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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7-25 00:14

[都市]弄玉(全)-10

  
第十二节 爱恨焦灼

陈静的身体不再挣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她喉咙深处时不时发出微微地“唔唔”声,良久她开始对我的亲吻有了轻柔地回应。我们互相吻着,舌头缠绕在一起。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双手搂紧了她的纤腰,不是很用力的但很坚定把她慢慢压倒在床上,整个人贴住了她的娇躯,感受着在我的口舌挑逗下,她弹性十足不失丰满的胸脯慢慢剧烈起来的起伏。我只觉得小腹热热的越发紧涨,忍不住用双腿把她的腿往两边分开,让下腹和双腿挤进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双腿叉开,然后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躯体。

她被吻着的嘴里开始发出了含糊的声音,身躯也左右扭动着,开始用她的身体磨蹭着我。我把她烤蓝色小毛衣下摆拉起来,露出了她柔滑的腹部,在那轻轻的摩挲抚摸着。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并且夹着几声轻轻的呻吟,身躯也开始上下挪动。

我一面吻着她的樱口,一面温柔的解开了她腰上的纽扣,两手伸进她衣内抓住了她内裤和外裤的裤腰,轻轻伸手进去抚摸着她向下不断变大的髋骨。突然这种爱抚一下子停了下来,紧跟着我猛地一用力,把她的内裤和外裤一起拉了下来。陈静原本只有上半身躺在床上,又因为我的俯压,所以臀部以下都是悬在床外,这令这下举动变得异常顺畅和彻底。因为太突然,陈静轻轻“啊”了一声,一下夹紧了被褪下了裤子而完全裸露出来的雪白玉腿,两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她双腿中间毛茸茸的私处。

我没给她再有动作和反应的时间,站起来又拉住她本已掀起的毛衣下摆,带着她掩盖住着两腿间隐秘处的双手,猛地向她头上拉去。她的毛衣前襟顿时被向上拉到了头部,到露出了她嘴唇的时候,我没有再继续再拉,而是用一只手把她裹在毛衣里的两只手高高举起,按在了她头顶上方。

她起伏着的胸脯马上被提得高高地挺起,丝毫也没因为平躺着而影响的坚挺上翘。我用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白色胸围,露出了她那两个光滑柔软的乳房,只见她两只乳房上的纯粉色乳头已经亭亭玉立地挺立在那里。陈静对我的粗暴根本没有任何不满,还有意无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才令我顺了的解开了她背后的胸罩拉钩。

现在除了陈静的头部眼睛和举起的手臂被毛衣包着以外,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丰满胴体。我一边亲吻着她露在毛衣外的嘴唇,一边用一只手快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把身体靠了上去,让两个身体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着我身体下面已经涨涨的肉柱贴着她,在她那丰满的小腹上揉移着,陈静一阵阵地急促喘息着,丰满的臀部开始不自觉地前后扭动,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在用她柔滑的小腹来挤擦我身前涨大的肉柱。

我一只手依然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把它们举在她的头顶,身体紧紧贴着她,顺着她臀部的动作一起挪动。另一只手沿着她背部的曲线从她的小蛮腰上慢慢向下抚摸着,一直摸到了她丰腴的臀瓣,手掌掌心向上向里用力挤伸,慢慢握在了她半片丰满的臀肉,轻轻地上下扯动起来。

我知道,这样扯动会把她分开的两腿间的肌肤也牵动起来,果然她被吻着的嘴里马上发出了一声近乎颤抖的声音,脚尖撑在地上开始掂起来,把臀部向前向前一下一下地抬着。

我的手向前移到她腰侧,然后顺着腹股沟向她两腿间一下子滑入,发现那里已经是荫湿滑腻了,大腿根部都被沾湿了一小片。我用整个手掌心贴住她那里温软湿润的两瓣嫩肉,然后这样用手提住她的两腿中间,开始提着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一下一下向上提起一点又放了下去。

陈静被堵着的嘴里又是几声长长的呻吟,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被高高举起按在床上的手也开始扭动起来,似乎想挣脱束缚。

我用下面的那只手的手指拨开了她两腿间那两瓣柔软湿润的嫩肉,挪动身体把涨粗的阴茎抵住了她已经湿湿的小肉缝。

当下我没做任何言语,猛地将下体向上重重一顶,插向她的两腿中间,把鼓大涨粗的坚硬肉柱猛一下插进了她温热湿润的肉缝里。

两腿中间突然被猛地插进了一条烫热坚硬的柱体,顿时陈静一下子被插得扭动着头,高亢而急促的“啊!”

地喊叫了一声。

我不等她有反映的时间,把肉棒抽出一些,又再次微微放缓了力度缓慢而坚定的全部插进了她两腿间的深处,直到阴茎的根部紧紧抵在她那两瓣被粗大阴茎撑开着的肉唇上。

“啊……”

陈静被这一下弄得的嘴里失声长长地颤抖着叫了出来,但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恐惧,尽是渴望和欣喜。

此时任何的言语已显得多余,陈静和我都被欲火冲击的暂时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和忧愁,想用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发泄着无法胜数又复杂难言的心理感受。当下我一手撑着床面,一手在陈静娇弱的身躯上轻抚,而下面则用粗硬的肉柱,一次次向上插进她温热湿润的腿间阴门。

随着下面两腿间一次次那根肉柱的冲撞插入,她被冲击得整个身体一下一下从床边向里面蹭动,直至整个身子移到了枕头边。胸前两只柔软的乳房,也随之一上一下的跳动,随着粗大阴茎在她两腿间阴户里抽动的节奏,她被我吻着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声颤抖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我的肉柱被她的爱穴紧紧包裹着,那里温热、湿软、紧致又极其有弹性,每每肉棒进入都受到极大的阻力,必须排除掉层层关卡才能到达底端,而当阴茎抽出时,里面的嫩肉又迅速的撤了回去,不给龟头留下一点点的空间。这感觉让我越来越快的将阴茎在她的两腿间一下一下地深深插入和拔出,同时把蒙着她头的毛衣拉掉,放开她的手。

看着她如丝的眼睛微启的红唇,我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她胸口一只在上下跳动的乳房,只觉得满手都是温香软玉般妙不可言的感觉,那涨满我手掌的乳肉似乎被握得要从指缝里挤出来一般,却又能紧守着它完美的形状,尽力的向外阻挡入侵者的手指。

她两腿间包含着肉柱的那两瓣软肉,一面承受着热热的坚硬肉柱在腿间插进拔出的上下摩擦,一面被我从她后面扯动臀部牵引着前后拉动,和湿漉漉的爱穴上口的小肉蒂一起擦着从她身前插入的肉柱。

不多时,陈静的下身流出的水开始增多了,叉开张着的两腿根部,被肉柱抽动时从小洞里带出来的汁水打湿了一片床单,使肉柱抽动的时候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她的面腮和身体渐渐泛起了一片桃红色,嘴唇张开大声喘息着,喉咙里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快地发出了“嗯……嗯……”

的呻吟。

又过了一会,突然陈静双手紧紧地搂住我,颤抖着满脸痛苦哀怨的神情,似乎十分憋闷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的长声闷吟,然后两条叉着的粉腿肌肉一阵阵激烈地颤抖,紧紧地夹住了我的腰胯。

我见状用双手提起了她的两条大腿抱在身侧,端起她的下半身,让她两腿间的爱穴正对着我身前昂起的阴茎,在她下身抽动的阴茎猛地向上用力插进腿间。用肉棒把她顶的下上一窜,同时加快了阴茎对她的冲击,把粗涨的阴茎一次次重重地直插进她腿间的阴户内,直抵她爱穴尽头。

随着我的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她的两条腿更是紧紧交缠在我身后盘住我,粉腿死死箍着我的腰,用她的脚跟用力将我向她身体的方向勾去,把我身前那粗涨坚硬的老二深深的推挤进她自己的两腿中间。

我这时感觉到她下面那柔软湿润包裹着肉柱的阴道猛然开始抽搐起来,她的嘴里终于发出了“啊——”

的一声毫无保留毫不掩饰的长长的颤抖着的呻吟,被我端在空中的下身也一下子绷紧着使劲向里盘着,胸前两只玉乳的乳尖瞬时更加膨胀耸立了。

她的整个人同时随着她两腿深处那阵抽搐,毫无节奏的时快时慢一阵阵的颤抖起来。下面那两腿间那两瓣湿热的肉唇和柔软的肉壁,也在一次次地痉挛,夹挤着我正在她腿间抽动的粗热肉柱。

看到她这般情景,我再也无法忍受,整个人趴到了她身上搂住了她的脖子,利用腰部的力量极快的高速抽插着,同时疯狂的亲吻每一寸我所能够得着的她肌肤、秀发、唇齿、耳朵、眼眸、鼻梁乃至脖颈。

陈静燕感觉到了我火一般的激情,立刻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背脊,十分配合的和我狂乱接吻。同时随着她的阴道剧烈地抽搐,一股热浪从深处的花心喷涌了出来,而也在这个时候,我的背脊突然一阵颤抖,马眼中奔流的浓精不受控制的冲出了最后的屏障,和她粘稠的爱液交互在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门前。

慢慢的她那绷紧的下半身开始瘫软下来,而我的身体也无力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她夹在我身上那绷紧着的腿,慢慢变得软绵绵的,知道自然的松落在床上。

陈静双手搂紧我脖子,身躯紧紧地贴着我,看着我的那双莹莹浅眸里似乎柔得要流出水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到:“真好!”……

那一夜我们完全陶醉在彼此的拥有感之中,带着抽噎疯狂的亲吻,疯狂的互相抚摸,疯狂的做爱。泪水、汗水和彼此的淫汁被两张嘴两根舌头尽情的舔吮吞咽,然后再来回不断渡入彼此的口中,粗重的喘息、忘情的欢叫和性器之间激情洋溢的‘啪啪’作响萦绕着整间屋子,直到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才相互依偎着睡去了。

从此陈静开始一点点摆脱了孤寂和忧伤,看着她一天天走向阳光,我的心真的好舒畅好感动。

半个月之后,她妈妈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陈妈妈的身体虽然不好年纪却不大,所以并不像垂垂老矣的病号那样病情反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情一天比一天好,陈妈妈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也对我的身份默许了。真的又好似一家三口一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一起忙活家务。

我长时间独立生活练就的自理能力和较一般人强的生活阅历,令这位准丈母娘很满意。而从小缺乏母爱的我更是对这慈祥善良、温文尔雅的伯母百般孝敬。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倒也真是无忧无虑。

秋去冬来,这一日是周末,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一早晨来到陈静家中找她,她妈妈却告诉我陈静因为前些日子事情多耽误了学习,现在眼看就要放寒假了,打算把课本拿回家就着寒假的空闲在家好好补补课,所以今天一早就去学校搬书了。

周末的女生宿舍只有陈静一个人,她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跑下楼来,老远看着我站在门口的车棚外面,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的看着她,立刻小跑着扑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陈静问道,但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悦。

我们虽然建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可是陈静一直对赵欣蕊知道那天的事放不下心,而我则不想这种关系太早暴露。也许贪得无厌的男人总是希望那些不太可能发生的奇迹成为现实,怕心目中的女神因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而被排除在备选对象之外。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对她的同学和室友公开。

但赵欣蕊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曾经有恃无恐的要求我还给她那盘子虚乌有的录音带。因为她认为我用欺诈手段和陈静走到一起,她是唯一的知情人,我的幸福就是她要挟我的筹码。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又一次近乎残暴的干的她哭叫不止,利用我的淫威这才暂时遏制了这个诡诈贪心、见缝插针的女人。

但我也隐隐觉得自己体内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瘴气,似乎用卑劣手段逼女孩子就范要比和爱侣亲热来的过瘾,当然这只是一念之间的想法,理智已经帮我扼杀了它。

“我怎么不能来啊?你宿舍有别人?”

我献上轻轻一吻,笑着问道。看她轻轻摇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条崭新的天蓝色针织围巾小心翼翼给陈静围在脖子上。

“呀,这好看,送给我的?”

小可人惊喜的一声欢叫,把达拉下来的半截围巾放在手里爱不释手。

“对呀,不过你要不要我还可以送给别人!”

说着我作势要来抢。

“不行!”

陈静一把夺过,然后瞥了我一眼:“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再把它抢走!”

看着她这种娇羞无限眼含秋波的动人模样,我真恨不得好好爱恋一番,当下就想把她往怀里揽。陈静却躲开了,然后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周围,柔情似水的说:“这人多,跟我上楼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拉过我的手就往楼里走去。

十二月初的天津,集中供热早就开始了,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里暖洋洋的甚是舒服,可陈静依旧没有摘掉那条围巾。

凭借过人的判断力,我几乎不用问,就能猜到哪张床是属于什么人的。

最靠窗台的下铺,粉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个深蓝色的枕头静静地放在纯白色的床单上角,床周围还挂着敞开的橘黄色床帘。这张床透着青春洋溢,简洁中显出高雅,一定是我心中女神姜珊的睡榻。

另一张床出奇的乱,米奇花色的被子都没叠,到处是毛绒玩具,墙上贴着不少男影星甚至是卡通中男主角的塑料贴纸,还有些吃到一半的零食扔在抱枕旁边。不用问,这张床绝对是赵欣蕊那个活泼、机巧又肤浅的丫头的。

陈静拉着我在桌子旁边一张床上坐下,双手还在不停地玩弄围巾的下摆。这张床很肃静,淡蓝色的床单,青绿色的被罩,被子也是整齐的叠好了,而放在上面一个咕咕囔囔的荞麦皮枕头正是我送她的。

看着这腼腆的小姑娘,我不禁色心大气,当下就想搂着她倒向床里。陈静大窘,立刻逃来,笑骂道:“小色狼,你干吗,这可是在我的宿舍,门……门都没关呢!”

我起身作势又要向她扑去,却中途一拐弯,顺手带上了房门:“乖宝宝,这下没的说了吧?”

说着搂向她的肩头。

“不行!小坏蛋,万一有人进来呢?”

陈静想挣脱却在我强而有力又不失温柔的双手搂抱下丧失了抵抗能力。

自从那晚在陈静家中壮怀激烈的一次之后,陈静虽然彻底被我征服了,可是却没有过多的要求我在性爱方面付出。而且她的家中老母在堂,私人空间极少,所以偶尔几次亲热都是趁着全世界人不知道时来我租的房子的。

作为一个男人,潜意识里总想在女孩子所属的空间里和她激情燃烧,这也算是一种占有,占有每一寸属于她的领土。所以今天我第一次来到陈静的宿舍就生出要和她在这里亲热的念头。

“你真的想要?”

陈静依偎在我怀里问着,看我热情如火的神情,羞赧万端的说:“那你一定要听我话!”

我自然是大点其头,现在大凡能满足我的要求,恐怕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看我乖乖应承,陈静神秘的笑了笑,指着桌前的椅子说道:“坐下来!”

我自然不知道小丫头在卖什么玄虚,可还是遵从的坐了下来。

正在我狐疑的时候,陈静冲我醉人的一笑,突然矮下身钻到了桌子底下,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双腿内侧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身为欲场老手的我当然知道小贴心要做什么,不过我还不确定,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陈静尽管对我已经是完全放开了怀抱,但出于内向、腼腆的性格,应该是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还在胡思乱想,陈静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拉链,伸进了我的内裤,开始玩弄起我粗大的阳具来了。

刚才的调情,我的老二本来就硬的不行,加上那一只温暖玉手的调戏,我更是欲火中烧,不禁一阵低吟:“唔……静静……”

但出于对爱人的怜惜,我身体的其它部分没有丝毫主动的行为,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

估计她也看出来我亢奋莫名,当下一边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根烧红了的铁棒用一只玉手慢慢攒动,一边莺声说道:“前几天欣蕊教了我一个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就是……就是有点难为情!”

她说着竟不等我表态,就毫不迟疑的一口将我的阴茎纳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中。

天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主动,可见小陈静已经在我的爱情滋润下完全舒展开了心扉。而她之所以凭着桌子做阻隔恐怕是不想要我看到她那份自认为很淫荡的摸样。当下我又惊又喜,开始享受着这份快感和无限的拥有感。

口交和做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甚至比做爱更加舒服。因为嘴里的唾液充足,足够润滑,而且还有舌头这个灵巧的工具,当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龟头边缘慢慢旋转时,那种快感直冲天际,能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赵欣蕊这骚货直传的口技果然了得,虽然陈静是第一次实战还不娴熟,但单只这份认真和委身服侍的感动,已经令我十分宽慰了。

“嗯……舒服!好静静!”

我感激的说道。

自己的辛勤劳动得到了应有的肯定,陈静更卖力的继续工作了。

透过桌下一条窄窄的缝隙,我看到她的小嘴一吞一吐的把我的阴茎摩挲着,时而吸吮着整个龟头,时而添着我的马眼,时而将整个阴茎全都含进嘴里直到根部,感觉我的龟头都挤进了她的喉管。

我就坐在椅子上品尝着这无双的快感,阴茎上已经布满了她的口水,就好像淫水一般,连裤子都被弄湿了少许。她休息了一下,就借着口水的湿润,用手套弄起我的阴茎来。这可比我自己打飞机的感觉要好上千万倍,还有一种渍渍的水声,更加让我性欲高涨,感觉火山都即将爆发了。套弄了一会之后,她再次含住我的阴茎吸吮,口唇摩擦着龟头下面那一圈肉棱。

这份快感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子曰:真他妈舒服!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将腰一挺,低声轻吼:“我来了!我来了!”

一股炙热的精液随之喷出,竟是射进了陈静娇俏的小嘴中。

“什么来了呀?”

就在此时两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神采奕奕、阳光无限而又艳丽动人的极品美女,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正是姜珊和赵欣蕊。姜珊听到屋子里有异动,却没听真切,于是一边开门走进一边问着。

这下可把陈静吓坏了,立刻慌慌张张的从桌子下面狼狈的爬了出来,装着擦脸一手将淋漓在嘴角的点滴污迹抹进了嘴里,慌张的说:“没……没什么,我捡东西!”

这下倒好,初次的口交陈静就被迫吃掉了我全部的精液。

我也吓了一跳,左手迅速的将‘人间凶器’藏了起来,顺势拉上裤链,站了起来:“我……我就说‘我来吧’,你偏不让!”

这时姜珊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听错了,刚才的声音不是‘我来了’,而是‘我来吧’,是两个人争着要捡掉在桌子下面的东西。

随即她看着我,一脸的似曾相识,疑问道:“你……你是?”

我没料想一年半过去了,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和这个美人儿再次相遇,心里一阵翻腾:“我……我叫杨子扬,你不记得我了?”

“哦……杨子扬!”

姜珊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还记得我:“林默的同学,天大土木系那个?”

“对对对,一晃一年多没见了,我可真想你啊!”

没料想这一下没把持住,我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看到屋里三个女孩听的都是一愣,我立刻会意,随即笑着说道:“我真是想你,想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终于三声不同的娇笑把我的尴尬掩饰了过去,姜珊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三人才各就各座寒暄了一阵。

姜珊问道:“对了杨子扬,你来我们女生宿舍干什么?”

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和陈静,自然是等我把窃玉偷香的‘小贼’事迹说个清楚。

陈静怕我说漏嘴,连忙抢着答道:“啊,我约他给我补习高数的。”

身为陈静的密友,又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赵欣蕊立刻帮忙打圆场:“是啊,杨子数学可好了,我有时也找他补习呢!”

这‘补习’二字的真正含义不言而喻,但陈静却只认为赵欣蕊是助困抚慰,没向更深层去理会。

姜珊面现喜色:“是吗,看不出来,原来你数学这么好。哎呀,这真太好了!”

她在班里学习很出众,这我早从赵欣蕊口中探听到了,听她说话的意思,难不成也想让我‘补习’,不会吧?我心里一喜,但看了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陈静,却又压住了这份冲动。

“我这有个家教,可是最近因为要考四级没时间,正愁找不到人接替我,杨子扬你愿意去吗?”

姜珊开门见山的回答,一下子打消了我萌芽状态的非分之想,原来她只是想找代课老师。

看我似乎犹豫不决,姜珊又说:“我这份工作酬劳其实很好的,人家家里很有钱,孩子也已经高三了,挺聪明乖巧的一个丫头,很好相处。要不是我最近实在太忙,还真不舍得拱手让人,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自从认识了陈静,我蠢蠢欲动的心似乎找到了寄托一般,很久没有活跃了,虽然这是个接触姜珊的绝好机会,可是我还是理智的回绝道:“算了,你考四级我也考,而且我英语差得离谱,笨鸟总要先飞吧,你还是找别人吧!”

经管如此,心里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姜珊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对方经济实力很强,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从她这个天上难求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嘴里说出那家的小丫头‘聪明乖巧’,很显然,这个受教的小女孩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和活泼外向的性格。对于好色的我来说,这种少女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好上手的。所以我虽然一口拒绝了姜珊,可是说实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

“这样啊,那算了!”

姜珊就是这么洒脱,被个不太熟络的人当面一口回绝,居然丝毫也没有半点不愉快的表现,还是继续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聊。

过了半个小时,陈静借故暗示我离开,于是我和姜珊彼此留了联络方式,又假惺惺的和赵欣蕊说了两句客套话,一狠心舍弃了心目中女神的天姿娇容走了。可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别样激情,陈静再不敢把我领到宿舍。

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十点多钟陈静突然来到了我的家里,却自从进屋之后的好几分钟都没说一句话。

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神情,我让她坐下问道:“怎么了静静,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自从我们好上之后,虽然陈静不太赞成,可是我还是千方百计的利用自己在单身汉之内还算丰厚的家底不断明里暗里的资助着她家。所以她这么晚出现,又这么一副异乎寻常的神色,我马上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她需要帮助,而又难以向我启齿。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面无表情的一边伸手在自己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慢慢说道:“今天妈妈的医疗保险金批下来了,我去银行转账……”

她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上次和赵欣蕊密谋利用李子强撬开陈静心门那天的不安又涌上了心头。

陈静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张磁卡,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慢慢向我这边推来:“我……我本来想用这张卡转钱,可是却发现这张卡的持有人不是赵欣蕊,也不是李子强……”

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了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什么,这张卡是我通过赵欣蕊交给陈静的,这卡的开卡人是我,知道了这个陈静当然能够想到赵欣蕊给她的钱其实是我给的,那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不用问,全都是谎言和圈套。

其实我并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在我把这卡交给赵欣蕊的时候就交代过她,等事情一结束立刻把卡要回来交给我。可是在我得到了陈静的贞节之后,她的意外表现让我一时之间魂千梦凝。后来也只顾着怎么设置花招哄陈静吐露心扉,再后来又沉浸在爱情的沼泽里,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原则——销赃。

现在它就摆在我面前,一切的话语已变得多余,我不由得看向陈静,眼睛里透着忏悔、祈求,甚至都有些呆傻。

可是陈静并不看我,她的目光一直在避免和我相对,而表情却十分平静,平静的让我害怕。

“我……并不恨你,可是我总觉得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有点累!”

她说了这么一句令我十分意外的话,然后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去。她的脚步虽然并不快也不突然,可是却很坚定。

我慢慢跟着她站起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想要追到她抓住她留住她,还是在送她,我不知道!

门被打开了,陈静走了出去,而我就在她身后。她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我,虽然力气不大,却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呆若木鸡的我就这样随着她的手退回了屋里。

‘啪’门被陈静从外面轻轻关上了,而我被门声震的浑身一颤,张着嘴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关闭的房门,满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任凭陈静走掉,任凭她走出我的生活,任凭那我一扭头就可以从窗户看到的美好身影消失在不远处。

浴室里,我开着喷头,沙沙的水流将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而我就这么待着,呆呆地出神。

你爱上她了蠢货,你是个淫贼,她只是你众多玩具中的一个,你不该爱她!

胡说,我自始至终都是在玩她,玩她的肉体玩她的心灵,几天前我还射在她嘴里了呢!

别不承认了,你要是不爱她,干吗陪她掉眼泪,干吗给她垫医药费,干吗替她给主刀医生塞红包,干吗一趟又一趟往她家跑,还去照顾她妈那个糟老太婆?

我没有,我只是要让她顺从我,任我玩弄,才被迫向她内心深处探究。不了解清楚她是怎么一个人,又如何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行了吧,死鸭子嘴硬,从你的鸡巴会硬开始,有哪个女人你有兴趣玩十七八次的,每个不都是玩两次就扔的?可是陈静你却不舍得扔,而且你居然每次和她做爱还惦记着她爽不爽,这你以前有过吗?

滚滚滚,老子爱玩谁就玩谁,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让你管?……

两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不停地争吵叫嚣,弄得我头都快炸了。

操,我这是怎么,不就是个女人嘛。女人可以拿来爱,也可以拿来玩,我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谁能管我!

谁,谁他妈敢管我!

我……我我我本来就是个坏人,我的灵魂早已扭曲。从我在那阴暗的小破屋里冒着生命危险奸淫了于萌萌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爱,算什么?陈静对于我又是什么?那是奢侈品!

我需要承认现实,我需要抛弃情爱,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洒脱些。

我要抓住每一个接近美女玩弄美女的机会,用无边的肉欲缓解心灵中无情无爱的空虚。

想到这里,我大踏步走出了浴室,不顾浑身的湿漉,抄起电话拨通了说道:“喂是姜珊吗……你说的那个家教我接了,我会干得很出色的!”

(本章完)

第三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第一节午夜惊魂

隆冬季节的天津异常阴冷,即便是在太阳高高挂在半空的中午也不例外。尽管临近期末的日子本就在寒冬腊月里,可是很久却没有下雪了,干燥而浑浊的空气,令人呼吸久了都会使鼻腔酸涩。这时候还不如来一场鹅毛大雪,让四周弥散些许纯粹的冰冷来得痛快。

陈静的离去令我失落万分,就好像这天气一样,视线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蒙蒙,而寒风吹来又像铁丝划在身上一般干裂刺痛。不仅如此,那分不清是云还是瘴气的天空,还会让人觉得这种气候还要持续很久似的,毫无盼头。

姜珊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以算是一眼温泉,可是这个姑娘却只是在电话里跟我说了那个家教的简单情况。对于以此为借口约她出来见面的请求不但无动于衷,还用简单几句话就顺理成章的遮盖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答应她了,只能期盼那个高三的小丫头能值得我动脑筋了。

天大东湖边上一条胡同里的某间平房中,我正翻箱倒柜的寻找高三时候留下来的课本和辅导教材。人在失落的时候都比较怀旧,我也不例外。看着以前用过的教科书,那上面到处是胡乱的涂鸦和令人莞尔的歪诗。

正在我触景伤情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异响,可是又不太真切。根据声音判断应该是从门口传来的,于是我手里拿着书本往门边走去。

『当当当』这次我听清了,是一个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当当……』我在又起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拉开了房门。因为这间小破屋的入户门是向里开的,所以当我突然拉开的时候,那只弯曲了食指的手还在向里敲来,差点碰到我的脑门。

「呀」一声娇嫩的轻叫,纤手的主人及时止住了姿势,然后忙收回离我脑袋不到二十公分的柔夷。

大门开启之时,那人似乎还在侧低着头想着什么事情,这时方抬起头来。我俩对望之下,不禁都是一呆。

「杨子扬?怎么是你?」

一个轻柔娇媚又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的说话声响了起来。

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从浅黄色的防寒服中露出白色的丝质小圆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尼龙紧身裤,臀胯上还穿了件牛仔的短裤。即便是三九天,每个人都棉毛加身的时候,这个女孩的丰臀美腿也没有丝毫的冗赘,反而令人觉得她的双腿定是纤细而修长,臀股也绝对丰满玲珑。

这女孩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好像是刚刚洗过,在无力的日光映照下显得十分亮泽。弯弯的细眉突显出一双丹凤眼的惺忪秀雅顾盼生辉,似能牵魂索魄一般。

倘若在那纯天然的高跷睫毛之上再涂一层朦胧的浅蓝色眼影,恐怕单只是星眸微转便能颠倒无数的芸芸众生。更不要说那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张微闭的映日绛唇边上还巧夺天工的生着一颗美人痣。即便是在她毫无辞色的时候也令人仿佛看得到玉软花柔的盈盈惺惺。怕是将传说中月里嫦娥高贵的气质、历史上惑乱天下妲己的妩媚和明末时惹来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冠绝古今天下名妓陈圆圆的风情系属拿来和她比肩也不妨多让。

这位天上难有人间绝无的兰芷少女便是我心目中无时无刻不在思之盼之,和我同班却又咫尺天涯的绝色美人——朱萍萍。也不知她今天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家来,更不知她为何看到我之后还会如此的意外。

「啊……啊,可不是我嘛,这是我家啊?」

我每次看着她时都有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的感觉。尽管是现在心灰意冷之下,也不得不承认,她只是站在我面前什么都没做,就能令我在无限遐想中燃起刚刚失落的情欲火焰。

可是她明明是叩门来访,却为什么对我的出现这么意外呢?所以,我的回答实际上是在问她这个问题。可我得到的答案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和无比失望。

「哦,看来我是找错地方了,对不起啊!」

说着朱萍萍俏幺的身姿一转,竟是毫不回头的走了。

她的出现就好像在我心底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扔进一颗石子一般,登时令我难以言喻的神往莫名。

啧啧,这饱满的小屁股,这窈窕的小身段,这活力十足的两条美腿和两只玉足,要是让我能搂一搂抱一抱再亲一亲摸一摸。真的,少活十年一点都不冤!心里想着,看她已经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了,这才无奈的关上了房门。

可我不知道,这美好愿望变成现实时,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没来由的一阵性蠢动之后,我又回到屋里继续查找东西整理物品。可是没过多久,『当当当』敲门声又起。我心里立刻一喜,是不是美女去而复返了?可是仔细想想,这敲门声和刚才不一样,十分急促又狠粗暴,凭她的性格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这样的。再说这次手上的力气很大,完全不像女孩子来着。

我因为胡思乱想延误了开门的时间,等我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谁呀?」

的问了一句的时候,那扇单薄的木门已经被一个大力从外面撞的顿开了。门扇在我面前闪过撞到旁边的墙壁上,而伸进门里的居然是一只穿着大号旅游鞋的男人的脚。

这下吓了我一跳,当时一愣向外面看去。只见门口丁字形站着三个男人,后面的两个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绒毛衣。下身都是蓝色的牛仔裤,还故意把膝盖那弄的破破烂烂的,这是现在刚流行的乞丐服。前面一个人才可是出众了,且不论他另类不群的怪异穿着,单只那张猴屁股脸、那个夸张的大偏分头型和那单手插兜斜肩拉胯『千姿百态』的身段。说真的,他不用动,只是站在原地就是一件极富观赏价值的行为艺术品。

不过三个人似乎都是气势汹汹不怀好意,这倒令我心里一沉。我最近在大连和天津见不得光的事情连续做了几件,用贼人胆虚这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我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看他们应该都是流氓,而且此次『登门』又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迟疑着问道:「你们……你们找谁?」

领头那个长相『杰出』的家伙把墨镜往下一压,侧着头露出一双斗鸡眼翻着白眼珠看了看我:「你他妈……」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一下摘掉了墨镜,惊奇的问道:「唉?这不是杨哥吗?」

脸上嚣张的神情立刻全都收敛了起来,而他后面的两个人原本也是插着胳膊歪头斜瞪眼的,这时也都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看着我的眼神也奇怪中透着尊重,而且三人还诧异的互相对望了几眼。

此时我才想起来,这些人原来是那天和顾振海一起喝酒惹事的四个人中的三个,后面站着的两个是徐亮和萧洪涛,而面前这家伙就是那晚被我拌的摔了个狗啃屎的那位。只是因为顾振海没介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后面俩人哪个是哪个我还不能把人和姓名对号入座。

「哦——是你们啊!」

我当然不能显露出把他们姓啥叫啥都忘了,只好一脸热情的招呼着:「来来来,进来坐!」

一边向屋里让一边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的?」

为首那孙子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而且还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对……对不起杨哥,我……我们找错门了!」

我其实除了顾振海之外并不想和别的流氓结交,但也很奇怪他们时下的举止神情。还没等我询问,他已经一边和剩下两人往胡同出口处走一边说着:「杨哥改天再来看你,这会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也不等我继续挽留,小跑着一溜烟没影了。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个顶个都这么稀奇古怪的。美女也还罢了,连『美』男也这样。我一边琢磨着根本无从推测的因果关系,一边再次关上了房门。

一月份的白昼特别的短,晚上六点半已经黑下了天。我按照姜珊给的地址,来到位于红桥区河北工业大学西面的丽景豪园。这地方我从房地产广告上看见过,绝对是高级别墅型公寓。

小区门口的社区保安礼貌的指引了我,根据他的指点,我来到一桩独立的三层小楼的花园门前。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一幢如此高档的别墅。

这小建筑格局新颖,应该是欧洲的设计理念,深蓝色的陶瓷砖贴去了大半的外檐,还星星落落的散布着不少蓝色、白色和黄色的涂料,某些地方居然做出了木质的效果,可谓设计新颖,造型独特,简约中透着大气,田园气息很浓却又不失奢华。

更不要说那宽敞的院落中五花八门的园林景观,虽然时下隆冬却能令我畅想到春天的生机盎然和夏季的繁花似锦。院子右侧是一个实木外观的停车棚,若不是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大捷龙,我真以为那是一个类似于沙滩旁的咖啡厅之类的地方。而在院子的左面则是一片近三十平米的人工湖,湖畔还立着一座古典风格的小凉亭。

这套别墅在楼市地产还没有爆火的当时,我估计最低也要五百万才买得起。

当然如果我知道那时中国大陆还没有直销的大捷龙这款汽车,而直接从外国购买再运回来需要十几万美金,也就不会为眼前的气派所迷惑了。

我咽了咽口水,暗叹自己就算把博士也读下来找份年薪几十万的工作,今生怕是也没有这种能力住在如此高档的地方了。难怪凭姜珊这么稳重敦厚的性格,也会对这家的经济实力表示出不寻常的赞叹。

好在我在社会上独来独往的混了这么多年头,让我历练出一种坚韧的性格,自然不会有怯阵的念头,而且心中对这个元铿一面的女孩子的期待,也令我不能临阵却步。心跳有点加速的情况下,我还是按去了院门上的门铃。

门铃响动,一对中年夫妻和颜悦色的走了出来。这男人长得四方大脸、粗眉大眼,鼻直口方、嘴唇很厚,而且胡子刮得非常干净,神色平和中显出稳重,古铜色的脸上略微带了一点皱纹,给人一种长居领导高位而养成的不凡气度。但那中年妇女却相对的稍显普通,岁月的沧桑明显印刻在脸上,姿色也因为年纪显得有些平庸,颇有点和这高档的住所不太相称的感觉。

院门打开,男人礼貌又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你就是小姜介绍来代替她的老师吧?」

我当下也伸出手和他温和厚实的手掌握了握:「沈叔叔你好,我叫杨子扬,您叫我小杨就行了!」

这个沈先生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走走,到里面说,这太冷了。」

说着把我让进了屋里。可我不知道,自从我的脚迈进了这扇大门,我的生活便因此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走进去之后立刻是一阵温暖和芬芳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能一下子忘记外面的寒冷和一天的疲惫。我借着等待主人引领的机会细细观察周围的陈设布置,和外面的华丽不同,五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布置十分简单大方,但处处又都透出高贵典雅。很多陈设和装潢都是我这个土木工程的大学生所未曾见闻过的。在我的印象里,这种等级的装修我只在同学吴卫家里见过一次。

大厅宽阔的米黄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个长发女孩,因为低着头,在曼妙蓬松又微带波浪形披肩长发的遮挡下,我还不能看清她的长相。她看我跟着她爸妈进来,也没有起来招呼,甚至连迭起的两腿和抱着肩膀的双臂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甩开了头发,抬了一下眼。

呵,富家千金果然与众不同,这大小姐的架子够大的。我正想用眼神向她表示一下礼貌,可是目光刚接触到她的脸,顿时一呆。也不知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还是今生的好运,居然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被我遇到了。

这小美女上身穿一件酡红色的轻薄毛线长袖衫,领口大大的露出里面黑色的小衣和肩膀透明吊带。下身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裤刚好裹到膝盖,突显出两条玉腿玲珑凹凸的完美曲线。洁白的小腿下面是一双卡通的卡指小拖鞋,被她那只被抬起的小脚丫来回晃荡着,更显可爱。

往脸上看,蓬松的发梢挡住了一边的淡眉,眼睛不大却错落有致的生在高挺的鼻梁上方,睫毛长而自然,毫无做作的明眸似乎能说话般一眨一眨好不诱人。

最引人入胜的是那张小嘴和两排洁白无暇的牙齿,真是素齿朱唇。

因为她父母在旁边,我不敢多看,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但这一眼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惊艳的印象。这小美女皮肤很白,虽然穿着十分宽大的休闲上衣,但是一点也遮不住她胸前的波涛起伏。说也奇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居然有如此标致的体态,却也难得。

姜珊早就跟我说过,这个女孩子很有几分灵气,我明白能让她如此夸奖的女孩绝对不会是普通级别,可也没料想竟艳丽动人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再出落两年,怕是和姜珊本人也在伯仲了。

我正在神驰,就听她妈妈说:「丹丹呀,杨老师来了,快过来问声好。」

她叫沈丹,我早听姜珊说过。在姜珊的叙述中,这是个活泼可爱聪明乖巧的小丫头。

可是今天见到她,我却总觉得不像姜珊所说的那么听话,也许她对于相貌平平的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吧。

沈丹还是没有站起来,懒懒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看起来她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憋气,为什么每个女孩子在头一次见到我时印象都不好呢,难不成我的长相真的那么没有女人缘?不过别急,任你俊俏迷人如于萌萌、杜静文,机灵聪明似冯梦瑶,保守严谨比陈静,还不是被老子……嘿嘿!

但话说回来,她的声音也确实好听,娇娇柔柔,叫声『老师好』都叫得那么勾引。奶奶的,如果A片里叫床都像她这个声音,就算都没有图像我都看!

她那颇有领导派头的父亲这时给我递了杯水,我道声谢接过来,然后他说:「杨老师,我听说你是天津大学的高材生啊,学什么的?」

「哦,我上的是土木工程,就是建筑工程。」

我礼貌的应答着,作为请进门的家教,家长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自然顺理成章。

沈丹的父亲一咋舌:「啧,天大土木系我可知道,很出名的。国内只有四所大学的建筑工程是全世界承认的,同济、浙大、清华和天大。这里面天津大学就排第二,仅次于清华大学啊。不过清华主修的是道桥,而天大则是工民建,所以说在这个领域里,天津大学可以算是全国第一了!不简单,不简单啊!」

这人十分健谈,而且还言之有物,说出的话既令我很受用,却又感到非常真诚完全不是虚捧,看来一定是社交老手。当下我也谦虚了起来:「不行不行,这些都是招生和招聘会上的广告词令,当不得真!」

旋即也试探着问道:「沈叔叔对房屋建筑好像很了解啊,您……」

要是直接问他在哪高就显得有点唐突,所以此时我故意装的欲言又止,像是考虑到这么问不合适,实际上却是等他自己接答。

「哦,我是搞房地产的,怎么能对人才这一块儿不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呢!」

说着他完全不顾在场的两个女士,自顾自掏出一盒一统江山点上了一根,又问道:「小杨啊,你和小姜一个是天大的一个是师大的,她怎么把你找来了?你们不会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想说我们既然不是同学,可她偏偏介绍我来,所以怀疑我们是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虽然我听懂了他的隐意,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关心这个,这应该属于个人隐私,且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完全与他这个家长无关。

我很想说『姜珊是我的女朋友,那天在床上完事之后跟我说起替她代课』的吹牛言语,可是很显然姜珊和这家关系搞得不错,如果哪天她回来接替我,肯定会听说我的胡说八道。当下只好一句话搪塞过去:「哦,姜珊是我以前的同学。」

在我们两人对话时,我一直偷眼看着沈丹,此间我发现了两个细节:第一,当她爸问起我和姜珊关系的时候,沈丹出奇的把头扭了过来,明显有些关注。第二,当我否认了我们有超友谊关系时,沈丹撇了撇嘴又扭回了头。

这两点据我猜测应该是这样的。姜珊和这个沈丹混的很好,彼此都为对方的美貌和气质所钦佩,而且沈丹尤甚。所以她很关心心目中崇拜的大姐姐和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的关系,而当她意料之内的得知我和姜珊没什么亲密关系时这才放心。那一撇嘴时心里一定是说:「切,我不用想都知道。凭你?你也配!」

哎,看来姜珊在这里打下的基础成我的障碍。

沈爸爸似乎是得到了心目中理想答案一般,听到这里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好了,不耽误时间,你们现在就开始吧。你看是就在这里呢,还是到楼上书房去?」

我自然客随主便,忙说:「在哪都行,我随便,看沈……呃,看沈同学想在哪里吧。」

差点一时口快喊成沈妹妹,真危险呀!

那父亲温和的说:「那就去书房吧,东西也省的搬来搬去,也免得我们打搅。」

免得被你们打搅么?要是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个不会有人打搅的地方……怕是要出事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沈丹却没好气的说:「就在大厅吧,又不是做什么,他讲完就走,还上楼干嘛?再说以前珊珊姐也都是在客厅的!」

听语气,她似乎是不想给我好脸的样子。

沈丹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妈妈突然有点抱歉的对我说:「这孩子从小宠坏了,说话就是这样,杨老师你别放在心上。」

其实我十分奇怪她妈妈的举动,不但显得有点局促,而且似乎还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从刚才进屋都一直是他爸爸在招呼我,和我聊。而这位母亲却一直站在那里不出声,像个旁观者似的。但这些只是感觉,也许她妈和沈丹一样不太满意我。

听他妈这么说,我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

为了达到留任的目的,我发挥口若悬河云山雾罩的特长,开始忽悠这两位家长:「哦,我倒是觉得沈丹同学说得对。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他所做的自然和课堂上的授课老师有所不同,必须有针对性的辅导。高中是在老师指导下的自学,所以我要传授的不是知识,而是学习方法,是教导人怎样获取知识的思维模式。而这些其实和家长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做家教一般第一堂课是要求家长必须旁听的。这是我对您二位的考察,也是您们对我的考察……」

这番无中生有似是而非的侃侃而谈把两个家长听的心中赞叹不已,频频点头。

在爸妈的敦促下,沈丹很不情愿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起来,我不由得吓了一小跳。她居然这么高,坐着的时候还没怎么看出来,一站起来,几乎都快平我的视线了。那双美腿还真不是一般的修长,我目光往下移,看着她那圆润笔直的大腿,不由一阵心头怦动。等她转过身,再看她的屁股更是养眼,丰满圆润。

紧身的黑色五分裤把整个臀部裹得严严实实,两瓣浑圆丰肥的臀肉,轮廓分明,臀沟深陷。当下看得才几天没接触女人的我下面立刻有发直的感觉。

沈丹赌气似的从楼上拿下一些教科书和一个笔记本,『啪』的摔在茶几上,然后在我对面重重坐了下去。

我略微收敛起饱餐秀色的邪念,继续释放着烟雾:「沈同学,你把笔记本收起来,我讲课有个习惯,学生不能做笔记,你只要认真听,保持住对我传授的东西的第一印象就可以了。」

为了这个美女,我已经打点起十二分的心神,极力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营造我与众不同的教授方式,以便牢牢抓住这份工作。

试讲开始了,而我却一直心神不宁。虽然我不敢明目张胆地盯住沈丹不放,但总会不自觉地在抬头低头的时候、问她问题的时候、装作用目光示意她的时候,偷瞄她几眼。她真的很漂亮,凑近了看更漂亮,皮肤粉粉的,那水嫩的嘴唇,真想一口咬上去呀。

这个沈丹对我没来由的成见颇深,似乎她的好姐姐姜珊是被我赶走的一样,在授课时根本不配合。如果我不问她话,她肯定一句话也不说,我问她三句,她大概能答上一句,大多还都是答非所问。

两位家长大概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对她也毫无办法。转眼一小时过去了,此时她妈妈穿上了外套似乎要出门,而她爸爸则送了出去,但转眼就回来了。

「杨老师,你们还是到楼上去上课吧,我这有点文件要整理,你看……」

她老爸一回进门来立刻这么说。

「哦,好的,我都行!」

我应了一句和很不情愿的沈丹一起走进了客厅一角的楼梯间。

实木的楼梯虽然坚固,在我的皮鞋踩起来还是有点轻微的『嘎吱』声。书房在三楼,就在小美眉的睡房旁边。进屋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她的书房,书柜很大,书却很少,大部分还是漫画卡通什么的。书桌上摆着个电脑,二十三寸的大宽屏,还配了摄像头,果然是有钱人啊。要知道,当时这种配置已经是顶级的了,而摄像头更是新兴产物,没几个钱谁也不会劳什子装这尚未普及的东西。

来到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小美女更懒散了,坐在小转椅上没有一点学生样子,对我的问话有时根本不予理睬。于是我只能一边翻看她以前的试卷,一边通过学习上的蛛丝马迹分析她的人格特点。

她总是侧头,稍带厌烦地瞪着我,似乎我的出现令她原本愉快的家教课堂变得无比沉闷一样。我也不去理她,心里想着,没关系,以后时间长了就不沉闷了,我有的是千奇百怪的花招令你如醉如痴。

很难得的,晚上九点终于到了,我们这种冷战似的授课也该告一段落了。她的父亲对我与众不同的教学方式表示很满意,同意我继续任教。每周五、六、日都上课,周五、周六安排的晚上,而周日则下午和晚上都讲,据我估计是根据家长的作息时间定的。价格定在了每小时50元,这在当时可以算是高价了。可我的目的不是钱也不缺钱,所以并没在意。

她爸爸热情的把我送出门,想要一直送我出社区被我婉拒了。经管如此还是不厌其烦的指点我该做什么车,哪里是公车站台之类的。估计他自己虽然有车,可是因为位置显赫,来造访的客人多了,也知道公共汽车的情况了。

送我出门时,小美女脸上看得出的非常郁闷。想想她每个星期都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单独相处十几个小时,这个滋味我实在同情。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很爽很爽的!

丽景豪园是新建的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地位不差的人群,为了营造乡土气息,距这里最近的繁华街道也要步行十几分钟。出了小区我一边在无人的马路上向来时的方向走,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这沈家的三个成员。

我的目标虽然是沈丹小美女,可是这个女孩却是这家里最容易懂的。她家十分阔绰,父母也很疼爱,所以从小的娇生惯养,形成了倔强、傲慢的性格。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兴趣极浓且态度很好,对于那些令她第一印象就很差的,则丝毫不假辞色完全的排斥。但这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如果我能想办法改变她对我的态度,很可能有水到渠成的妙效。

更兼她这个在如此富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小丫头,因物质条件的丰盈,绝对没有什么很强的个人能力,甚至明辨是非的能力也会相对差得多。这样性格的女孩我自信很容易搞定,但问题在于如何善后。

她老爸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人脸上一直带着一种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可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表情的下面隐藏着什么,因为那双韬光隐晦的眸子里在看到我淡定自若的神情时,有下能把人看到骨子里的精光一闪即逝。

坎坷的经历练就了我沉稳的个性,最近的一些际遇又让我对相人之术有了一些初步的领悟。虽然还只是懵懵懂懂的那么一点点感觉,可是却让我在以前所做的事情中受益良多。也许只是我太多心,也许人家不过是从商多年练就的待人接物的行为习惯?

但刚才我们不经意的言语交锋却明显令我感到这人处事的老道。在一问一答之间,我已经把自己的大略情况都说了,或者说是被他套去了。而他呢,竟然没给我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直觉告诉我,这人绝对不简单,可能将是我猎取这反抗能力很差的小猎物路上唯一也是最需提防的障碍。

还有一点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当姜珊这个名字被提起时,她爸爸的眼睛不由得在沉寂中隐隐的一亮。这虽然是极其细微,甚至可以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母亲却给我一点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这么大冷的天还这么晚出门,丈夫又有车怎么也不送送?沈丹和她爸爸都是一身居家的休闲装,可他妈却穿的很正式,难道她早就计划着出门?可又为什么等了这么半天才走,只是为了听我试讲吗?

正在我一边沉思一边向前走着的时候,『呲——咣当』一声,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下刺耳的刹车声和什么金属重物摔落地上的声音。我不由得回头望去,但这一回头却被一束极强又极突然的光线照的根本睁不开眼睛,而耳朵里却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当下我在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伸出手来遮挡光亮。

我还没意识过来,那束刺眼的光线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隐约看清,那是一辆警用的吉普车,而射在身上的光线不是一束,而是警车前灯发出的两束远光灯照射出来的。

便在此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一个坚实的胸膛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背后。

这可把我吓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做贼心虚的我第一个念头是哪个被我害的丢了贞洁的女孩子报警了,警察来逮捕我!

可就在刚开始猜忌的时候,又一个景象把我吓得更甚。那个从背后勒住我脖子的人,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我胸前,还不断向我颈项上逼近。

车灯熄灭了,车门打开了,从里面飞也似地窜出两个穿警服的人向我奔来。

当他们奔到据我不足十米的地方时,身后那人突然死命将我往他身上一勒,嘴里高声叫着:「别过来,呼呼,再过来我……我就把他宰了!」

他颤抖着声音叫嚷,因为胸脯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时正剧烈的喘息,浑身都在哆嗦。嘴里喷出的白气从我耳朵边冒出来,手上的刀子在路灯映照下闪着慎人的寒光。

「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人质!」

一个警察高声回应,却还是慢慢的逼近了,而且还从裤腰处抽出一把手枪和另一个同伴一起挪着步走来。

「滚开!再往前一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别……别逼我!」

背后那人怒吼着后退了好几步,和两个警察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是人质?我这时才意识到刚才的想法完全错了,根本不是自己偷奸、逼奸、骗奸、诱奸的案子发了,而是被后面的歹徒挟持了。警察不是冲我来的,他们的目的是这个手持利刃的粗壮男人。同时我也发现,警车侧前的路边方倒着一辆红色轻骑摩托。

我这才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警察正在追捕身后这个犯人,而他自知无处逃窜或者车子坏掉了,才舍弃了摩托车。但这样更没法脱逃,这便顺手挟持了这路上唯一的行人——我,作为人质。

现在那刀子离我好近,都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从那带着殷红的锋刃上闻到些许的血腥味。它闪着的寒光,在这寂静的隆冬夜晚更是撼人心魄。

这人手都裂了,看来是仓促之间,在大冷的天没带手套就骑上摩托车给冻的。

他力气很大,现在又非常激动,怕只怕一个不留神真的要了我的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先前没说话的另一个警察这时站住了,对着匪徒喊道:「你别冲动,我告诉你,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现在放下武器放了人质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继续顽抗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警。

「哥……哥们儿,你别……别乱来啊!这……这人命关天!」

我虽然从被捕的恐惧中初脱,却没有丝毫侥幸的喜悦,瞅了瞅刀锋又抬眼想看看后面那人却是看不到,只好用话语稍微稳定一下他的情绪。周身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一个力道没使好,给自己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脑子里转得飞快,试图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脱身之计。

那人丝毫也没放松警惕,一边斜眼看看虽不敢靠近却分兵两路左右包抄那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一边低头瞧了瞧我:「兄弟,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没办法,先委屈委屈你吧!你可别乱动啊,刀子不长眼!」

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是是是,你放心,我绝不……绝不乱动!」

此时我最想要的不是奸人成擒,而是顾全自身安危,最好俩警察立刻离开,后面这人赶快跑掉,这我才能安全。

可是事与愿违,那两个警员是绝对不肯放过这个凶犯的,他们正一左一右的向两边蹭,打算在那人瞻前无法顾后的情况下,找个机会把他拿下。

这人也看明白了,立刻拖着浑身颤抖的我一个劲的向后退,直退到墙根处。

这里正是阴角,他身体靠着墙壁,能将前面的情况观察的很清楚。

「别……别过来,你们再往前走,我真的……真的杀了他!」

他大声喊叫,手里的刀子也跟着哆嗦。

妈的,这俩王八蛋不会不顾我吧?虽然电视里总是上演类似的片段,每每人民警察都为了民众安慰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实是不是真的这样,我也没经历过。

现在要是我在抓人,四周又没目击者,如果我胆子够大,或许真的不顾人质击毙歹徒,反正人质死了的这笔糊涂账会算到歹徒手里,立功受奖才是我的目的。我心里嘀咕着,害怕自己的推断变成现实。

还好,看到无法形成包抄,那个女警率先站住了脚步,向那个男的使了使眼色,那人也不再逼近。

后背那人看见两个警察不敢靠近了,又喊道:「你们……你们把枪扔了,双手举起来,后退……后退后退!」

「你想好了,你现在可是绑架挟持人质,如果被我们抓到,你可是罪上加罪,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男警察比较冷静,一边慢吞吞的向后倒退,一边虚以委蛇。

「少废话,快!快把枪扔了!」

那男的声音真大,激动之下声嘶力竭的喊着,把我的耳朵震得山响:「我……我现在……现在被你们当杀人犯抓着,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也不知是他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喘气,说的话都不连贯。

我靠,杀人犯!我被杀人犯劫持着还有个好?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两腿直发软,腿肚子直转筋,内裤都有潮了。多新鲜啊,这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眼看攻心战术没有效果,两个警察无奈的对望了一眼,只好慢慢将手枪放到了地上,又缓缓双手举过头顶向后倒退。

歹徒推着我,以警察站的位置为圆心,保持着一定的半径向外挪去,很明显的他的目标是那辆警车。看来他还不糊涂,现在这时候,只有抢夺了这辆唯一的交通工具才有机会脱身。可是警察也不是傻子,看他如此行进,立刻又缓缓向他逼来。

我此时已经看出两个警察不敢不顾我的安危而贸然缉捕,可是问题在于他们也绝不会舍他而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电影电视机这方面的情节片段。这些情节大多都是歹徒逼迫警察就范,然后在准备逃离时被射杀,而人质有不少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害,轻则受伤,重则就是死亡。这个歹徒好像没什么经验,要不也不会被追的跑到了这里,被他劫持说不好真的会命丧九泉啊。警察是指望不上了,必须想办法脱身!

一个大男人在这个人的拖拽之下,简直就像抓着一只小羊羔一般,而且被他勒住脖子,人质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手劲随着他行走使力。

这人斜眼看了看紧闭的车门,对着警察喊道:「钥匙,把车钥匙扔过来,快!」

男警察无奈之下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扔了过去,可是却似乎没掌握好力道,只扔到了那歹徒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就落地了。

那人没有办法,又拖着人质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恐吓着让警察退后,结果因为拖拉,人质本来拎在手里的书包掉到了地上。

匪徒浑身戒备的将刀交在勒住人脖子的左手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警察,慢慢俯下身捡起钥匙又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向警车驾驶座的车门靠去。

便在此时,他怀里的人质突然浑身抽搐,一边极度不规律的喘息一边嘴里含混不清的叫唤,可是声音却完全不真切:「哥呼呼呼……我……呼呼……呃呃呃呃……呼呼……」

随着想喊却喊不出声的嘶哑颤声,他整个身子都向下矬去,好像一下子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似的,竟是根本不顾及勒在他喉咙上的粗壮手臂。

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一边奋力向上提拽那人的身子,一边问道:「你……你怎么了这是?」

可是尽管他手臂都快把人家的气管勒断了,那人就是不会顺着他的力气向上站起,到最后整个人都快坐到地上了,双手还在劫持者的脚上乱摸乱抓,像是在找什么似的。歹徒没办法,腾出那只卡住脖子的左臂,伸到他腋下,改成搀扶,才慢慢将他搀起。

怀里喘息的人被放开了脖颈搀着站起身来,立刻用手抓着自己的喉咙,五指张开向下直挠,像是想要把它抓破了好舒缓心中缺氧造成的憋闷一样。他向天吐着舌头,表情极度狰狞,看这样子可能马上就要死掉也未可知。

「他……他不是有哮喘吧?」

那个女警关切的问道。作为她们警察,如果犯人跑了人质还因此受了什么损伤,责任可是不小,也难怪她紧张。

听那女警这么一说,歹徒也觉得很像,立刻单臂剧烈摇晃着人质:「喂喂!你是不是哮喘,你可别死啊!喂,有药吗?」

怀里的人质抽搐的根本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费尽全力抬起右手向地上他那个书包指去,同时昂着头斜眼也向那个方向望眼欲穿的看着。很显然,这种要人命的急性病发作起来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样的病人都随身带着特效药,只要及时服用就会暂时没事,而这个年轻人的哮喘药就在他随身的书包里。

那歹徒领悟到这一点之后立刻拉着病人向书包挪去,而两个警察也借着这个机会向这边靠来。

歹徒捡起了书包,可这时却发现警察已经离他不到三米了。现在手上的人质全无力气,宛如一滩烂泥,不但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而成了累赘,给自己的逃脱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另一方面他再不需要人质了,他现在手里有钥匙,可以夺车逃窜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将人质用力向两个警察中走在前面的那个女警推了过去,借着这个当口迅速拿起钥匙去捅车门。可他没料想钥匙有好几把,慌乱之下怎么也找不到哪把是自己想要的,而车门也拉不开,这可把他急得快疯掉了。

这时女警被人质撞得和他一起跌到了地上,暂时爬不起来,可是那男警察却迅速捡起了刚才扔在不远处的手枪,然后如风似电般向他扑来。

「给你!」

歹徒一把将书包扔向两个叠在一起摔在地上的人,当机立断放弃车子,撒腿向远处奔去,一抹身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很窄,想要追赶必须步行,所以男警察只好奋力向他追去。

女警费了半天劲才把那人质从自己身上退到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到同伴已经追进了巷里,立刻拿起枪想要跟着追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救人比抓人重要,随即对地上躺着的人说了一句:「你撑着点,我给你拿药!」

然后奔过去抓起书包打开来翻找。

但她怎么也找不到类似于小瓶喷雾器一样的药瓶,一气之下底冲上『哗啦哗啦』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扒拉来扒拉去,嘴里焦急的嘟囔着:「没有啊,在哪呢?」

「你找什么呀?」

一个声音在她身边不远处响起,吓得她立刻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奄奄一息的人质正叉着两条腿直立立的坐在地上,满脸疑问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