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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苦海孤雏(全本)-10

  
第九章一战歼魔父女相认

“天星门”门主“七星剑”夏候宏已冲至包围“仙谷五梅”的高手之处,立时伸手接下了“火堂”堂主“山魈”陈思汉。

而“猛狮”燕霸天则已与“雷堂”堂主“霹雳神君”黄啸天硬碰硬的狂猛激战,劲猛浑厚的拳掌劲风狂飙四溢,颇为惊人。

“浪里白条”杨百桐则是手中铁浆狠猛劈向“星堂”护法“草上飞”萧中雄,“虎掌”姜煌昌则猛扑“宝华头陀”。

“星堂”堂主“飞霜仙子”司徒丽珠则被同为女子身且有旧隙的“芷江仙姑”

韦云柔所接战。

其他的武林群雄则一一接战了一些护法及黑衣武士,顿使“仙谷五梅”姊妹压力大减的不再受围困,立时分散接战所余高手。

“红梅”燕双双已迎向“菊花仙子”屈秋菊。

“黄梅”姜秀欣则接战“月堂”护法“秋月飞星”南宫豪。

而另一名“月堂”堂主“逍遥秀士”梁明宜则被“青梅”杨玉珠接下交战。

“绿梅”紫娟原本接战另两名护法,但眼见“复仇门”的众高手围势已被武林群雄破解,再眼见“玄冥星君”正依恃高绝功力击伤数名武林群雄后,立时疾攻两招逼退两名对手,转身飞掠扑向正自袍袖飞舞震卷群雄的“玄冥星君”,并怒叱道:

“崔老魔,接姑奶奶一剑!”

“玄冥星君”崔厉雨闻声立知是“仙谷五梅”之一由身后攻至,霎时心中微凛且不敢大意的斜身掠出近丈,返转身形的怒斥道:“丫头找死!”

顿见两人身形疾迎而上的激战一团,也消解了数名难以力敌的群雄败势。

“复仇门”中的十余名高手被“仙谷五梅”及部分群雄接战后,其他的香主、武士又怎是未曾寻有对手的两百余名一流高手身分的群雄对手?

因此不到半个时辰,三百余名香主武士已伤亡大半,余者皆惊恐惧骇得一一弃械投降,使战端立时寂静大半,只余场内十余处的高手激战。

“仙谷五梅”姊妹受创隐迹后,已然功力突飞猛进非同小可,除了“玄冥星君”

崔厉雨尚能险胜五女外,便连身为副门主的“风月双娇”尚差上两筹之多,更何况其他之人?

再说现在五女所施展的招式皆是百种武功中所精淬融汇而成的“梅花三十六掌”、“梅手三十六招”、“梅花剑法二十四招”,招招玄奥难测令对手难以破解攻招,只能依赖丰富的攻守经验严守及趁隙抢攻。

而此时已有数人被功高招精的攻势逼闪得岌岌可危!

只见“秋月飞星”南宫豪手中一柄锯齿大刀,正很猛的劈砍“黄梅”姜秀欣,刀背锯齿也频频转扣对方长剑。

但是剑走轻灵变化莫测的“梅花剑法”,仿佛是随风摇曳的梅枝,在刀幕中剌、削、挑、扫,招招不离“秋月飞星”南宫豪的身前大穴,便是偶或刀剑相交,厚阔的锯齿刀竟然被剑上劲道震得蹦弹反射,频频露出胸前空门。

招过三十!

突见“秋月飞星”南宫豪手中锯齿大刀蹦震过首时,“黄梅”姜秀欣手中宝剑已然从劲猛的刀势前疾如灵蛇出洞的震抖出三朵剑花,迅疾的刺向“秋月飞星”南宫豪胸前“膻中穴”及周围大穴。

“秋月飞星”南宫豪眼见对方剑临胸前,而手中锯齿刀已不及回防劈砍,顿时心中狂骇的暴退避闪。

虽堪堪避闪过前胸剑花,但见身前尺外的剑尖连抖中,迅又震抖出五朵剑花追击胸前五大要害。

双目狂骇大睁神色惊恐的运足全身功力,手中锯齿刀并不回防的猛然顺势斜砍对方颈项,大有两败俱伤与敌皆亡的以攻为守之势。

但是突见眼前人影倏幻,恍如鬼魅般的贴近身前不足一尺,剑光也迅然上扬,而胸前心脉突遭一股暗劲透身而入,且右臂一凉骤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响起,并见鲜血喷洒如雨,一截断臂已随着锯齿大刀飞坠於丈外之地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由左侧闷不吭声的疾扑“黄梅”姜秀欣,并且双掌已狠猛的拍向她后背。

“四姊小心……”

“黄梅”姜秀欣耳听五妹杨玉珠惊叫之声,并且后背有一股劲气临身,顿知有警,霎时身躯疾扑倒地,右足也已顺势后踢而上,而手中宝剑也在此时由下往上疾挑。

“喔……嗯……”

“啊……”

霎时只听身后一声闷哼痛呼响起,而前方再见一片血雨凌空飞罩而下,顿知手足两势皆已招出有功,身形毫不停顿的贴地疾窜两丈之外。

身形尚未立身而起,竟见“逍遥秀士”梁明宜满面冷汗脸色苍白的迅又凌空扑至,双手爪势疾猛的抓向“黄梅”螓首及颈项,恨不得抓裂她脑袋。

“贱婢纳命来……”

“呔!找死!莫伤我姊姊!”

一声娇叱!

倏见一道剑光疾射而至,尚不待“逍遥秀士”反应闪躲,顿见剑光一闪而逝,并听“逍遥秀士”一声悲凄哀嚎脱口而出。

此时持剑的“青梅”杨玉珠玉手疾扭回收,霎时将剑身由他左胁疾抽而出,一道血箭也顺势喷射而出,化成一片血雨喷染杨玉珠螓首及前胸。

“道遥秀士”身躯凌空下坠,一双爪势险险的从“黄梅”螓首旁插抓入地,痛苦的悲叫道:“啊……我……恨……哦……”

说来话长,实则就在短暂的眨眼之间,“秋月飞星”已是由大腿根处斜挑至腹,裂开长有尺余的伤处,尚在蠕动的肠胃竟有部分已挤出腹外,而人也顿时倒地抽搐挣动着逐渐静止

就是连出手偷袭的“逍遥秀上”也反遭随后追击的“青梅”杨玉珠将剑刺入身体尺余,斜入心脉肺脏,重伤而亡。

此间胜负刚止又另见“紫梅”霍璇玑手中宝剑正由“雷堂”护法“毒蜂”赫连成喉部抽出,血水喷洒中已仆倒地面挣命不止。

右侧地面上另躺着“南霸天”老二庄祥福的尸身。

话又转至“黄梅”姜秀欣,当她贴地疾掠闪避由后偷袭的“逍遥秀士”时,正巧掠至正与“汴州分坛”坛主“宝华头陀”激战中的“虎掌”姜煌昌身侧两丈之处。

“虎掌”姜煌昌激战中,眼见黄影贴地掠至,竟是那“仙谷五梅”的黄衣女子被人追击闪避而至,正欲伸手援救时,却见追击之人已被青衣女子刺毙,顿时心中一松的深深望着那黄衣女子一笑。

但是不望还好,眼望之下顿时脑中如遭雷击的轰然大震!

只见他神色惊怔手脚迟钝的怔望着因倒地翻掠而蒙巾掉落的娇美容貌,悲喜的颤声叫道:“欣……欣儿……你没死……”

刚纵身而起尚未落地的“黄梅”姜秀欣,耳听熟悉的声音颤呼,转首望去倏然芳容失色的惊叫道:“爹小心……”

随声身躯已疾扭窜掠,功提至极的灌注手中宝剑,一道伸吐近尺的剑芒由剑尖疾射而出。

就在“宝华头陀”右掌刚狠猛凌厉的拍中“虎掌”姜煌昌左背,掌内劲气刚震入体内时,倏觉心脉一凉骤痛,气机顿消的掌劲已失。

“啊……贱婢……无耻偷……偷……”

“黄梅”姜秀欣剑刺“宝华头陀”时,却见爹爹倏然张口喷出一片血雨,霎时惊骇狂叫道:“爹……”

她手中剑势疾抖斜挑,立将庞大的尸身挑飞丈外,狂急的扑搂爹爹。

只见爹爹脸色苍白口角血水不停溢流的笑望自己,颤声说道:“欣儿……我的乖……女儿……你竟还活在人世?……你……你……爹真高兴……你可要回……回去看看你娘……她……她为了你时……时时独身泪流……满面……你……喔……乖女儿爹快不行了……你……你……”

“黄梅”姜秀欣此时已是泪水滂沱的泣不成声,不停的急叫道:“爹……爹……

您快行功疗伤呀……爹……”

忽然想到怀中尚有姊妹五人分食练功所剩的大半片雪白灵芝,已分成五分的各留一分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立刻慌忙掏出怀内一只小玉盒,从内里已分割成数片的灵芝中取出三片,一一塞入爹中口内呼唤爹爹咽入腹内行功炼化疗伤。

“虎掌”姜煌昌突然闻到一股清香之味,顿使萎蘼的气机倏然振升,立知是种难得的灵珍。

此时口内被连连塞人数片后,也立即精神大振的趺坐行功,希望能藉由女儿所喂食的异珍行功疗治微弱欲断的心脉伤势。

“黄梅”姜秀欣眼见爹爹已趺坐行功疗伤,顿时欣喜的趺坐背后双手按在爹爹“灵台”、“命门”两穴,真气缓缓灌入爹爹“督脉”之内,协助提气行功炼化灵芝药效疗伤。

而此时已有十余名武林群雄围至探询,眼见黄衣女子竟然就是当初投崖殉夫的“虎掌”之女“金凤”姜秀欣,顿时窃窃低语,议论纷纷,也因此而猜测其他四女的身分究竟是何人?

在另一方!

当“黄梅”、“青梅”姊妹俩双双剑毙“秋月飞星”及“逍遥秀士”后,“青梅”杨玉珠转首望向四周战况。

眼见爹爹正与一名“复仇门”的护法激战得旗鼓相当,立时娇躯一扭掠身飞至,话也不敢吭的立时扬剑拦下那名护法“草上飞”萧中雄。

“浪里白条”杨百桐突被身材娇小玲珑的青衣蒙面女子拦挡住对手,顿时面上无光心中有气的正欲开口劝阻,却见“中州一剑”柴松柏急步而至,拉扯自己低语不止。

当“浪里白条”杨百桐耳听“中州一剑”所言后,霎时面显惊愕之色,愣望那青衣蒙面女子,愈看心中愈喜。

终於他忍耐不住的呵呵笑道:“玉珠快毙了他!爹有话要和你说!”

“青梅”杨玉珠闻声心中一惊,不知为何会被爹爹看出行藏?心知要遭,待会不知该如何解释?

心忖之时,手下不自觉的逐渐松缓,顿使“草上飞”萧中雄见状心中大喜,似有机可乘的蓄势待有利之机时做破釜沉舟的狠猛凌厉一击。

就在此时,倏听“山魈”陈思汉一声惨叫,腹部血水渗湿衣衫的暴退数步,接而面露残狠之色的挥舞着手中乌黑钢爪,疾猛的冲向“七星剑”夏候宏,并狂怒叫道:“老匹夫纳命来!”

“七星剑”夏候宏此时也是汗水淋漓,衣衫遭对方钢爪抓裂数处,且有血迹微渗而出,闻号层迈哼声说道:“哼!魔崽子,老夫怕你不成?”

两人喝声中迅又再次扑身激战,似有不分胜负誓不罢休之意。

而此时的“青梅”杨玉珠正好被“山魈”的一声惨叫惊醒,无巧不巧的正好望见“草上飞”萧中雄面显残狠狰狞之色的伸手入怀,似欲取什么恶毒之物施展,顿时芳心大怒的功力骤提至七成,“梅花剑法”中的凌厉强攻之招已疾施而出。

霎时只见精光盛旺的剑势疾闪射向左手尚在怀内,而使身形略微迟钝的“草上飞”萧中雄。

“嗯……哦……”

剑光一闪而过,顿听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斜退数步,面色惊恐的低首望向胸前,见右胸“神封穴”之上血水渗流不止。

“青梅”杨玉珠剑出伤敌,立时毫不停顿的乘胜追击,手中宝剑恍如电矢的疾射向前方。

“哇……啊……”

一片血雨如雾中,“草上飞”萧中雄已然手捂腹部,暴退丈外,双目惊骇大睁犹自不信的望着腹部丹田气海血水喷流不止,终於身躯松软得缓缓跪坐地面垂首静止不动。

“青梅”杨玉珠剑出回收时,眼见血雾迎面而至,立时斜身疾掠避开血雾,恰好与激战闪移中的“玄冥星君”崔厉雨相隔不到三丈。

她见三姊独斗老魔似是颇为吃力,难有胜算,於是顺势飞掠老魔左侧,手中宝剑也已蓄势待发的娇叱道:

“老魔头接姑奶奶一剑!”

正与“绿梅”单打独斗中的“玄冥星君”崔厉雨,原本自视自己的名望声威,怎愿接战这绿衣女娃。

但此时战况已成混战一团,难以一一挑战成名高手,加之“绿梅”又紧逼进攻,因此使得老魔也心中有气的欲先擒下“绿梅”再说。

本以为只要不出二十招便可擒下“绿梅”,然而没想到招过十余之后才发觉眼前的“绿梅”功力竟然较半年多前高出许多,仿佛较自己弱不了多少。

再加上她所施展的剑法竟是自己从未曾见过的玄奥招式,如此一来正弥补了功力较弱的劣势“玄冥星君”崔厉雨心中之震惊骇然可想而知,且疾思这些丫头的功力、武功是如何练成的?

莫非……真有什么隐世前辈高人精心教导,才能使她们在短短的半年多时光中平步青云?

心忖及此已然微有警戒的欲先迅疾制服眼前“绿梅”,否则难以将己方逐渐败落的劣势振奋挽回。

因此再已无以大欺小的顾忌而放手抢攻,欲在短时间内擒住“绿梅”以做为叫停谈判的筹码。

然而“绿梅”紫娟早有自知之明,心知老魔乃是武林中有数的前辈高手,在武林中享有显赫威名绝非泛泛之辈。

而自己姊妹五人也曾在老魔手下受创,因此绝非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操有胜算,而现时姊妹俱投入战场,自己怎能扰乱她们应敌心神?

“绿梅”紫娟有此细思后,立时稳扎稳打的不求有功但求拖住老魔,等待姊妹中有毙敌后空出人手协力夹击老魔。

因此在聚精会神功提八成的施展出姊妹合力汇创的“梅花剑法”,少攻紧守的与“玄冥星君”激战百招之上,双方僵持不下的打得旗鼓相当,皆难突破对方的攻守招式而越雷池一步。

“玄冥星君”崔厉雨久战下下,顿觉老睑无光,怒火也逐渐涌升高涨的欲施展数十年中难得少用的成名绝技。

就在此时!

老魔突听左侧有另一女子娇叱之声响起,斜目望去竟见青衣女子已展剑掠身而至,一片精光闪烁的剑雨也已涌罩而至。

霎时,他又惊又怒的暴喝道:“女娃儿找死!接掌!”

暴喝声中身形已飞纵而起,双掌疾抡的舞幻出十余个掌影转扑掠身而至的“青梅”杨玉珠。

“青梅”杨玉珠剑势刚出,却见老魔已侧身飞扑而至,劲猛的掌势也已迎面击至,顿时左脚疾点地面斜纵避开,手中宝剑已震抖出两朵剑花斜刺向老魔左胁。

“五妹!我俩联手诛此老魔!”

娇喝声中,“绿梅”紫娟也震抖出一片剑雨,由后疾罩老魔后背,形成夹击之势的将老魔罩在两片剑光之中。

“玄冥星君”崔厉雨不愧是个身经百战的老辈顶尖高手,在身遭两个功力高超的高手夹击中,毫不惊慌的身躯疾顿凌空下坠且斜窜数步,不但闪开两柄剑势合击且双掌左右疾分的猛然拍出,浑猛的掌劲疾涌而出击向两女腰胁之下。

“绿梅”、“青梅”两女见状竟不约而同的左掌疾伸,各自推击出一股劲疾掌劲,迎向老魔掌风。

“轰……轰……咻……咻……”

掌风猛然迎触,立时劲气绞挤滋滋嘶响并连连震爆如雷,暴散的劲风尖啸四溢中,两女已随着震劲凌空翻转两匝泄去震劲落地。

俩女虽双双震退落地后,但随即脚尖点地疾掠再扑,两道精光飞闪的剑影恍如灵蛇出洞般的疾刺而出,且剑尖震抖中已各自震抖出三朵剑花罩向老魔两侧胸胁。

“哼!来得好!”

“玄冥星君”崔厉雨暴喝一声,身形右掠中双掌暴翻八掌,击向“绿梅”紫娟,似乎并不在意疾追而至的“青梅”。

“绿梅”紫娟剑势被老魔浑厚的掌劲震化,芳心大吃一惊,已来不及再演剑招,只得身形疾顿右斜的避开老魔续攻而至的掌势。

“玄冥星君”崔厉雨两眼见绿衣女已正如所料的斜身避开,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前掠的身躯已疾转面对由后追击的青衣女,双掌再次狂猛拍出四掌迎向剑势。

“青梅”杨玉珠没想到老魔竟然出此险招,单凭掌势便逼开三姊且转身出掌迎向自己的剑招。

“绿梅”紫娟闪身避过老魔掌势时,眼见他竟又能出掌击向玉妹,心知老魔果然身手高绝经验丰富,才能轻易的连连接下自己姊妹俩的夹击。

可是她芳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服气的嗔怒,立时脚尖疾点回扑,功力骤提至十成,玉手灌劲疾抖,又是五朵剑花疾飘向老魔右侧。

“哈!哈!女娃儿果然不赖!”

“玄冥星君”崔厉雨哈哈大笑中,身形倏然暴纵而起,凌空两翻尚不待两女剑势追击而至,已头下脚上的凌空连连拍出十掌,化出数十片掌影凌空罩向身躯疾顿未及退身的两女。

“叱!老魔别狂!接你掌势!”

姊妹俩退身不及,立时剑隐肘后,皆左掌连连迎空拍出玄奥的“梅花掌”,化出两团掌幕护住身躯。

“劈拍……拍……劈……”

霎时有如连珠炮的脆响中,三道人影已从劲风尖啸狂飙四散的余势中分退三方。

“玄冥星君”崔厉雨凌空翻转一圈落地后,倏又暴掠左侧,双掌疾如箭矢的扑抓“青梅”螓首。

“五妹小心……”

“青梅”杨玉珠左掌连连接下老魔数掌后,掌心有引起微麻,心知老魔功力高出自己不少,因此不愿再以掌与他硬碰,右手翻转中,一片如扇剑幕已由身前涌升而起的拦挡老魔的爪势。

而此时的“绿梅”紫娟也在震退时剑影疾施而出,斜削向“玄冥星君”右颈,再次与“青梅”形成夹击之势。

姊妹俩此时皆对老魔的功力存有戒心,因此功力已提至十成,被真气灌注的两柄宝剑俱都精光闪烁剑芒凌盛,有如两团光环紧罩老魔不松。

“玄冥星君”崔厉雨初时接战“绿梅”时,尚是只凭双掌便游刀有余的观望他处战况,但自“青梅”加入夹击后,才二十招不到便有些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在神色上似乎依旧,但内心中已然警惕得全神贯注,不敢大意,否则稍有不甚便恐遭两女手中凌厉的剑势所伤。

加之行道数十年所遇高手不胜其数,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玄奥精妙的剑招,竟然严密得毫无芥子之隙,使自己的攻招无能化解穿透剑幕,又如何能伤得了俩女?只能靠着高出她俩的功力硬行震阻剑势。

但是掌功虽高却是血肉之躯,万一对方突出奇招,或是自己大意之下,双掌遭锋利的宝剑削中,那岂不……

“玄冥星君”崔厉雨心思疾转中,再也不愿自恃身分的空手与两女过招,就在身躯刚左旋闪过“绿梅”剑势扑向“青梅”时,已在身躯滴溜溜的转动时手中已多了一柄乳白色的“玉佛手”。

这柄“玉佛手”拇指斜立无名指小指并竖,而食指及中指则横弯伸出,掌指外缘则是薄削锋利,一望便知是柄可削砍剌挑,并可钩扣对方兵器的怪异外门兵器。

想不到二十余年未曾动用的拿手兵器,竟然在两个年龄加起尚无自己一半的女娃儿夹击之下已然出手,可见“玄冥星君”崔厉雨对此战的重视了。

便是已息手围立旁观的武林群雄,十之八九连听都不曾听过黑道前辈顶尖高手“玄冥星君”,竟然曾使过什么兵器?更何况是亲眼目睹?

因此眼见老魔手中突然多出一柄乳白无光的佛手兵器时,俱都惊噫出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此时场内战况已然寂静大半。

那些黑衣武士除了溃逃离去之人外遗尸百余,弃械投降者也有七十余人,使得九成之上的群雄已无对手可战。

另一方“归元神剑”霍天行手执失落数百年又失而复得的祖传“归元神剑”,与“桃花仙子”江香桃手执一条不知是何种质料制成的彩带,两人激战得旗鼓相当僵持不下。

“红梅”燕双双与“菊花仙子”屈秋菊之战,则是攻多守少,已使“菊花仙子”

闪退频频的难以支撑,看来再不多久便将分出胜负了。

“天星门”门主“七星剑”夏候宏也已将“火堂”堂主“山魈”陈思汉刺杀得身有数处伤势,血水不停的渗透衣衫,眼看也是一面倒的即将分出胜负。

“紫梅”霍璇玑此时则站立在为老父输功疗伤的“黄梅”姜秀欣身侧护卫,且美目频频注视爹爹与“桃花仙子”的激战而担心不已。

“星堂”堂主“飞霜仙子”及“芷江仙姑”两人虽皆为女子之身,但两人之战况竟然也激狠得令人咋舌。

虽已衣衫遭对方剑势削裂处的露出内里亵衣,发髻散乱得披头散发,却依然有如两个疯妇般的激战,似乎不将对方击毙誓不罢休。

但详知两人深仇内情的人,也无人愿插手干涉。

因为二十余年前“芷江仙姑”尚是待字闺中的织梦少女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心目中夫君,当两人经由双方亲长定下名分择日婚配时,没想到却被闺中挚友的“飞霜仙子”司徒丽珠色诱未婚夫君私奔。

从那时起,“芷江仙姑”韦云柔便浪迹天涯寻找两人的行踪,当行道江湖中巧遇孤身一人的“飞霜仙子”时,才知未婚夫君竟然因纵欲过多而痨疾病逝,由此两人便成为水火不容的深仇大恨,不待一方身亡誓不罢休。

但两女激战的激烈尚不及“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与“雷堂”堂主“霹雳神君”黄啸天的恶斗。

依两人的名号便可知皆属功走雄猛气势豪烈之人,两人刚一交战便是以雄猛浑厚的掌拳硬碰硬激战,谁也不服谁的刚烈个性更是除非一方倒下,否则是不死不休。

在两人鬓发散乱衣衫汗水淋漓,且面色苍白萎蘼的情况下,依然是掌出劲狂擎风凌厉,轰雷暴响不绝於耳,尖啸狂飙的劲气四溢,飞砂走石尘土飞扬中,令四周十丈之内无人肯留。

唯一势均力敌且不甚惊险的“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见己方的大批人手,竟然已只剩寥寥无几的六人尚在激战中,余者竟然败亡一地。

而六人中除了自己尚有余力支撑外,其余五人已是胜算极微,若不想法子脱逃恐将尽歼於此。

心有逃意后,立时趁隙四望战况及武林群雄的围势,发觉大半之上的武林群雄皆围观“玄冥星君”崔厉雨与两女之战。

己方一侧则有“四明山庄”的副庄主“掌鞭双绝”潘立雄及“风火雷电”四家将,另外尚有十余名群雄。

其它各方也皆有部分群雄观战,但在“天星门”门主及“火堂”堂主激战之处,不但濒临树林且只有五个名不见经传的“天星门”弟子。

“桃花仙子”查明脱身之路后芳心大喜,立时在喝叱声中传出门中独有之暗语,指明脱身之路及讯号。

激战中的“菊花仙子”、“飞霜仙子”、“山魈”、“霹雳神君”,皆从“桃花仙子”的喝叱暗语中得知撤身脱逃之令,也皆有了准备。

但唯独“玄冥星君”崔厉雨却心中怒火狂涌的喝道:“江副门主你怎……”

就在此时已听“桃花仙子”江香桃急声喝道:“闪!”

霎时只见“风月双娇”、“山魈”、“霹雳神君”、“飞霜仙子”五人各自疾攻逼退对手后,身形暴掠的往“山魈”身后密林冲去,只余“玄冥星君”崔厉雨不为所动的依然与“绿梅”、“青梅”两女激战。

“啊……不好……”

“咦?他们要逃……拦住……”

“呔!别走……”

“贼子别逃……”

“哼!无耻之徒!再留下拚几掌试试……”

“那面的同道快拦住他们……”

就在群雄惊喝声中,已有数十人掠身疾追,倏然一声惨叫响起!

只见“山魈”因功亏疲累身形略慢,已被从侧拦阻而至的“报应神”董至成一掌劈在后心,霎时口中血水狂喷的踉跄扑前数步后,已然仆跌倒地手脚挣动抽搐数次后,静止不动了。

站立密林前的五名“天星门”门下,惊见四道身影疾迅掠至,身听群雄的喝叫声,立时兵器齐扬的拦挡飞逃而至的四人。

然而虎死犹威,更何况疾逃的四人皆属特等高手,凭五个一流身手左右之人,怎能拦挡得住慌急窜逃的四名高手?

顿时只见窜逃的四人掌出劲猛剑光飞闪中,五名“天星门”门下惨叫哀嚎中散倒两侧,而“风月双娇”等四人身影已没入密林之内,转眼不见了。

就在群雄怒喝鄙视且却齐追之际,突听“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天行已宝剑归鞘的扬声喝道:

“诸位同道且住!穷寇莫追!如今已然证据确凿的证实‘复仇门’之罪行,我等不及於一时,且先查明他们总坛及各地分坛所在,然后昭告江湖武林各地同道,到时再研商讨伐大计才是。”

群雄闻言应声而止,认为霍庄主所言极是,於是分头盘问弃械投降的黑衣武士。

众武士群中不乏总坛及各分坛的香主,所知较多,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查问出“天台山”的总坛所在,以及十余处分坛所在。

全场中只余“绿梅”、“青梅”两人与“玄冥星君”之战。

“玄冥星君”崔厉雨眼见本门之人除了伤亡及投降武士外,主事的“风月双娇”

已与两名堂主逃离,只余自己一人独自应战,因此心中恨之入骨。

但眼前两女的攻势凌厉实不容他有所分心,稍有疏忽一生威名便毁於两女手中,因此依然神色肃穆的接战两女剑势。

“嗨!大姊你看!这老魔头年逾八旬,乃是前两辈威名显赫的黑道高手,而咱们姊妹乃是年仅双十功浅技弱的晚辈,不如咱们一起上阵请老魔指教一二,看看咱们独有的‘梅花’武技是否能在老魔手下走得几招?”

“紫梅”霍璇玑在“黄梅”为乃父行功疗伤时守护,而未能及时拦阻“风月双娇”四人的脱逃。

而“红梅”燕双双也因担心爹爹与“霹雳神君”硬拚中,功力亏损甚巨的萎蘼模样而关怀的注视,并无心追逐“菊花仙子”。

三人待老父皆无恙后,尚不知该如何与爹爹相处答话?因此有心逃避的立时将目标转向“玄冥星君”,在耳听四妹之言后,“红梅”燕双双立时接口笑道:

“吓!四妹你怎可如此说?老邪魔已是恁大岁数了,我们若是一涌而上围攻,到时他说我们姊妹以少欺老以众击寡的欺负他,那以后岂不令人同情他而耻笑我们?”

“黄梅”闻言顿时嗤笑的接口说道:“哦……原来如此!嗯!二姊说的对,万一咱们上阵后,老魔身上那里破了皮或流点血……如到处哭诉我们姊妹五人合力欺负他,那可是……嗯!三姊、五妹!你们两人快退出一人,不然老魔他……”

“紫梅”霍璇玑闻言后也接口笑道:“嗤!嗤!你俩可别乱说话哟!老魔乃是江湖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前辈高手,怎会在乎我们姊妹?你们没看到他独斗三妹五妹俩,依然是神定气闲的不慌不忙,便算我们三人前去合手也不在他眼内,所以你俩可别将他看成风烛残年老病侵袭即将入土的老人。”

姊妹三人如此一拉一唱的说话,顿使“玄冥星君”崔厉雨气得面显朱红银须颤抖的怒声喝道:

“呔!你们几个女娃不知天高地厚的如此调侃老夫,别说你们五个,便是再加倍老夫又有何惧?你们三个也接老夫几招吧!”

“玄冥星君”崔厉雨被三女气得怒涌华盖,再也顾不得她们功力弱不到自己两筹的高绝功力,手中“玉佛手”猛然疾抡攻出三招逼退两女后,身形已斜扑三女,凌空疾挥“玉佛手”,顿见一片白茫茫的十余只佛手已疾罩向紫、赤、黄三女。

“咯!咯!咯……大姊!这可是老魔自己前来挑衅的哦,那可怪下了我们姊妹了。”

话声中姊妹三人已芳心窃喜的同时撤剑斜扬,玉手震抖中已各自震抖出四朵剑花迎向下罩的片片佛手影。

此时的“绿梅”、“青梅”两女也随后追掠而至,立听“紫梅”娇声喝道:

“四位妹妹别急,‘梅花剑阵’严守,请老魔指教一番!”

“是,大姊!”

“小妹遵命!”

“咯!咯!大姊放心吧!”

“咭!老邪魔这下可上当了!”

四女嘻笑应声时,已然迅疾的站定方位,玉手疾震中立时布出一个圆形光罩,已然将“玄冥星君”罩入剑幕之内。

“玄冥星君”崔厉雨的攻扑之势突破一片凌厉森寒的剑气逼退落地,正欲再次扑攻时已然被凌厉的剑幕疾罩围攻,心中震惊得再也无暇攻招。

他立时狂急的连连施展七招,一股股劲气一片片玉佛掌影迅疾的四外涌出,招招不落空的拦挡五女的剑幕。

自凭功高技深,但没想到五女一经布阵合围后,立使自己陷入一个从未曾见识过的严密剑阵中,凌厉寒冽的剑气竟然在溢散中依然剌得全身肌肤生痛,顿时心中骇然的突生凉意,一股不祥的念头已从脑海中疾闪而过。

心神震凛中,倏然提聚全身功力,在身周布出一圈五寸余厚的护身真气,抗拒那森寒剑气。

而右手“玉佛手”已将成名数十年却极少施用的“佛魔七十二招”施展开来,招招玄奥凌厉狠猛的四外激射攻向五女。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将“梅花二十四剑”刚施过第二招,倏见老魔竟然神色凛然的疾猛变招换式,招招皆是玄奥凌厉的攻招,看来似已将压箱底绝技施展开来了。

但“仙谷五梅”也不畏退的立将“梅花剑法”一招接着一招的疾演迎攻。

围立十余丈外的群雄眼见双方各出绝招,只见外层是一团毫光闪烁剑芒伸吐数寸的凌厉光罩,疾猛罩向内里的“玄冥星君”,而里层则是一团数不清的乳白佛手,不停的幻化在四周,疾猛的一一飞射剑幕之内。

如此的僵持十余招后,已然看出老魔虽功力只比五女任何一人高出不到两筹,但其招式之熟练,应战的经验,已使得“仙谷五梅”的联手剑阵受阻无功,难以轻越雷池一步。

四周群雄俱皆被五女所施展的玄奥招式所吸引,双目大睁的盯望不眨,虽难以看出招式出於何门何派?但似乎又觉得有些地方似曾相识,好似自家所学皆不出其招式之外,用心观看下发觉如是自己身陷剑阵之内,恐怕连五招都熬不过便要命丧剑阵之内,也由此可见老辈邪魔“玄冥星君”崔厉雨是何等的厉害了。

“仙谷五梅”姊妹凝神聚气的连攻一轮“梅花剑法”后,发觉老魔的招式变化迅疾且招招很猛毒辣,非同小可,尚幸皆无法脱出“梅花剑阵”,因此心情大为镇定。

倏然“紫梅”霍璇玑娇喝道:

“四位妹妹!‘寒梅五剑’!变!”

就在娇喝声中,顿见五女剑势倏变,呕心沥血精汇的“寒梅五剑”第一招“梅枝曳影”,已由五柄宝剑同时施展而出。

霎时只见五柄宝剑连连震抖出近百枝剑影,恍如是密布的梅枝,而寒凛逼人的剑气嘶啸声,又有如寒意逼人的寒风尖啸。

近百枝梅枝杂乱无序的往阵心电射而去,却在乱中交织成一片密实的枝网,疾罩阵心的“玄冥星君”崔厉雨。

“玄冥星君”崔厉雨耳听紫衣女的矫喝,虽不知“寒梅五剑”是何种厉害招势?

但心知此时五女变招,必然是较先前所施展的剑招更为凌厉。

因此不敢小视的急提十成功力灌注全身,手中“玉佛手”也已施展出从未曾在武林中施展过的“七十二佛魔手”中的三大绝招之一“万佛法轮”。

此时只见“玄冥星君”双目怒张牙根紧咬,发鬓耸立的猛然大喝一声,“玉佛手”立时疾抡的划出一圈圈有如佛光的乳白光圈疾朝四周旋飞而出,波波不断的迎向如网剑幕。

然而“梅枝曳影”剑招,乃是困敌阻敌不容敌手窜离的一招守势,实际的攻势则是后面四招。

“万佛法轮”所幻化出的波波光圈四外飞旋,霎时只听有如清脆玉磬的连珠脆响中,剑网虽略微一顿缓迟,但依然剑网无损的住阵心罩入。

就在此时,又听一声脆喝响起:

“寒梅再变!”

果然在喝声过后剑势再变,只见如网的梅枝剑影疾震,霎时只见如枝剑影已震抖出点点如雨的剑尖,好似在梅枝上突然有了含苞梅蕾,点点如实的电射阵心之人。

“玄冥星君”崔厉雨眼见绝招出手无功,接而五女剑势再变,如蕾剑尖由四面八方疾罩而至,顿时惊急的暴提十二成功力,面色赤红如火的瞪目暴喝一声:“咄!

女娃儿再接一招。”

暴喝声中三大绝招的第二招“万佛朝宗”已由手中“玉佛手”疾施而出。

“啊?……你……你们看……”

“哇……好凌厉的剑招!好强盛的剑气……”

“这……老魔的功力招式也不弱……”

群雄眼见一大团精光闪烁剑气嘶啸的剑幕中,“玄冥星君”崔厉雨的身影已难望见,却能见到白茫茫的佛手恍如千手观音般的朝四外飞旋震拍连绵不尽。

可是佛手虽密,却无法拦挡疾骤暴雨般的如蕾剑尖透隙而入,并且在佛手影幕片片幻灭之际,点点剑影疾涌罩入。

几声轻微难闻的闷哼及怒哼声响起,四周的群雄虽无所觉,但激战中的五女皆有所闻,并且发觉老魔身上的银白衣衫罩袍,已可见到数处醒目的腥红之色。

就在此时,倏又听一声悦耳的脆喝声响起:

“寒梅三变!”

顿见刚才二变的“梅蕾吐蕊”余势未止,第三招“寒梅争绽”又经由五柄宝剑震挥而起,霎时只见剑幕中绽放出无数剑花,仿佛是由朵朵花蕾绽开成梅花一般。

“老夫跟你们拚了!”

突听“玄冥星君”崔厉雨一声暴喝怒叫响起,霎时只见万朵剑花中再次涌升起一片佛手光影,由数百只佛手聚合老魔身周,聚合成一片巨大的佛手之形,将老魔包裹在内,正是老魔最后绝招“万佛归宗”所展现出的护身守势。

“嘶……嘶……叮……锵……当锵……”

倏听剑啸嘶鸣金铁相交之响声连连,接而便听一声怒悲厉叫之声响起:“贱……

啊……”

在凄厉如鬼嚎的惨叫声中,倏然剑幕突敛,而“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的身形已暴退丈外,一片漫天血雾也随着突消的剑气四溢飞散。

片刻之后血雾消落,显现出五女执剑默立的身影,以及地面上银白衣袍已渗湿片片血红的“玄冥星君”崔厉雨尸身。

“锵……锵……”

连连数声的宝剑归鞘脆响,并听“红梅”燕双双兴奋的娇声笑道:“大姊!老邪魔已命丧我们剑下……我们胜了!”

“咯!咯……好呀!大姊我们赢了!”

“这老魔头终於死在我们剑下了,太好了!”

“紫梅”霍璇玑默望老魔尸身一会,才轻摇螓首的低声说道:“你们别得意了,若非我们连手布阵才诛除老魔,否则只凭我们一两人与之交手恐怕难以轻胜,纵然能胜得他,也许还无法全身而退的有所损伤呢!”

姊妹五人正低语交谈中,突听左方群雄中响起一声惊异大叫声:“什么?……

姜兄你说她们五人……真的?……小妞妞……双儿……哈!哈!双儿还活着呀?真是老天有眼,快让爹爹看看!”

随著“猛狮”燕霸天的惊呼喜叫声中,四周群雄已不约而同的行近围绕五女注目。

“玉珠……乖女儿,你还蒙着脸作甚?你不理爹爹了?”

“浪里白条”杨百桐双目紧盯着身材娇小的“青梅”,颤声说着。

而身侧的“虎掌”姜煌昌则满面欣喜之色,笑道:

“哈!哈!霍兄!小弟及燕兄、杨兄三人的宝贝女儿跳崖殉夫,竟然老天有眼的护佑大难未死,而贤侄女也不知如何和她三人行至一道?那紫衣的大概就是令千金了,至於那绿衣的……可能就是霍兄已收为干女儿的紫娟罗?”

“什么?玑儿及娟儿?她俩……”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此时已知身分泄露,难以再隐首不认老父了,因此默默相视后已各自缓缓行至爹爹身前,美目含泪的哽咽拜见爹爹及众伯叔。

当群雄为此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喜中,已听五女禀告曾立誓未能为夫雪恨报仇之前,绝不以真实姓名容貌行道江湖,因此不愿破誓现容与亲人相见。

而“归元神剑”霍天行等人得知失踪数年,以及相皆投崖殉夫的宝贝女儿,竟然大难不死且另有缘的回到身边,已是万分欣喜了,又那会在意五女是否解去蒙纱之小节?

在群雄欣喜的祝贺声中,四对父女自是有诉不尽的别情关怀,而五女也各自概略的说出姊妹的遭遇及暗返家园探视家人,以及奔波查访“复仇门”。

在确定“复仇门”便是陷害夫君及姊妹的仇人后,才开始施展报复手段,分剿各地分坛的各种经过。

群雄从五女口中得知一切经过后,为五女如此的情操、妇德所赞佩,并异口同声的要将“复仇门”彻底剿除,为江湖武林往后的宁静出一分心力。

於是群雄细商之后,兵分三路并进。

江北一路由“中州一剑”、“报应神”、“虎掌”、“猛狮”、“金陵秀七”

等众江北群雄五十余人,由“汴州”往“金陵”再转进苏杭,至“四明山庄”会合。

南路则由在武林中声望高重且交游广阔的“归元神剑”霍天行为首,与部分江南群雄八十余人南行“江陵府”过大江往“洞庭湖”,经“潭州”、“鄱阳湖”、“武夷山”,再北行“括苍山”至“四明山庄”。

中路则由大半江北、江南群雄百十人南下顺江而行,经“鄂州”、“九江”、“贵池”,再转东行“黄山”、“天目山”,再至“四明山庄”会合。

三路人马沿途传布“复仇门”之罪行,并邀约相识同道好友高举义旗剿歼“复仇门”分布各地的分坛,并约定两旬之日后会齐“四明山庄”,再同行“天台山天柱峰”,歼剿“复仇门”总坛。

至於“仙谷五梅”姊妹,因执意自行一路可行动自如的探查“复仇门”动静,於是纷纷拜别老父及伯叔后先行离去。

“边风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刀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但见沙场争战苦,至今犹忆清平世。”

短短不到旬日,大江两岸刀兵四起,立时震憾了整个江湖武林。

在正道侠义及门帮尽出好手的大举行动之下,不但“复仇门”的各地分坛逐一被歼,便连行道江湖中的邪魔黑道,为免途遇群集的正道武林而遭池鱼之殃,因而皆隐地不出或行事敛收。

因而使得大江两岸大小城邑乡市突然不见城狐社鼠之踪迹,处处安宁平静得恍如升平之世。

东方鱼白初显。

在氤氲浓密的“天台山”山区中,满山林木青葱的密林内,尚处於伸手难见五指的黝黑

此时正有四个身影穿林疾行,逐渐接近高耸入云的“天柱峰”峰脚,只见是鬓发沾露神色憔悴忧急的“风月双娇”及“霹雳神君”、“飞霜仙子”四人。

突听前行开道的“霹雳神君”黄啸天忐忑不安的回首说道:“两位副门主!依刚才所议,如门主她……不知是否会听信我等之词?”

“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立时安慰着说道:

“黄堂主你放心,如今总坛内十之八九皆是我等心腹,再加上沙弟弟,相信门主她也不敢过於苛责我们,再说此次实也非我等不战之过,相信门主也不会不明事理,否则……哼!那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随后的“飞霜仙子”司徒丽珠此时则忧心的说道:“江副门主!属下倒不虑门主责罚,而是此次由总坛率出的一些香主、武士尽遭群雄诛杀或投降,不知他们是否会泄露总坛所在?而遭群雄追杀而至。”

“星堂”堂主此言一出顿使“风月双娇”默默无语,半晌才听“菊花仙子”屈秋菊叹声说道:“司徒妹子顾虑甚是,不过‘天柱峰’峰道艰险,功力不足之人甚难登峰,当初那些香主及武士上下峰时也坠亡下少人,因此非必要时皆不率他们下峰。

因此群雄若想登峰也非易事,再加上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相信也不怕他们能轻易入坛,只是……只是怕他们围峰不走,到时食用之粮便可虑了。”

前行的“霹雳神君”黄啸天闻言立时接口笑道:

“哈!哈!如果只有此事可虑那屈副门主大可放心,因为总坛所在高峰寒冽,米粮肉脯不易腐坏,而兼管粮草是申堂主所属,因上下峰艰险搬物不易,故而每次采办粮草日需时,皆超购所需。

如今总坛内的存粮足够半年所需,如节省不费则或可渡用近年,到时紧守不出,相信那些自视名门侠义之人恐难在荒山野地中停留月余,便无虑他们久困本门总坛!”

三女耳闻黄堂主之言,顿时芳心大喜的精神为之一振,立时加快行速疾往“天柱峰”总坛行去。

而在峰顶的“复仇门”总坛内,原来的“贵宾楼”此时已更名为“藏玉楼”,专为“丑魂”沙剑仁及少门主两人之居所。

此时在顶层居室内,云倩端坐铜镜前含笑闭目,双手拥搂着心上人腰身,任由他为自己执墨笔描眉。

“彩……倩倩!昨日你师父在堂中所言……依你看是否其内另有阴谋?要不要另行探查一番?”

“生郎!贱妾自幼便被师父收留在一处庄院习艺,尔后师父便时时外出数月不回,因此师父在江湖中的所作所为贱妾一无所知,直到贱妾年及豆蔻时才被师父携至总坛,两年后便奉命至‘苏州万花楼’色诱生郎。

因此对莉姐她们八人的来历也不清楚,如果真如师父所说要将莉姊四人陪为生郎侍妾……贱妾实不知其内是否有何用意?”

“嗯……其实她八人……唉!她们八人原本皆是处子之身,也都是经由我破身,当初我也愤恨的立誓要杀了她们,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及经历之增加,也已明白她们也都是如同你一般的受令师所逼,不过之后如何也就一无所知了,如果……”

“啊!原来如此,那……生郎!据贱妾所知莉姊八人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却都心地善良而且对男人从不假以颜色,依贱妾之意,不如就依师父之言收纳莉姊她们四人……最好连琴姊四人也一起要来。”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皱眉说道:

“倩倩!如此一来岂不令我俩行动拘束?而且我也不想再害人名节毁人下半辈子的幸福,再说我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如再多上一两人岂不令我难以周全?”

娇甜美艳的云倩闻言后,不由娇嗔的笑道:“呸!你要害死我呀?这半年来贱妾已被你那……嗤!嗤!我可受不了你哦!再说莉姊及琴姊她们八人不都是将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你了吗?如果都跟着生郎你岂不是从一而终那会坏人名节?

不过她们八人是否足堪信任?初时咱们可要注意些,待一一探明她们内心之意,认为可慢慢将她们导邪归正,便可放心收留,否则便藉故遣回师父身边,生郎你认为此办法行得通否?”

“丑魂”沙剑仁闻言后略微沉思一会,才皱眉说道:“你师父明着很放心我俩,现有意将身边四名贴身使女作为陪嫁,实则是有心以她四人监视我们,不过我们能毫不推拒的收纳,一可使你师父放心,二则可用心的默化她们,如以后有机会带她们出总坛,便可随她们心意自由离去,如此也可给她们重生之机,你觉得如何?”

“嘿!如此甚好!那……待会贱妾便跟师父提议,将她们八人都要过来,嗤!

嗤!以‘丑魂’的名声有此索求那是没人会生疑的,是吗?”

“好哇!鬼丫头竟转弯抹角的骂我是色魔是吗?看我饶你不……”

笑骂中“丑魂”沙剑仁倏然伸手的搂去,且掏向她胳肢窝及腰眼,顿听她颤笑不止的哀饶连连。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响起纷乱的呼叫声,顿使两人疑惑的止住嘻闹,并肩行至窗前外望探视是何原因?

“咦?……啊?听他们……噫!是‘风月双娇’她们回来了,倩倩你要注意我们拟好的计谋喔!”

“真的是她们回来了,嗯!生郎你放心,贱妾便是一死也不会坏了生郎复仇之计,不过……生郎你答应贱妾不亲手杀害师父之事……”

“好!你放心!我要杀她早就下手了,又怎会拖延至今?我要她们尝尝遭人计陷丧命的无奈及愤恨!”

正当两人在室内密谈时,一则震骇的消息已从狼狈赶回的两位副门主及“雷、星”两堂主口中传出,使总坛内突然有股沉闷惊悸情势,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之紧张压力充涨众人心田。

总坛内上下从未想到凭总坛高手齐出大半之上,再加上各地分坛的实力,竟会惨败而归的只余四人回坛,便连功高绝顶的“总护法”也命丧武林群雄之手。

不到片刻,消息已传递总坛,便连每日午后开始修练神功的“门主”也惊闻恶耗急传四人入堂问话。

正当“复仇门”门主在大堂详问“风月双娇”及“霹雳神君”、“飞霜仙子”

四人出坛后的各种情况……

“丑魂”沙剑仁已兴奋的急步跨入大堂,好似未看到门主一般,满面欣喜相思之意的急朝“风月双娇”说道:“两位姊姊,你们可回来了,待会小弟……”

“剑仁你这是干什么?两位副门主刚返总坛,师父尚有要事待办,你怎可任意打扰?快跟我回去。”

只见由门外随后进室的云倩,美目怒瞪的喝叱“丑魂”沙剑仁,随后又朝“风月双娇”福身说道:“两位副门主请原谅侄女夫君不懂礼教,侄女这就带他回楼。”

说完后,也不顾“风月双娇”满面怔愕欲言又止的神色,便扯着“丑魂”沙剑仁手臂叱道:“还看什么?快跟我回去!”

“风月双娇”耳听云倩之言,惊疑得不知怎会如此?

沙弟弟怎会变成云倩夫君?

听她的语气好似已将沙弟弟视若禁脔?

突如其来的言语,顿使姊妹俩芳心大乱,难以自制,悲愤之神色浮显於面。

而此时的“复仇门”门主,双目注视着几人的言语神色,不吭一声,待徒儿云倩拉定“丑魂”沙剑仁后,才开口笑道:“两位副门主!”

“啊……是,属下在……”

“门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咯!咯!两位副门主!自你俩率众高手出坛后,沙贤侄竟在无意中闯入本门主密室,并在石室中见到了被禁锢的倩儿,你俩也知道他喜好美色淫欲的本质,因此惊艳之下强暴了倩儿。

本门主原本极怒中欲诛杀他,但后来顾及倩儿的未来以及看他是个可用之才,於是顺水推舟的成其好事为两人定下名分,并准备择日为两人举行大典,另外本门主已委派他担当新立的‘总巡察’之职,但不知两位副门主意下如何?”

“菊花仙子”屈秋菊闻言霎时神色大变的颤声叫道:“什么?门主您……这怎么可以……属下……属下不同意!”

“桃花仙子”江香桃此时虽也是芳心悲凄,但总觉得其中疑点甚多,然而自己姊妹两人回到总坛尚不到一个时辰,对其中内情无法确切得知,不过已能肯定必有阴谋,说不定完全是冲着自己姊妹两人而为。

心中有此细思顾虑,顿时芳心一紧的转望堂内。

只见除了自己姊妹两人外,只有门主以及门主的贴身使女小琴、小莉她们八人,此时已有意无意的围立自己姊妹四周,看来若有何僵局或冲突,必然会遭到她们八人合围攻击的。

“桃花仙子”江香桃心思疾转中,立时咯咯娇笑道:

“哟!原来那小色鬼又见异思迁的看中了少门主哪!嗤!嗤……门主您可真放心吗?那小色鬼可是天生异禀之人,也是属下姊妹俩闯荡数十年中头遭碰上的好货色,恐怕少门主一人……嗤!嗤!……门主您可忍心见少门主元阴枯干的命丧那小色鬼胯下?要不要属下……”

“复仇门”门主耳听“桃花仙子”之言,霎时心中怒骂着:“哼!好个淫妇可真狡若狐狸!”

心中虽在骂,但口中却笑说道:“哟!江副门主若不提本门主还差点忘了呢?

不过本门主已决定本月圆月之日为他俩举行喜庆大典,到时小琴、小诗、小莉、小苹四人将陪嫁为妾,如此一来便无大碍了。”

“啊?……原来门主早已安排妥当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属下就先恭贺门主得此佳婿了。”

“哈!哈!哈……江副门主不会怨恨本门主抢了你们的禁脔吧?”

“嗤!嗤!门主您可笑话属下了,其实属下姊妹俩早已厌倦那丑鬼了,正不知该如何换个新鼎炉尝鲜呢,如今反倒是门主替属下两人解决了困扰,高兴都来不及呢,那还会有何怨言?”

此时的“菊花仙子”初听大姊之言,芳心震惊得欲出言喝斥,但她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机狡之人,已逐渐领悟姊妹俩所处之境,心中虽悲凄泣血,但也开口笑道:

“门主!诚如大姊所言,您不但得到了功力盖世的佳婿,也为属下姊妹除了心头重担,否则属下姊妹俩真是受不了他呢!”

“复仇门”门主耳闻两人之言后,双目紧盯两人不眨,心中怒骂着:“哼!两个淫妇算你们聪明,令我难有诛除你俩的机会,再者总坛高手突失十之八九,正当缺少人手之际,否则纵令你俩机狡如狐也难逃受诛,哼!等到以后情势稳定且招得高手投效后,再除掉你俩也不迟。”

“复仇门”门主心忖及此,已含笑的说道:“哈!哈!两位副门主果然识大体的未曾埋怨本门主,真令本门主松了一口气,好!好!两位出坛已有半年,必定身心皆疲惫不堪,其它之事不必再提,你们回去休歇吧!”

心绞悲痛紊乱的拜辞出堂,“菊花仙子”屈秋菊美目泪水盈眶的望着与己相同的大姊,正欲开口说话。

却见“桃花仙子”连施眼色,且伸手急扯自己,笑说道:

“菊妹!如今姊姊可是一身轻了,那天咱们可要再去物色个年少俊美的禁脔,千万别像那丑鬼一样望之倒胃口喔!”

“嗤!嗤!大姊!当初要不是看在他天生异禀,我才不肯去迁就那丑陋的色鬼呢,唉!这趟出坛挺累人的,快回宫休息吧!”

两人言不由衷的高声笑语,状似欢愉的各自掠回居处,令隐身暗处之人难以猜测两人之心意。

时约二更刚过之时。

“风月双娇”已然在“桃花宫”再次相聚,她俩皆美目红肿神色憔悴的低垂螓首默默无语。

“我不甘心……我真不甘心,沙弟弟就如此被那小浪货抢去……”

突听“菊花仙子”屈秋菊悲愤叫道。

并且紧握着“桃花仙子”一双冰寒玉手,哽咽着续道:“大姊!你忍得下吗?

据众心腹属下所言,沙弟弟全然是被门主及那老鬼婆两人色诱而难以自拔,凭我俩刚回总坛,沙弟弟便急至议事堂探望我俩,若不是云倩那小贱人随后赶至强拉走沙弟弟,大概沙弟弟不会不理我们,由此可见沙弟弟并未抛弃我们。”

“唉!菊妹!此点姊姊也已料到,可是总要先想法子和沙弟弟见上一面才行,以后该如何也要先研商沟通再做道理。”

“菊花仙子”此时已泪水纵横,哽咽说道:

“大姊!门主此次趁机遣我俩出坛后便利用云倩勾引沙弟弟,可见她早有预谋的要削弱我们的实力,往后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尚不知道,与其次次受制,倒不如干脆和她作个了断,看看咱们……”

“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菊花仙子”闻言倏然一惊的立时行功默查,未几便又轻声说道:“大姊,‘桃花宫’内都是你的心腹,你怕什么?”

“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顿时皱眉说道:“菊妹!这半年中谁知会有什么变化?

说不定你我两人留在总坛内的心腹,有些人已被门主她们威胁利诱的变节投靠门主了,因此往后的言行举止可要注意些才是。”

“菊花仙子”闻言神色一变,心知大姊顾虑得极是,便连沙弟弟都已被色诱离去,其他之人也大有可能受胁或遭诱倒戈,因此连连颔首不再多言。

两人正自低声细语,为将来之行动细作打算时,突觉有衣衫拂抖之声传至,顿使两人惊纵而起的转望声响之窗外。

刚转过身躯时,花窗外已疾如电掣的射入一道黑影,两人尚不待出声喝叫时已听见令两人心酥的熟悉声音:“两位姊姊想死小弟了……”

“风月双娇”倏觉腰身一紧,身躯已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紧搂入雄壮的胸怀内,顿令她俩芳心大喜的急声呼叫:“沙弟弟……”

“是你……沙弟弟!姊姊好想你唷!”

声含颤抖哽咽,满腹的悲凄辛酸皆一股脑儿的倾泄而出,激情的拥搂,噫语诉说相思之情。

但千言万语的思念情意,却抵下过一阵恣意爱抚,以及一阵激狂的肉体相搏。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

只见两具如白玉凝脂雕琢成的玲珑娇躯,横陈床榻,两双浮显鱼尾的美目散射出春意盎然的满足光采。

全身肌肤白里泛红且香汗淋漓,饱满尖挺的酥胸急喘起伏,似乎已浑身松软得难以动弹,只有喉间尚不停的轻哼噫语如痴如醉。

夹在两具白致躯体间的雄伟男子,双手尚不停的在两女身躯敏感之处不停抚摸挑逗,似有意犹末尽之意。

“嗯……嗯……好人……沙弟弟!你可……想死……想死姊姊了……”

“好弟弟!你……你……姊姊够……够了……不行……你找……找菊……菊妹吧……”

“哦……弟弟你……痛……痛……轻……轻点……股道干涩……嗯……好……

好多了……”

又是一个多时辰后。

“风月双娇”两人发散鬓乱,香汗有如雨淋般的渗流不止,全身肌肤尚不停的轻颤抽搐,胯间阴门及股道皆撑涨成红肿的深洞久久不能闭合,令人望之触目心惊。

面目丑陋的“丑魂”沙剑仁缓缓的穿好衣衫,伏身在两女耳旁轻声笑道:

“两位姊姊!小弟今夜暂先令姊姊们享受一番,以解半年多来的淫欲,此时已是卯初因而云倩睡穴将开,小弟只得赶回去免引起她的疑心,待明夜小弟再来时便可和两位姊姊详谈。”

“丑魂”沙剑仁话落,也不管她俩是否听清,身躯已如鬼魅般的化为一道黑影消逝不见。

而在“藏玉楼”阁楼上的云倩则斜靠床榻,满面忧急的盯望窗台,且不时的嘟嘴喃喃低语。

尚幸黑影疾闪入房,云倩美目大睁,接而喜形於色的从床上纵起掠入黑影怀中,且满面醋意的嘟嘴说道:“讨厌啦,去了那么久?随便虚应一会便可回来了嘛,难道你还舍不得那两个骚狐狸呀?哼!……你闻闻看,全身都是骚臭味,啊?……怎么还有……呸!呸……”

云倩一双玉手忙为心上人解衣衫,尚醋意盎然的嘟声不止,并拉扯着他行至早已备妥的浴盆处,细心的为心上人清洗一番,直待已闻不到什么异味后才罢手。

清晨。

如同往昔般的在辰时皆聚於议室堂议会。

如今除了在原“总护法”位置的对面,也是在“菊花仙子”下首之处,增设了“总巡察”之位,余者皆未变动。

但是今日在座的则已少了三人,令在堂内的人心头皆有股沉闷感,垂首默默无语。

唯有“风月双娇”两人的目光时时不离“丑魂”沙剑仁,神色间似喜似嗔似恨似怨的五味杂陈。

而“丑魂”沙剑仁则是闭目养神的动也不动,因此更令“风月双娇”恨得牙根痒痒的,但回想起昨夜的风流,令她俩皆已享受到那种销魂荡魄的美妙滋味,顿又心悸的浑身酸软回味无穷,再想到沙弟弟今夜又要前往相会,芳心更是充满了遐思期待。

倏然一阵石门滑动之声惊醒了各自沉思的众人。

接而已见石壁间的通道内缓缓行出神色冷漠的八名宫衫使女,“复仇门”门主也已由内里步出行至座位之前。

已然立身相候的“风月双娇”、“丑魂”、“霹雳神君”、“灵猴”、“飞霜仙子”、“勾漏鬼婆”、“毒拐煞”等八人,此时皆异口同声的道:“属下恭迎门主!”

“复仇门”门主双目环望众人后也回说道:“嗯!诸位请坐!”

待众人落座后,“复仇门”门主略微望了望“风月双娇”,才朝堂下五位堂主说道:“想必诸位皆已知晓现今江湖武林已然有部份武林人欲寻本门寻仇,本门主已然令甘堂主飞鸽传令各处分坛暂时敛隐,待风头过后才恢复行动,但不知诸位有何意见可提供参考。”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起身,豪气的大笑道:

“哈!哈!哈!门主!凭本门的威势又怎能示弱江湖武林?因此依本座之意应由本座率人出坛,将那些沽名钓誉自命不凡的人一一歼杀,让他们知道本门的厉害,再也不敢轻惹我们。”

“风月双娇”闻言之后,顿时芳心大喜的立时应声附和。

而堂下的“霹雳神君”、“飞霜仙子”、“毒拐煞”也在互望之下,应声愿再次出坛与那些武林人一决胜负。

然而“复仇门”门主耳听之下却心中疾思,伸手按压众人之言后笑说道:“诸位为本门之声愿再度出击,本门主自是甚为欣慰,但是本门主认为此时则甚为不妥,一来两位副门主四人昨日才赶返总坛,连日劳累尚未曾回复,二来此时江湖武林聚众甚多,我等不必在他们昂盛之时出战。

只要稍等月余,待他们激情已过声势渐消之际,再传令各处分坛调集好手,吾等再出坛会合一鼓作气的诛杀那些自命清高的匹夫,到时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吗?”

众人耳闻门主之言也觉甚为有理,因此皆恭声说道:

“门主英明!”

“门主之计甚为高明,属下心服!”

可是“丑魂”沙剑仁此时却又说道:“门主!您之计策果然高明,但还有专与本门作对的五个娘们,您却漏说了,不如就由本座独身出坛寻那五个娘们一一诛杀,若途中遇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时,本座也顺便歼杀,您认为如何?”

“复仇门”门主闻言尚未待说话,却听“菊花仙子”屈秋菊接口说道:“门主!

沙……沙‘总巡察’之策甚好,凭沙‘总巡察’之功力,在江湖武林中少有敌手,因此甚为可行,如果门主您不放心的话,属下也可陪伴沙‘总巡察’同行出坛,必可将江湖武林扰得天翻地覆,再也无力侵犯本门。”

“复仇门”门主闻言,双目深深的盯望“菊花仙子”,内心中已思忖着:

“哼!好个贱人,到如今你尚不死心的要纠缠他?嗯……现在总坛内她俩的势力已然消减不少,但依然不容忽视,这丑鬼在的话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放他出去……

这两个贱人如偷潜出坛纠缠他,使得好不容易才诱拢住的丑鬼再生变数,到时可就不妙了,对!不能轻易放他出坛而危及我的大计!”

思忖及此!立时哈哈笑道:“哈!哈!你们且莫心急,本门主自有他策暂未明说,过些时日自会让你们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今日便不须再提了,本门主回室了。”

众人闻言心知门主并无意派人出坛,因此也不再发言,起身恭声道:“属下等恭送门主!”

“复仇门”门主刚进入通道内,大堂外已疾掠入云倩的身形,先朝堂内众人问安后转而拉扯着“丑魂”沙剑仁,神色不悦的沉声说道:

“哼!你这死鬼我有话问你,昨夜你为何点我睡穴?而且你早上换洗的中衣上为何还有……还有秽物?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哼!回去有你好受的。”

“丑魂”沙剑仁闻言似有些心虚的嚅嗫说道:“什……什么?那有这回事?你……

你可别……胡言乱语哦!”

“呸!我胡言乱语?哼!你跟我回去,我让你看看衣服上又白又黄的秽物,不是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淫乱弄的吗?”

云倩说到此处时目光已转望“风月双娇”,似乎意有所指的指向她俩。

“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见心爱的沙弟弟竟遭少门主如此当众质问,不由芳心疼惜的恨声说道:“嗨!少门主!你现在尚属未过门的闺女,怎可如此辱及未婚夫婿?

那可是犯了妇道之忌喔!到时别未过门便犯了七出之条,说不定被人一怒之下休回娘家去,那可是自取羞辱喔!”

云倩闻言似乎也不甘示弱的噘嘴哼道:

“哼!他敢!……哟!江姨!侄女与夫君说话甘您何事哪?莫不成江姨旧情未断的要护着他吗?……啊?难不成这死鬼昨夜便是去找您及屈姨吗?”

“你……”

“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芳心大怒的正欲出言叱斥,但身侧的“菊花仙子”屈秋菊忙伸手制止,并朝云倩沉声说道:“少门主!你别仗着年轻貌美便四处勾搭色诱,江姨及屈姨俩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那一点鬼心眼不必在屈姨面前要弄,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到时自有你的苦头好吃!”

然而此时的云倩似也豁出去了,立听她冷声笑道:

“哟!屈姨你可别仗着多玩过几个男人便在侄女面前扬威,说穿了也不过是狐媚娇嗲以及天生的三样本钱嘛!看这死鬼中衣上的秽物便知是全套本钱齐出,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哼!那个女人没有?

便算侄女功夫没两位姨好,但侄女已和师父说好了,由莉姊她们八人同时陪嫁过门,相信凭侄女九人也差不到那去,因此两位姨往后就莫打什么主意吧!”

云倩乃是一个双十芳华的大姑娘,往昔便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门内一些好色之徒只是敢想而不敢招惹,但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胆大如斯不畏羞耻的刁嘴利舌。

顿时令堂中众人闻之瞠目结舌,怎敢相信是以前那个洁身自爱温婉娇柔的少门主所说出如此胆大无羞的话?

女人既不顾颜面羞耻,争吵怒骂之词那可真令人惊心,因此堂中的五位堂主互视之下也不敢吭声的静静离去。

只剩夹在三女之间的“丑魂”沙剑仁更是难以自处,终於怕事态闹僵的忙拉扯云倩讪讪笑道:“嘿!嘿!嘿……美人儿可别发火,我们快回楼去吧,待会我帮你捏腿捶背好不好?”

口中如此说,而双目则朝“风月双娇”连连示意,希望她俩莫要多言尽早离去,以免在言词中起冲突。

“风月双娇”也心知再闹下去不但让沙弟弟为难,而自己姊妹两人也讨不到好处。

因此“桃花仙子”江香桃已不屑的说道:“菊妹走吧!人家可是仗着年轻貌美勾搭容易,那像我俩已是人老珠黄难比罗!而且听她之言似也将女人三宝练得炉火纯青,自是更能掳获男人,咱俩更没得比罗!走吧!”

“菊花仙子”屈秋菊转身行往堂外时,口中尚不屑的冷笑道:

“哼!凭她这雏儿能懂多少?说不定不到一年已是全身毒疮元阴干枯得面黄肌瘦,到时咱们再看她如何勾搭男人吧!”

一场闹剧曲终人散,各自回房,而“藏玉楼”的阁楼上,“丑魂”沙剑仁拥搂着美目含泪的云倩,安慰说道:“彩霞,你这又何必呢?如此岂不令你名声有失?

让人将你看成淫……唉!”

“泣!泣……生郎!为了你的复仇大计,贱妾便是再淫荡之态也做得出,而且不如此怎能令她们深信不疑呢?再说……再说……人家心里也气她们嘛,才藉机气一气她们两人的。”

“嗤!嗤!看你这小醋坛子刚才真像要酸死了,嗤!你放心,就是我死了也不会抛弃你的,所以……”

但话未说完,已被温湿的两片朱唇堵住了欲说之言,两人已激情的拥吻,忘却了刚才的不愉。

激情中,云倩似被自己在“风月双娇”面前夸口之语所陷,情不自禁的伸手往他胯间掏入,接而身躯下滑的埋首他胯间。

“丑魂”沙剑仁以往虽也曾被她香唇裹吮含舔胯下之物,但此次竟发觉她异於往昔的浅尝而止,竟敢将“风月双娇”也不敢尽根含吞的粗长之物缓缓尽含。

只见她樱桃小口充涨大张,美目翻白呼吸困难且呕意连连的尚不罢休,依然运气吮吸不止。

(据说有些人夫者,总希望自己的夫人在外是端庄娇贵的贵妇,而在床第之上则是娇哼呻吟的淫娃荡妇,如此才能在夫妇人伦中享受到柔情蜜意以及激荡兴奋的性欲。

而有些妇人也深深希望夫君能在伦敦前先调情且温柔体贴,尔后则要威猛如金刚在战场上驾驭座骑持戈纵横,令她有股被征服的快意。)

而此时的“丑魂”沙剑仁及云倩皆有此种心境隐胸,云倩在忍不住的吐出那粗长之物后,已是满面荡意美目含雾,鼻息粗喘浑身微颤的激情拥吻。

接着她玉手疾迅的扯解开两人的衣衫,赤裸紧贴,修长玉腿颤抖的分跨他胯间缓缓的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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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圆椅上的“丑魂”沙剑仁双手紧搂着她柔细纤腰,疑怔的望着她淫欲盎然的挺顶摇扭浪荡之态,不知她为何忽然如此激情?但也欣喜的享受着她突如其来的荡态。

当她全凭己力的高潮数起后,竟然玉王臀微抬,伸手扶着粗长之物紧顶股道,淫露湿滑的巨物已在她紧皱双眉如贝玉齿紧咬香唇中,缓缓的撑涨没入股道内。

云倩在阵阵剧痛中已然全身颤抖的紧贴他胸怀,玉齿紧咬他肩肉,一双玉手也紧紧抓搂他背脊,双腿颤抖剧烈的似是难以支掌身躯,在身躯下滑中,粗长火烫之物撕裂巨痛的逐渐深入,但已较前次遭他报复强淫轻松多了。

“丑魂”沙剑仁眼望她那痛苦之状后,立时柔声的说道:“彩霞,你不擅此道却为什么……你快起来!”

“嗯!……不……你别管!我……我要……试试……她们能我也……也不比……

她们差……喔……你别动……”

但是干涩紧窄的股道被火烫粗长之物撑涨插入,撕裂般的剧痛已使她面色苍白冷汗渗出,痛得全身颤抖不止,却依然紧咬贝齿的坐落在他双腿上。

云倩在好强不服输的个性,以及让心上人再也不会被“风月双娇”的淫功所迷恋,因此毫不在乎自己所承受的剧痛,在娇靥苍白冷汗滴流,全身颤抖中终於将那巨物全然尽吞。

“生……生郎你感觉到……到了吗?贱……贱妾也……也能和她们一样……啊……

嗯……别动……”

“丑魂”沙剑仁没想到云倩激情的出尽三宝,原来竟是因刚才和“风月双娇”

赌气,且不服输的心境中所使然。

因此他心中暗自叹息的温柔笑道:“嗯!彩霞你真行,我知道你比她俩还好,你……你可以起来了,好吗?”

云倩此时已感觉玉臀撑涨中的撕裂剧痛已然逐渐减弱,只要不扭摇挺动便能忍受渐消的疼痛。

因此她急忙说道:“郎……先不要动,贱妾先休息一会!”

云倩虽在半年多前遭心上人愤怒报复中强奸股道,但当时却是穴道受制不能动弹哀嚎,剧痛也使她连连昏晕数次,悲痛惊骇的心境较躯体之创更甚,早已忘了痛楚至何种程度?

而此次则是她自己好胜心作祟,且芳心有备的自行套坐,剧痛难忍时便止,於是缓缓的终於达成了目的。

“丑魂”沙剑仁自幼便遭人严训淫行之技,因此也深知云倩此时所忍受之痛楚,能让她消解痛楚最好的方法便是温柔的抚慰,只要挑起她舒爽之意便可压盖痛楚。

果然不到片刻,云倩已被他挑逗得浑身舒软,体内好似有蝼蚁在四处爬抓,那种痒、麻、酸意已掩盖住了臀股处的撑涨难受感,终於忍耐不住的开始轻摇慢扭缓缓挺动,以舒解不断涌升的酸痒。

愈扭愈痒愈痒愈摇,不多时只见她美目含雾小嘴大张,鼻息咻然的哼声不止,似乎在享受着有别往常的快感。

玲珑白致的矫躯扭摇不止,圆滚突翘的玉臀也挺抬落坐迅疾。

约莫片刻后。

倏见她双目大睁的惊望着心上人,玉臀猛疾的挺坐数次,一双玉手指尖已深扣他背脊,尖叫数声,接而全身狂颤得手舞足蹬,螓首乱摇,全身松软得倒入他怀内,恍如魂飞魄离的飘荡虚无中。

“丑魂”沙剑仁紧搂着她,待她急促的鼻息渐缓後,才搂抱着她起身行往床榻躺卧,并缓缓抽出紧夹玉臀内的胯下之物,并心疼的为她清理黄迹片片的玉臀及双胯后才斜躺在她身侧温柔的为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嗯……生郎……怎么会这样?贱妾……生郎!贱妾刚才……生郎你不会笑贱妾淫荡吧?……可是……刚才那种滋味……怪不得有些女子为何不畏剧痛的喜欢走后庭了,原来那种滋味……好似……唉!不跟你说了,反正很美妙便是了。”

望着云倩又羞又惑好似尚迷思回味刚才那种感觉,“丑魂”沙剑仁微微笑道:

“彩霞!唉!我实在不应让你任性的强渡后庭,使你遭到如此的痛楚,这都是我的错。”

云倩闻言立时伸手掩捂心上人的嘴唇,说道:

“生郎!这怎能怪你呢?这全是贱妾心甘情愿有心一试,况且贱妾也经由此次得知个中美妙的滋味了。”

“唉!其实你又何必为了一些心结而受此痛苦呢?”

“生郎过虑了,其实贱妾现已恢复些了,也不觉太过痛楚嘛,好似……就好似当初贱妾献身生郎时的破瓜之痛嘛!”

云倩话语刚落,但为了消减心上人自责之心,因此嗤笑的续说道:“生郎!刚才贱妾虽已了晤其内滋味,但是贱妾却不明白为何有人喜好此道?而且……而且秽物充斥,难道都不在乎吗?”

“丑魂”沙剑仁闻言略微思忖后便解释说道:

“其实后庭欲行源自战国之前的宫庭,尔后流传至皇亲国戚之家,时至战乱之时的魏王,因有幸臣‘龙阳君’争宠而涕言,使魏王怜爱之下通令四境有人敢夸言美人者诛斩,自此喜好后庭者皆以‘龙阳’称之,且盛行魏境百姓并起而效犹遂流传至今。

因此喜好此道者已不知其众,而青楼烟花女子为了争宠恩客也大行此道,故而已不再是幸男专为之事了。

至於股道内之秽物说来我也不太明了,但却知大不相同,便以你来说乃是初尝后庭故秽物难免且干涩,然而‘桃花仙子’则股道内秽物极微,且有淫露渗出而不干涩,但是‘菊花仙子’后庭则大不相同,她股道内不但无一丝秽物且如同阴门般的有大量淫露渗流,极为湿滑柔软易於抽动。”

说到此处后略略顿止,望了望睁目细听的云倩后,续又说道:“如你刚才所言初尝之下有如处子破瓜之痛,我虽不知一般喜好后庭之人是否次次疼痛,但就我所知的‘风月双娇’,她俩不但未有疼痛之状,似颇为食髓知味般的甚为喜好后庭,而且每每在行淫后庭时最为激狂而满足。”

“啊……她们……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嗤!嗤!讨厌,你都是在谈论女子,但不知在男子方面……是否另有激情之处?否则也不会有恁多人喜好此道了。”

“丑魂”沙剑仁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后庭确是较阴门紧窄,故而较为舒爽,大概这便是喜好此道者之原因吧?

余者我实不知另有何益?”

两人并躺拥搂闲聊中,不知不觉的已是暗夜掩罩的酉时之初了,这才双双起身清洗一番后呼唤使女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