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862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2
0楼  发表于: 2024-07-27 00:10

[乡村]小镇飞花(全本)-3

  
第二卷(9)变坏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脸红晕起来,比擦了胭脂还动人,油光光的。笑文没喝多少,她比笑文喝得还多。笑文望着她,心想,咱们第二回见面,你就这么大胆的饮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时,笑文站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咱们可以开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问:“开始什么呀?你好象没安好心呢。”

笑文说:“当然是开始唱歌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开始吗?”

倩倩应道:“对对对,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经聊了,该抒情了。”说着,她起身离桌,别说,脚步还是稳当的。

笑文让倩倩坐在沙发上,他打开音响和电视。这套业务,他是很熟儿的。

放了曲子,两人对唱。笑文很清醒,为了安全起见,他有意保持距离。一个大沙发,一头坐一个。哪知,酒后的倩倩,已不再那么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近笑文,并时不时地把头枕在笑文的肩头。

笑文经常提醒她:“别这么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笑文张张嘴,吐吐舌头,说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他们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脸时,是什么模样?”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想知道吗?用不用我证明给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说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时好听。两人的情况就属于这种。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后,走调走得更厉害了。酒精的作用的确不可忽视。

有意思的是,两人唱得都挺来劲儿,象歌星一样,表现欲很强。虽然美感少了,可激情倒是饱满的。

唱了一阵儿,两人觉得有点累了。决定再唱一首歌便结束“演唱会”。笑文说:“唱那首‘选择’吧。你不是挺有兴趣嘛。”

倩倩用力摇头,说道:“不,不唱这个。‘选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对与错,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回头想了。现在,该唱‘重逢’了。

笑文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既然‘选择’过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几句,倩倩便呜咽起来。她唱不下去了。并流出眼泪来,把头靠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有那么大吸引力吗?真叫我受宠若惊。”说着,搂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为什么昔日不能重来?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一定比现在活得好。”

笑文叹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现在应该坐在城市的办公室喝咖啡呢。我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安静一会儿,倩倩说:“来,咱们来蹦迪吧。不知道你会不会。”

笑文道:“在学生时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说我会不会跳舞呢?”

倩倩说:“那就试试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热烈,铿锵的曲子响起,整个楼房似乎都在跳跃。两人激动起来。笑文扭腰甩臂,热情如火。倩倩摆臀晃肩,长发飘舞。都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飞翔着。

当一曲终了时,两人不知怎么搞的,竟抱在一块儿。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两人狂吻起来。都把舌头伸出嘴外,跟对方舔了起来。按下来的事,也比较自然了。是笑文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屁股只坐边沿,上身向后大仰。

笑文扑上去,一边亲嘴儿,一边隔着两层薄布摸她的胸。当倩倩欲望上来,鼻子哼起来时,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脱她里边的小裤衩。倩倩当然不让,但笑文知道,她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很顺利地扒了下来。。。。。。。


第二卷(10)惨史

完事后,两人关系近了,抱在一起说话。笑文便问倩倩跟老家伙是怎么回事。倩倩告诉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妇。

她本来有对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高中毕业后,男友接班了,而她没有职业。因为他有工作,未免有点自大起来。再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看成宝了。有点大男子主义。两人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反脸,他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两人谈婚论嫁时,两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没有工作,不能挣钱。女友家嫌男方没有本事,将来不能有出息。但决定权在于两个年青人本身。两人还是决定结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发生一件事,使两人最终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来,倩倩正在他家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又是晚上。两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时冲动,便上床了。她以为两人做了那事,婚事就会更保准了。哪知道,男友从她身上下来,竟问她怎么没流血?跟谁做过了?这话象刀子一样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顾身体的不适,哭着离开了男友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家里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婚事黄了。家里人听了,都为她高兴。她却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怀疑她不贞。这让她无法忍受。

过了几天,男友来找她,她说啥不见。家里人用脏话,把男友给骂跑了。来几次,骂几次。等她心情稍平静些,又想原谅他,可想到他的行为,实在恶劣。怎么办才好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几岁,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粗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慰她。使她心里感到被关怀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被奸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禽兽。她决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爱慕之意,要她当情人。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诱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心她的感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爱情没了,亲情没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处女第一次做爱,不见得就会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流血。可我相信,她是处女。再说,就算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处女,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操跟爱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强奸犯,应该送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肉体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舔干她脸上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一夜情,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


第三卷(1)嘱咐

笑文回来时,丁松已经起来了,正在剥一条鱼。那鱼又大又肥,眼睛张得好大。丁松简单地问了笑文的干活情况,笑文随便应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没说。

随后,丁松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好象有很重的心事一样。认识他以来,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笑文便问:“丁大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丁松将剥好的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说:“刚才老家我兄弟来电话,说我的老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没回去了。”

笑文说:“咱们都是父母生的,尽点孝道是应该的。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丁松说:“本打算今天就走。现在没车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吧。”

笑文说:“我去送你吧。帮你拿点东西什么的。”

丁松笑了,说道:“又不是上出远门,上北京,不用拿多少东西的。你还是歇会儿吧。”他的脸上虽说着,却难以掩饰心头的沉重。笑文从他脸上能看出这事不那么简单。只是别人的事,毕竟不能细问。

笑文把饭做好。两人说着话,等柳云回来。柳云回来,三人吃饭。在饭桌上,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云说了遍。柳云听了,觉得意外。因为,就在昨天,她还跟婆婆通过电话呢。婆婆身体很好,声音有力,没什么事的。她望望丁松,想说什么,丁松冲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夫妻两个在被窝里说话。柳云这才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不是很健康吗?你怎么骗人。

丁松搂着柳云,说道:“老婆,你一向很聪明。这回怎么笨了,我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怀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云一听,脸象发烧似地红,说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样。我,我受不了。”

丁松亲着老婆的俏脸,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大胆一回吧。我看他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不会缠着你的。咱们都观察他好几天了,我看,他是可以信得过的。”

柳云说:“他是不错的男人。可是,让我去跟他那样,我实在有点拉不下那个脸。”说着,羞得闭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你就当他是我好了。”

柳云幽幽地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跟第二个男人那样。”

丁松说:“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这样的难过下去吗?为了老公,柳云,你勇敢些吧。”

柳云说:“万一他不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丁松直视着她,说:“凭我老婆的魅力,还有人能拒绝的了吗?”说着,掀开毯子,柳云一身诱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轮廓,令丁松呼吸变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头在柳云的脸上舔着,脖子上亲着。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按摩着,不一会儿,便下沉到柳云的下体。

柳云娇喘着,问道:“老公,今晚还做吗?”

柳云说:“当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给别人了。可惜这么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个够。

说着,将柳云的胸罩摘下,两只乳房便象明灯照亮他眼睛。。。。。。

说着别的男人,两人都兴奋起来,都激情如火,一起颠狂起来。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象两条疲劳的鱼一样,并排躺着,话都懒得说。

隔壁的笑文,听到了柳云的浪叫声,知道两人又在“工作”呢。这回,他没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会睡不着的。再说,偷看也对不起丁大哥的。

尽管不看,他还是忍不住想象着柳云在做爱时的迷人样子。想到幸好下午,他在倩倩身上发过“火”了,不然的话,又得打“手枪”了。

早上起来,他又出来跑步。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儿跑。希望能发现那位陌生美女的痕迹,哪知道,转悠半天,也没有结果。他想今天,我又见不到了。

象昨天一样,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边跑去。想象着在哪里能碰到那美女。结果很惨,不但那美女没有影子,连那几个跟屁虫,都象失踪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饭时,柳云告诉他,丁松已经走了。笑文点点头,说道:“我应该去送送的。”

柳云说:“你丁大哥说了,他可能要个把月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要听话呀。”

丁松望着柳云那张比鲜花还美的脸,微笑道:“嫂子让我向东,我绝不会向西。你说什么是什么。”

柳云说:“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说:“那我甘当女皇的马夫,为女皇效劳。”

柳云笑道:“你还挺会说话的,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摇头道:“女孩子倒是经常骗我的。”

柳云说:“一会儿我去上班。你愿意干活就干活,不愿意的话,就在家闲着。反正也不缺你那两个钱。”

笑文道:“我听你的。不过,最好还是干点活儿,挣一分钱是一分钱。”

柳云望着他,问道:“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当一辈子大板锹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离开这里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柳云惊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笑文说:“暂时不会,看看发展再说。其实回省城,会比我现在好过的。那里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学。他们会帮我的。只是那是个伤心的地方。”

柳云这才放心,说道:“那你就先别走。在这里过吧,我和你丁大哥都会帮你的。”

笑文真诚地说:“没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顾,我可能早走了。”

柳云一看表,说道:“我该走了,饭都在锅里呢。自己去吃吧。”笑文冲她感激地一笑。柳云跟笑文目光一对,脸一红,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厉害,控制一下情绪,便转身出门了。

丁松一走,笑文觉得好孤单,干活儿都有点懒了。吃过饭,锁好门,扛着一把锹,他便奔那楼下走去。他们的锹,有时带回来,有时存在那单位的楼下。


第三卷(2)苏兰

这天上午,来的活儿不少。平常,笑文都是依靠丁松干活的。丁松不在,自然没有人照顾他。而那些主顾们,看他白白净净的,怎么都不象干活的,因此,都不找他。他这张漂亮的脸,倒成了累赘。象金丝猴那模样的,却是有的是人找。

笑文也不上火,把锹把往台阶上横,很舒服地坐上去,望着路上车来人往,想想自己,一个大学的才子,一个被老师前视为途不可限量的人,竟窝在这里干体力活,真是可笑。自己是不会甘居人下,更不会这样的过一生。我的才能还没有施展出来呢。自己有空,应该到处转转,找个合适的事做。干这活儿能赚多少钱。

将近中午时,别人都回家吃饭了,他没有走,他仍然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不动,象是在跟谁生气。看着下班人都一群群地走着,他也站了起来。他也想走。

他刚想迈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窗摇下,现出一张严肃的脸。不到五十岁,高鼻阔口,很干练的样子。他瞅瞅笑文,又看看那把大板锹,这才说:“大板锹,跟我去干活儿吧。”

笑文站在原地,没有上前,问道:“什么活儿?”

那人说道:“是擦地。昨天刷涂料,把客厅地面弄脏了。你去把它擦干净,这活儿不难干的。不用拿锹。”

笑文把锹存起来,那人见他身上还干净,这才让他上车来。小车向东,又向百货大楼,又向北行。经过一所学校,来到一座临道的黄楼前。

笑文跟着上楼,来到一户人家。这客厅不算小了,得有四十平方吧,好多地板砖上,是一块块的“白斑”。那人找来麻布,水盆,及一些小工具,笑文挽起袖子,蹲下身认真的干活儿。那人在旁边坐着,目光如电地瞅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他便进屋去接。一会儿,他出来了,望望笑文,便走近另一个屋门,咚咚咚地敲着,嘴里叫道:“苏兰,你快出来,爸爸有事出去。你帮我看着点他干活儿。”

敲了好一阵儿,里边才专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什么事呀,别来烦我。”门一响,里边露出一张姑娘的脸。

那人脸上有了微笑,说道:“好女儿,你帮我看着点他。他干完活儿,你给他钱,打发他走。”

姑娘瞅一眼正在擦地的笑文,问道:“钱在哪儿?不必我掏腰包吧?”

那人笑道:“你这丫头,跟你爸也这么能算计。”说着,掏出十块钱给她。那人又嘱咐几句,这才出门。

那姑娘见爸爸走了,又回屋去了。这回房门半开着。当笑文擦地擦到她门口时,却听到吟诗,吟的是<给B的生日>(海子的诗)。当吟到“秋天来到,一切难忘”时,便卡住了,然后是重复这句,很显然是忘了下边的了。她的声音透着懊恼。

笑文在学校时,也曾醉心于文学。他随口接道:“好象两只羊羔在途中相遇,在运送太阳的途中相遇。”

屋里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爱的地方,那秋风吹凉的地方,那片我曾经吻过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经走出来了,望着笑文说:“谢谢你了。多亏你提醒,不然的话,我还得翻书去。”

笑文抬起头,说道:“没什么的,我也只记得这几句的,也快忘光了。”他打量这姑娘,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透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笑文夸道:“你长得很漂亮呀,象个学生。”

姑娘望着他,说道:“你长得很帅,不象个大板锹。”两人相视,都有了笑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来,说道:“我叫宫笑文,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手,又缩回来,说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着说:“我叫苏兰,在省城上学呢。”

笑文说:“你在校里一定是校花了?”

苏兰说:“我在校里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得意来。这神色笑文看在眼里,心说,想骗我,没门。

苏兰坐下来,问道:“宫先生,你也喜欢海子的诗吗?”

笑文继续干活儿,回答道:“上学时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叫我名字好了”

“这是为什么呢?他的诗写得很好呀?”

“他的诗写得是不错,只是太忧郁了,读起来心情沉重。”

“他那种为了理想而献身的精神,我们好多同学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实现的话,献身也行。而献身了,理想仍然是梦想,那么,在献身前,就得仔细考虑一下了。”

苏兰望着他,问道:“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一定不是干体力的。”

笑文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原来混得不错。这几年没混好。”

苏兰说:“男儿当自强,你也应该有个理想吧?”

笑文说:“有呀,我的理想大得很,一般人都赶不上。”

苏兰睁大眼睛,问道:“那倒要听听你的凌云壮志了。”

笑文正经而缓慢地说:“我要竞选美国的下一任总统。要击败布什。”

苏兰一听,嘻嘻地笑了。她笑起来,就象月季花开一样好看。清脆而娇美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象美妙的音乐一般,叫笑文有了沉醉之感。


第三卷(3)姐弟

笑文问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上学呀。你怎么会在家里呢?”

苏兰脸色一寒,没有出声,显然是刺到伤处了。笑文急忙说:“实在对不起,我只是象聊天一样,随便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你说话,一高兴,竟忘了咱们是头一回见面了。”

苏兰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关系。我因为一点私事,不太开心,就回家来住几天。过几天还得返校呢。”

笑文开导她说:“只有心胸开阔点,乐观一点,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你说还是笑着活好点吧?”他开导人家,一时忘了,自己前些天也因为看不开而跳楼。

苏兰站起来,幽幽一叹,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些心结一时解不开。不过,很快就好了。

笑文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经常是笑脸的。那样子会更美的。”

苏兰莞尔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开导和恭维。我觉得好开心。好久了,都没有和别人谈心事了。”

笑文说:“我看你父亲象个精明人,想必人生经验丰富,你可以跟他说心里话。”

苏兰摇头,说:“他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太多的时间听我发牢骚。”

笑文问:“那你的妈妈呢?”

苏兰说:“不在了。在我八岁时,她就病死了。”

笑文道歉道:“不好意思,又让你不愉快了。”

苏兰平静地说:“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笑文干完活儿,苏兰客气地请他喝茶,笑文知道这是礼貌,自然婉言谢绝了。苏兰把十块钱交给他。这个交钱动作进行时,两人的手碰了一下,笑文心说,这女孩儿的手好光滑,想必皮肤很好。

临出门时,笑文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漂亮的姑娘,希望常常见到你。你的圣洁的光辉,把我的世俗的心灵洗净。”

苏兰则以才女的姿态,背出几句诗: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心灵充满阳光。苏兰望着笑文下楼,看不到了,才把门关上。回到客厅,独坐良久。

笑文来到室外,心说,这个苏兰好可爱,一举一动,充满少女味儿。跟自己前妻很象。前妻在大学时,也是文文静静的,爱好文艺。可惜婚后,慢慢的变质了。一想到前妻,他象吃了黄莲一般。

他迈着方步,向丁松家的方向走去。在经过粥铺时,他向里边张望。正想着美贤此时在做什么时,美贤已经出来了。

美贤招呼他进屋。此时已是下午,屋里没有别人,只他们两个。美贤让他坐下,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笑文诚实地说:“刚干完活儿回来,肚子正饿着呢。也没有人请客。”

美贤一笑,端出粥与包子。笑文一边吃,一边问:“姐姐,这么巧呀,我一经过这儿,你就出来了。真是缘分呢。”

美贤听到“缘分”两字,心中一动,说道:“跟姐姐不要乱用这种敏感字眼,姐姐会乱想的。”说着,用几分妩媚的眼神望着笑文。

笑文觉得她这个样子真迷人,象一朵美艳的牡丹。他带着心醉的口气说:“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看。男人们都会着迷的。”

美贤追问道:“你也会吗?”

笑文强调说:“当然了,我也是男人,我比别人更着迷。我都想娶你当老婆。”

美贤听了,惨然一笑,说道:“别开这种玩笑,我是个寡妇,谁娶我都会不吉利的。我男人是横死的。好多人都说,谁娶了我,都会短命,都会不得好死。你不怕吗?”

笑文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不但不怕,更加不信这鬼话。世上的寡妇多了,娶她们的男人多了,也没见几个倒楣的。”

美贤笑问:“你真的想娶我吗?”

笑文见此,也没法犹豫了,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娶。”

美贤呵呵一笑,在他的额头上一点,说道:“你算了吧,想得怪美的。你只是个小毛孩子,我不想嫁给小孩子。”

笑文说:“那好吧,哪天你想嫁人时,记得呀,我是你第一个人选。”

美贤说:“你拉倒吧。你要真想娶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个,这小镇上的姑娘多得是。”

笑文打断道:“好了,姐姐,这事暂时放放,你叫我来,一定有事吧。”

美贤手拄下巴,说道:“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的。只怕你不肯。”

笑文慷慨地说:“姐姐待我好,就象亲人。有什么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美贤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本来这铺子是三个人,我妹妹回农村帮家里干活了。而杜婶昨天又重感冒,不能干活儿了。这铺子就我一个人了,实在忙不过来。想让你帮我几天。只要她们两个回来一个,你就‘解放’了。”

笑文说:“就这么简单呀,没问题。什么时候上工”

美贤说:“明天早上吧。早上六点,你就来帮忙。放心吧,我不会白用你的。”

笑文说:“谈钱就外了。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就觉得亲切。跟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美贤笑道:“我也一样,见到你,就想对你好点。觉得你没有长大。”

吃完东西,笑文问道:“多少钱?”

美贤说:“我不收自家人的钱。”

笑文听了,高兴的抓住美贤的手,说道:“这下好了,有姐姐的铺子在,我以后饿不着了。”美贤玉手被抓,有点紧张,好久没被男人摸手了,不习惯。下意识地收手,笑文握得紧,美贤也没强挣,暗暗感受着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对,都透着喜悦和激动。虽然名为姐弟,但两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绝不是姐弟能有的。尤其笑文,望着她成熟的身子,跟艳丽的面孔,一股热流从小腹下悄悄升起。对着姐姐,怎会有这种生理反应呢?

一会儿,铺子进来顾客了,美贤才及时地把手放开。而男人留给她的异样的感觉却那么绵长。


第三卷(4)诱惑

晚上,笑文炒了两个菜,跟柳云同吃。丁松不在,笑文跟柳云独处,虽然没什么想法,一颗心跟打鼓似的。偏偏柳云今晚穿得又很性感。下边一条黑短裙,衬得秀腿光洁如玉。上边吊带小背心,修长的脖子,跟圆滑的丰腴的臂膀,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笑文很想多看她几眼,但他不敢。生怕一时冲动,为色所迷,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来。因此,他极力保持镇静,低头小心吃饭。可一低头,美好的大腿赫然在目,一抬头,上边的美肉照亮他。看中间吧,又是高耸的酥胸,似波浪,似又山峰,。这样的情形,使笑文坐不安稳。

柳云见了暗笑,装作不知。频频给笑文挟菜,又问笑文:“这么好的菜,不喝点酒吗?太可惜了吧。”

笑文说:“不喝了,在嫂子面前喝酒,会失礼的。”

柳云一笑,说道:“我不怕的。你喝多了,我送你去睡。”

笑文摇头道:“真的不喝了。喝光了家里的酒,丁大哥回来,会哭鼻子的。”

一提起丁松,柳云心灵一震,感到惭愧。可想到他的一再叮咛,心中又感到委屈和苦涩。有什么法子呢?两人一直没有子女,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觉得孤单和忧愁。将来晚年无依不说,自己终生不育,也是一大憾事。人家都说,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越来越感到这话的权威性了。

柳云心中翻江倒海的,斗争激烈。象赌气似的,她说:“你不喝,我喝了。”说着,去拿来家里的好酒,自己倒上一杯。

笑文见了,很觉得奇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地望着柳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样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似有无数的悲苦要向人述说。

为了让她高兴,笑文只好陪她喝。才喝了一杯,柳云的目光就有点迷离了,鼻音也重了。但那是另一种美,更叫人胡思乱想。

酒后的柳云,不再那么小心了。便说起自己跟丁松的事,回忆当年的恋爱,结婚,出来混日子,柳云情绪很好。充满红霞的俏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此时的她,比那新开的海棠花还要迷人。

笑文恪守着道德的防线,绝不许自己过界。听着柳云的讲述,他不时还插上几句,都是令柳云更高兴的话。

无意间,笑文问了一句:“嫂子呀,你跟丁大哥应该要一个孩子呀?”

柳云反问:“你也结过婚的,你为什么不要一个?”

笑文皱眉道:“她说自己还年轻,想多享受几年好生活。不想被孩子拖累。”

柳云问:“那她后来去哪里了?”

笑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婚姻都不存在了,何必管她呢。她自有人照顾,一定会比我活得好。”

柳云安慰道:“兄弟,你看开些。凭你的人材,想找漂亮的好老婆,还不容易吗?”

笑文笑道:“怎么也得象嫂子这样好看又懂事的。”

柳云苦笑道:“我算什么呀,都成老太婆了。”

笑文说:“姐姐正是好年纪呀。人家常说三十如。。。。。。”说到此,意识到不好。这是说那事的,这不是明摆着动机不存吗?”

哪知柳云并不在意,望着他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别人也许还行,我不行了。怎么也没有当年那股劲儿了。不满你说,我跟你大哥,现在亲热的时候,比以前少多了。”说到这儿,觉得不对劲儿,便喝一口酒来遮掩。笑文望着她的羞态,热血沸腾。他还是暗暗给自己敲钟。

在说话时,笑文便把明天到粥铺帮忙的事告诉柳云,柳云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钟美人也动了凡心了。兄弟,你艳福不浅呢。那美人可不是轻易吃腥的猫。”

笑文说:“嫂子你说笑了。她只是请我帮工。”

柳云注视着笑文,说道:“你不知道,这个钟美贤在这个小镇上大大的有名。那帮无聊的男人们弄了个什么美人榜,这钟美贤名列第二呢。”

笑文又听到美人榜的事,眼睛睁大了,静听下文。

柳云接着说:“钟美贤是这个镇上所有大老爷们的梦中情人。已婚男人都当她是宝贝儿一样,偷偷地流口水。你看她那粥铺生意好,那是为什么呢?这小镇上的粥铺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去她那里吃呢?还不是为了去看她的脸蛋跟胸脯嘛。”

笑文问道:“丁大哥也喜欢她吗?估计是不会的。”

柳云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怎么不会?自从有了这家粥铺,你丁大哥只要到外吃东西,就没去过别人家。这是秃脑瓜上的風子,明摆着的事。”

笑文替丁松美言道:“丁大哥可是个正人君子,又那么爱你,绝不会乱来的。”

柳云得意地说:“你丁大哥,在这方面我是放心的。他对我没得说。对钟雨贤,也只是心里想想,眼睛看看,倒不会怎么样。就算他想怎么样,钟雨贤也不会看上他。”

笑文问道:“象她那样美丽的单身女子,有那么多人喜欢。那她就没有心上人吗?”

柳云说:“自从她男人出事以后,传言多了,说她跟这个男人好,又给哪个男人当情妇,又傍大款,又勾引当官的。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谁也没亲眼看到她跟哪个男人单独在一块儿。现在看来,都是谣言的。这女人正经得很,心高得很,给她做媒的人多了,她基本上是不给人家机会的。好些人都说,她准备独身了。目前看来,她不会了。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对你有好感了。”

笑文心里一热,嘴上说:“我哪有那么优秀,凭什么她看上我?”

柳云说:“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你说那种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时就是一种盲目的感觉。”

笑文点头,这话是不错的。象自己喜欢前妻,玩命追她时,虽然喜欢她,可以举出不少的喜欢原因,归根结底,是一种本能的吸引。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吸引,的确很能说得清的。

柳云笑道:“兄弟,她接近你,这就是好的开头,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可有福了。她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跟她生活,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她事事拿得起来。”

笑文说:“我只怕没这个福气呀。如果是真的,可美死我了。再不用当大板锹了。”

柳云说:“是要当神仙了。”

笑文又问:“嫂子,你说钟雨贤在榜上排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谁呀?她比钟雨贤还美吗?”

柳云笑道:“兄弟,你看上她了吗?是不是借引子,想多了解她的情报呀。”

笑文摆手道:“我怎么也不会爱上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吧?”

柳云深吸一口气,作思考状,沉吟道:“这排在第一的嘛,是一位小学老师,今年有二十五岁了。长相的确很美,她跟钟雨贤比,属于两种类型。她是所有未婚男人的梦中情人,是很清纯的那种。以我看,她不会比钟雨贤美多少,只是她是个大姑娘,而且,她爹在这个镇上又很有地位,还有这姑娘本身又很有才能,因此,大家抬举她,才把她放在第一的。我要是男人,宁可娶钟雨贤,也不娶她。”

笑文说道:“嫂子这话叫人费解了。买东西要买好的,找老婆,当然也要找最棒的。”

柳云一脸的深沉,摇头道:“你难道不明白吗?女人太出众了,就不好摆弄,男人无法控制住她。而且,把男人给比没了,男人会感到很压抑,甚至会在人前抬不起头的。”

笑文说:“男人的脸皮厚点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柳云问:“你的脸皮很厚吗?”

笑文笑道:“不算太厚,子弹打不透。”

柳云说:“我摸摸看。”

笑文便象孩子一样,把脸伸过去,柳云倒羞起来,用手在上边滑一下,又缩了回去。

笑文收回脸,说道:“嫂子,你在榜上排第几?”

柳云说:“我没有人缘,只能排第五。”

笑文不平地说:“象嫂子这样的人材,这么迷人,依我说,应当第一位。”

柳云笑道:“我有那么迷人吗?至少我就迷不住你。”

笑文说:“怎么没迷住,我现在就要被迷趴下了。”

柳云说:“是吗?连个着迷的表现都没有。可见是骗人的。”说着站了起来,身体直晃,显然有点喝多了。

笑文怕她摔倒,便过去扶。柳云珍惜机会,借势倒在他的怀里。这丈夫之外的男人,他的气息让她意乱情迷,尤其是酒后,她的防线较弱的时候。

笑文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一股股香味儿令他忍无可忍。柳云半眯着美目,媚媚地羞涩地瞅着他。红唇微翘,象在期待着什么。

笑文心中一荡,放弃抵抗。把嘴压过去,狂吻起来。搂抱她的手,有一只向下,放在柳云的丰臀上。在一阵晕眩中,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这是他不能阻挡的。


第三卷(5)缠绵

笑文把柳云抱进小屋,放到炕上,扒香蕉一样,扒光了她。当国宝似的,欣赏起来。柳云的玉体,恰似明月,照亮了笑文的眼睛,使他几乎停止呼吸。柳云则双颊如火,羞得捂住俏脸。在丈夫之外的男人前裸体,还是平生头一遭。那心情复杂的很。她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她怕,她慌,可她又不能拒绝。

笑文忍无可忍,伏下身来,象吃蜜糖般,品尝起柳云,这一尝,便舍不得放开。柳云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汹涌的大浪,一波一波的冲来,使她美不可言,本能地唱起歌来。

当把柄堵塞漏洞时,她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伸出白净圆滑的双臂,张开诱人的红唇,于是,原始的音乐在小屋里荡漾。。。。。。

笑文如同将军,得意在沙场,以各种战术,各种技巧,攻击敌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晚,他们热情地做爱,直到疲倦时,才相拥而眠。

笑文做了个梦,先是梦见自己的第一个师父。他瞪眼责怪他,耽于物质生活,把武功荒废了,训得笑文不敢出声。这个师父一闪而过,那个师父又来了,他还是老样子,一张马脸,冷冰冰的,一点没有要开化的意思。他严厉地告诫笑文,不可用他所传的特异功能胡作非为,否则要遭报应的。笑文小心地回答,说我没有作恶呀,更没有在人前炫耀。

师父哼了哼,说道:“你要是犯规,你活不到五十。”这话吓得笑文直冒汗。好容易这师父飘然而去,丁松又出场了。此时的丁松,可不是笑呵呵的,而是面色铁青,要吃人的样子。笑文才叫了声:“大哥”。丁松骂道:“禽兽,连你嫂子都睡,真不是人。”笑文大叫:“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就在这种自责的喊声中,笑文忽地坐了起来。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他这一个坐的动作,把柳云也给开醒了。柳云本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此时,她也坐了起来,伸胳膊搂住笑文道:“做什么恶梦了,一个劲的骂自己。”

笑文一转头,正见到柳云裸露的胸膛,两只美妙的尤物,正骄傲地上翘着。令笑文有点不适应。柳云连忙用被遮住。微笑道:“什么便宜都被你给占了,你真不是人。”

笑文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又想到丁松,他的脸突然变了,带着哭腔说道:“嫂子,你杀了吧,我真是猪狗不如,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丁大哥。”说着,捂着脸哭起来。

柳云叹口气,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道:“这事不怪你。是我主动勾引你的,如果你不上勾,哭的应该是我。”

笑文不明白,抬起泪眼望着柳云,柳云笑笑,说道:“具体情况,我先不告诉你,等今晚你回来,咱们在被窝里说。”说着,脸红起来,不敢看笑文。

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同。平时那么庄重,一旦跟男人有了关系,便没多少顾忌,多少负担了。反而觉得两人很贴心了。

笑文听柳云这么一讲,心情便轻松多了,苦笑道:“我宫笑文何德何能,竟会被嫂子看上。少活二十年也值,只是一想起丁大哥,我总是不舒服。”

柳云说:“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穿衣服吧。不准偷看我。”

笑文答应一声:“是,嫂子。”

柳云说:“今后,别叫我嫂子。”

笑文问:“那叫什么?叫亲爱的吗?”

柳云捏捏他的脸,说道:“就叫我名字吧。”

柳云背着笑文穿衣服,笑文说不偷看,可他做不到。自己慢慢地穿着,不时瞅柳云。眼看着那美丽的玉体被一层层的衣服包上了。想到昨晚这玉体给自己的艳福,心里暖洋洋的。

柳云下了地,感到全身发软,斜了笑文一眼,嗔道:“你这小子,真不是人,昨晚那么疯。我都快走不了路了。”

笑文得意地笑了,也下了炕,说道:“柳云,早饭由我来做吧,你歇着。”柳云看看表,说道:“你快到钟美贤那里吧,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失信。”

笑文看表,可不嘛,快六点了。便匆忙去洗了把脸,临走时还问:“柳云,我走了,你怎么办?”

柳云嫣然一笑,说道:“快走你的吧,我这么大的人,还能饿着呀。快去吧。”

笑文答应一声,便要走,柳云说:“等等。”笑文回头,问什么事。柳云上前瞅瞅他的脸,说道:“别跟她眉来眼去的,不然,我会吃醋的。”笑文心说,反正都那个了,还怕什么呢。把她搂进怀里,认真地吻了一会儿,才出门去。

柳云望着他走动的年轻的身影,感到自己的生命象是重生一般,仿佛又回到十八时,仿佛又回到蜜月阶段。回想昨晚的事,心里又甜蜜又羞涩。明明屋里没有别人,她还是羞得低下头。

笑文出了门,走在路上,全身是劲儿,精神焕发。对丁松有亏是一回事,柳云带给自己的美妙与刺激是另一回事。作为男人,有几个不以跟美人亲热为骄傲呢?柳云虽比自己大个几岁,仍是难得的美女。

当笑文进入粥铺时,顾客还不算多。美贤正在厨房忙活着,见笑文来了,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你再不来,我就得马上雇人帮忙了。我实在忙不过来。”

笑文说:“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

美贤把两盘包子递过来,说道:“甜言蜜语,等一会儿再说。先给人送东西。”笑文痛快地答应一声,很迅速地进入大厅。

客人越来越多,两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什么端盘子,洗碗,倒水,揭锅,算账等等。等客人渐渐散去时,两人都是一头的汗。这时,已是九点多了。

两人喘口气,坐下来吃东西。美贤说:“要是没有你,我真要累死了。别说,你干活还行,手脚挺麻利的。以后,自己有家了,媳妇儿可以少挨累了。”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点吱声。如果晚了的话,我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你后悔莫及。”

美贤扑哧一笑,用筷子敲敲笑文的头,说道:“你的脸皮还真厚,跟姐姐也这么胡闹。姐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小孩吗?”说着,不屑地笑着。

笑文心道,我还是小孩子吗?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们都很清楚,我是多有男人味儿的大男人。只可惜没机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两人正闲谈着,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瘦瘦,小眼睛全是笑。一进门便叫道:“美贤呀,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人家催了我好多回了,你再不能托了。”

美贤站起来,叫了声舅妈,说道:“那事,我看算了吧,我还不想。”那女人说:“不成,不成。看在舅妈的面子上,你得听我的。”

美贤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舅妈,我。。。。。。”她舅妈见笑文在旁,瞥了他一眼,便说:“咱们屋里说去。”便拉着美贤的手进了卧室。把门关得嘭地一声。

笑文望着关紧的门,便寻思着,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神秘?瞧美贤姐姐这么为难,不是有人要向她借钱吧?要是的话,一定数目还不小呢。

笑文吃完东西好一会儿,那舅妈才出来,临走还叮嘱美贤:“咱们可说定了,明晚八点,记住,是八点。”

美贤皱眉道:“知道了,舅妈。我去就是了。”舅妈这才一脸满意地走了。舅妈走了,美贤直叹气,脸色变了又变。坐在笑文对面,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笑文。

笑文开玩笑道:“姐姐,想说爱我的话,就别闷在心里,闷在心里会生病的。”说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美贤一笑,骂道:“你这小毛孩子,谁要是嫁给你,可得头疼了。我可不想头疼。”

笑文说:“姐姐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小弟万死不辞。”美贤看看他,沉吟道:“没那么严重。不过,我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笑文把头向前凑凑,美贤向后缩头,说道:“明晚,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去吧。天怪黑的。”

笑文一拍掌,爽快地回答:“没问题。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姐姐一句话。”

美贤感慨道:“有个男人在身边,是不错。有事也有个商量人。要是我那男人活着就好了。”

笑文本想说,你男人没了,还有我呢。你要原意的话,我就是你男人。只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的忧伤时,这玩笑倒说不出口了。


第三卷(6)二面

中午时,客人又是不少。美贤炒菜,笑文端盘子,招呼客人。大家见笑文忙里忙外,手脚麻利,嘴也响快,说话得体,反应敏捷,都夸说,这小伙计不一般。美贤冲他直笑,表示满意。笑文心道,你们知道吗?给你服务的小伙计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经是大学的才子,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向外大做宣传了。

早上中午这两次的生意,收入便很可观。笑文注意到,来这里吃东西的人,大多数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四十岁左右的。看来,柳云的话不假,这美贤的确是这群老爷们心中的偶像。

当男人们的目光在美贤的脸上,身上打转时,美贤并不在意。她是了解男人的,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她并不怪罪,只要不动手,随他的便吧。反正每个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权力和自由。再说,胡思乱想并不犯法。

可那种目光,却令笑文不愉快。他自己都纳闷,人家又不是我老婆,跟我有啥关系。

下午便没有什么事了,美贤便让笑文回去休息。笑文站起身,美贤又问丁松夫妻对他怎么样?

笑文说:“那还用问吗?亲哥哥对弟弟啥样,他对我也啥样。”可心里想到昨晚那事,便心神不定。

美贤明亮的眼光在笑文脸上转着,提醒道:“电线杆不在家,你可一定要管住自己。柳云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女,你可别犯错误。”说得笑文心里格登一下。

幸好他沉得住气。他淡淡一笑,说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的人格有那么差吗?”

美贤说:“我相信你的人品,至于定力嘛,就不清楚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姐姐如果不放心的话,干脆,我搬你这里来住吧。”美贤听了,脸一红,连连摆手,说道:“你可别来。我怕给你带来麻烦。你是个好青年,我可不想害你。”

笑文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姐姐,我不怕的,我原意被你伤害。”说着,向美贤跟前靠,美贤害羞地直向后躲。笑文见了,心里暗暗得意。

开玩笑要有分寸,笑文见好就收。美贤哼道:“想不到这人这么赖皮。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块儿了。”

笑文说:“不在一块儿就算了,我先走了。”说着向门口走去。美贤追上两步,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笑文回过头,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做个恶虎扑食的架势。美贤本能地往后退,这时,笑文已经出屋了。

笑文回到家,在家睡了一觉。醒来后,闻到被上的柳云的香气,一阵阵的痴迷。虽然他猜不出柳云为什么勾引他,他也知道,柳云绝不会结束婚姻,嫁给自己的。双方才认识几天,不可能那么快的,她会爱上自己?为什么会把美丽的肉体献给自己?他想不通。他只知道,两人的缘分不会太长。

由柳云再想到丁松,他感到一阵惆怅。心说,这事要让丁松知道,还不杀了我?就算不杀自己,自己也没脸见他。如果这事传出去,丁松自然脸上没光,就是大众的议论,自己也受不了。看来,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自己需要有一个家来容身。

太阳落山时,笑文出来散步。刚走上大路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少女,步态轻盈,一脸的思索状。笑文认出她来,当两人擦肩而过时,那少女竟没有瞧见他。笑文不得已,就大声地咳嗽一声。

少女被惊得一激灵,待看清是他时,抿嘴一笑,说道:“这小巧呀,原来是你。”

笑文道:“可敬的苏才女,谢谢你还记得我。你这是往哪里寻诗去?”原来这少女正是苏兰。

苏兰见笑文说话时,故意拿出诗人朗诵的调子,觉得很滑稽,便有了笑容,说道:“我去我奶奶家。几天不见她,我想她了。”

笑文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听见你背诗。你的声音象唱歌一样好听。”

苏兰一听,脸上微微变色,说道:“过些天,我要回校了。”

笑文说:“那我不是见不到你了吗?”

苏兰见他脸上的留恋之意,便说:“谢谢你宫笑文,总算有人还会记得我这个人。”

笑文夸道:“你这么漂亮,又有文化,有修养,一般的男孩子都会喜欢你的。”

苏兰脸上现出羞涩来,歪头轻声问:“你也会喜欢我吗?”

见她一脸天真,一脸的期待,那样子很清纯,很可爱。使笑文想起校园时代的妻子。便回答道:“我当然也会喜欢你。”

苏兰微微一笑,说道:“你骗人,咱们才第二回见面,你怎么会喜欢我。”

笑文一脸的认真,象哲学家似的的深沉,说道:“是否喜欢一个人,跟见面多少无关的。有的人,你天天见他,你未必喜欢他。有的人,你只见过他一回,却能喜欢一辈子。”

苏兰听着笑文的话,点点头,脸上又做出沉思状,良久才说:“有道理,有道理的。是这回事。”

笑文现在心事重重的,很想找个人聊天,调节一下心情。便跟苏兰说:“苏才女,你有空吗?我想请去吃冷饮,顺便跟你谈谈文学。”

苏兰听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你要请我?”

笑文注视着她的白脸,说道:“是呀,就怕你不肯赏光。”说着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苏兰望着他,犹豫一下,才说:“好吧。不过,不能坐太久,我奶奶还等着我呢。”

笑文高兴了,说道:“你说了算。你说啥时候出来,就啥时候。你就是女王。”

苏兰冲他一笑,两人并肩向附近的一家冷饮厅走去。没走多远,后边便跟上一辆轿车。

一个女的对一个男人说:“想不到呀,这么正经的校花,也动了春心了。”

开车的男人哼了哼,说道:“你看错了,她会看上他,那不可能的。她会那么没眼光吗?”

当笑文两人进入冷饮厅后,女的朝外望着,问男的:“用不用进去盯着,别叫校花吃亏了。”

男人沉着脸,说道:“不用,我对她有信心。咱们去吃饭吧。”

女的问:“吃饭有什么好吃的。我不去了。”

男人突然露出坏笑来,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是吧。”说着,回手拍拍女人胸脯。

女人发牢骚道:“你就知道干那事。一说干那事,才有笑容。平时总是板着脸。谁欠你的钱吗?”

男人专注地开车,对女人的话,似乎没听见。他的心里在考虑另一件事,这件事也是关于一个女人的,那女人他都想了好久了,至今没有吃到嘴儿。


第三卷(7)冤家

笑文跟苏兰进了一家名叫“百事可乐”的冷饮厅。为了安静,便于聊天,两人进入一个单间。这屋里装修别致,一进屋,倒象进入一个童话世界。两人见了,都露出笑容。

要上东西,一边吃着,一边谈天。苏兰吃东西,非常斯文,令人想起温驯的小猫。受其影响,笑文也变得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很有礼貌。

两天谈天说地,笑文便说起自己在学校时的种种光荣事迹,听得苏兰手拄下巴,很有兴趣。笑文突然问:“你在学校,一定有好多男生喜欢跟你一座吧?”

苏兰点头道:“我们那个系女生少,所以女生就价值高了。”

苏兰接着问:“不用说了,凭你的长相和风度,女生们一定都原意跟你一桌了。”

笑文连连摇头,叹气道:“哪里呀,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没有女生原意跟我一座。”

苏兰睁大眼睛,惊呼道:“不会吧?你这么帅。”

笑文脸上现出愁容,皱眉道:“别提了,一提我就上火。”

苏兰迷惑地问:“怎么会这样?这太不合常理了。”

笑文猛吃一口东西,慢慢地说:“是这样的,无论哪个女生跟我一桌,都会引起别的女生的不满。有的女生,就因为跟我一桌,还被别的女生们给挠了。那个惨呀,脸都破了。弄得女生们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这个苦恼呀,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咱长得太帅呢。”说着,长嘘短叹的。

苏兰先是惊讶的张大小嘴,待听到下文时,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骗人,我才不信呢?你有那么迷人吗?”

笑文认真地问:“你不信吗?你仔细看看我。”说着,一脸的正经,向苏兰跟前凑乎一下。把苏兰羞得不敢看他。

经过一阵交流,两人便跟朋友一样大方了。说起话来,也就没有拘束了。苏兰便向笑文谈自己的童年,说自己是如何的孤单,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双眼睛充满了同情,不时还插上几句温暖的话。苏兰总算找到知音了,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苏兰望一眼窗外时,才仿佛从梦境里醒来。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吃东西,一声不吭。稍后便说:“天黑了,我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跟你说了这么多让你不开心的话。”

笑文潇洒地一笑,说道:“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象听童话一样美。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才愉快呢。”

苏兰微笑道:“那样还不把你烦死呀。”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却很舒畅。暗道,这人真会说话,从不叫人心冷。

两人出屋,笑文买单。跟女孩子在一块儿,自然要男人掏钱,这样才算男人。经过跟苏兰的一阵谈话,他感觉象春风拂面一样的好受。

两人在门口,碰到两个人,那两人正往里走,双方差点撞上。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见笑文,脸上顿时变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边的女人说:“这是什么地方呀,是冷饮厅,怎么要饭的也敢进来?”这两人正是赵人杰跟孟雪晴。

闪到一边,笑文回敬道:“是冷饮厅不假,既然连疯狗都能进来,我们人更有资格进来了。”说着,跟苏兰出了门。

孟雪晴听了,脸上含笑,差点笑出声来。赵人杰脸上更不是人色了,指着笑文消失的门口,跺脚骂道:“我*你妈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话音才落,笑文的脸又在门口出现,他冲赵人杰冷笑,轻声骂道:“我*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给我滚出来,咱们单练”说着,在门口静了几秒钟。

赵人杰哪敢出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出去也是出丑,便说道:“今天便宜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说着拉雪晴走向单间。

雪晴低声说:“亏你还是男子汉呢,人家指着鼻子要*你老婆呢,你还忍得下去。”赵人杰一笑,说道:“老子还没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妈的梦去吧。”

雪晴说:“他分明是在骂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还不擂他?”

两人走进单间,赵人杰坏笑道:“反正你也不是处女,还怕他吗?再说,你把腿夹紧了,谁能把你怎么样?”

雪晴笑骂道:“你这混蛋,早晚得戴绿帽子。”

赵人杰笑了笑,并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宽阔,这让雪晴百思不解。其实她哪里知道,赵人杰心里被这句话骂得不轻,对笑文的火气更大了。他只是装作不生气。实际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为笑文的这句脏话,使他觉得是直接污辱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盘算,得找个机会,得狠狠地教训他,让他从老子的裤裆下钻过去。

他叼起烟,思绪随着飘动的烟圈,迅速地变幻着。他在选择毒计,既解气,又开心的好法子。

再说笑文见赵人杰不敢出来,便追上前边的苏兰。苏兰关心地问:“你跟他有仇吗?他怎么对你这么凶?”

笑文一笑,说道:“别理他,这家伙吃错了药。对了,你还去你奶家吗?”

苏兰说:“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说,天一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话,女孩子在外容易吃亏上当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是坏人吗?”

苏兰瞥着他,低声笑道:“这可不好说,听人说,越帅的男人越是危险。”

笑文作出很正经的模样,连连声称:“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苏兰见了笑个不止。

笑文见有个倒骑驴从东边过来,便招它近前。让苏兰上去,嘱咐那车夫骑慢点,又掏出一元钱给车夫。

苏兰转头向笑文说:“谢谢你听我说心里话,改天我回请你。不让你吃亏。”笑文说:“我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吃亏,那是一种艳福。尤其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吃点亏,简直对不起自己。”苏兰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倒骑驴一转头,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会儿,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余光一扫,正看见东边十几米外有个女人扶着路灯杆,在低着头,肩膀颤动,不知在咳嗽,还是在呕吐。桔红色的路灯光,把她的头发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头,笑文便见到一张美女的脸。这人他认识,正是韩冰。

韩冰冲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过去,他想打个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清韩冰一张脸红得象布,透着水灵。一双媚眼,光闪闪的,风情万种。

笑文问道:“韩大姐,你在散步吗?”他明知道韩冰是喝酒喝多了。

韩冰哼了哼,笑骂道:“你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还不快过来扶我?”

笑文望望周围,担心地说:“韩大姐,这不好吧?让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韩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过来扶我,我马上喊非礼。”

笑文一听,立即说:“等我真非礼你时,你再喊吧。你先别喊。我怕了你了。”说着去扶她的肩膀。韩冰也挺大方,一条胳膊搂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她腰。这样一来,韩冰便在笑文的怀里了,那种柔软的感觉跟她的体香同时传来,令笑文难以平静。

幸好笑文对她没别的意思,镇定一下精神,扶着她慢慢前行,没几步,在路口一拐弯,两人便进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要借酒销愁。”

韩冰说:“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学聚会去了。有两个男同学,当年追我没追上,这回聚会,便想灌醉我出气。我会怕他们?都叫我打败了,我出来时,他们都在桌底下躺着呢。”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嘴里还飘出淡淡的酒气。

笑文夸道:“姐姐真是女中豪杰,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里条件那么好,无愁无忧无烦恼呀。”

韩冰说:“有钱就幸福吗?我告诉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烦恼。象我吧,别看家里有几个钱,但我也有我的苦恼。却不能跟别人说,闷在心里好难受呀。”

笑文说道:“有钱的人烦恼,自然是高级的烦恼,我这个低级人物,一定帮不上忙了。”

韩冰说:“你能帮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帮忙了。”

笑文说:“姐姐对我不错,别看才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姐姐说吧,只要能帮的,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的。”

韩冰沉吟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时,我会找你的。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