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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13

  
第30章

小王、小刘、工商所老张及几名干警和工商所的几位同志仍在岭南村西庄罐头厂附近的一个土愣后面耐心地等待着。

“看样子车已经装好了。”

老张边观察边道。

“小王出击吧,车已经发动起来了。”

小刘有点沉不住气了。

“大门还没开哩,怎么进去?等翻墙进去,该逃的人早就跑了。大家注意,现在咱们分头向大门两边迂回,老张,你和小刘带工商所的几位同志在大门左侧,我和几名干警去右侧,轻轻过去不要暴露目标。等大门一开立即冲进去,小刘你进去的第一件事是先关了大门,两辆车一辆也别放走,里面地形也比较复杂,要防止有人越墙逃跑。”

“还真象个指挥员似的。”

小刘笑着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好吧,听你的就是了。”

“那就行动吧!你们几个这边来。”

这时贾猫,罐头厂许厂长、通达批零部的王老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贾总,怎么您也要走。”

小刚问道。

贾猫拍了拍小刚的肩膀:“这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不会使您失望的!”

“贾总,怎么现在就走?”

许厂长不解地问。

“手头还有几件急事要办,不能耽误啊。”

“看来干大事的人都是这么忙,贾总,那就再见吧!”

王老板向贾猫道了别。

“再见!”

“快开大门!”

小刚吩咐着。

几个青年刚把大门开开,小王、老张等人就迅速冲了进来。

“不许动,派出所的!”

随着小王的喊声,小刘立即关了大门。

“立即检查车上的货!”

老张喝几个工商所同志围住了货车。

“噢,原来是工商所老张啊,我帮朋友拉了车罐头,您还要检查吗?”

心神未静的王老板赶忙出来阻拦。

“请你让开,事实会说话的!”

这时小王和几个干警已围住了那辆白色小轿车。

“里面什么人,请快出来吧!”

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是我,我是司机。”

“你们老板呢?”

小王问道。

“你们一进门他就下车了。”

“干什么去了?”

“这我可不知道,只见他和许厂长一起上后院去了。”

小王对一干警道: “你看住这辆车,其他人跟我来。”

小王带着几个干警去了后院。

这时贾猫拿这手电筒跟着许厂长在防空洞里走着。

“许厂长,这里保险吗?能不能出去?”

“放心吧,贾总,这人防工事,四通八达,藏个把人神仙也难找到,要不为什么工商所会几次扑空呢!来,这边走。”

“这是什么地方,我上次进来怎么没来过?”

贾猫问道。

“别说您没来过,我在这几年了,这个洞里的有些地方也没去过。”

“听,好像有动静,我们还是找个洞口出去吧!”

“那好吧,有个秘密洞口我最近才发现,里面一直用砖砌着,估计不会有人知道,捅开就能出去,位置正好在外面的路边。”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走,这边来。”

贾猫跟着许厂长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拐角处,许厂长打开打火机看了看。

“就是这里。”

许厂长在地上拾了块砖向外用力一捅,一束月光从洞外射了进来。

“原来洞口就在这里!”

贾猫长出了一口气。

“贾总,来,您先上去……”

“这,这怎么上啊!还是你先上吧,我跟着。”

“那好吧,我先上去。”

许厂长爬出了洞口,正欲向四出观察。

“站住,不许动!”

早就埋伏在洞口的小赵突然冲了上来。

“别,别乱来,是我。”

许厂长吓得跌倒在地。

“里面还有谁?”

小赵厉声问道。

“还,还,还有贾总。”

惊魂未静的许厂长结结巴巴地答道。

“快起来带路。”

小赵和另外两个干警跟着许厂长进了防空洞。

此时在岭南村西庄罐头厂院内,李所长和工商所杜所长及其他干警已从防空洞出来,小刘,老张他们都在院中。

“我说小刚,你的地下工厂规模还不小吗?要不要你自己进去看看,王老板,你的一车罐头怎么突然变成酒了?”

工商所杜所长故意问道。

小刚、王老板低头不语。这时小王、小赵和几名干警将贾猫和许厂长带了过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法!”

贾猫试探性地抗议着。

“我们并没有抓你,只是请你去了解一些问题,至于犯没犯法就要看事实说话了。”

李所长看了看贾猫回答道。

“李所长,这些都是他们干的不关我的事,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吧?”

许厂长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不去怎么行,贾总经理远道而来你不想尽尽地主之谊,好好陪陪他?”

“李所,王老板和小刚这伙人怎么处理?”

小王问道。

“一起带走,杜所长,这善后工作就留给你了。”

“好吧,你们走吧。”

已经到了午夜时分,这场战斗才算结束,李所长一行人来到了凤鸣镇派出所。

“小王,你先联系家招待所安排县局的同志住下,小刘你得想办法给同志们弄点吃的去,找一家面馆也行!”

李所长这才想起来小赵和县局的同志一直没有吃晚饭。

“不用了,李所我们今晚得回去复命,他们已经上车了。”

小赵说完后就上车了。

“那怎么行啊!至少也得吃完饭再走,”

李所长走到车跟前说。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你们今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们就不打搅了,再见!”

李所长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李所长拿起电话:“喂,灵山村吗,嗯,我就是,什么,村委会发生了爆炸,二怪被炸伤了!嗯,一定要保护好现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明天一早就来。”

“又出什么事了?”

小王问道。

“灵山村发生了爆炸案,二怪被炸伤了,小王你和小刘他们赶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对这几个人进行审讯,明天一早,还得去灵山村。”

“好吧。”

凌晨,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里,李所长、小王和小刘在对罐头厂许厂长和通达批零部的王老板审讯之后正在审讯贾猫。

“贾猫,这会儿该交待了吧。小刚、罐头厂许厂长、还有通达批零部的王老板的口供都在这里。”

李所长问道。

“我生产的酒虽是冒牌的,但也符合国家卫生标准。既然你们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它就是你们凤鸣酒厂出的凤鸣酒,它可是你们镇酒厂通过鉴定的酒,我买了他们的散酒票据都有。”

“你认为以一种地方名酒冒充国家名酒就不是犯法吗?”

“这事我认了,要罚就罚吧。”

“这不只是罚款的问题!你的违法行为还不光是这些,有人检举你参与贩卖人口。”

“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最会落井下石!那是前几年的事了,给朋友介绍过一个孩子,现在早就不干了。”

“怎么,什么违法的事在你口中就和没事一样?”

“这有什么,现在市场经济了,大家都在向钱看,大事都没人管,我挣几个小钱算什么。”

“贩卖人口可不是什么小事?”

“你们的沈西蒙镇长原先也是做那种人口生意的,和他比起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啊。”

“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小王插道。

“不信吗?那你们就去调查调查,连他的姘头梅子也摇身一变成了你们镇政府的秘书,我这点事算什么!”

听了贾猫的这些话,李所长微微一震,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吧,今天就到这,你下去再回忆一下,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写出来,交代清楚!”

“写倒可以,可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这就要看你本人的态度和表现了,带他下去吧。”

一干警将贾猫带了下去。

这时天已经慢慢地亮了,头顶上的那片乌云已退去了许多。

第二天上午,在灵山村村头小卖部内,秀娥仍坐在凳子上偷偷抹眼泪。

“怎么又哭了,昨晚还没哭够!”

五才边打扫店内卫生边说。

“二怪大哥伤的太可怜了。”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人家没死就有人为他哭,我要是死了,还不知道如不如他呢!”

“那你就死吧,看有没有人哭!”

“如果有人在临死前那么深情的叫我的名字,我死也值。”

“你怎么连一点人性也没有,人都伤成了那样,你还吃那门子干醋?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的肚量小。”

“好了,都是我不好,我的眼光短,肚量小行了吧。”

下午,小刘正在派出所办公室值班,芳芳走了进来:“李所长在不在?”

“他有事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

小刘问道。

“我向他反映个问题。”

“你好像是灵山村的,来,坐这儿,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来告诉李所长。”

“我是灵山村的,叫冷芳芳,情况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小宝四年前在金鸡火车站给人骗走了,他是让一个穿红风衣的女人给骗走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可一直没有线索。去年镇上甘书记来我们村检查工作时,我发现那个叫梅子的女广播员非常面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那天我问过沈镇长,说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沈镇长说我可能认错人了。前几天我在街道看见梅子在买橘子,我才突然想起来了,她就是给小宝剥橘子吃,最后骗走小宝的那个穿红风衣的女人。”

“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我们要认真调查一下。不过在问题还没弄清楚以前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沈镇长在内,我们会帮你找孩子的。”

小刘想了想道。

“我知道了,你们可要快一点,再没啥事那我就走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好吧,如果有事我们再找你。”

芳芳出门走了。小刘隐隐约约感觉到芳芳说的应该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她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它重要在什么地方,也许是一个侦察员的直觉吧!

晚上,在凤鸣镇甘书记卧室内,半裸的梅子偎依在甘书记怀里。

“甘胖子,不,现在应该叫您甘县长了,您可真有本事,一年就把一个穷镇变成了全县有名的亿元镇,难怪这么快就当上了副县长。上级组织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梅子在甘书记怀里撒着娇。

“这就叫能力,知道吧,大的不敢说在这巴掌大的阳县还没有我甘权办不了的事!”

“你走了我怎么办?人家晚上想你时在哪儿儿找呀!你干脆把我也带到上面去,人家现在一分钟也离不开你了。”

聪明的梅子又撒起娇来。

“这可不行,我是党的干部,影响还是要顾的嘛。再说你和元保刚结婚时间不长,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你们这些男人,搂着别人老婆睡觉还要说自己正经。和你内弟一个样,一礼拜有五天搂着人家女护士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天还尽是教训人的话!不行,我这回一定要跟你去县城!”

“我说你这个小妖精,什么都好,就是没脑子,我还没上任就先把自己的秘书弄过去,叫别人怎么想,叫我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放心吧宝贝!等我上去安顿好以后,我会设法调你过去的。以后遇事要有心计,别整天在镜子里面寻找自信!”

“就会训人,人家如果有你聪明也当县长了。”

“那你现在就训训我吧,在被窝里你可比我聪明多了!”

甘书记又搂住了梅子。

“看你,毛病又犯了,别急,我问你,你今天在会上说你走后让西蒙主持全盘工作,他现在只是一个副镇长,是不是上面还要派一个人下来当书记?”

梅子推开甘书记问道。

“让西蒙主持全盘工作,是县委的意思,当然也是我举荐的,估计组织部很快就会下文的,这段时间你就协助西蒙工作吧,反正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也要上去的。”

“你真好!”

梅子又一下子搂住了甘权。

此时在凤鸣镇派出所办公室,李所长正在和小王、小刘研究工作。

小王打了个哈欠:“我说李所,这两天连轴转,我真有点受不了了!”

“今天下午王局长电话表扬了咱们昨晚的行动,要给咱们记功,并说明天派小赵和小余下来协助咱们工作,灵山村那个叫芳芳的女人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也许这个梅子就是本案的突破口,是我们从贾猫走向沈镇长的一座桥梁。”

李所长道。

“你怀疑沈镇长!”

小刘吃惊地问道。

李所长喝了口水继续道:“这的确是个难猜的谜啊!我就纳闷,两次杀人案怎么都与他有联系,他却又都不在现场。还有那个孟达两次杀人案都好像是对准他似的,但他又偏偏都躲了过去,还有更可笑的,爆炸案发生的那天晚上灵山村晚上值班的正好是沈镇长和孟达,我今天了解了一下,你们猜爆炸案发生时他们都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

小刘忙问。

“孟达在村委会的厕所里蹲着,听见爆炸声后他提着裤子跑了出来,而沈镇长说他也在村头秀娥小卖部后面的厕所里蹲着,听见爆炸声他吓的差点掉在粪坑里。”

李所长又道小刘笑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啊!肯定是有人在撒谎!”

“到底是谁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

李所长又思索了起来。

“我上午在灵山村村头秀娥小卖部买烟时听到有个外号叫‘快嘴’的村民编了个顺口溜,说昨天晚上的爆炸案。”

小王道。

“怎么说的?”

小刘急问道。

“镇长村长晚上值班研究棋,突然觉得村里风声有点急,干脆咱们各自躲在厕所里,等着二怪前来自己炸自己!”

小王学着快嘴的腔调说了起来。

“这恐怕有点太滑稽了吧。”

小刘笑道。

“这正说明群众对这件事情也产生了怀疑。”

李所长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小王,咱俩明天去市局,在看守所查查在押犯人中,有没有以前贩卖人口的,看他们认不认识贾猫和梅子这两个人。”

“李所,我也去吧。”

小刘问道。

“你还是在所里值班,等小赵和小余他们吧!走,今晚我请客吃饭去。”

“还吃什么饭啊,现在我只需要的是美美的睡一觉!”

“我也是。”

“那好,今晚就早点睡吧。”

“还早点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三人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墙上的挂钟上,现在正好凌晨一点,几个人看了看都笑了。

第二天上午,李所长和小王乘车来到了金鸡市某看守所,在审讯室他们提审了在押犯人大黑。

“你就是大黑?”

李所长翻着卷宗问道。

“是的。”

大黑低着头回答道。

“你认不认识有个叫贾猫的人?”

“听说过,但不认识。”

“说说他的情况吧?”

“我只知道他也干我们这一行,有个外号叫表舅,具体情况就不了解了,不过听说他有个姘头叫娜娜,是一个开美容美发店的。”

“沈西蒙你认识吧?”

“这,这个人我不认识。”

大黑突然一惊,又马上冷静了下来。

“看你以前的交待材料上面有一个叫梅子的女人,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我的一个姐们,跑到外地去了,具体我不清楚。”

“你在以前的交待材料中说,几年前你们在金鸡火车站骗走了一个叫小宝的男孩?”

“是的,那是我和梅子干的。”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听说卖在西山那边,具体我不清楚,那是二狗经手的。”

“谁是二狗?”

“我的一个哥们,和我一起被捕,也关在这里。”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黑被两个干警带了下去。

下午回来时,穿着便衣的李所长和小王在金鸡汽车站上了一辆金鸡到阳县途经凤鸣的公共汽车。

“哎,师傅什么时候开车啊?怎么车上人这么少!”

小王问司机。

“上一趟车刚走,我才停在这里,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了,再等几个人就走,阳县去不了了,只能开到凤鸣,你们上哪儿?”

“那正好,我们就回凤鸣镇。”

“你们先等等,售票员喊人去了,我去买包烟,她来了咱们就走。”

司机下去了。

李所长和小王找了个坐位坐了下来,又交谈了起来。

“真倒霉,眼看就要找着小宝的下落了,可西山这条线又断了。”

小王低声道。

“那个老乡不是说几年前,小宝让他爷爷给领走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那个芳芳到现在还在找孩子。”

“有个细节你注意到没有,那个老乡说小宝一见面就管那老头叫爷爷,而且显得十分亲热,这就说明小宝和那个老头原先就认识,回去问问芳芳不就知道了吗。”

“回去后梅子我们是抓还是不抓?参与贩卖人口已经构成犯罪了。”

小王又问。

“暂时还不能动她,否则会打草惊蛇的。”

李所长想了想道。

这时上来了几个顾客,司机和售票员也上车了,车开始发动了,突然一位老头挑着个筐焦急地上了车。

“快上来,卖鱼卖到现在?这是最后一班车了。把筐放在前面。扁担放在座位底下。”

售票员朝老头喊着。

卖鱼老头在李所长对面坐了下来,车开出了车站。

“哎,老哥,你的鱼怎么卖到现在才卖完?”

李所长问卖鱼老头。

“唉,今天运气不好,我刚开摊不一会儿,有一家拉了一车鱼正好放在我的旁边,来往的买主都去车那买了,整整一上午我就卖了二斤鱼,没办法我只好走街串巷直到现在才算卖完,还是便宜卖的。”

“打点鱼不容易,可不能卖的太便宜了,要不就亏本了。”

李所长又问。

“你不知道,他的鱼是在水库炸的,几个雷管下去就能炸几十斤鱼,再卖的便宜也亏不了本。”

一乘客插道。

“那不是太冒险了吗,如果让水库管理人员发现了是要罚款的。”

李所长又道。

“咱农民要挣钱不冒点险还行,只要把关系疏通好了,你半夜炸鱼不会有人管的。”

卖鱼老头故作神秘地道。

“老哥,雷管好买吗?”

“怎么你也想炸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卖鱼老头反问道。

“不瞒你说,我表弟也是干这一行的,他在我这打听过这事儿。”

李所长故意道“买雷管得找大头去,我也是从他那儿弄的。”

“谁叫大头,他住在哪里?”

李所长心里一动。

“在我们河西村没人不知道大头的,这小子这几年靠卖雷管发了。方园几十里,那可是个独门生意,前些日子你们凤鸣镇也有人在他那买过雷管。”

“凤鸣镇谁在他那买过雷管?”

李所长忙问。

“这可不清楚,我也只是听说。”

“河西村到了。”

售票员在报站。

“你们坐吧,我下车了。”

卖鱼老头向李所长打招呼道别。

车停了,卖鱼老头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李所长在小王耳边说了几句就跟在卖鱼老头后面下了车。

第31章

傍晚,早就对芳芳垂涎以久的六帅终于有机会和芳芳接触了,下班后他来到了芳芳家,坐在土炕边和芳芳聊了起来。

“芳芳妹妹,你知道我刚才在路上看见什么了,孟达这个老色鬼前天晚上差点没给炸死,今晚又去慰问翠翠了。”

“也许人家真的有事,谁像你总是把人往坏处想。”

芳芳边织毛衣边不冷不热地说着。

“那不叫坏,叫爱情。”

六帅总是把话头往自己期待的方向上引。

“你别胡说了行不行!有那样的爱情吗?”

孟达是什么人芳芳当然知道,她只是不愿意当着六帅的面议论这件事罢了。

“谁说没有,这种事咱们村多的是,听说沈镇长和四海媳妇也不清不白的?”

六帅早就听说芳芳与沈西蒙的关系不错,但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六帅一无所知,是芳芳不知道西蒙的品行?还是芳芳和西蒙是同一类型的人?六帅放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试探性气球。无论芳芳是个怎样的一个人,这话说出来绝对利于自己,六帅认为在女人面前自己是总聪明的!

“这话你可别乱说,西蒙大哥可是好人,这是因为四海两口子在沈大哥木器厂干过活,有人才这么说的。”

芳芳的回答并不令六帅完全满意,但他也听出了一点意思。

“知道了,芳芳妹妹!咱们沈镇长不是那种人!”

六帅故意道。

“六帅哥,你不是说今晚告诉我小宝的下落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六帅的进攻开始升级了。

“六帅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小宝现在在哪儿儿?”

杨六帅一下子将芳芳压倒在炕上,在芳芳的脸上亲了起来:“芳芳妹妹,哥哥太爱你了!”

说着说着又在芳芳身子上乱摸起来。六帅有六帅的经验,他经历过许多女人,像他这样既有文化又帅气的男人一般女人是不会拒绝的。他认为如果有女人拒绝他,其原因应该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为了面子,在两人的世界里,男人的冲动多半是女人所期待的。

“你这是干什么!这回行了吧?现在该告诉我小宝的下落了吧?”

六帅的手这时已经伸进了芳芳的内衣之中,在她的胸前乱摸了一会正准备向下移时,被芳芳用力推开。芳芳从心底里厌恶六帅这种行为,然而找到儿子的那种强烈的愿望使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芳芳,你要是真爱我就别问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小宝在那里。”

六帅已经热了起来。他觉得在这种时候女人应该是最乖、最听话、最懂事的。

“你又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你的一个南方朋友从咱们西北的一个女人那里买了一个叫小宝的孩子,说的有根有据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芳芳仍然认为六帅在故意卖关子。

“那是我骗你的。”

迫不及待的六帅想急于结束这“无聊”的话题。芳芳的冷静使他大为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儿子叫小宝,让一个女人给骗走了?”

芳芳急问。

“那是你昨晚住在学校看校时,半夜说的梦话,昨晚我也在学校,半夜我想你想的厉害,就起身来到你的窗前,正好碰上你在说梦话,可我还是没敢敲门。”

六帅终于说了实话。

“你,你这个流氓!怎么能这样骗我啊!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芳芳突然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她哭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身为校长的六帅会这么卑鄙!她的忍耐已经超过了极限。

“对不起,芳芳,我是实在太爱你了才出此下策,原谅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六帅一下子跪在地上,芳芳仍在哭泣。

“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到明天,就是沈镇长来了我也不起来。”

这是六帅的杀手锏,也是他的最后一招。

“好了,你走吧,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一提起西蒙芳芳心里难免有些震动。其实她已经知道西蒙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她不希望西蒙是那样的人,可西蒙他偏偏就是那样的人。如万一西蒙来了,六帅跪在这里,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她得赶紧打发六帅走。

“对不起,芳芳,我走了。”

六帅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虽然没有如愿以偿但觉得芳芳还是原谅了他,在感情问题上他觉得芳芳是很难对付的,她不是一般女人,来日方长,今天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阳县公安局正在刑侦科召开会议,张科长、李所长等人在坐。王局长正在讲话:“刚才刑侦科张科长讲了凤鸣镇案子的进展情况,看来凤鸣派出所的工作还是做的比较细致,特别是假酒案的成功告破,功不可没!在灵山村的案子上,凤鸣派出所所长李向东同志也跑了许多地方,掌握了不少有力的证据,但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形势严峻啊同志们!我们的对手是十分狡猾的,小小的一个村,短短的十天内接连发生了两起案件,连市局都震动了,今天早上市局刘局长亲自打电话来要我们全力以赴,限期破案,并派市刑侦二处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年轻侦察员前来协助我们,听说是位警官学院的高材生,估计一两天内就能到位,代号‘药农’,李所长以后你们要多听她的。”

“是” 李所长答道。

“大家想想看,当我们要提审本案的主要证人二怪时,二怪差点被炸死,根据现场勘查的结果判断,那个爆炸物的威力确实不小,足以使在场的几个人毙命,可本来在场的两个人,爆炸时都在蹲厕所。(众人笑声)现场除雷管残片外,还有点心盒及人民币的残片,这显然是送礼的迹象,二怪不会抱着礼品去自杀吧,(众人笑声)那么二怪要给谁送礼,凶手到底想要谁死,二怪是不是凶手认为唯一该死的人?小李谈谈你的看法吧。”

“我认为这个案子还要从二怪着手,他人虽现在不能说话,但他的事不一定就没一个人知道。听说他有个相好叫秀娥,是一个小买部的老板娘,我想先从这个人身上摸摸情况,昨天我和小王在市上调查另一桩案子时,从河西了解到案发的前几天凤鸣镇有人在河西村一个叫大头的人那儿买过雷管,可我昨晚去大头家时那个大头正好不在,据他媳妇说那个凤鸣人和大头也不是很熟,这个我想再做进一步了解。”

李所长十分认真地汇报着。

“这个线索很重要,要深入的查下去,看来本案的关键性人物已经出现,小李,你要全力以赴抓这项工作,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但必须稳重行事,操之过急会给对方制造机会的,张科长你要和小李好好配合,上次岭南假酒案你们就配合的很好嘛。”

“昨天已经派了两个人下去了,李所长,还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出来。”

张科长补充道。

“现在还在取证,需要时我会打电话的。”

“好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王局长宣布散会,干警们陆续离开了会场。

这天上午,在凤鸣镇福乐餐馆,沈西蒙正在和一高一矮两个青年喝酒。

沈西蒙稍带醉意:“来来来,二虎,三龙满上,满上。”

“大哥,听说您找到那个小妞了?”

三龙问道。

“那个小妞?”

二虎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年在龙县咱们哥俩帮大哥演英雄救美那出戏的女主角芳芳啊!”

“噢,原来是那个小妞了,想起来了。”

二虎恍然大悟。

西蒙心里不断的想着芳芳,可却不愿让别人提起芳芳,更不愿让二虎、三龙这样的人了评价芳芳。芳芳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二虎、三龙虽是自己的生死弟兄,但他俩的文化品位太低,根本理解不了西蒙的思想。他没有回答,仍在埋头喝酒。

“大哥,怎么今天这么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二虎又问。

“没,没什么,来喝酒,喝酒。”

“大哥,是不是受人欺负了,说出来兄弟给您出气!”

“谁要是敢欺负大哥,我就先废了他!”

“谢谢哥们,没什么的,来喝酒,喝酒。”

西蒙现在只想着喝酒。

到了下午,灵山村村口池塘边又热闹了起来。灵山村的女人们又要在这里研究、讨论村中大事了,今天下午秀娥、三来媳妇、由玉兰、”坏”媳妇都来了,艳事、绯闻肯定是少不了的。

“三来嫂子,听说你家三来没事了。”

秀娥边洗衣服边问了起来。

“本来就没有他的事!不知那个天杀的用毒酒把好酒给换了,要不是一坏大哥从地里把三来那瓶酒挖出来,三来的黑锅还不知要背到什么时候!”

尽管三来没事了,三来媳妇心里还是堵得慌。

“人家公安就是厉害,同样的酒还能分出是谁买的。这真是神了!”

“坏”媳妇插道。

“人家就是吃那碗饭的,要不坏人就翻天了。”

由玉兰也凑了过来,到底是村长娘子,说起话来总显得比别人懂的多。

这时,从东面路上来了一位推自行车买洗衣粉的年轻女人。

“洗衣粉降价处理,五块钱四袋!洗衣粉降价处理,五块钱四袋!”

年轻女人在叫卖着。

“这洗衣粉怎么这么便宜?咱们快看看去!”

三来媳妇站了起来。接着其他洗衣的女人也围了上来。

“喂,你这洗衣粉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比我店里洗衣粉的发价还低呢?”

开过店的秀娥显然拿出一副有经验的姿态。

年轻女人解释道:“大嫂,我是厂家的,今年我们厂效益不好,这几个月连工资都开不了,厂里只好把库房里的货发给大家来顶工资。我分了十几件,在市上销了一些还剩下一部分,有个亲戚说乡下能卖,我就上这来了,你们放心的用吧,质量我保证,假一赔十!信不过我的话,咱们当场试验!给,这是产品合格证!”

秀娥边看合格证边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我看过了,大家放心买吧!

“那就给我拿四袋吧,给,五块钱。”

三来媳妇掏出了钱来。

“给我拿十块钱的。我说‘坏’妹子快来买呀。”

由玉兰一边掏钱一边叫着”坏”媳妇。

“我没带那么多钱,你们买吧。”

经济拮据的”坏”媳妇有点不好意思。

“你去拿吧,钱我给你垫上,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我。”

“那我要四袋吧。”

“给,这是十五块钱,我们两个人的。”

由玉兰一次性的付了钱。村长娘子的慷慨令人羡慕,也让人忌妒。

“还有多少袋?”

秀娥问道。

“还有四十多袋。”

年轻女人回答道。

“我全要了,你先把货推到我的小卖部里去,就是村口那个,我洗完后就过去给你付钱。”

秀娥不甘示弱,她的店里前天才订来洗衣粉,这回她是做给由玉兰和其他女人看的。她要灵山女人们知道,女人除了做饭、洗衣、和男人睡觉、花男人钱外还会自己挣钱,她秀娥花的可是自己挣的钱!其实她知道不说大家也明白,可她还是要叫这个劲!

“大嫂,您洗吧,我也累了,正好坐在这歇歇脚,等您洗完后我们一起走。”

年轻女人显得十分疲乏。

“那也好。”

年轻女人在池塘边的树下坐了下来。

“到底是做生意的时时都在抓‘烧鸡’,我说秀娥,这回拿回去一袋卖两块钱,至少也得赚二三十块钱啊!”

由玉兰看出了秀娥的心思,乘机奉承起来。

“什么抓‘烧鸡’,你们家孟村长喜欢吃鸡,你就天天去抓吧!”

秀娥不冷不热地道。

“我也弄不懂,我家老孟说‘烧鸡’就是赚钱的机会。”

由玉兰有些尴尬。

“大嫂,那不是‘烧鸡’,叫商机——”

年轻女人解释道。

“还是人家城里人懂的多。”

“坏”媳妇道。

“秀娥嫂子,不愧是做生意的,咱们就没这心眼!”

老实的三来媳妇从不说假话。

“生意就是这样,赔时赔,赚时赚,谁叫我今天碰上了呢!我赚时大家都看见,我赔时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秀娥开始得意了。

“赔不了妹子!咱们村就那个哈二怪经常欠你酒钱,出了贼猴那档子事后听说他再也不喝酒了,以后再也没人喝酒不给钱了吧?”

由玉兰反守为攻了。

“嫂子,你怎么提起二怪来了,又惹秀娥伤心——”

三来媳妇不以为然。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他在我这喝的都是便宜的散酒,值不了几个钱!唉,也可怜啊!被炸成了那个样子,现在生死也很难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二怪说就在贼猴死的前一天,人家沈镇长还送他一瓶西凤酒呢!不知道他喝了没有,如果没喝那的确是白活了!酒鬼一辈子没有喝过好酒,可真是个遗憾啊!”

秀娥道。

“这沈镇长和二怪还真的不错,爆炸的那天晚上我在二怪家门口还看见他和二怪闲聊呢!”

由玉兰插道。

“听说这沈镇长本来就不是咱们县的人,怎么在咱们村就有这么多熟人?听说四海媳妇、芳芳都是他的老相好,还有人说他是为了芳芳,才在咱们镇上当干部的!”

由二怪扯到了沈西蒙,现在由沈西蒙由扯到了芳芳身上,最后又扯到了贼猴身上。秀娥她们津津有味的说着。

卖洗衣粉的年轻女人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由玉兰洗完走了。不一会四海媳妇也端着衣服走到了池塘边,她找了个地方洗了起来,“怎么尽说些与死人有关的事,听起来怪怕人的。”

“坏”媳妇边洗边道。

“那就说点高兴的吧,我说秀娥,人家都说二怪不沾女人,也没听说他和那个女人睡过觉,就咱村数你和他最熟,你老实说,你到底和他那个过没有?今天咱们这里可都是没带把的,别不好意思。”

四海媳妇也插了进来。

“真的没有,别看他整天嘴上胡说,可心里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唉,人都成那样了你们还拿人家开心。”

“好了,不说这个了。”

“听翠翠说孟村长和芳芳也有一手。”

秀娥突然问道。

“翠翠的话你也信?她自己和孟达不清不白的,听说现在已经是孟达的第三十七个情妇了。还有脸说人家芳芳!”

“坏”媳妇插道。

“这话可别让沈干事知道,翠翠是他的老相好了,要是他知道了,非整出点事来不可!”

秀娥又道。

“人家沈干事早就知道了,听四海说,为这事西蒙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狠不得一刀宰了孟达!”

四海媳妇低声道。

年轻女人心头一震。

“这话我也听二怪讲过,人家是村长能一手遮天,你生气有什么用。你说这些男人放着自己媳妇晚上不好好那个,偏偏要和别的女人那个,咱们女人身子上长的那东西我看都差不多,我就不信和其他人能那个出花来!”

秀娥边洗边道。

“也许感觉不一样,要不你找一个试试,保证那个起来和你与五才那个的感觉不一样!别说那个,就两人抱一下也会像过电一样舒服。”

四海媳妇接着道。

“这个我可说不准,说实话和自己男人每晚那个,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哎,四海家的,把你的经验给大家讲讲?”

一向老实的三来媳妇也参合了进来。

“我是给人家秀娥出招呢!你怎么撤上我了?”

“尽说些不打粮食的话!我才不会去找别人,有我家五才在,晚上打不住手就行了!好了,我洗完了,哎,妹子,我们走吧。”

秀娥叫走了年轻女人。

“好吧,大嫂,我们走。”

年轻女人推着自行车跟着秀娥走了。

“你们看看刚才那个卖洗衣粉的女人怎么长的那么像芳芳?”

三来媳妇向四海媳妇问道。

“像是像!可人家城里人就比咱们农村人有气派,你看人家的衣服穿的多得体,说的那一口洋话多好听。”

“芳芳前几年也在市上呆过,可惜到了咱们山里受罪来了。”

“坏”媳妇又插到。

“这都是命啊,谁也没办法!”

三来媳妇叹了口气。

在金鸡市云飞化工研究所的办公室里,凌云飞正在看资料,严民走了进来。

“凌所长。”

“哟,是严民啊,快进来坐。”

凌云飞边招呼边给严民倒水。

“谢谢!学习结束了,我来看看你,我想明天回去。”

严民是向凌云飞道别来了。经过几次接触他觉的凌云飞为人正直,事业性强,是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人。“怎么这么急!向雪兰道别了吗?”

凌云飞也觉得严民和苏雪兰挺般配的。

“她不想见我,就麻烦你告诉她一声吧!唉,她也不容易,以后你就多照顾照顾她啊。”

“我劝你在临走前还是见见她吧!”

凌云飞劝道。

“不用了,灵山村那边出了案子,县委让我马上赶回去,不过我觉得对雪兰来说在阳县比在这里更适合她的发展。”

“她也是不得已才受聘到这里的。”

“唉,我们阳县留不住人啊!不过我还得找找教育部门,我们阳县只所以穷,根子还在教育上!哎,凌所长,您上次不是说想在农村开辟一个原料基地,还说有必要时还想建一个分厂吗?这样好啊,就地取材,就地利用,而且又有着比较廉价的劳动力。我们镇的灵山村有你生产用的原料,而且品质都是上乘的,您是否可以考虑考虑?”

“我说严民啊,我看你今天是招商引资来了!好吧,春节后我去看看,这件事可以考虑。”

“那好吧,您忙,我走了。”

“今天怎么这么急啊?再急也得吃完饭再走啊!”

“没时间了,家里那一拉子事――唉,不说了,不说了!”

凌运飞愕然,刚想继续问下去,可严民已经伸出了跟他握手告别的手。边握手,边说:“那我送送你?”

“不麻烦了,咱们后会有期!”

严民走了。

在凤鸣镇派出所办公室里,小刘正在接电话:“喂,你找谁,什么;‘药农’?李所长他在,李所电话。”

李所长从小刘手里接过了电话:“您好,是的,我是李向东,你在哪儿里?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嗯,不方便。嗯,你说关于案子的情况县局张科长已经对您说了,那就请指示吧!嗯,今天要我们秘密传讯冷芳芳和连翠翠,弄清她们和孟达、沈西蒙等涉案人员之间的关系,还要争取她们的配合。好,我们照办就是了!嗯,下午要我们去灵山村,李秀娥和三来媳妇这两个人我都知道。嗯,由玉兰?她是孟达的老婆,你说她们那里有重要线索,什么——可能与另外一桩命案有关?嗯,猪娃这个人——嗯,听说是被狗咬死的。嗯,您能不能再具体一点!嗯,好的,记住了,下午两点,在灵山村西头大皂角树下给三块钱买两包洗衣粉,第一包里面有我要的详细材料。什么,你晚上零点来所里,好的我等你,晚上见!”

“李所,这‘药农’现在在什么地方?”