了精,翻坐到一旁,任由妮兰张着双腿,仰首问道:「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就是嫖的时候,偶尔拉他一起。你为何要杀他?」
古藤解释道:「离开霸都前,宁雨血卫长有交代,莱丝曾经喜欢尼德,要我看紧些。刚才圣后召见我,在她帐中并没有见到莱丝,我猜测莱丝找尼德去了。假如尼德不懂分寸,我必须在他犯事之前,把他了结。」
妮兰从高潮的冲击中清醒,也坐了起来,拿了件睡衣披在身上,道:「他应该懂得事情轻重,不会乱来的。」
古藤瞄了瞄妮兰胸前两颗豪乳,赞一声「三嫂的身材真好」,然后转脸面对古蒙,道:「所以我特意过来问三哥,就是怕冒失地杀了三哥的朋友。」
古蒙搂住妮兰,抓着她的乳房,道:「我也怕他惹事,所以警告过他,不要碰圣卫。如果他不听我的话,你看着办吧。」
「好的。三哥,三嫂,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古藤转身,兰若幽已把帐门掀起,他出了帐之后,接着前往尼德和玉泽春的小帐,在帐门外礼貌性地轻喊:「请问尼德先生在帐内吗?」
「他不在,只有我自己,你别进来。」
玉泽春在帐内慌然答道。
古藤低声道:「兰若幽,你通知默尔拉,让她帮忙寻找尼德和莱丝,请她先别声张。」
兰若幽也知事态严重, 一 一话不说便跑开了。
古藤掀帐,但帐门被系紧,他道:「玉泽春小姐,请把帐门解开,我要与你商量些事。」
玉泽春怒道:「帐里只有我自己,有什么事情,等尼德回来再说。我刚把他赶出去……」
古藤抽出腰间匕首,由上而下地削落,「丝」的一声,帐布裂分成缝,他钻了进去,却见玉泽春裸着下半身躺在氇上,那曲张着的双腿间,塞插着一根粗长的铜制生殖器……
「出去!」
玉泽春恼怒地喝叱,脸儿整个地红了。
古藤走到毯旁,坐了下来,握住那铜阴茎,往她黑毛丛生的阴户一捅,道:「你既然要发骚,为何把尼德赶出去?」
「他原本和我欢爱,但我发觉他心有所思,怒得把他赶出去,然后我就……」
「你知道他想着莱丝?」
古藤直截了当地道。
玉泽春一愣,道:「你是为这事来的?」
古藤从她的阴道,抽出铜阴茎,道:「把衣服穿好,带我去找他。」
玉泽春顾不得害羞,一边穿裤一边说道:「尼德知道莱丝曾暗恋他,然而那时他是 她的老师,且暗里有我,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但这趟行程中,他的心越来越野,去嫖妓也就罢了,睡梦都喊她的名字。今日搭了帐,他就把我压倒,在我身上机械地动作,眼睛却眨都不眨,似乎想着别的女人,我气得把他推开,跟他说,找你的莱丝去!」
「他若睡了莱丝,我会一刀一刀地削他。」
古藤站起身,走到帐门背后,沉冷地道:「我有我的职责,若是我失职了,谁都无法替我承担。」
「走吧,我相信他不会胡来。」
玉泽春幽叹。
「但愿如此……」
古藤旳猜疑是正确旳,会合默尔拉等女之后,得知莱丝也不在营地。
他请默尔拉派圣卫,往各个方向找寻,然后他与玉泽春、莎罗妮,往牧原北面寻去。
一路上,大家都无语,走了许久,依然没有枕到。
古藤举目四望,看着甫北面的小原丘,沉思一会,朝那边走去;三女紧紧跟随。
踏上丘,爬草地,意外地看见尼德和莱丝的背影,四人松了口气。
玉泽春就要跑过去,被古藤一把搂住,把她压到草坪……
「别过去打断他们的谈话,我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莎罗妮和兰若幽也趴爬下来,凝神偷听尼德和莱丝的谈话……
「尼德老师,我是圣君的女人,我想你是明白的。」
莱丝站在尼德的右边,刻意与尼德保持两步的距离。
尼德道:「虽然你表面风光,但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因为我觉得你并不喜欢圣君,却注定要成为圣君的禁脔……」
「我能够成为血卫长,是我的荣幸,也是家族的荣耀。不管是否喜欢圣君,我都得对他忠诚。我知道老师疼爱我,但我早已把对老师的爱慕忘却。今日悄悄跟老师到此,便是想对老师说清楚,以免老师继续误会。」
「咳……」
尼德有些尴尬,道:「我也是被泽春赶出来,才想找你说话解闷。她就是个醋坛子,容不得我看多你两眼……」
莱丝扭首看了一眼尼德,道:「泽春学妹吃醋也是好事,证明她很爱尼德老师呢。我也想吃醋,却不知道要吃谁的醋。平静两年的心,最近有些乱了,也难找个人说说。」
「是因为我的出现吗?」
尼德声调中带些喜悦。
「不因谁,只是莫名的心乱……」
莱丝转身,看见趴草丛上的四人,她愕然伫立。
尼德也转身过来,看见四人已然站起,他惊喊道:「泽春,你们怎么找来了?」
古藤领着三女过来,道:「尼德,要么你带着玉泽春离开,要么你乖乖地远离莱丝。你可以说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但我请你记住,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尼德怒呈于脸,喝道:「古藤,你这没教养的凶徒,别把我尼德,想得象你一样卑劣!」
莱丝插言:「尼德老师,你与泽春学妹先回,由我和古藤上尉说,好吗?」
「尼德,回去再说。」
玉泽春拖着尼德离去。
莱丝的蓝眸逼视古藤,道:「是宁雨姐姐的嘱咐吧?我暗恋尼德老师的往事,随行的圣卫都不知道,但你一路监视我,显然早已了解我的往事。我知道你和宁雨姐姐都是为我好,也知道你旳职责所在,我不能够责备你们什么,然而你们如此不信任我,让我感到心痛!假扣我想勾搭男人,我也不会勾搭尼德老师。你想知道我要勾搭谁吗?」
「不想。」
古藤简单地回答。
「沮我要告诉你!」
莱丝盯着古藤,一字一句地道:「我、想、勾、搭、你。」
「啊,莱丝,你?」
莎罗妮惊讶地道。
莱丝看着莎罗妮,道:「他和宁雨姐姐的事情,虽是不可言之事,但我们几个都是清楚的。宁雨姐姐在圣君那里受了委屈,回来便是哭,有时睡梦也哭,偶尔会喊他的名字。她骂他!无论是醒着还是睡梦,她骂的都是他。以前我不懂得,现在终于明白,她能够骂的,只能是他,而不是圣君……我以后也是要骂他的,注定负不起责任,为何要强出头?女人的心,一旦被触碰,很容易碎的。」
她象是对莎罗妮说,又象是对古藤说,更象是自言自语。
古藤转身,背对着两女,从兰若幽手中拿过蓝伞,道:「莱丝血卫长,我没想过触碰你的心,假如我当初的某些言语,让你误会了,我为此道歉,并请你别再误会。虽然我是道德沦丧的战犯,然而我有必须坚守的职责和原则。回去吧,我惹不起你们……」
「古藤,你既知惹不起,为何当初还要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叫我到洛莉当妓……」
莎罗妮愤愤不平地道,突然出脚踹踢他的屁股,「害了宁雨姐姐,又害莱丝姐姐,踹死你!」
古藤站定,拍拍屁股,再次踏步,依然风騒地道:「你若是妓女,我就敢嫖你。
「古藤,有种你去跟圣君说……」
「你傻的!」
古藤言罢,把伞抛掉,拔腿便冲,「兰若幽,记得拿伞。」
三女眼看他一溜烟地远去,莎罗妮骂道:「无耻色胚,每次都逃!」
兰若幽捡起草地上的伞,问道:「莎罗妮小姐,你也喜欢我的主人吗?」
莎罗妮俏脸飘红,怒叱:「兰若幽,你是不是想被我踹?」
兰若幽朝营地奔跑,「主人~哎~主人,等等幽幽哦!」——夕阳已然沉落;夜的黑纱,飘荡于牧原上空,漾起叹息似的风……


第十二章狼来了
「莱丝,你让古藤担忧了,应该向他道歉。」
诸人回来后,燕瑶如斯责备。
「圣后,虽然我做得不对,但我不会向他道歉。一直以来,他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我, 今日更是卑劣地『捉奸』……既知我曾喜欢尼德老师,害怕我旧情复燃的话,为何还让尼德老师与我们同行?」
莱丝略带羞愤地道。
古藤断然道:「同行是一回事,勾搭是另一回事。他可以与我们同行,但绝对不能勾搭你。他能够遵守规则,爱怎么玩、想怎么搞,都是他的事情,我可以完全无视。然而若果违反此趟行程的规则,我能保证,他可以下地狱去,教别入怎么找死了。」
「古藤,你敢轻蔑尼德老师?」
莱丝怒叱。
古藤不以为然地道:「也没有谁规定,我必须尊重他。」
莱丝气道:「好歹尼德老师,与你相处一段时日,即使谈不上深交,多少也有些情义……」
「我没觉得需要对他讲情义,为了他的性命着想,请你也配合些吧。」
古藤言罢,看着裸露胸脯的燕瑶,鞠躬行礼,道:「圣后,我先回帐了。」
古藤出帐不久,尼德在帐外求见,燕瑶把睡衣穿得整齐之后,才批准他进帐。
尼德跪到燕瑶身前,问候了燕瑶之后,甚是不平地道:「圣后,古藤的行为,严重地侮辱我的人格,我要他向我道歉,并且不得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与莱丝,曾是师生,如今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做出违背良心和法规之举,不应该受到不公正的指责和干涉。」
燕瑶看了看莱丝,然后又看着尼德,叹道:「尼德老师,我清楚你是守礼的君子,然而有些事情,也是必须预防的。古藤上尉那般做,是他的职责所在,请你原谅他的鲁莽吧。我不能够命他向你道歉的,因为他不管做得多过分,他所做的-切,都是忠于职守,我没理由责备他。假如他伤害了你的尊严,我在此替他向你致歉。」
尼德慌恐地道:「请圣后收回致歉的话,否则尼德倍感罪疚矣。尼德引起大家的误会,因此特意过来认错,并请圣后相信尼德的为人;——虽然我是喜欢莱丝,但绝不会做出越轨之事。请圣后明察!」
燕瑶略为点头,道:「尼德,我相信你和莱丝的品性,但人的品性再好,也偶尔有出错的时候,你以后还是按古藤上尉所说的行事吧。他并非胡闹之人,只要你的言行不令他产生误会,他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和生活。你和莱丝之事,以后都不得提起,也不要再犯。」
尼德应道:「我会遵从圣后的意思,以后和莱丝血卫长,保持一定的距离,请圣后放心。」
燕瑶示意他退出,然后看了看帐里的女孩,最后目光定在莱丝的脸上,道:「莱丝, 不要怨恨古藤,他是不该被责备的。圣君认他为义子,对他表示如此的宠信,足见他与常人不同。请你别怀疑他的办事能力,——他从小混于军队,又从无数的生死角斗中生存下来,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执着屠刀的时候,是不懂得颤抖的。你若是替尼德着想,还是别让他盯上尼德。」
莱丝道:「我觉得他并非尼德老师的对手……」
「你错了。」
默尔拉打断莱丝的话,「虽然尼德血魄七限,看似比古藤高出一限,但真正交战,死的必然是尼德。别用常识去衡量古藤,许多的事实证明,他是超越常识的存在。」
燕瑶也笑道:「圣君和大祭司,同时宠信的男孩,不是那么简单的。瞧瞧他怪异的言行,可知他乃怪物一般的存在,嘻呵~完全的不合常理。」
「撑伞的怪胎。」
秦俪如此的评论古藤。
古藤前往古蒙的帐,与古蒙相谈一会,才走回他的帐。出乎意料的是,玉泽春在帐内等候——他道:「玉泽春小姐,你没经我的同意,闯入我的帐篷,却是有何大事相商?」
「你也没经我的同意,就用匕首割破我的帐篷,闯进来侮辱我,又该如何解释?」
玉泽春很随意地躺在帐毯,眼睛望着帐篷的顶,看都不看古藤一眼。
「兰若幽,宽衣。」
古藤轻喊,惊得玉泽春陡然坐起,扭脸怒瞪他,「古藤,你想做什么?」
「我的衣服湿了,我想换套衣服。」
古藤张开双臂,让兰若幽替他宽衣,他看着玉泽春,问道:「你来我这里,尼德知道吗?」
「他知道的。」
玉泽春回答,不避古藤的目光,继续道:「我让他去圣后那边,请求圣后的原谅。而我跟他说,我会过来你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就免了,叫他以后安分些。等这旅程结束,莱丝回到霸都之后,他想怎么勾搭都行,那是与我无关的。」
古藤说到此,兰若幽跪下来替他解裤,他停顿一会,又道:「我这一路上,比他憋得辛苦,比他更想勾搭女人,但我心里明白,什么女人可以勾搭,什么女人不能够碰。」
「你认为我是可以碰的?」
玉泽春冷然问道。
恰巧裤子被兰若幽脱掉,他挺着硬勃的胯物,走到毯前,道:「如果我现在强暴你,尼德能够拿我怎么样?」
玉泽春愣然无语,看着眼前白皙的男性生殖器,她心里清楚一件事情:他若是真的强暴她,尼德的确奈何不了他。
「主人,穿衣啦。」
兰若幽拿来衣裤,看见他的胯物依然紧挺,她当即把古藤扯得侧转,跪到他的胯前,把衣裤放到一旁,握住他的肉棍,张嘴呑含……
不知是憋久了,还是状态不好,古藤被她这么一吮,全身便哆嗦,爽得刹时失控——他迅速推开她的脸,紧握生殖器,但见精液狂喷而出,撞射帐壁!
「啊——」
玉泽春惊呼一声,「你早泄的?」
古藤甩甩肉棍,故作潇洒地道:「储存的能量太多,一不小心便走火。」
兰若幽一边替他穿裤,一边羞喜地道:「耶,幽幽偷袭成功,主人无法免疫……」
古藤仰脸看着帐顶,感觉有些丢脸,——这次太突然,他也很无语;想他刚出狱时,首次和玛尔莎相遇,也没有如此不济,如今是越来越急躁了。
玉泽春为古藤的「早泄」惊讶过后,心中也为他射出的精液量感到惊奇。
兰若幽替古藤穿好衣服,问道:「主人,还要出外面散步吗?」
「走吧。」
古藤说了两个字,便往帐门走去。
「古藤,我有事要和你说——」
「帐内太燥热,到帐外说吧。」
古藤掀帐而出,走向牧原南面。
玉泽春只得和兰若幽,跟随在他的后面。走离营地一段距离,他仍然没有言语,玉泽春打破沉默:「虽然尼德有非分之想,但他毕竟没有越轨,你便原谅他吧。他向我保证,以后不会接近莱丝,也不会接近别的圣卫,请你别把他当作眼中钉,也别说那些太伤他自尊的话。」
古藤淡淡地道:「我并非不通人情的家伙,他若不给我添麻烦,我岂会故意叫他难堪?」
玉泽春扭脸看他(她在左边)略带臊意地道:「今日你在帐中所见的以及所做的,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兰若幽惊道:「主人,你做了什么啊?」
古藤回答道:「玉泽春小姐拿铜阴茎自慰——」
「哇啊!古藤,不是让你别说吗?你得意什么!难道你不自慰?」
玉泽羞怒喝叱。
「兰若幽,别把这事情说出去,我不想看到尼德抓狂。」
古藤嘱咐一声,转脸对玉泽春道:「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件事情,我想已经说得很明白,你没必要跟在我身边了。」
玉泽春道:「都离营地那么远了,而且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早早回去面对尼德。」
「随便你了,我无所谓。」
古藤继续前走,大约再走半刻钟,他停了下来,于暗淡的月光下,一声不哼地解衣除裤……
玉泽春不解地道:「古藤,你又要做什么?」
「练练拳而已。」
古藤没让兰若幽帮忙,他干脆利落地脱得精光,然后蹲到草地上,双拳撞擂草地……
「噗哧!」
玉泽春失笑,道:「古藤,你这是练拳?怎么感觉象是蹲着拉不出,憋屈得闷拳乱使劲。」
「玉泽春,请你不要嘲笑我的练拳方式,我没要求你在这里观望。」
古藤的拳头,撞击地面的声响,越来越密集。
玉泽春又想说话,兰若幽捂住她的嘴,「玉泽春小姐,别打扰主人练拳,安静地看吧。」
古藤撞擂千百下之后,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中,他的身体变得异常的强壮,惊得玉泽春倒吸冷气。忽然,他朝前扑跳,于黑夜中狂奔,瞬间跑得不见人影。
「速度真快!」
玉泽惊呼一声,转首问兰若幽:「他要这样奔跑到什么时候?」
兰若幽道:「主人觉得累了,便会回来的。我没有真正见过主人练拳呢,因为他喜欢在黑夜练习,我都看得不大清楚。如今这牧原,没山没墙的,也不知道他要跑到哪里去。」
「为何要有山有墙?」
玉泽春好奇地道。
兰若幽沉默半晌,有些悲伤地道:「主人是横练出来的拳头,待会你便会明白了。」
玉泽春道:「听说你是南泽遗朝的公主,隐居的村庄也是被血玛家族攻陷的,为何你对古藤如此忠诚?难道想伺机报仇?」
兰若幽道:「我没有想过报仇,因为我和爸妈分离前,爸爸跟我说,报仇是不现实的,只要活着,不是活得太辛苦的话,便是我们的福分。既然在战争中落败,要么便是死亡,要么便是被俘、被贬为奴隶。村庄被攻陷那一刻,注定我们的奴隶命运。我是幸运的,遇到了主人。」
玉泽春道:「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称道?」
兰若幽坐到草地,道:「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主人是罪犯、是坏蛋,但他对我真的很好。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能够例外;他对别人多坏都无所谓,只要他对我好,我便对他忠诚。主人是个奇怪的男孩,也是个强大的男人;并非说他是无敌的,而是他总让我感觉可以依靠。悄悄告诉你,我喜欢主人……」
玉泽春仰望夜空,幽然长叹:「对你来说,他也许是很好的主人,然而对于世人来说,他是罪大恶极的凶徒。是他,让无辜的村民,惨遭屠杀,他却活得好好的。曾经跟随他的那些将士 ,也都隐藏起来,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泄露那件惨事的真相。世人都想了解那些被刻意隐藏的真相,他却是对世人连个基本的解释都没有,到底是为何呢?」
兰若幽道:「我也很好奇呢,想知道主人为何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但他都不肯说的。每当有人提起那次事件,我都感觉得到,他心里感伤若痛。所以,不管你多么好奇,我自私地恳请你别提那事。哪怕得知真相,那些可怜的人们,也不会因此复活。主人虽然曾犯大罪,但如果有人找主人报仇,我会努力保护他。」
她拍了拍背上的弓箭,「象曾经保护村庄一样,保护我的主人!」
「嗯,努力。」
玉泽春低声应了,然后便不再言语。
两女一坐一站,大概守候两刻钟,终于看到古藤回转。
他在前面百米处停止奔跑,似乎很是疲惫,拖着沉重的双腿,缓缓地朝她们走来……
玉泽春首先迎上前去,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她道:「古藤上尉,你练拳也太奇怪了。」
古藤走到她的身前,搂抱了她,靠在她的肩膀,喘道:「让我站着缓缓气,好累……」
玉泽春本能地要推开他,但听到他的言语,她缩回双手,道:「只能够让你靠偎的,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哦,我喘过气便好。」
古藤应诺,偎靠着她的肩膀,呼吸渐渐恢复正常,「谢谢。」
玉泽春把他推开,有些怨恼地道:「你满身是汗水,把我的衣裳弄脏了。」
「也有血的。」
兰若幽插言,「你看看主人的拳头……」
玉泽春想起刚才的谈话,急忙抓起古藤的手,虽然月光照得不明显,但她分辨得出,他的手背全是血。她惊愕半晌,抬首看着他肌肉壮凸的胸膛,道:「我的衣裳,沾染你的血液,你让我回去,如何跟尼德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只是用手臂夹搂你,没有弄脏你的衣服。」
古藤拿起上衣,擦了擦手背,把裤子穿上,走到兰若幽身前,双膝跪地,解落她背上的弓箭,推她仰躺,伏到她的身上,舔吻她的嘴唇,「玉泽春,你回去吧,我要和我的女奴在草原上温存。」
「嗯嗯?温存,主人……」
兰若幽欢喜地呢喃。
玉泽春走来坐下,抚摸他背部的肌肉,感觉得出已经恢复正常,叹道:「传说中的肌骨血斗士,也有脆弱的时刻。若果我现在要杀你,怕你也没有还手的力气吧?」
「假如你继续触摸我,我会有做爱的力气。」
古藤转首面向她,任由兰若幽吻他的侧脸,他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尼德粗长,但我有信心给你髙潮,你想不想试试?」
「下辈子吧。」
玉泽春冷冷地道,「色狼!」
「也好,下辈子我做你手里那根铜阴茎……」
「无耻!」
玉泽春叱骂,急急地起身,「你若敢乱说话,我就找你拼命。」
「我向来不喜多言,你尽管放心吧。」
古藤如此回答,看着她转身隐入黑夜,他低首继续吻兰若幽,「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嗯,主人好坏~」兰若幽甜甜地应了,香舌舔着他的嘴角,痴痴轻吟:「主人想和幽幽做爱吗?」
「想的,但不是现在……」
「嗯哩,幽幽永远都是主人的奴。」
两日后的黄昏,进入洛兰族的聚居地域。虽然古蒙多次经过洛兰族,却与此族没有交情,因此当晚如常扎营休息。到得翌日清晨,古藤起得甚早,唤醒旁边的兰若幽,用存水略为洗漱,便出了帐。
因为时候尙早,他领着兰若幽往南行走。大约走了一刻钟,看到前面有羊群,他道:「兰若幽,你牧过羊吗?」
「没有呢,幽幽在村庄的时候,是很娇生惯养的哩。」
「看得出来……」
占藤没把话说完整,继续前走一会,却看不到牧羊人,又道:「这百来只羊,怎么没人看守?」
「也许是去哪里尿尿啦。」
兰若幽天真地道。
古藤略为粗鲁地道:「撒尿是屁大的事,用得着那么麻烦?」
兰若幽双眼眨眨,道:「也许是拉屎……」
「有可能。」
古藤没有否定兰若幽的猜测,他转身回走,道:「他们应该都起来了,我们也该回去,继续今日的行程了。」
兰若幽打着伞,与古藤并肩返回。却在此时,听到清脆的女声呼喊:「狼来啦,救命啊!」
主奴俩急忙转身,只见从羊群的左边,跑出来一个与兰若幽年龄相仿的美丽少女,而少女的后面却是一匹灰狼……
兰若幽见状,当即取了背上的弓箭,拉弓朝野狼射去。


篇外篇 姐妹私语
古情从古藤处回来,看见古素在楼厅等候,她道:「四姐,你还没睡吗?」
「时候还早,等你回来呢,陪我坐会吧。」
古素邀请古情坐到身旁,但古情却道:「四姐,我今日才回来,满身是汗的,又去和五哥吵了一架,不是很舒服,请允许我洗个澡,再陪你谈聊。」
古素见她直接上楼,她离座而起,道:「也好,我回寝室,你洗得之后,到我的寝室找我吧。」
「好的。」
古情急急上楼。
因为灯光暗淡,古素看不出她的异样,但她身体的味道,却不能够让古素闻到的。
她走进自己的寝室,等候奴仆打满澡水(回来的路上,她已有交代)然后取了衣裙,下楼走入浴室,掩门之后,脱除衣衫,仰躺到长形的石砖浴缸,回忆刚才与古藤的缠绵,呻吟一声「舒服」……
大约浸泡一刻钟,她起身擦拭水渍,擦拭到阴户的时候,她微嗔道:「五哥是头蛮牛,把我整得虚脱。」
言罢,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愁锁的眉间,漾出难以言说的神秘和春媚。
穿好睡衣裙,她出了浴间,上楼之后,进入古素的寝室,却见古素站到古藤的裸像前,痴痴地观望。
她走到古素身旁,也仰看墙上的画,道:「四姐,你很少画裸体像的,为何偏偏要画五哥呢?」
「只是偶然的想法。」
古素给出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转脸看着古情,道:「你和五弟,仍然没有和好吗?」
古情道:「我是想与他和好,但他总是惹我生气。」
古素幽叹:「兄妹一场,还是和好吧。你心里也不是真的恨他……」
「四姐,我真恨他哩!」
古情嗔恼,瞪着古藤的画像,「我就是要恨他了!」
古情也看回古藤的画像,道:「你明明喜欢他的,这是你十四岁那年,亲口对我诉说的。我问你是否憎恨五弟,你那时哭得厉害,说你只是害怕,最初害怕他杀人时的恐怖,后来害怕心中莫名的感情。你说你爱五弟,总是思念他……」
「四姐,你怎么~记着呢?我以为你早已忘了。」
古情尴尬地道,望着画像中染血的生殖器,「他是我的哥哥,我心里喜欢他,也是不能够坦白的。让他觉得我从小恨他吧~!但小时候总跟他在屁股后面,崇拜他、依赖他。」
「那时候他因我杀人,我是被吓着了,于是躲着他。然而后来渐渐地理解,他是为我而杀人的,五哥他~为我而杀人呢!我心里就酸酸痛痛的,好想要他抱抱我,他偏是不能够抱的。后来他入狱了,我慢慢地懂事,才发觉,我对他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兄妹之情,因而更加害怕……」
古素听罢,幽然叹言:「我以为你已从『恋哥情结』中挣脱,如今看来,你仍然喜欢五弟。」
占情偎靠古素的俏肩,轻声羞语:「四姐,我喜欢五哥的事,只有你知道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四姐不会说的,这种事永远不能说。」
古素凄怨地道。
古情问道:「四姐,为何你明知我喜欢五哥,却没有责备我?」
古素怔然一下,道:「没什么可责备的,很多女孩都喜欢自己的哥哥……」
「四姐,你有喜欢的男孩吗?」
古情转移话题,她也觉得奇怪,学院那么多男性爱慕古素,但古素从来没有和任何男性接触,这显然不合常理,——难道古素心理不正常?要么便是心中已有所爱……
古素凝望画像,雅静地道:「五妹,想听四姐的心里话吗?」
「嗯,想听。」
古情诚挚地回答。
古素保持平静,道「我曾经献身给一个男孩,但那男孩远离我,彻底的远离——」
古情惊道:「四姐,你不是处女?」
「不是了。」
古素抚摸画像中的生殖器,道:「我在阴茎上画血,是因为的印象中,撕痛我的心肺的,便是那根染着我处女鲜血的生殖器。所以,我画男性的裸体,不管是谁的,我都会在他们的生殖器,画几笔鲜红的记忆。」
「原来如此。」
古情恍然大悟,也指着画像中的阴茎,道:「五哥的生殖器,不是很雄壮呢,以后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他的妻妾?」
「应该可以吧,圣后说非常坚硬……」
「圣后握过五哥的阴茎?」
「嗯,圣君派女奴与五弟做爱。圣后说,五弟很厉害,把女奴搞得瘫了。」
「浑球!」
古情怒嗔一声,道:「没有任何本钱,却老是爱显摆。」
古素怔然道:「五弟是很低调的男孩,怎么你说他爱显摆?」
古情恼道:「又是在圣君面前搞女奴,又爱在那么多人前裸露,难道不是自以为很行吗?」
古素缩手回来,撩了撩发,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是我要画他的裸体……」
「四姐你也真是的,要画便悄悄的画,搞那么大阵仗!」
「我也不想的,但是,都那样了。——只能是那样……」
古素轻言,伸手抚摸古情的白发,问道:「你要爱五弟到什么时候?」
「我恨他。」
古情如此回答。
「我想爱个永远……」
「啊?四姐,你说爱五哥?」
「我说的是那个让我撕痛的男孩……」
请续看《翼图卷宗》6


第六集 牧原猎美


【内容简介】
古籐在牧原上遇见了一名带着灰狼的少女,然而兰若幽不知灰狼是少女所豢养,欲以箭矢射杀。虽然被少女给挡了下来,但少女却不愿原谅古籐主仆,竟挥鞭攻击!但在血魄逊于少女的情况下,古籐依旧咬牙承受下了被鞭打的痛楚,趁其不备取得了胜利。少女原来是洛兰族的族长之女──罗格灵。
一行人被族长罗格门生邀请到官邸,古籐却无意间遇见了所谓的「勇者公会」,想替罗格灵讨回公道。正僵持之际,洛兰族的老族长却突然出现,不停的对兰若幽喊着「公主」……


第一章 罗格灵
「大胆!」
箭离弦,少女叱。但见她抽出腰间的细软蓝鞭,挥鞭长卷,竟把箭枝卷个结实,便朝兰若幽挥甩回去,惊得兰若幽急施念罩,箭枝被挡落在地。
少女转身蹲跪,抱住扑到她怀里的灰狼,「灰灰别怕,妈妈揍他们,替灰灰报仇。」——此匹灰狼竟是少女所豢养!
「兰若幽,我们走吧。」
古藤看清事实,转身欲离去。
「等等……」
少女呼叫,「喂,那个笨蛋,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已经撤消念罩的兰若幽,跑到古藤身边,她道:「主人,那女孩在喊你哩。」
「她喊的是笨蛋——我不是笨蛋。」
古藤示意兰若幽把伞打开,因为阳光已是照耀草原……
「笨蛋,你吓到我的灰灰,连声道歉都没有,便想轻松离去?」
少女恼怒了。
「主人,她好像是说幽幽……」
「应该是的。」
古藤应了句,感头顶生风,定眼看时,少女已然落到面前。
他道:「抱歉!我的笨蛋吓到你的爱狼,但你的爱狼没有损伤,这事便如此吧。我们是路过的旅客,请原谅我们的冒失。」
少女怒目瞪之。她黑亮的眼睛圆而大,比之玛尔娇的圆眸更胜些许,清澈且灵明。虽然她怒容忿忿,但那张骄傲的俏脸,却似天使般的美丽和纯净,与兰若幽比较,也不逊色多少。
此等美丽的女孩,为何没被列入《冀图绝色谱》呢?
(其实《翼图绝色谱》只是民众闲得无聊时,对可望而不可及的女性的罗列,主要的对象是那些著名的女性,很少涉及对平民或未知女性的评价。翼图大陆如此多的美丽女性,只能列出十二位女性,怎么可能把所有绝色囊括进去?《绝色谱》里的女性的姿色和身份,无疑是绝美和高贵的,然而更多的绝美女性,没被列入《绝色谱》好比兰若幽、好比面前这个女孩……
少女比兰若幽矮些许,看似一百五十四公分(兰若幽长到了一百五十七公分)上身穿着质料甚好的白布紧身装,下身则是一条及膝的淡蓝布裙,脚下穿一双精美的皮制花纹凉鞋。
从她的衣装来看,她并非一般的牧民,为何大清早跑出来牧羊?
「笨蛋,道歉已迟,而且没有诚意,本小姐要教训你!」
少女刁难道。
兰若幽傻傻地道:「主人,她说的笨蛋是你耶,不是幽幽哩~」古藤直视少女,道:「我的女奴,看见你被狼追赶,出手救你,并非有意射伤你的爱狼——」
「你一口一声「爱狼」,是在嘲讽我吗?灰灰是我的女儿,是我的「爱女」,它怎么会伤害我?」
「按照常识来论,我的女奴所做的,没有任何过错;你的「爱女」也没有受伤,——这种情况下,我仍然向你道歉了。假如你觉得没有诚意,我没办法改变你的认知,但我还是请求你别为难我们。」
古藤很多时候说话,也是很「讲理」的。
少女气得噘嘴叱道:「我就是要为难你们,你能拿我怎么样?把我的灰灰吓坏,我要在它面前,教训你们一顿,替它出口气!」
她挥鞭卷打,惊得古藤抱起兰若幽,退闪一边,「你回去找我三哥。此女孩血魄极强,我无法探测——阳光中我撑不了多久,走!」
他的念魂随出,刹时束缚住女孩……
「主人,保重。」
兰若幽见状,急忙脱身奔跑。
「很好玩的念魂啊,可以把人束缚,可惜道行太浅,啾!」
少女鄙夷地啐道,但见她的衣衫飘荡,瞬间突破古藤的「战缚」,挥鞭朝他卷抽而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
「你也尝尝被我的卷云鞭束缚的滋味,敢管叫你痛不欲生!」
话落,她的软鞭卷至,古藤躲之不及,上身被鞭子卷勒,只感阵阵勒痛,自知念魂控制不了她,只得强行催发血魄,强悍的斗劲冲击,上衣爆碎,肌骨突胀,刹时震松鞭圈,急速冲向少女,却感眼前俪影一闪,竟然扑空!
「不错啊,比我族的男儿强些,看来有得玩啦!」
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古藤没有回头,已知她的软鞭近至背脊,急忙前射避之,然而奇怪的是,以他的速度,竟然躲不开尾随之鞭,「啪」的一声,鞭尖抽打他的背部,是一种皮开肉绽的剧痛。
他当即闪身迎转,但见鞭影触眼,又是一声鞭打之响,他的额门中鞭,被打得眼冒金星、鼻额渗血,他怒了!
血魄激荡,铁拳变爪,欲抓少女的细鞭,然而那看似挥打缓慢的鞭影,竟是无可触抓。
连续失败十多次,也连续被她鞭打十多次,他的肌肤血痕条条,在朝阳的照射中,烧痛如灼。
女孩的血魄远高于自己,——他认清这个事实,自知并非少女之敌,内心虽感愤慨,却也迅速地冷静。
「肌骨血斗十,果然与众不同,被我的鞭子击打得伤痕萦繁,也不呼喊一声痛!可惜你只是八限血魄之极限,我却是六限血魄之初限,远远高于你,任你如何挣扎,也看不到我的鞭子的实体和真正速度,你是抓不住我的鞭子的啦!乖乖躺到草地,让我鞭打一番,等我的气消了,我便让你离开,否则我会杀了你哦!」
少女天真而残酷的语言,令古藤倍感悲愤,然而他心里明白,她说的都是事实——越是事实,越显悲哀。
曾经他一度以为,领军者不需要强悍的自身修为,然而入狱以后,他懂得如此的道理:人必须具备基本的自保能力。因而他舍弃控制型的念魂,毅然选择攻击型的血魄,从而成为罕见的肌骨血斗士。可悲的是,他费尽千辛万苦修练成的拳头,竟然敌不住少女软软的细鞭……
他不是自大的人,然而他有时候很狂妄;他亦不是热血的人,然而他有时候也很冲动。但他此刻必须冷静。少女把他当玩物一般的耍,似乎没生出取他性命之意,只是她那好胜的心,假如被激怒的话,以她的六限血魄,加上奇特的「卷云鞭」,足以把他的小命了结。
所谓的「柔能克刚」,他的血魄是横练出来的「刚」,她则是飘浮不定的「柔」,不管是血魄的等级以及血魄的性质,他都输于她。想他在监狱横行五年,经历无数的生死搏斗,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情况——还手之力都没有;曾经也多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却不似今日这般的「无能」。
必须看清楚她的攻击,才有机会放手一搏……
古藤心思百转之际,身体已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疼痛令他无法继续思考。假如古蒙不提前赶到,即使他不死在她的鞭下,也被抽打成残废。但是,眼前少女飘忽,鞭影数道,道道罩体,到底哪道鞭影才是实体?看似缓慢的鞭打,为何却分辨不出真正的鞭子?
「速度太快了!只能寻求刹那的空隙……」
古藤暗心一横,护体血魄消撤,转而施展念魂「神手」,不顾身体被鞭抽的疼痛,突然把他的裤子脱掉……
但听得少女惊呼,就在她的心神松懈的瞬间,那鞭影化成真实的细鞭,停滞了片刻,这便是机会!
他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鞭端,朝她射冲过去,因为距离并不远,又因事出突然,少女欲弃鞭躲闪,已然来不及。「卑鄙小人~」她慌喊惊叫,腰身被古藤的左手搂紧(她的身影太快,必须先把她控制住)「砰」的一声,腹部被他的右拳击中,即使有强大血魄,也被打得痛叫……
「砰、砰、呼!」
「啊?啊?啊?」
又是连续的三记重拳,轰得她连呼三声惨叫,护体血魄被震击得涣散,败势已成。
古藤乘胜追击,抱着她朝前一扑,把她压到草地上,右拳高举,往她的美脸轰落——「不要打脸——」
「砰!」
拳头结实地击在她的左脸,虽有血魄护脸,也被打得脸肿牙痛、嘴角渗血、眼泪溢流……
看到古藤的巨拳又落,她突然闭起泪目,伸手护住她的嫩脸,哭喊:「不要打脸,我认输了。」
古藤感到她的血魄撤消,此时完全是嫩娇的小女孩,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怒道:「你抽得我满身是伤,岂能由你说句认输,便能够了事?把手拿开,否则强奸你!」
「你把我打败,我已是你的人,强奸便强奸,就是不能打脸。」
少女从掌指间露出一双黑目,瞪着古藤的血脸,又道:「但你并非靠实力赢我,你太卑鄙!」
古藤不管那么多,左手抓住她的双手,把她的手压推到草地,右掌猛甩,「啪啪」两声,毫不留情地抽打她的脸颊,「我的女奴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世间岂容你撒野?」
「哇哇……」
少女痛哭,泪目圆瞪,「她想射杀我的灰灰,错在她先……」
「谁知道那匹野狼是你养的?如今你被我骑在身上,它也不懂得救你,养它有何用?」
古藤举手想甩她耳光,见她扭脸看那匹母狼,他略为讶然,但听她喊道:「灰灰,妈妈被欺负,快回去带我爹爹过来……」
也不知是否母狼听懂她的话,还是看懂了此刻的情形,竟然转身奔跑而去。
「像条狗一样的听话。」
古藤抬脸看向北面,却见古蒙等人急急奔至……
「老五,你好像很惨的样子。」
古蒙看到古藤虽然浑身是血,却压制了女孩,猜测古藤胜得勉强。「这脸是怎么了?一边好美,一边好丑,老五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古藤从女孩身上起来,道:「三嫂,麻烦你用她的鞭子,绑紧她。这女孩比我想象中厉害,承受我那么重的拳头,依然没有重伤内臓,显然有些来头。」
「我爸是洛兰族的族长,让我爸看到你们绑我,你们都得死。」
女孩傲气十足地道。
兰若幽疑惑地道:「你是族长之女,为何出来牧羊?」
「那些不是我的羊群,我只是和灰灰路过,你射杀我的灰灰……都是你害我被毁容,我与你不共戴天!」
少女恼怒地瞪着兰若幽,却是不肯从草地上起来。
妮兰拿起落在她身旁的蓝鞭,道:「你是站着让我绑,还是逼我强行绑你?」
「那裸露狂把我打得气血不畅,我现在没力气站起来,你们把我扶起来再绑。」
秦俪和莱丝把少女扶起,妮兰开始绑缚。
兰若幽捡来古藤的裤子,发觉裤头被撕裂,巳经穿不得。她道:「主人,裤子烂了。」
「不穿了,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古藤说的是事实,在场的人,全部看过他的裸体,还遮什么羞?
「裸露狂,卑鄙男。」
少女叱骂,语气极为不屑。
古藤看着替他打伞的林芝,道:「谢谢林芝嫂子,可以让兰若幽打伞。」
因为哥哥们都有妻妾,习惯上,哥哥的妻按排序称呼,而哥哥的妾则在「嫂子」前面加上名字,如此比较容易区分。
林芝微笑道:「嫂子帮你打伞也是一样,毋须与嫂子一般计较。」
燕瑶走到少女面前,道:「罗格门生应该六十多岁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年幼的女儿……」
少女惊喜地道:「你认识我爹爹吗?快些把我放了,我替你说好话,我爹爹不会为难你。」
「等他过来再说吧。」
燕瑶故作神秘地道,转眼瞧着血人般的古藤,道:「古藤,你没事吧?」
古藤回道:「血流不急,无甚大碍。」
燕瑶笑道:「我是问你痛不痛?」
「痛。」
古藤简洁地回答,疼痛在所难免,但他习惯忍耐。
此时,三个牧民出现,看到此幕,惊得驱羊离开。
「孬种!也不过来救本小姐……」
少女看着逃离的三个牧民,不由得咒骂一句。
莱丝插言道:「他们可能不认得你是谁。」
少女傲怒地道:「我是洛兰族第一美少女,他们岂有不认识我之理?」
秦俪失笑「噗哧!现在的你,肿了半边脸,他们自然认不得……」
「哇呜!」
少女一声哭闹,泪眼再瞪古藤,叱道:「白痴,面对如此美丽的我,你竟然下得了手!卑鄙无耻的男人,打不过我,就脱裤子,有种便与我再打,我把你的皮抽剥了。」
古藤不以为耻,淡淡地道:「你嫩了些;。」
「我们回营等罗格门生吧,他要赶过来,要些时间。」
燕瑶走到古藤身旁,关切地道:「古藤,一会你到我帐中,我备有疗伤的药。」
古藤拒绝道:「谢谢燕夫人,这点伤势,我能够自理。」
「这是命令。」
燕瑶轻叱了,转首问少女:「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罗格灵。」


第二章 洛兰族
古藤坐于浴桶中,感觉畅意无比。
关于他的「遇水即愈」的特性,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瞒不了某些人。圣后诚然早已知晓,因此特意把他唤入她的帐中,皆因只有她和燕凌有权使用「存水」。而这浴桶里的凉水,显然是她昨晚使用过的……
「真神奇!」
秦俪看着古藤脸上及胸脖的伤痕迅速愈合,不由得惊叹出口。
默尔拉也道:「难怪那次你拒绝我们的救治,原来你拥有如此神异的恢复能力。」
「圣君和大祭司都宠爱他,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燕瑶的纤手拂过水面,停留在他的脸庞,爱惜地抚摸,「这张本来不漂亮的脸,可不能够毁容了。」
古藤睁开双目,仰首望着燕瑶,泡于水里的肉棍,陡然勃硬!他急忙低首下来,道:「谢谢圣后的关爱,古藤受之若惊,请圣后高抬贵手,莫使古藤恐慌。」
燕瑶抽手回来,笑道:「挺有几番言词嘛,堪比祭司学院的老学究,偏偏小弟弟不懂安分……」
古藤虽不觉得尴尬,但也是很无语。他瞄瞄帐中的美女,心中暗叹:可惜都是碰不得的。
燕瑶问道:「那女孩是天才少女,年仅十四岁,便有六魄血限,你是如何蠃她的?」
古藤解释道:「她的实战经验不多,且没有杀我之心。」
「你没有全力击杀她,是因她没对你起杀意吧?」
「因为她的美丽。」
古藤伸手触摸兰若幽的俏脸,依然平静地道:「或者我不懂怜香惜玉,然而如果不是很必要,我不会随便杀死美丽的女孩。」
莎罗妮啐道:「恶心的男人!」
便在此时,帐外圣卫轻喊:「圣后,罗格门生率领军队过来了。」
「默尔拉,你出去招呼他,就说我在此,让他在营外守候。」
燕瑶交代完毕,默尔拉当即出帐。
古藤跨出浴桶,兰若幽便替他擦身。
燕瑶伸手握他的肉棍,笑道:「你一路也憋得难忍,我让罗格门生安排女孩陪你玩玩吧。」
「谢谢圣后。」
古藤没有理由拒绝此等美意。
「别高兴得太早哦,洛兰是个保守的民族。」
燕瑶故意调侃古藤……
「圣后,请你缩手哩,我要替主人穿裤子。」
兰若幽娇语嗔说。
燕瑶缩手回来,看着兰若幽帮忙古藤穿好衣裤,她道:「我们出去吧,很久没见过了,也不知罗格门生是否还认得我……」
古藤等人跟随她出了帐,往南面行去,但见个四十多岁模样的英俊男人〈他的脚旁是那匹去而复返的灰狼)领着几百士兵,与古蒙等人对峙。
那男人远远看见燕瑶,便单膝跪地,喝喊一声:「罗格门生磕见大公主!」
他后面的军队,也纷纷跪地……
燕瑶走到他的面前,道:「罗格门生,你是来迎接我,还是来讨女儿的?」
「两者都有。」
「你果然诚实。」
燕瑶笑言,示意他起身,转身轻声道:「莱丝,你去把罗格灵请出来吧。」
罗格门生道:「大公主,十五年未见,你还是象当年一样年轻。」
燕瑶道∶「你也不错,六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像四十岁的壮年,还有个那么年轻美丽的女儿……」
「她就是爱捣蛋,这次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
「我也请你原谅……」
燕瑶说着,便听得罗格灵呼喊:「爹爹教训他们……」
「闭嘴!」
罗格门生冲着女儿喝喊,然而看到女儿青肿的脸,他也有瞬间的错愕,惊问:「灵灵,是谁打的?」
罗格灵扑入他的怀抱(莱丝提前给她松了绑)扭手指着古藤,委屈地道:「爹爹,是他打我!——咦?」
突然惊呼,闪到古藤身前,双眼溜溜地瞅他的脸,又伸手扯开他的胸衣,疑惑地道:「明明被我打得血肉模糊,才这么一会儿,竟然结痂了……」
「灵灵,松手。」
罗格门生呼喊,跑到女儿身旁,把她扯拉过来,命令道:「赶紧向大公主道歉!」
「大公主,谁啊?」
罗格灵的圆眼四转,最终锁定燕瑶,惊道:「爹爹,你说她是大公主?」
「哦,你闯祸了……」
「我的仇岂非没得仇?」
罗格灵冤屈地叫喊,跑到燕瑶身前跪下,哀求道:「大公主英明,我要和他进行生死决斗,请大公主批准!」
燕瑶朝罗格门生看去,道:「你的女儿请求决斗,我是否应该批准她?」
罗格门生看了一眼女儿,然后看着古藤,问道:「请问你是?」
「古藤?血玛。」
「啊——」
罗格门生惊呼,「古藤上尉!」
罗格灵也跑了过来,仰脸瞪了古藤好会,道:「你敢和和我决斗吗?」
「灵灵,别胡闹,输了便是输了,哪有什么决斗?」
罗格门生慌然喝止,转身朝燕瑶恭敬地道:「大公主,若不嫌弃我族怠慢,请让我等略尽臣子之道。」
「欢迎公主莅临我族!」
洛兰族的战士,热情吆喝……
喝声平息后,燕瑶笑道:「罗格门生,你也该来磕见燕凌公主了。」
罗格门生看向燕瑶身旁的燕凌,恍然彻悟,急忙过去,单膝跪地,「磕见小公主。」
虽然牧民人多「以帐为居」,然而罗格门生拥有砖石建造的宽阔庄院,这是权势必然拥有的「专利」。
燕瑶原没想逗留太久,但罗格门生诚意可嘉,她只得同意他的请求,暂歇一日一夜,明日继续行程。
因为南泽两位公主的关系,古藤等人成了洛兰族的贵宾,当然也住进罗格门生的官邸。
古藤在大浴桶里浸泡,听到古蒙在门外呼喊,一会之后,兰若幽开门,进来的是古蒙夫妇。
「老五,我要和你嫂子到草原乘马逐风,你要不要和我们同往?」
古蒙走到浴桶前,瞄了瞄水里,道:「你怎么整天硬着啊?憋得太久,不怎么好。我看这样吧,你与我们出去蹓跶,途中遇见洛兰族的美女,发挥你的个人魅力,勾搭她们上床。」
古藤仰苜看着妮兰,道:「三嫂,你觉得我的魅力,足以勾引女孩上床吗?」
妮兰微笑道:「我想还是有可能的,你应该出去试试,说不准今晚有美人儿陪你过夜。」
「我还是喜欢泡在水里,草原的天气太热,我不想出外受苦。」
古藤懒懒地道。
妮兰道:「圣后等女,已随罗格门生视察洛兰族。我们在罗格府邸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洛兰族是南洛牧原人口最多的民族,既然来到这里做客,怎么也得出去看看啦。」
「好吧。」
古藤答应,踏出浴桶,让兰若幽替他擦身、穿衣……
「老五,你这根东西,生得标致了些,若是塞进你三嫂的骚洞,给她搔痒都不够。」
古蒙总觉得古藤的肉棍太秀气,有失血玛家族的「悍风」。
古藤轻咳一声,道:「请三哥别说这样的话,我自卑得想在地上找道缝。」
妮兰失笑,道:「你三哥说话没分寸,别听他的破话,三嫂觉得你才是血玛的骄傲。」
「谢谢三嫂的赞扬。」
古藤礼貌性地回应,兰若幽帮他穿长裤,他拿起衣服自穿,「安泽和林芝两位嫂子呢?」
妮兰回道:「她们邀请尼德和玉泽春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尼德对你很不满,我们想化解你们之间的怨结。」
恰在此时,安泽、林芝和玉泽春进屋,妮兰便问道:「泽春,尼德先生呢?」
「他在门外闹别扭——」
玉泽春看着古藤,「尼德同行,你没意见吧?」
古藤不回答,走出门外,直视尼德,道:「若你觉得,我履行职责,是错误的,我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但为了避免相互尴尬,我今日明确的与你说,只要你不使我为难,我仍然把你当作伙伴。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日我邀请你一起出行,你可以随意勾搭草原的女孩,只是你得看准些,别惹上有夫之妇。」
尼德看着古藤,忽然伸出右手,道:「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古藤伸手与他相握,道:「美丽的女人,男人都想占有。美丽的莱丝及美丽的圣卫,我也想睡遍,但这些邪恶的念头,在心中过把瘾便好,是不能够付诸行动的。人活在世上,总有必须遵循的规则,除非你有足够的力量,打破或凌驾固有的规则,否则便安分守纪。」
「古藤上尉说得甚是,尼德诚心受教了。」
「看到你们和好,我真的好高兴。」
玉泽春欢呼道。
古藤淡然道:「我和尼德本来没仇,他愿意遵循此行的规则,我也乐意与他交朋友。」
兰若幽撑伞过来,道:「主人,尼德先生偷看我呢~」「我操!尼德,别打小女奴的主意,她是老五的禁脔。」
尼德听得古蒙的喝喊,尴尬地道:「古蒙老哥,你这话说得——」
「走!到草原上,看看有没有闷骚的寡妇,我们作一回她们的丈夫。」
古蒙搭搂尼德的肩膀,朗声大笑:「哈哈!最好有妓帐,我砸钱,寻快活!」
妮兰道:「泽春,我们也到草原上,找几个男人寻求慰藉吧?」
「使不得!」
古蒙和尼德同声喝叫。
洛兰族虽是游牧民族,却不似别的游牧民族那般粗犷,他们的生活作风甚为谨慎,因此牧民的心态也较为保守。
古蒙期待的骚情艳遇,自然很难从洛兰族寻到,但他们一路走来。也收获了众多牧民的目光——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从巴克约王国过来的「大人物」嘛。
游牧民族的肤色,普遍不是很娇嫩(偶尔有例外的)人多是被太阳晒出来的黝黄。
这一路看过来,也有些纯朴的少女,虽然不显娇艳,却多出几分野性;偏偏这些「所谓的野性」,被经年累月的「规则」潜栘默化,演变成「淡淡的羞怯」。
她们看外来的男人时,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偷看……
「尼德老弟,你瞧瞧,你把草原的少女迷住了,生得帅些就是吃香啊。」
古蒙早已把上衣脱除,向洛兰族的女性展露粗扩的胸毛,期待洛兰族的骚货投入他的毛胸……
尼德故作谦虚地道:「哪里,古蒙老哥才是又帅又雄壮,我尼德自叹不如。」
妮兰啐道:「你们爱臭美,我觉得这一路上,男男女女的目光,都是看五弟的。」
古蒙道:「妮兰,如果我和尼德离开,保证没有多少女孩看过来,你信是不信?」
妮兰气道:「你想离开我们,跑去勾搭妇女,便直接挑明,没必要绕着圏子说话。」
古蒙惊喜地道:「那你是同意啦?」
妮兰朝玉泽春努努嘴,道:「你问泽春吧,我向来不管你的屁事。」
「谁想做什么,是谁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
玉泽春说得豁达,语气却含恼怨。
尼德只得妥协,道:「古蒙老哥,我想陪泽春- —」
古蒙狂笑,「哈哈,尼德老弟,你就是怕老婆。也罢,今日陪老婆算了!」
玉泽春气道:「尼德,你和古蒙离开吧,你们两个在此,让我们都感不舒服。」
古蒙听罢,搂住尼德的肩,急急忙忙地跑离,「快走,别让她有后悔的余地,骚货在等我们……」
玉泽春瞪眼一会,转眼看着古藤,问道:「你为何不跟去勾搭女人?」
古藤平静地道:「骚货不喜欢我,何必自寻没趣?」
林芝柔声道:「在这烈阳底下,走了一段路,我想五弟也难受,不如回去吧?」
安泽赞成道:「我也想回去。」
妮兰也问:「五弟,要回吗?」
古藤想了想,道:「既然出来了,我想多看看。三位嫂子若是疲惫,请回房体息,我迟些便回。」
「也好,我们先回去。」
妮兰说罢,转眼看玉泽春,道:「泽春,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玉泽春道:「回去也是生闷气,我便陪古藤上尉吧。」
妮兰调侃道:「泽春,你别勾搭我五弟哦?」
玉泽春瞪了一眼古藤,啐道:「他还没够格让我勾搭!」
「路是没绝对的,话也不要说得,太绝对。」
古藤举目,遥望远方。


第三章 勇者情结
穿过牧民的帐房及砖木简阁(被比较富有、有权势的族人所拥有)已经远离洛兰族的聚居地。
古藤环顾四望,只有零星的帐篷,置于牛羊和牧马之中。他望着东面的树林,猜测那边有湖泊之类,便道:「玉泽春,我要到那片小树林走走,如果恰巧有水的话,很有可能泡泳。你若是不想出现意外,最好别跟我过。」
玉泽春气道:「你把我带离如此之远,要我单独回去?」
「你并非弱女子,夜里撞到鬼都不怕的,何惧白昼里独行?」
古藤言罢,朝树林行去。
玉泽春默默追随,行至树林前,虽然没看到湖泊,却见清澈河流横过树林……
古藤蹲到河边,伸手捧水拂洗脸庞,喝了几口河水,起身沿着河流行走。
「古藤,你不是说要在水里泡泳吗?」
玉泽春追问道。
「这应该是洛兰族的飮水河,附近一带的牧民,都得靠它生活。」
古藤简单地解释,随即又道:「虽然不能够跳进去泡浸,但能够走在清凉的河岸,我感觉舒服多了。晒了半曰,身心燥热,真想抱个女人到河里欢爱!」
玉泽春恼道:「为何你对我说话,总是如此的无礼?」
古藤扭首看她,道:「我没有对你说话,只是说出心中的愿望。如果让你听着不舒服,你可以选择远离……」
玉泽春无语。这个看似不喜多言的男孩,一旦说话了,总叫她难以反驳!
兰若幽忽然道:「主人,幽幽累了,想休息一会。」
古藤看看周围,走到一处茂密的树林间,靠着树木坐下来,把兰若幽拉抱入怀,道:「我也有些累了,歇歇脚再走吧。」
玉泽春看着主奴俩偎抱的亲密情形,感觉有些刺眼,道:「古藤,你带我至此,就为了让我看你和女奴调情?」
「总比你看尼德和女人缠绵好吧?你要坐下来吗?我是不介意你继续站着……」
「混蛋。」
玉泽春低骂一声,无奈的坐地靠树,怒目瞪视古藤,道:「哪怕你和女奴在此欢爱,我也看得坦荡荡。」
古藤闭起双目,舒服地呼出口气,道:「玉泽春,你可以陪我做爱吗?」
「你——无耻混蛋……」
「我提出请求,你若不答应,也不会强迫,用不着太紧张。」
「你这是侮辱我——」
随你怎么说,我要睡一会儿,别再与我说话。」
古藤拒绝再谈。
玉泽春知他性格,不想和他多言语,也靠着树木闭目养神,却感臀股和背膀不是很舒服,心中生起怨念,忿然咒骂:「可恶的尼德……」
大约半个时辰后,玉泽春醒转,睁眼一看,不见古藤和兰若幽,急忙起身四望,哪里看得到人影?她怒得往回奔跑,出得树林来,望见两人的背影,她赶紧追过去,喊道:「古藤,你这黑心黑肺的恶徒,我要与你决斗。」
(玛尔娇若是听到,一定会拍掌赞成!
古藤自然是不理会她的,依然潇洒地走他的路。
玉泽春挡在他身前,揪住他的衣领,粉脸尽呈怒颜,叱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对于你来说,我不是男人。」
古藤拍拍她的手掌,「很多家伙过来了,你与我拉拉扯扯,容易引起误会。」
玉泽春扭首看去,对面走来一群男性,估摸有两百多号人。
她忿然松手,道:「这事以后再跟你算帐,别想我轻易就算了。」
三人继续前往,却被那群青年围住。从他们的衣装猜测,他们即使不算贵族,也是比较优越的牧民。古藤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者不善,他的心中疑虑,问道:「诸位朋友,把我等围住,有何事相商?」
领队的青年冷声道:「我们都是洛兰族的勇士,也是勇者公会的成员,得知你乃屠村战犯,特代表世人向你讨公道!」
古藤没想到洛兰族存留「勇者公会」!
这代表着英雄情结的组织,早已是历史的尘埃。世间自诩为「勇者」的蠢蛋很多,但「公会」却是难以寻索。皆因勇者代表的,是正义和无酬——然而人世间,谁愿意经常做些没有酬劳的事情呢?
因此,索取高额酬金的「暗之集团」在黑暗处潜行,能够得到一定报酬的「猎人联盟」也稀罕地存在,却少有人见过所谓的「勇者公会」。
然而不管是暗之集团,还是猎人联盟,抑或是勇者公会,都不是这时代的主流,- 一顶多只是人们谈聊时,用以吹嘘的无聊话题罢了,如今不但得以见到「勇者公会」,还冒出如此多的「勇者」,竟然也要代替世人伸张正义,准备「英雄的」把他了结,这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拥有「勇者情结」是好事,然而要在他的身上,发挥他们的「英雄正义」,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洛兰族的勇士,此人不但是恶名昭彰的罪犯,而且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刚刚他还想侵犯我,请你们一定要替我伸张。」
玉泽春故意煽动「勇者们」的情绪。
但见两百多名洛兰青年,纷纷抽出武器,吆喝着要替玉泽春讨回公道……
古藤对领队的青年说道:「你承担得起责任吗?j青年冷然道:「我乃洛兰族第一猛将之子,任何责任都能够承担得起,今日即使不杀你,也要把你打得爬地求饶!」
「单挑?」
古藤问道。
青年的脸色有些尴尬,道:「勇者之心,正义之结。在邪恶之前,我们齐心协力,共诛恶魔。」
「你直接说群殴,我听着比较容易理解。」
古藤抽出腰间的匕首,低头削磨指甲,「听说勇者为了止义,都是不畏死的。姑旦当我是邪恶的吧,也姑且相信你们能够诛灭我,但请你们想象,血玛的复仇大军,践踏草原之时,你们执着的「正义」如何延续?」
青年们纷纷禁声,领队青年更是脸色剧变,他道:「你在威胁我们?」
「也算是威胁吧!」
古藤收刀入鞘,抬首直视青年,道:「若你承担得起被灭族的责任,便请把你们的「正义」,施加到我身上。然而在你的「正义」未酬之前,我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把你自以为是的脑袋轰成烂泥!」
青年脸露窘态、眼喷愤恨,却是僵滞无言。
「得得得……」
马蹄声响得急速。
古藤抬眼看去,只见罗格灵策马驰来……
「胡图孟林,你找死啊?」
罗格灵远远地呼叫。
又经片刻,她策马到达,青年们让出一条道。她从马背下来,走到古藤与靑年之间,看看青年又瞪瞪古藤,最终看定青年,叱道:「胡图孟林,我听说你召集族中青年,便知道你想闹事。他们是我爹的客人,你摆出这阵仗,是想让我爹难堪吗?」
「灵灵,他把你美丽的睑打肿了,我们是想替你报仇。」
「用得着你们替我报仇?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是何等卑鄙凶残的家伙?若非我来得及时,你们会死得很惨!这家伙没人性的,你们招惹不起,赶紧给我滚回去!」
罗格灵娇叱,命令诸男返回。
胡图孟林有些不情愿,道:「灵灵,我要与他决斗。」
「你若继续停留,我以后便不理你。」
罗格灵恼嗔道。
胡图孟林听罢,当即转身急走,呼喊道:「我们改天再找他比划……」
古藤目送「勇者们」远离,他收回目光,看着肿青了半边脸的罗格灵,道:「谢谢。」
「如今全族的青年,都要与你为敌,你最好别乱跑。」
罗格灵气未消,不愿与古藤多说,抛下此句之后,她跃上马背,准备离去。
古藤问道:「为何你族的青年,要与我为敌?」
罗格灵回眸狠瞪他,羞怒地道:「因为你打败了我——驾!」
回到罗格门生安排的住屋,古藤第一时间是把自己剥光,舒服地泡在浴桶里(多亏仆人懒惰些,没把他用过的凉水倒掉)兰若幽疲惫得躺到床上,拿扇子不停地摆摇。她偶然偷瞄古藤,噘嘴嗔道:「主人,你又手淫啦?」
「闲着没事,玩玩鸡巴。」
古藤在水中套弄生殖器,眼睛瞄着兰若幽的俏臀……
「主人龌龊。」
兰若幽娇媚地摆扇,故意翻身背对他,翘曲她的美臀,娇涩涩地道:「主人,幽幽没有防备哦,你可以偷袭——」
古藤闷哼一声,道:「今日险些没命。」
兰若幽翻身望过来,问道:「主人为何如此说?」
古藤解释道:「我与罗格灵激斗,虽然没导致血魄负载,然而两三天内难以战斗。」
兰若幽恍然道:「原来主人刚才是吓唬他们,真的好险耶!但是,幽幽会保护主人哩。那群勇士很坏的,色眯眯地看幽幽和玉泽春……他们肯定是嫉妒主人,所以要与主人为敌。」
「勇士吗?没有必死之信念,岂能成为真的勇士?」
古藤自语一句,闭起双目欲眠睡,偏又听到敲门声,他的眉额皱了皱,却没有说话,「谁啊?」
兰若幽走到门背,没听到回应,略思一会,把门打开了,「玉泽春小姐——」
玉泽春气冲冲地走到浴桶前,道:「古藤,你与我出去,找你的三哥!」
古藤懒得睁眼,粗野地道:「没看见我在手淫吗?」
玉泽春怒道:「我不管!你三哥带我的男人去鬼混……」
「尼德若不想鬼混,谁扛得动他?啊呼?来了!想到你那洞,没来由的亢奋!」
古藤突然站起,面对玉泽春,右手紧握肉棍,狂喷而出的精液,撞射她的胸脯……
「啊啊!短命的古藤,你用精液射我——」
玉泽春羞怒地喊叫,出手推古藤的肩胸,岂料古藤忽然沉坐,她的身体跟着扑倒,横趴于桶沿之上。她没来得来起身,古藤便伸手搂抱了她,「若是你挣扎,我便强暴你!」
他把玉泽春抱到水里,让她坐在对面(这浴桶并非很大,却可以容纳两人)然后闭起双目,道:「陪我泡一会凉水,火气也就没那么盛了。」
兰若幽把门反锁了,转回浴桶旁边,低声说道:「请玉泽春小姐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啦。」
玉泽春气得叱叫:「小白痴,你说够没有?滚一边去,看到就烦!」
「嗯嗯?幽幽不打扰你和主人傲爱。」
兰若幽似乎要把玉泽春气死不偿命……
玉泽春怒而无语,瞪着兰若幽爬到床上,她扭脸回来,提脚踹古藤的胸膛,忿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侄女们的老师,你非要如此对待我吗?」
「只是觉得你火气太盛,让你泡会凉水。但看来凉水没有效用……」
古藤顿语片刻,半睁双目,眯眼瞄她的耸圆的湿胸,道:「你若没意愿离开,我也没办法对你保持冷静了。」
玉泽舂往水里一看,只见池的肉棍硬挺挺的,她惊得陡然立起,爬跨出浴桶,咒一声「淫棍」,不顾全身湿漉,便冲出去了。
「主人,你怎么让她跑啦?」
兰若幽疑惑地道。
古藤又是闭目,道:「没必要做得太出格……」
虽说是牧原民族,但是有了官邸,自然也有专门招待贵宾的宴堂。
宴席中,古藤留意到胡图颜龙(胡图孟林的父亲)一直注视自己,他装作没看到,默默地进食、喝飮。倒是古蒙显得很兴奋,与洛兰族的诸位有说有笑,酒喝得相当畅意。
也不知是谁提起古藤和罗格灵的相斗,酒席忽然安静下来,许多目光集中到古藤的脸上。
他抬脸看了看,举杯表示敬酒,然后把酒喝了,一句话都不说。
「古藤,你必须当众向灵灵道歉!」
胡图孟林「正义的」怒喝。
坐于他左右的两名妻妾,甚为年轻美貌,然而她们的眼神中,透露些许的不安。
「我道歉——」
古藤看向罗格灵,「请罗格灵小姐,原谅我的鲁莽。」
胡图孟林喝道:「古藤,若想求得原谅,必须向灵灵下跪!」
古藤自倒一杯酒,无视诸人的目光,缓缓地把酒喝了,落杯便道:「请问你可以代表灵小姐吗?」
胡图孟林怔然片刻,怒道:「你什么意思?」
古藤依然平静,道:「你若是不能代表罗格灵小姐,请你别总是代替她说话。如果是她要我下跪的话,或许我会考虑……」
「我要你下跪,向大家承认,你是用卑鄙的手段赢的,我要与你再决斗。」
罗格灵羞愤地道。
古藤故作思考一会,道:「我想来想去,始终找不到必须下跪的理由。」
「古藤,你卑鄙——」
「灵灵,别胡闹,输给古藤上尉,并非丢脸的事情。」
罗格门生阻止女儿继续任性,朝古藤笑道:「古藤上尉,她只是十四岁的小女孩,不大懂事,请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胡图孟林不服地道:「族长大人,他打伤了灵灵,不能就此作罢,请允许我向他挑战!」
胡图颜龙暴喝一声:「闭嘴!族长面前,轮不到你说话——」
古藤看看胡图颜龙,转眼看着罗格门生,道:「听说贵族组织了「勇者公会」,应该是勇士辈出,但我乃途经之商旅,无法接受他们的挑战,抱歉。」?
「勇者公会?」
席中一片呼声。
罗格门生疑惑地道:「我族没有勇者公会,古藤上尉怕是听了谣言吧?」
「啊,应该是谣言。」
古藤瞄了瞄胡图孟林,见他的脸色尴尬,心里已是明白。
燕瑶道:「古藤上尉和罗格灵的事情,是一场小小的误会。且听我一句,杯酒释仇怨吧。」
她举杯邀酒,在席的人纷纷回应……
「主人,哎——主人!」
兰若幽慌张地跑进来,「主人,变态老头敲我们的门,我敢开门,他就用钥匙把门打开,我害怕得逃跑……」
「崩!」
古藤手中的酒杯,被抓握得爆碎,却听得门外呼喊:「公主,你别跑啊,老奴没有恶意……」
只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冲入宴堂,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罗格灵娇喊道:「曾曾祖父,你不是说不参加酒宴吗?」
「公主——啊?你是谁?为何抱着我国的公主?」
老者看似百来岁,但行动仍然矫捷,说话也中气十足。
罗格门生道:「曾祖父,你老眼昏花了,她们才是我国的公主——」?
「你放屁!」
老者咒骂一声,转眼盯着古藤,怒颜喝吼:「放开公主!」
「幽幽是主人的女奴,变态老头你走开啦!」
兰若幽紧紧抱着古藤……
老者愕然地看着古藤,忽然老泪纵横、跪地哭喊:「老奴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就是盼望有一天,能够亲眼看看前朝的后裔。公主啊,老奴罗格里向你下跪,请原谅老奴有心无力,没能率军援救你们隐居的村庄,老奴没脸见先王啊!如今看到公主尙在人间,更加的悲痛……」
罗格门生及洛兰族诸将,急忙过来搀罗格里,却被他推开,「都别碰我,我活着是前朝的忠臣,死了也是前朝的烈魂。不管谁在这里,我都要跪拜前朝的公主;砍了这颗老驴头,也是要滚到公主的脚下!」
古藤道:「兰若幽,扶他起来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
「听话」「嗯——」
兰若幽脱离古藤的怀抱,伸出双手欲扶罗格里,他突然道:「公主使不得,老奴起来使是。」
却见罗格里跪退两步,从地上立起,一双老眼不停地打量兰若幽,苍老的泪脸露出笑意,啧啧称道_.「公主天姿美丽,比我家灵灵美,比世间任何公主都美,是老奴见过的最美丽的公主。可惜……」
他转眼看了看古藤,「公主,只要你吩咐一声,老奴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把你从这家伙的魔爪中救出来。」
兰若幽重新投入古藤的怀抱,嗔道:「不要!幽幽这辈子都跟着主人……」
「他有那么好吗?」
罗格里疑惑地道,悲愤的神情已然从他的老脸消褪。
兰若幽轻声应道:「嗯,主人说会保护幽幽一辈子。」
罗格里沉思片刻,又端详了古藤一会,才道:「虽然生相不俊俏,但眉宇间凝着坚毅。也好,以后灵灵嫁给了他,让灵灵代替老奴伺候公主……」
「曾曾祖父,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
罗格灵怒声抗议。
罗格里看向罗格灵,道:「半年前,你立誓,凡是未满二十三岁的青年,能够把你打败,你便做他的妻子。」
胡图孟林紧张地道:「太太族长,灵灵宣誓的对象应该是族中青年,古藤是外族青年,与灵灵的誓言无关。」
古藤想起今日的遭遇,原来所谓的「勇者情结」,全因罗格灵而起。
他道:「我非洛兰之人,罗格灵小姐的誓言,对我是没有效的。」
罗格灵啐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古藤,我欣赏你!」
胡图孟林兴奋地喝喊。
便在此时,罗格里走到燕瑶和燕凌身前,跪倒在地,道:「老朽无法认同燕氏王朝,却感激两位公主派人告知老朽,让老朽得见前朝的公主,此生无憾了。谢谢!」
燕瑶端庄地道:「忠诚能够存于世,却不能逆世而行。兰氏王朝已是过去,你也该看看燕氏王朝的功绩了!刚才你所说之话,严重地损害我朝的尊严……」
「请燕瑶公主降罪,罗格里愿以残命受之!」
「你只是参见前朝公主,没有任何逆反之心,何罪之有?罢了,你请回吧。」
「多谢!」
罗格里退回兰若幽身旁,语重心长地道:「公主,老奴无能,但请公主保重,一定要过得好好的。」
兰若幽感激地道:「嗯,幽幽会过得好好的,因为幽幽有了依靠。变态——老头,你也要活得久久的哦。」
「老奴活得够久了。」
罗格里老脸露笑,抬眼看着古藤,嘱咐道:「年轻人,公主喜欢你,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古藤低首轻吻了兰若幽的俏唇,抬首回看罗格里,道:「她是我的女奴,由她来照顾我。」
「好家伙!」
罗格里说罢,扬长而去。
燕瑶叹道:「大家都归位,继续酒宴吧。罗格里老族长对于前朝的忠心,我和三妹早有耳闻,也心生感怀,因此特意告之,没想到事情闹到这里,扰了大家的酒兴。」
罗格门生由衷地道:「谢谢公主的宽宏大量,罗格门生代表我族,向两位公主谢罪。」
他陡然跪地,朝燕瑶和燕凌磕拜三记。
其余洛兰族诸人也纷纷磕地,「谢公主不罪于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